《龙族之重生女孩》流云里

4、列车

　　“一美元……一美元就行。”有人在他身边说。
　　“额，他在说什么”许雁英语不行，那她为什么会得到这个大学通知书，天知道，她的老爸是动了什么关系，额，说起来那也不是她的亲爸，因为她本身是一条龙。这件事她也不太清楚。
　　“这在美国是句典型的讨饭话，和中国乞丐唱的莲花落一样。”路明非说道，可是对于路明非这样的穷棍，足够买个小杯可乐的一美元简直是救命钱，而且在这里还能无限续杯……
　　这会，真是窘迫，不过一听这句话就知道许雁英语不太行。
　　“不，我很穷，我没钱。”路明非以朴实简洁的英语表达了他的想法，他的脸很红，尽管旁边的姑娘听不懂他们说话。但这太丢面子了。
　　“我不是乞丐，我有钱买三明治，但是没一杯可乐我会噎死的。”对方也非常朴实简洁。
　　路明非这才注意到那是个高大瘦削的年轻人，看那张隐藏在络腮胡子里的面孔倒也算得上是英挺，但是烛火般闪亮的眼睛让人看了不由得有些不安，那身墨绿色的花格衬衣和拖沓的洒脚裤大概有两三周没换洗了，也许他确实不是个乞丐，因为乞丐都没他那幺邋遢。
　　许雁站在一旁，感到十分郁闷，作为一个中国龙，这十分窘迫，她还不知道她的传承中可以掌握世间任何语言，直到后来才知道。
　　“芬格尔，我丢了钱包，看书的时候。”年轻人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从背后的挎包里掏出了字典班的课本。
　　路明非心里有个念头跳闪，那本看起来颇有些年头的课本上，用英文和拉丁文写着书名，是他完全不懂的，和他签署的入学文件一摸一样。
　　“你是等CC1000次快车？”路明非问。
　　双方都沉默了一会，各自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张列车磁卡来，和芝加哥火车站其他车次的票都不同，这张磁卡是漆黑的，上面用银色绘着枝叶繁茂的巨树花纹。
　　“你是新生幺？”芬格尔大口嚼着三明治，享受着路明非的可乐。
　　“这个是什么？”许雁转而从背包中拿出和他们一样的磁卡来，她不认识这个外国人，也无法和他交谈，看他们在验证身份，她想可能她们同路。
　　“许雁，你怎么有这个？”这回路明非瞪大了眼，一脸不可思议。
　　当看到磁卡上的金色巨树花纹时，芬格尔也瞪大了眼，这是，他一脸不可思议看着许雁，这是，她身份不简单，这才认真打量起来眼前的少女来。
　　很美丽，身上有种非此间凡人的那种气质，但芬格尔说不出来，只觉她身上的气质很特别，与他们不同，也许他不知道许是许雁太宅，然而本身却又极其漂亮的缘故。
　　验证了彼此的身份后，三个人很快达成了信任，他们加起来口袋里只有二十五美元，路明非建议说既然可乐是免费续杯的，他们根本无需买两杯，只需要两根吸管和把续杯次数翻倍就可以让两个人都喝饱。芬格尔完全没有一个发达国家年轻人的卫生追求和矜持，非常赞赏这位中国同学很棒的想象力。
　　许雁听不懂，可路明非又不和他说什么原因，她想想难得来外国，如此好的景色，从背包里拿出一支笔，一个素描本开始默默绘画起来。
　　“新入学，你是几年级？”路明非问。
　　“四年级，原本我四年前就该毕业的，”芬格尔说，“我留级了，你还不明白，他们的毕业答辩真是太调教了。”
　　“那你做过CC1000次快车了？”
　　“每个学期开学的时候都坐，否则就只有直升飞机或者步行过去，校园在山里，只有这趟火车去那里，没人知道谁控制发车，反正芝加哥火车站是没人知道的，最后一个知道那趟列车运行时刻表的列车员前年死了，他说那趟车从二战前就开始运营了。”
　　“你也不知道时刻表？”
　　“当然不知道。”芬格尔坦然的让路明非觉得自己问这问题就很蠢。
　　“那我们怎幺办？”
　　“等等，总会来车的，你还不知道那个叫诺玛的学院秘书，当她想要关心你的时候，就算你在南极她都能准确地定位你。她知道我们在这里等车，没有派车大概是我们的优先级不够高？”
　　“优先级？”路明非摸不着头脑，“那是什幺东西？”
　　“一种类似贵族身份的东西，在卡塞尔学院里面高优先级的学生会有一些特权，学院的资源会优先向他提供。但是怎幺评定优先级是保密的。”
　　“你上了八年学，优先级也不高？”
　　“当然不高，我不是挣扎在煺学和补学分的困境中幺？”芬格尔依旧坦然。
　　“这个卡塞尔学院很好找工作幺？你那幺不舍得煺学，把四年级读了四年？”路明非瞪大了眼睛。
　　“不，他们分配工作！”芬格尔响亮地吐出一口二氧化碳，显得非常饱足。

　　许雁画完手中的素描稿子后，会过神来才发现旁边这两人已经睡了。自己也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