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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楔子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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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要吗?”怀瑾的声音有些哑,掩藏其中的欲望几乎让尽耳把持不住,“和男人是第一次?放心,不会痛的。”
尽耳本来想好好劝劝他来日方长的,不知怎么话到嘴边却成了,
“你和男人很有经验?”
怀瑾浅浅地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
“江北京都,天子脚下,烟花之地风流多,我多少也知道一些。”
“那你……”
“我也是头一回。”
“那你还说不疼?”
“如若疼,怎么还有人甘愿在身下受。”
“……”想一想这话还真没什么毛病。
自然,两人不过少年,一个全然不涉世事,一个道听途说,哪知道情的厉害,为情甘愿赴命,疼又算得了什么?
“你胸口有伤,能干老子吗?”尽耳推脱道。
可这话出了口,听在怀瑾耳朵里,实在嚣张过头,比挑衅还挑衅。
怀瑾翻身压在她身上,刚要开始动手。
“轰——”地一声。
床榻了。
年久失修还是有些好处的,尽耳坐在地上边揉脑袋边想。
……
转天一大早,尽耳从怀瑾怀里钻出来洗漱。
昨天晚上床榻了以后,尽耳脑袋磕在床沿边,怀瑾又是给她揉头又是检查她有没有磕傻了的,两人也没有兴致再做,重新支了支床便睡了,只是那小子非要抱着尽耳睡,那杆东西顶了尽耳大半夜,尽耳不能骂他也不敢乱动,总归是一夜无眠,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尽耳天快亮时才睡着,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身边却不见他人。
不知道该怎样形容那时的感受,好像心里蓦然一空,而后又被什么刺得窒息,忽然很慌,感觉有什么在夺走生命,可是她却无力反抗。
“怎么了?”怀瑾听到动静从门口探头进来。
幸好,那时他还是在的。
尽耳不自在地躺回床上,嘴硬道,
“你还欠我一条命,我怕你偷偷跑了,没人还我的账。”
尽耳听见那人轻轻笑了一声,慢慢走近她身边,
“我还欠你的,怎么舍得跑。”
尽耳侧躺在床上,曲起胳膊支着脑袋看着怀瑾,把他的头发圈在手指上玩。
两个人也不说话,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安安静静的,反而让尽耳心里很舒服。
如果能和他有以后,那以后的日子才会有盼头吧。
尽耳想开口留住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口。
“小耳?”怀瑾试探着叫她。
“干嘛?”
“你以后会好好读书吗?”怀瑾握住她的手。
“这个月是不会了,我旷了这么些天的课,估计我阿翁会把我打得这个月下不了床。”尽耳一想到这就有些发愁。
怀瑾笑了笑,
“以后别这样随手救人了好不好?”
“这怎么行?”尽耳换了个姿势枕在他大腿上,“我还要行侠仗义闯荡江湖的,见死不救有失侠客风范。”
“可你怎么会知道,你救起来的是好人……还是坏人?”他的话里莫名有些落寞,声音里那样深的孤独和小心翼翼,惹得尽耳心疼。
“我不用知道。”她说,“我不用知道他是好是坏,真正该死的人不会遇见救命的人,遇见了救命的人,那说明他还不该死。”
怀瑾低头吻了吻她的下巴。
“等我。”尽耳失去意识前,只听到那个人的谎言,又真实又虚假,又动人又伤人,“等我回来,我们去山脚下烤鱼、烤兔子,我携你在这山水里安个家……”
可后来无论尽耳在山脚下烤好鱼和兔子等他多少次,他再也没有出现过。
只是三年以后,听到江北传来消息,大臣们迎回了被奸人迫害的三皇子。听说先帝临去前就属意三皇子称帝,奈何四皇子野心,勾结先帝身边的内侍藏匿传位诏书,三皇子一路被追杀至烟州。苍天庇佑,三皇子忍辱负重,甩开杀手后从烟州一路北上搬得救兵。
新皇践祚,众望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