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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十八:初展拳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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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墨平已经聚精会神,对这突来的杀机严阵以待。可是对方依旧让他错愕。
只见这人身形一闪,转眼间竟消失在墨平面前,下一刻再出现已经在他眼前,此刻墨平可谓门户洞开,对方这一拳带着万般气势直接朝人体的八卦及来。
墨平登时一颤,双手急忙往中央一挡,拳掌相碰响起一声闷声,于碰撞瞬间,他双腿往后撤去,藉此卸力。
待他止步,那人依旧站在那处,两者之间的距离正好让两者进可攻退可守。这时的墨平心头却是大骇不已。方才那一拳可是身谐武者命门,哪怕对方修为不及自己,若被这拳打下去也难保不会受伤,再说那看似直拳却是拳心转动,若墨平不后退那拳将会顺势从他掌心转入,直轰八卦。
这人是个杀手,光是第一招想夺命。
不过此刻墨平除了惊之外,却燃起了斗魂,属于武者的斗魂!
他低喝一声,气劲一冲,登时将这身外衣爆破开来,露出其内那层金甲战衣,俩手各有五个铁环锒铛作响。墨平笑道:「好个杀手,就让老夫来会会你!」
语罢,反守为攻朝对方功了上去。
他这手墨家拳法可谓登峰造极,随着他本身的武劲,每一拳都是气力万钧。可是墨平却是越打越是心惊,每一下都能感受对方无法抵抗,偏偏拳劲之后对方依然不倒,更别说那每拳在途中就被卸了半分的力道。
这小小的暗道中,俩人连连交手束十回合,有着武者境的墨平居然无法轻取武夫境的他,甚至有种渐渐持平的趋势。
鏮铛一声,又是俩拳相碰,看似不敌的此人忽然身子一转,闪到墨品身侧,见此墨平急忙横拳挥去,只是对方衣阻手,将其挡下双脚顺着一旁矮墙一登借力使力登空转了一圈落下,一拳直指墨平面门。
这下墨平终于知道怎么回事了,一直以来对方都是借着自己的拳路将自己的拳劲卸去,只是此刻自己却被自己困住了,一手出拳余劲未卸,另一手被对方架住,面对这道从侧面击来的攻击可真是无法避免。
此时墨平念头一转,所幸出脚,哪知道他前脚一出,对方登时落下,象是算准他的出脚一般,直接将他踢了回去。
这一刻那几乎落在脸庞的拳眼忽然一便化作鹰喙,顷刻朝他肩膀探去。
突来的变招,着实让他沁出冷汗,顾不得未收劲,急忙后退,不过这人似乎也不欲追他,只是静待当下,一双冷眸揪着他。
「你、你到底是谁!」墨平讶然道,这人当真一招比一招很,竟想顺势废了自己的手臂。可是他又纳闷,似乎自己施展墨家拳时,对方的杀机就渐渐消弥,可是又不知为何招式越发很戾。
「哼,我是谁不重要,你是墨家人?」这人道。
「是,老夫墨平!」墨平了当的回答,抹去自己的易容。
「哦?你不是我的对手。」
这人双手负背声音似有些许起伏,却依然那般冷淡,随后他道:「若想留住老夫,叫墨不凡那老骨头来!你不够资格。」
语罢化作一阵风,消失在他面前。
这莫名的一架,让他郁闷极了,谁想留住你了?分明是这家伙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开干。什么老夫了?那声音怎么听都很年轻,何来老夫?
越想墨平越是气愤,身形一闪变上了屋檐,忽然又猜对方莫非是墨云那小鬼派来的?难道是独孤福兮?
思及便朝那处看去,正巧看见客栈门口出现一道孤影,这人正是独孤福兮,此刻他黑发飘逸,一把长剑在握,登时展落好几个人头。
这些人似乎是方才那些仆役,在看一眼地面已经躺了六七具尸体,墨品思量,前人尚走不道几分钟,断不可能是独孤福兮。
想了想,墨平也不再考虑,直接纵身朝墨府前去。
待他远离,藏再一侧的青年才现身,嘴角莫名的勾起,一把抹下易容,此人不是墨云又是谁呢?
「原来是大伯?」墨云浅笑道。正是因为对方也易容,在外他又未多想此人是谁,本猜测对方也是皇族派来的,不过再用了墨家拳时,墨云就知道这人必是墨家人。自然也不打算杀对方。
只是自己所做的事情他又无法断定墨家是否同意,所以只好藉机逼退对方。
一闪身,墨云回道客栈,外面的独孤福兮正再厮杀,不过墨云也懒得理,反正他们又打不过独孤福兮。
推开唐钰落下的厢房,当再见到唐钰,墨云差点笑出生来。原因无他,此刻的唐钰简直象是残废人士,浑身包裹着绷带,要说木乃伊也没他包得这么多。
话又说回来,女孩子不只包包是万物箱,明见孙晓芸没带包,她上哪搞这堆绷带?
「兄弟你不厚道。」一听到关门声,唐钰便传来一声哀怨。
此时他正躺在床上,本身身宽体扩就不易行动,如今这堆纱布在身,更是举步艰辛。一侧台上整齐摆放着唐钰那套脏衣服。墨云大抵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上药、换绷带嘛,唐钰可说体无完肤,这有办法自行料理吗想着便看了孙晓芸一眼,后这也不知是否会意,登时垂首羞涩地避开目光。
墨云道:「兄弟这样还不厚道这等好事都让你给吃了,难道我回来太快打扰你们了不然我再去晃晃」
「别别别,别啊!」唐钰听了大惊,身子彷彿要从床上跳起来:「兄弟你厚道,你厚道行了吧,你可别走,留着喝茶……啥都好,总之留着。」
「嗯那么刚刚可舒适」墨云又问,心中着实觉得奇怪,怎么胖子反应这么大这等好事他不该乐得还是孙晓芸的疗伤法和自己想的不同
「舒、舒服,舒服极了……那手啊……那是滑润……嘶。」
这一刻唐钰顺着墨云的话,彷彿又回想起方才,声音可是憧憬万分,最后还受不了打了个激灵。
这下孙晓芸可待不下去,一双眼睛几乎喷火,她不敢看墨云,只能恨意滔滔的看向唐钰,此刻她的态度大有将其毙杀。
只是才踏出一步又露出不舍,想来她确实有打算将这滑头好好教训一顿,偏偏又担心让其伤上加伤。
只见孙晓芸恨恨的跺脚,啐了一声,索性也不遮掩了,直接走到墨云面前,欠身行礼道:「墨少,小女知道您这次前来是有要事要与我未来夫君商讨,更清楚此事想来机密,只怕不容他人在场。墨少此刻回来,小女自该告辞,奈何有些事想告知墨少,不知您可否一架」
孙晓芸这话像什么都叫到夫君了。不过她又想说什么呢墨云摊手做出手势道:「还请小姐领路。」
就这样他俩一前一后退出了房间。在屋外,孙晓芸再度欠身,面对墨云慢慢抬起目光,脸颊还残留着余红,她道:「墨少,唐钰与您算是多年至交,相信你对他的了解必然比小女多出许多。」
「我确实满了解他的。」墨云坦然道。
「小女也不婉约了,只希望墨少勿要利用唐钰,他对你是真诚的,对你的友谊更是任谁也无法改变。小女只希望他的真诚能被正视,别让有心人给利用了。」
孙晓芸说得诚恳,言外之意何不明了。换做过去墨云或许会觉得对方别有用心,可今日所见,却是觉得堂欲这位过门的媳妇当真对他爱之深切。
墨云拱手相同恭敬道:「别的我无法承诺,但我墨云绝不是卖友求荣之人,这点我可以保证。就不知外人信任与否了。」
「那就好……」孙晓芸这么说,微仰着脸庞,凝视着墨云,神色有些复杂,牵了牵嘴角,却没说话。
片刻,她别过身去,道:「小女就此告辞,若……若可以,还请公子莫要答应……唐钰的要求。」
声音越到后方,越是轻微,语罢便匆匆离去。
看着伊人仓皇的背影,墨云着实不解最后这一句到底啥意思。
不过此刻人已离去,纵使想问也无法问了,于此他只好作罢,耸了耸肩回到房内。
做在桌前,墨云捻来茶杯,替自己斟了杯茶水,宁望着杯中因晃动泛起的涟漪,思索着。
此刻的房内十分安静,唐钰的呼吸被放大数倍,随着他的一声深吐,将墨云的思绪拉了回来:「怎么了不舒服还是舍不得」
「舍不得,当然舍不得。」唐钰说,这时的声音有着万分的惆怅。
「哈,所谓小别胜新婚,这样你才会懂得珍惜。」
「兄弟你就别挖苦我了,你知不知道……」说到此唐钰深深地叹了口气,缠满纱布的脸,只有那小小的豆仁从绷带的缝隙露了出来,如今却是哀愁的仰望着床顶:「你知不知道你可真的是害惨我了」
「为什么」这下墨云反而不解了,放下手中的杯子,朝唐钰看去。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孙晓芸她啊!」
「她不好吗」墨云反问
「好,当然好……」唐钰说,又沉默了片刻才继续道:「要说她有什么让我不满的,就是太固执了!」
听他这话,墨云不由想笑,于是道:「这样你还不满最少她是真的爱你。」言后再度提杯浅沾一口。
「我!我想到了!」这时唐钰忽然大叫:「墨少,不如让她从了你!」
这天外一笔登时让墨云把嘴中的茶水给吐了出来,连连干咳,吃惊的看着床上的他。
或许是太过吃惊,一时间墨云未开口,唐钰也没说话,就这样两人大眼瞪小眼。
许久,墨云才艰难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是我受伤还是兄弟你受伤啊我当然是说让孙小芸从了你,还能是别的吗」唐钰万般哀怨,这话似乎就像在他伤口洒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