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友之余生有你》孤月辰雪

5、第五章

　　今天一整天，金光瑶都没有出去，就在房间里等着，平时都是薛洋先在这等着的，只是不知道等了多久。
　　他在房间里坐着，看着外面的景色等着。他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在这里等一个人，他也从来不知道除了杀人和假惺惺，平平淡淡等待的感觉是怎样的，如今他知道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又很微妙，并不难熬，甚至有些享受，他开始想象薛洋看到他在这里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黑夜来临的时候，金光瑶的心开始兴奋了，期待，盼望，激动充斥着整颗心!一会坐着，一会站着，一会走着反反复复，反反复复，也不觉得累，只是兴奋激动的心慢慢平复下来了。
　　“等一会儿就到了!”金光瑶说着这句话，这句几分钟就说一次的话。
　　月亮已经高高的挂在天空，这不得不提醒着金光瑶，现在已经半夜了!金光瑶望着天上的月亮，心底的不安和失望慢慢的衍生起来，却被金光瑶忽略了。
　　阿洋可能是睡过头了，或许阿洋在准备什么惊喜吧！不必担心阿洋，阿洋这么厉害怎么可能出事，不用担心，先去睡觉吧，明天再等，阿洋明天一定会过来的!
　　是担心还是不安？为何不安？是担心薛洋出事还是其他的？金光瑶都没有去探究，他不愿去探究!
　　这晚上金光瑶睡得一点也不好，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又好像不止一个梦，梦里断断续续的，全都是噩梦，可是醒来后却记不得自己做了什么可怕的梦，竟然让他哭了!
　　他坐在房间里，发呆着，他想出去，可是又怕薛洋来了看不见他，会担心。坐在这里等，可又怕等着自己的是无穷无尽的等待……
　　今天金光瑶依然等到半夜，便说服自己去睡觉……
　　连接好几天薛洋都没有出现了，每一天金光瑶都用相同或不同的借口替自己开脱，每次都费上好大劲才能说服自己。
　　尽管金光瑶极力掩盖，隐藏着那颗不安的种子，可这种情绪却在偷偷发芽成长。
　　“砰砰……”
　　“谁？”是成美吗？金光瑶期盼的心悬起来
　　“公子，聂宗主和蓝宗主邀请您去花园喝酒”
　　不是成美啊……“行了，我一会过去”呵，孟瑶，你在期盼什么……
　　金光瑶到花园时，远远就看见聂明玦和蓝曦臣两人坐在亭子里，发现金光瑶到的时候，两人均向金光瑶看来，蓝曦臣依然是温温和和的笑着，聂明玦依然是板着一张脸，如果仔细感受，就会发现聂明玦周围的气息温和了一点。金光瑶看见聂明玦就想逃离，但又想想，聂明玦似乎没想杀他，就逼迫自己平静下来。金光瑶一边慢悠悠的走过去，一边平息着自己害怕的情绪。
　　“阿……”
　　“阿……”
　　“聂宗主，蓝宗主”不等他们两个出口，金光瑶就抢先拱手礼貌的问候了，聂明玦听到时，眼底划过一丝痛楚。
　　金光瑶走到他们为他留下的位置前看着自己桌前的酒杯，慢慢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另外两个倒了一杯。金光瑶依然是淡淡的笑着，让聂明玦和蓝曦臣突然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当初，三位宗主坐在这里畅谈甚欢……
　　“聂宗主，蓝宗主，不知你们邀请我来是有什么事吗？在下如今已经不是宗主，没什么可以帮你们的”金光瑶弯腰低头向他们倒酒，没有看到他们眼中的悲痛……
　　不一会儿，他们的神情就变了，聂明玦紧紧的盯着金光瑶，蓝曦臣依然一副温温和和的样子看着金光瑶。金光瑶自然感觉到聂明玦的视线——含着怒意。金光瑶突然感到害怕……慢慢的拿起自己的酒杯，一口喝下去
　　“既然聂宗主和蓝宗主没什么事，在下就先回去了……”说完，不等他们反应，就狼狈的走了，聂明玦想追过去却被蓝曦臣按住了，蓝曦臣对他微微摇摇头，叹了叹气，聂明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生气的坐下来，猛的把酒喝下去
　　金光瑶发现他们没追过来就松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聂明玦看到了什么，颈脖上，不知是几天前，那时候留下的痕迹现在还在，他舍不得弄掉……想必聂明玦和蓝曦臣都看见了吧……
　　金光瑶慢悠悠的走回房间，看见空无一人的房间，金光瑶心里空荡荡的，无措，不知道现在该干嘛……
　　金光瑶坐在床前，静静地看着这张床，什么也没想，或许想了，但是想了些什么呢，金光瑶也不知道……他就这样一直坐着，从白天到晚上……
　　“砰”门突然被人踢开，金光瑶背对着门，心随着开门声怦怦的跳。听着那人小心翼翼的关门，随后向金光瑶走来
　　是成美吗？他终于来了吗？成美是你吗？我是不是等到了……
　　那人越走越近，金光瑶在紧张中闻到一股酒气，突然那人抱紧了金光瑶，金光瑶一惊，这不是成美的气味!金光瑶猛的挣扎着，背后人却越抱越紧，金光瑶转过头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看就把金光瑶吓的全身发抖
　　“聂……聂明玦？”
　　“阿瑶……”聂明玦迷迷糊糊的叫着他，把脑袋放到金光瑶肩上，双手紧抱着金光瑶
　　“你……你干什么……放开我”
　　“我不放，放了阿瑶就回不来了……”聂明玦猛的抱紧金光瑶往下按去。金光瑶感受到了身后人的硬度，猛的一惊。
　　“聂明玦，你疯了？”
　　“是，我是疯了，我疯了才喜欢你，阿瑶告诉我，那些痕迹是谁留下的，我要杀了那个人……”
　　“……”
　　“阿瑶你知吗，我心悦你”
　　“阿瑶不说也没关系，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看着阿瑶的，不让别人接近……”
　　“聂明玦，你滚开，别碰我!”金光瑶极力挣扎着，奈何根本没有用。聂明玦胡乱的，迷迷糊糊的亲着金光瑶，金光瑶拼命挣扎，躲着聂明玦的亲吻。
　　金光瑶的不服从惹怒了聂明玦，也惹起了聂明玦的征服欲。“怎么？不喜欢？你不是做过吗？娼妓之子不本该如此吗？”
　　听到这一句，金光瑶停下了挣扎，聂明玦见他不再挣扎，便越吻越烈……金光瑶停下所有动作，静静地任聂明玦摆布。
　　金光瑶现在脑子里一直围绕着聂明玦的那句“娼妓之子，不本该如此吗？”
　　是吗？本该如此？以前是娼妓之子，无怪乎此。如今却变成娼妓之子，本该如此吗？
　　金光瑶静静地躺在床上，衣裳敞开，露出了许许多多留下来的痕迹，腿因为痛而微微发抖，眼睛静静地看着上面，就好像一个被玩坏的布娃娃。
　　他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不知道旁边的人是什么时候睡了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亮的……
　　到了中午的时候，聂明玦才悠悠转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这陌生的房间有点懵，感觉到身旁的气息，聂明玦转过头……
　　金光瑶感觉到身旁的异动，也转过头，刚好对上聂明玦望来的双眼，金光瑶对他微微笑了笑，又把头转过去。说是笑不如说只是勾勾嘴角，眼神一片空洞
　　聂明玦看着金光瑶的笑，昨晚的记忆扑面而来……随后他猛的坐起来
　　“对不起，阿瑶，对不起，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
　　闻言，金光瑶转过头，眼神空洞的看着他，淡淡的说道“没事的，娼妓之子，不本该如此吗？”
　　聂明玦听到这一句话，愧疚感油然而生“对不起，阿瑶，对不起，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谢谢不用了，我不是女子，不需要你对我负责，而且娼妓之子更不需要别人对我负责”
　　“阿瑶，对不起，我……我……我……”
　　“聂宗主，你回去吧！我累了，我想睡觉”
　　“阿瑶，我……对不起……”
　　“行了，快走吧，我要休息了!”
　　聂明玦看到金光瑶如此拒绝，又不想伤害他，只好离开了。金光瑶看着聂明玦的背影渐渐消失，眼底渐渐红了起来
　　孟瑶，然后呢？然后你要干嘛？孟瑶，娼妓之子，你能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