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沉沦》江堰岷泽

69、你见过星星吗

　　清理战场小半个月，沈凌舟是一次没碰过程逸，把孩子们交给当地公安后，就撤退回营了。

　　温暖走的时候特别不舍，说想给他们寄东西，程逸被纠缠的没法儿，不能给大营的地址，就给了她一个总部的地址想着如果寄东西等去总部开会捎回来就好。

　　“程队!”回到大营，沈凌舟急搓搓去找程逸：“我靠憋了我半个月!都快给我憋萎了!”

　　程逸明白他什么意思，笑话他：“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当兵三年半，母猪赛貂蝉”？人家好歹还三年半呢，你半个月就不行了？”

　　沈凌舟嚷嚷：“我那玩意又不是摆设，我这么个生活规律身体健康的成年男性，不是很正常吗？三年多没有欲望才是不正常!”

　　程逸沉默了一下：“三年……还行吧？”

　　沈凌舟表情复杂：“啊？什么意思？你三年多不举？不对吧？咱俩那啥时我看你还挺……”

　　“闭嘴。”程逸打断他：“我身体没毛病，我只是说我当卧底那段时间而已。”

　　沈凌舟试探着问：“三四年都没……？”

　　程逸“嗯”了一声。

　　沈凌舟吸了口气：“你性冷淡啊？”

　　程逸一巴掌乎他头上，声儿还挺大：“每天四面八方都有枪口对着你，你还有那心思？你是多禽兽？看见个枪眼儿也想捅两下？”

　　沈凌舟感叹：“兵王太难了，我可以后悔吗？我觉得这么跟队出任务也挺好的。”

　　程逸骂他孺子不可教烂泥扶不上墙：“你懂不懂什么叫大局为重？你不去总有人必须去，就一次小任务就给你牛逼坏了？这种程度的，在那边——每天都有。”

　　沈凌舟知道自己理亏，低着头不说话。

　　“当时传一条情报都能要几个兄弟的命。”程逸背过去：“跟我一块过去的，都走了。”

　　看沈凌舟好像有点后悔提这个话题，程逸问他：“你有没有发现咱们大营没有大队长？”

　　沈凌舟应了一声：“上一任的大队长不是已经……”

　　大营有一面墙，墙上全是铜色的星星，有的古老陈旧，有的崭新洁净。每一颗上面都是一个烈士的照片和履历，沈凌舟在那看见过曾经的大队长。

　　程逸顿了一下，缓缓点点头：“对，那是我们大哥任煜炜，曾经的任队。和江澜是战友，但比江澜对我们好，当年去了趟中东，没回来……再没回来。”

　　“我当时听说明年就要选举大队长了？”沈凌舟问：“江队会选上吗？”

　　“他不会。他也受过伤，不能出任务了。”程逸叹了口气：“会在我们仨里选。”

　　“那应该就是你啊。”沈凌舟说：“你能力强，军衔高，还立了次一等功，不是你是谁？”

　　“其实黑豹本身有五个中队。四中队队长带人去马里维和，刚回来就被很快调走了。五中队队长，在越南老挝和缅甸那一片儿做卧底，十三年了，现在也没回来，确切的说是生死不明。现在就剩下我们
　　三个……但我们三个谁都不想接下这个担子。”

　　沈凌舟不解：“为什么？”

　　“我们谁都不配，也没那个能力接替他，帮他带领整个黑豹，完成他的心愿，把他当时想做的，想过的，都帮他实现，能做到让他满意。”

　　程逸这话笼统的很，沈凌舟没怎么理解。

　　程逸抿抿嘴：“算了，跟你说多了你也不懂，毕竟你没有体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