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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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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晟的态度如此坚决,寒想不听也难,毕竟他是堂堂的日烈国的国君,就是得进尺也得有个限度。
“你挑重点的说,夜进宫之前的事我比你更清楚。”
“我第一眼见到他就被清新脱俗吸引了,可是他一开口就是求我放过一个人,我没有答应他,还在第二天就当着他的面处死了那个人。”
“那个被你所杀的人与夜要救的人根本不是同一人。”
“可惜夜把他们当成了一个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是某个人有意安排进宫的一颗棋子。心爱的人死了,他也不想独活,我当然不可能让他就那样轻贱自己的生命,他顾忌着你们的族人,才打消了自行了断的念头。那以后他就在望月宫里深居简出,直到一年后的秋天,那时闻刚进宫里不久,隔三差五就往望月宫里跑,渐渐地夜的脸上有了久违的笑容,闻每月初一都要去大佛寺祈愿,九月初一那天夜和闻一起去了大佛寺,两日后一起回的宫,夜回宫后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因为他见到了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是六王爷冕?”
“对。闻回宫后就病了,迷迷糊糊中说了一些事情,任谁碰到这种事都是没办法冷静的,我也不例外,我当即去了望月宫,夜见到我就猜到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事,没等我问就承认了,我的情绪失了控,一整夜,夜任我为所欲为,那之后我几乎天天来望月宫,目的就只有一个,就是折磨他。后来御医诊断出他有了身孕,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他,其实只要他开口求我,我就愿意放过他的,可是他的性格。”这一点你们两个还真是如出一辙。
“在他向我求旨回家探亲之前,他瞒着我去过一次六王爷府,我不知道他去六王爷府发生了什么事,总之他回来后就有了自残行为。”
“这个我听叶儿说了。”寒想给晟倒杯水,却发现茶壶没水了:“你等一下,我却倒些水。”
晟点了一下头,寒走到门外就看到叶儿提着水往这边来。
“主子,给你。”寒手里提着茶壶,叶儿了看就知道了。寒接过叶儿递过来的水壶:“去弄些清淡口味的宵夜来。”
“是,叶儿这就去。”叶儿一脸高兴,就好像这夜宵是要给他吃一样。
寒回到位置上,给晟倒了杯茶,水壶放到地上。
“好香的茶,是你自己种的吗?”他以前从没有喝到过这样的茶。
“继续!”没有理会晟的问话。
晟苦笑了一下:“他探亲回来后就不表再见任何人了,半月后的月圆之夜,他躲过宫里的侍卫出了宫,次日有人在大佛寺的后山半崖发现了他,我赶到的时候他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腹中未足月的孩子不见踪影,他不肯告诉我是什么人干的,他只是求我他的族人和他的家人。”晟的眼睛有些微红,每次想到夜死前的那一幕,他总是忍不住会这样。
“还有呢?”寒的脸上挂着泪水。
“寒?”
“如果不是你拿族人要胁他,逼他与你合作,他又怎么会……”
“不是那样的,月妃娘娘是自愿的,皇上并没有逼迫娘娘。”陈氏两兄弟走了进来,说话的是陈守,“娘娘感激皇上明知他肚里的孩子不是皇上的,却半点怪罪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六王爷,他根本不相信娘娘腹中胎儿系他的血脉,令娘娘伤心欲绝,还有……”
“够了,陈守,你的话太多了。”晟喝止了陈守。陈安立即拉住了陈守,不让他再说下去。
“最后一个问题?”气氛僵持着,寒打破了沉寂,他是笃定了晟不会对他发火。
“我是真的很喜欢他,哪怕他的心从没为我敞开过。”晟没有等寒问出来就直接给了答案,说话时神情有些黯然。
“你……怎么会知道?”寒口瞪目呆,他怎么会这么清楚他心里正在想的东西。
“不知道,是直觉!”
“主子,夜宵准备好了。”叶儿站在门外,身后站着一排侍从,他们各自手里捧着两种食物。
“赏不赏脸?”寒问晟。
“为什么不?”这个寒的确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虽然他不是直接害死夜的凶手,但还是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是这个受害者的弟弟居然能如此的云风清,似是没有过刚才那段对话。
“将菜上桌吧。”寒对叶儿说。
晟在桌前落座后,寒才想到屋里还有另个两个人。
“叶儿,再添两副碗筷。”
“是,主子。”叶儿对身后的一个侍从作了一个手势,让他去拿碗筷,而他自己和其余几人退到了屋外。
“娘娘的盛情你们没看到吗,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晟见那两人没有上前的意思,是顾忌着自己在,可是现在在这望月宫里,作主的人可不是自己,坏了规矩只会苦了自己,识相配合一下主人未偿不是聪明人的行为。
陈氏兄弟对视了一下,恭恭敬敬地到桌前坐下,君、妃、臣共同美餐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