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便是你》黑域桐香

2、无赖

　　莫青听完子辰说的脸上顿时有了怒意，瞟一眼子辰就出门了。子辰依依不饶的跟上去说到：“莫公子，我叫你莫青可好 ？要不叫青儿？”
　　莫青忽的转身怒气冲天的看着子辰道：“不要乱叫”
　　子辰完全没看到莫青的脸色似的继续皮道：“好吧好吧。看你比我高那我叫你青哥哥，情哥哥？唉？情哥哥很好啊。”
　　莫青懊恼，为何刚刚与这个人一起吃饭喝酒，又说了那么多话。平日连与雇主都很少说这么多。真是后悔。
　　莫青：“休得胡闹”
　　子辰：“好的。情哥哥。你现在要做什么？可否教我用剑？我也想当剑客”
　　莫青：“胡闹”
　　子辰：“我轻功还是可以的。至少我父亲抓不到我。”
　　莫青：“………”
　　子辰突然拿对哥哥撒娇的语气说到：“昂～情哥哥，你就教教我吧。我身边没有一个剑术厉害的。”
　　莫青听这话突然有些失落，此人只是为了学剑术才跟过来的啊。
　　莫青：“不”
　　子辰：“昂～情哥哥，以后你的饭我包了。”
　　莫青：“不需要”
　　子辰：“还有酒。”
　　莫青：“不需要”
　　子辰：“给你洗衣”
　　莫青：“不要”
　　子辰：“给你做饭”
　　莫青：“不”
　　子辰：“给你暖床”
　　莫青皱眉：“无赖”
　　子辰上手要拽莫青的衣服，莫青提前躲开。子辰双手叉腰道：“莫青！你我好歹是朋友，你怎么可以这么小气”
　　莫青：“不是”
　　子辰故作伤心道：“哼……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刚留我睡完觉，你居然翻脸不认人。”
　　莫青脸上微红，气道：“满口胡言，真是无赖”
　　子辰看莫青的脸色笑到：“怎么？莫青！你脸红了？”
　　莫青很是着急，为了掩盖甩手往院外走去。子辰跟上去，又喋喋不休道：“你刚刚真的是在脸红？为什么？就因为我说了睡字？”
　　莫青不理会直径往林子里走去。
　　子辰：“哎呀。说话呀。莫青！说真的。你教我剑术吧。教会了我以后你走镖我跟着，你保护镖，我保护你。可好？”
　　莫青无言，一直往前走。
　　子辰：“我爹让我学商道，我不想。家里有哥哥就好。我不想……我不想分哥哥的……更不想和哥哥分家。”说着语气闷了几分。
　　莫青仍是无话，步伐却慢了一些。
　　子辰：“我知道我爹和我哥是为了我的将来。”
　　“可我想一直与他们一起。不想因为家产与哥哥又嫌隙。
　　我可以一分不要，我可以养活自己。我只要他们对我一如既往。”
　　莫青看着这个平日里满脸无忧无虑的人突然流露出这般忧郁的神情，不知道自己要回什么话，最终回了个：“嗯。”
　　子辰瞬间抓住莫青的胳膊道：“你答应啦？你答应给我教啦？”
　　莫青一脸疑惑。自己什么时候答应的？
　　子辰蹦蹦跳跳的上前勾住了莫青的脖子。一手拍着莫青的胸，说到：“不愧是我的情哥哥，那明日就开始。嘿嘿嘿。。”
　　莫青突然觉得自己上了这个人的当。
　　也没再辩解什么，推开这个挂在自己脖子上的人继续往前走去。子辰也跟着，喋喋不休的问着些什么。
　　直到他们面前出现一个瀑布与瀑布下的河水。瀑布不大，但远远的就感受到了凉爽。莫青到河边脱了靴子与外衣便走进了清凉的河水里。子辰看完就学着莫青做。脚丫子刚碰到河水子辰就打了个冷战。试着走进去。战战兢兢的哆哆嗦嗦的走到莫青旁。
　　莫青习惯了这河水。便开始聚丹。子辰也跟着聚丹试了试，瞬间觉得比平时大幅增长。惊奇的喊到：“情哥哥，这河水…为什么？”
　　莫青：“别说话，认真聚丹”
　　子辰不再说话，两个人认真打坐起来。
　　一个时辰后两个人神清气爽的往回走。子辰问莫青问此河的妙处。
　　莫青却说：“寒潭洞，冰泉水”
　　再问下去莫青又不说话了。
　　回到竹苑子辰感觉肚子饿了。便说到：“情哥哥我饿了。”
　　莫青：“过午不食。”
　　子辰惊讶道：“什么？你都是过午不食的？那你早晨呢？”
　　莫青：“吃”
　　子辰苦着一张脸说到：“可我饿啊。”
　　莫青盯着子辰看了两秒说道：“只有竹笋”
　　子辰听这话又笑弯了眼说道：“好。”
　　莫青叹气走进后院，忙碌了一会儿。端来一盘清炒竹笋。子辰吃了一块儿惊讶道：“情哥哥。你好厉害。真好吃。你到底不会什么啊？”笑出了满脸花痴样子。
　　莫青坐正。看着子辰吃完。本以为子辰吃完要回去了。可子辰却安心的往后仰去，平躺在小桌子前。问莫青：“莫青。你一直一个人？”
　　莫青：“不”
　　子辰：“那你是有家人咯？”
　　莫青：“没”
　　子辰：“那你说，不。”
　　莫青：“以前和师傅”
　　子辰：“那你师傅呢？”
　　莫青：“已仙逝”
　　子辰忙坐直身，咳了一下说到：“对不起。我不知道。”
　　莫青：“无妨”
　　子辰：“那你现在是一个人咯？”
　　莫青：“嗯”
　　子辰转动了一下大眼睛贼嘻嘻的道：“那我今日起与你住一起了。”他的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自作主张的肯定句。
　　莫青正大了眼睛道：“什么？”
　　子辰：“一个人多无聊。我留下来陪你。以后都陪你。”
　　莫青：“不用”
　　子辰：“用”
　　莫青：“不用”
　　子辰说这话便起身往床榻里走去。莫青着急的站起来拽住将要躺下去的子辰。莫青：“不可”
　　子辰：“昂～情哥哥我困了。”
　　莫青：“你回你的家睡去”
　　子辰：“困，回不去。”
　　莫青皱眉说到：“睡不下”
　　子辰看了看偌大的床榻说到：“你想要多大的地方？”
　　莫青越是着急抓着子辰手臂的手越紧。子辰哼哼道：“好疼啊”
　　莫青一听这语气忽的放手，接着就看到了一股脑滚进床榻最里面的子辰。莫青满脸黑线，懊恼的看着那个在自己床上抱着自己的枕头霸占着自己被子的人头痛不已。子辰笑眯眯的说到：“都是男子，怕甚。快来躺下啊。”
　　莫青也不知哪里来的倔气，忽的就躺下了。从子辰怀里抢下枕头放好枕着，又去抢子辰怀里的被子盖好。平日因莫青一个人，莫青更是不爱铺张浪费，所以床榻是只有一个枕头一个被子。枕头和被子被抢走的子辰哼唧哼唧的钻进莫青被窝 ，头枕在了莫青肩上。这些都是子夜惯的。从小子辰就这么枕着哥哥的手臂或者肩膀抱着哥哥睡觉的。这个动作显然吓到莫青了。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懊恼的看着子辰道：“你什么时候走？”
　　子辰无辜的说到：“昂～冷。就一晚。你就迁就一下嘛。不然明天我也跟你挤一个被窝”
　　听这话莫青想了想。还是忍一时海阔天空呢。气呼呼的躺下了。枕头分了一半，被子也分了一半。睡下了。可不到半夜那人还是枕着莫青的胳膊抱着莫青凹凸有致的劲道的腰身睡得。子辰睡得可是舒服。可莫青一夜未眠。还不敢动。莫名的情绪，自己也理解不了。
　　早晨子辰醒来时身边人已经起来到竹林里练剑了。桌上有粥和青笋。显然是留给子辰的。子辰吃完便往竹林喊到：“我先回去了”
　　莫青没有停下，也没回话。剑气中夹杂着怒气，从早晨起就这般了。
　　子辰小心翼翼的躲回自己的院子里。沐浴完换了身衣服，去父亲那里请安。哥哥阴着一张脸坐在饭桌上。父亲刚好就坐。子辰就笑嘻嘻的进去请父亲母亲安。父亲倒是没说什么。哥哥却阴着一张脸没搭理子辰。早晨吃了碗粥的子辰没怎么吃。便跟父亲说到：“爹，我想学剑术。”
　　父亲：“又在折腾什么？说吧。这次你又要什么？”
　　子辰：“是真的。”
　　父亲瞪了一眼子辰：“就你这身板，想让谁看笑话？”
　　子辰：“爹。我有人教。”
　　父亲：“呦。我们魏家是要出一个剑客呀？”
　　子辰听着父亲的冷嘲热讽也不在意，继续说到：“我想去学。而且我还想搬到那边去学。”
　　父亲放下筷子看着子辰：“想搬出去才是你的真实想法吧？另起宅院你休想。学不好商道，休想另起宅院。”
　　子辰：“没有啊。爹。不是要另起宅院。我只是想搬到那边住一段时间。方便。”
　　父亲：“需要多长时间？一个月？一年？你以为学剑术是在玩闹么？你以为是一时半会儿能学的嘛？胡闹”
　　子辰眼里渐渐的起了雾，嘟囔着说到：“爹，您就依我这回吧。就当我是去强身健体去了。如若我这回半途而废我答应您。回来就好好学习商道，帮助大哥”
　　父亲看着小儿子，气不打一出来，可看着从小娇生惯养的儿子还是妥协了。又拿起筷子说到：“有什么需要的跟你哥说。”
　　母亲听着却着急了起来哽咽的说到：“去住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子辰满脸无辜道：“母亲要是想我我每天都可以回来看母亲啊。又不远。只是城外竹林罢了。”
　　桌上另外三个人各个头上飞起了乌鸦。都收起了矫情，吃起了饭。
　　吃完饭子夜便拽着子辰回了自己院。进屋就说到：“谁？从哪儿学？在哪儿？昨天去哪儿了？昨夜为什么不回来？”
　　说着话不放心的把弟弟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子辰笑道：“哥。我的一个友人。人很好。又善良。又正直。剑术也好。昨儿个与他说的晚了些便在他那儿睡了。”
　　子夜叹了口气说道：“那你今天就去嘛？”
　　子辰：“嗯。哥哥。我需要的一会儿列个单子。哥哥帮我送过去吧。”
　　子夜：“好～”说着摸了摸子辰的头。
　　子辰：“哥，你不会怪我吧？”
　　子夜：“怎么会。”也没有问子辰问的是何意。不管是何意，他都不会怪子辰。
　　子夜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儿，牵着自家弟弟就往自己里屋走。走到书架前扭了一下架上的灯柱。书架子往左边挪开，出现了暗格。打开暗格里面是一把剑。乌黑的剑身，剑鞘上的纹路像是流水般，随不规律，却顺畅的流线。子夜拿下递给子辰，说：“辰儿，要学就好好学。机不可失。这是哥哥五年前结缘的流夕。好好待它。”
　　子辰两眼放光，也没空想为什么哥哥五年前会结缘此剑。抱着哥哥撒娇了一会儿。抱着流夕跑了出去。子夜看着子辰背影眼里有宠溺，有羡慕，有宽慰，五味陈杂，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