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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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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瑶觉得浑身发疼，脑海中只剩下意识消散前鼻尖闻到的最后一丝竹子般的清香，她知道那是江明漾的信息素。
江明漾成人礼那天她闻到过。
并且从此就刻在了命里。
所以，即便意识浑浊时，她也不可控制地信息素暴走了。
可，那又怎么可能呢？
江明漾怎么会救她？
她不是一心盼着她死，一心盼着她离开吗？
怎么会想要救她？
傅瑶自嘲地笑自己疯了。
她已经疯到以为江明漾会对自己有怜悯之心，疯到以为江明漾真的会将她放在心上。
“唉？你醒了啊？”
身边一道陌生的女声响起。
傅瑶睁眼，和她说话的人是一名身穿军绿色制服的小军官。
登时，她就有些应激。
身体紧绷，要往后退。
“你不要害怕，我和那帮黑警不是一伙的。你的案子我们也查清楚了，你现在安心养伤就好了。”
年轻军官立刻解释道。
随后她又自我介绍。
“我叫郝好。在联盟上将苏青羽手下任职。你是我们苏上将送来救治的。”
“你呀，幸亏是我们苏上将出现的及时，要不然，你这腺体可就真的废了。”
年轻军官看上去比傅瑶还要小上两三岁的样子。
长了一张娃娃脸，身材微胖，显得格外可爱讨喜。
她在的这地方，是医院？
苏上将？
苏青羽？
傅瑶脑海中闪过一道少女的影子，以及耳边常常出现的，江明漾的声音。
——【青羽姐姐好厉害啊，我以后也要像她那么厉害。】
——【青羽姐姐以后一定是一名厉害的alpha。】
——【以后我若是Omega，我一定要嫁给青羽姐姐那样的人做妻子。】
……
会是那个苏青羽吗？
傅瑶不自觉地攥紧了手心。
郝好察觉她的不对劲，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我们苏上将可是交代过，一定要我照看好你的。”
傅瑶连连摇头：“我没事。”
“那就好，你要是出啥事，我都不好交代。”
“不过，你好厉害，腺体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一夜之间恢复这么快，要不是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小军官啧啧称叹。“我在联盟里都没有见过几个能有你这么强恢复力的。”
傅瑶附和地扯了扯嘴角，神情却有些不自在，她环视一周，并没有看到想见的人。
“…送我来的人除了苏上将，还有……谁吗？”
傅瑶心里存着一丝的希望。
她希望意识消散前，她听到的那个人，真的来过。
她渴望着，祈求着，那并不是自己的幻觉。
可是眼前这个能回答她的小军官却摇了摇头，掐断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我是今天凌晨收到命令来的，除了苏上将，谁也没看到啊。”
傅瑶闻言，万分失落。
指甲因为过于用力，掐进了手心里。
她痛苦地闭上眼，语气却很平静。
全副心神只在那个答案上，对于自己的清白，反倒丝毫不在意了。
“我的案子是怎么处理的？”
“上将没说，但是我听到上将和人打电话，那人要求说先压着，不急着将真相公布，等她有时间过来处理。”
小军官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个苹果，咔嚓咔嚓地啃着。
一边啃一边吐槽。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啊，才这么故意压着你？你这事啊，在你们海城影响力还挺大的，尤其这种涉及清白的事，就应该越早处理对你伤害越小。”
“虽然现在案子还没有对外公布，我们也尽力封锁消息了。但是你知道的，捂不住所有人的嘴，现在网上都有人猜测到你了，这流言蜚语啊，可难听了。”
小军官一边吐槽，一边啃苹果。
可是傅瑶只是静静地听着，并不在意。
小军官以为她这么平静是在思考自己得罪了谁，于是也绞尽脑汁替她回忆着，回想了半天，在两个苹果都啃完了之后，她突然瞪大眼睛叫了起来。
“啊，我想起你得罪的那个人了，我们苏上将称那个人叫……漾漾。你认识吗？”
郝好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问傅瑶。
她以为傅瑶听到人名后会愤愤不平，可是没想到她居然反应大到脸上血色突然褪尽，骤然煞白。
郝好一惊。
“你怎么了！”
傅瑶惨白的脸，浮现一丝痛苦，眉头紧蹙，忽然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我没事。”
她拂开郝好的手，拒绝了她喊医生的行为。
“郝军官，麻烦您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郝好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似乎闯祸了。
她有些着急。
但是傅瑶将她撵出去了。
她急得在病房外转悠。
虽然不清楚，她说错了啥，但出于闯祸后补救的本能，她给苏青羽打了电话汇报情况。
……
苏青羽正在送出征的江川行，没有时间回应，让郝好直接去找医生。
有病看病，没事就不要瞎溜达，静养。
“是傅瑶吗？”
江川行问。
苏青羽点头。
面露些许对于傅瑶的不耐烦。
平心而论，她看不上傅瑶。
自卑、怯懦、能力差、纠结儿女情长。
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江明漾。
她这一晚也听到了不少江明漾和傅瑶的事，她认为江明漾没有做错。
在这个星球，不管哪一个Omega嫁给这么一个alpha，都会是灾难。
可眼下江川行要出征，在如此庄严肃穆的事情上，苏青羽尽管有一肚子的疑问，也不会在这时候问出来。
但是江川行却似乎不这么想。
反倒如同老父亲般想要和她拉上几句家常。
“现在的傅瑶是很弱，但是总得给她成长的时间。或许在你看来，傅瑶不是漾漾的最优选。可我知道，傅瑶喜欢漾漾，那是用命在喜欢，无关分化。漾漾和傅瑶在一起，也才能成为真正的，完整的江明漾。”
苏青羽面露不解，也并不服气。
江川行拍了拍苏青羽的肩膀。
“联盟的未来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他整理好军装，挺着胸，抬着头，踏上了战舰。
连一眼都没有往回看。
苏青羽立马站直身体，严肃、且恭敬地行了个军礼。
“祝您，得胜归来！”
她的眼里噙上了泪花。
她的身后站着一队同样送行的军队。
每个人，都如同她一般。
庄严、肃穆、崇敬！
他们目送着那一道道如松柏挺直的身影走上战舰。
做着无声的告别。
这架战舰的每一个人，明知道自己即将奔赴的是一场不会胜利的战争，明知道，等待他们的唯一结局的名字只能为死亡。
可这群人，他们仍旧大无畏。
他们不如联盟的将领军官职级高，也不如那些天才们能力强。
他们只来自于这颗游走在星际里的三线星球，他们没有最好的资源，没有最好的战舰。
可他们在接到命令时，仍旧甘心赴死，仍旧甘愿用自己的身躯保护整个联盟，抵挡外族攻击。
这份大无畏，足以令所有人发自心底地崇敬。
眼看战舰起飞，消失。
直至许久，都再看不见。
苏青羽才喃喃道：“叔叔，好走。”
……
彼时，已连夜赶到联盟星球的江明漾，也似有感应一般。
遥遥望向海星方向的天际。
“爸爸。”
“好孩子，你爸是位英雄，他会平安归来的。”
肩膀忽然落了一只素白玉手。
那只手修长纤细，肌肤滑嫩，不见丝毫皱纹。而这只手的主人也是如此。
有着与年龄不相符，过分年轻的美貌，岁月增长了她的风情和阅历，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容貌。连同她身上的信息素经过岁月的沉淀也愈发显得沉淀悠长。
“柳姨？”
江明漾凭着感觉喊出了声。
柳风眉满脸慈爱地将她抱进了怀中。
“多年不见，还以为你将柳姨忘了呢，小鬼丫头。想死柳姨了。”
柳风眉将江明漾搂了又搂。
这过分的热情，令两辈子没有尝过母爱的她，一时间还有些招架不住。
这位柳风眉是苏青羽的母亲，也是原主母亲年轻时候的闺中密友。
只是十二年前，苏家一家搬走后，就渐渐没了联系。
本来江明漾只想请苏青羽帮忙联系联盟那位传说中能够探查记忆的Omega，为傅瑶正名。
没想到这位传奇的Omega竟然就是柳风眉，苏青羽的母亲。
但因为体质特殊，柳姨又诸事繁多，并不能离开联盟太久，所以江明漾也顾不上许多，在傅瑶一出手术室，生命体征平稳后，她就连夜出发，到了联盟请柳姨回去。
“柳姨，我们能不能以后再叙旧，我有重要的事，想请您帮忙……”
趁着还没被柳风眉勒死，江明漾赶紧出声。
柳风眉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是我太激动了。漾漾你放心，你老婆的事。青羽已经和我说过了，包在我身上！”
柳风眉爽朗地一口应下。
江明漾听她应下总算是松了口气。
可是，她说傅瑶是她什么？
老婆！！！！
江明漾脸歘地一下就红了。
……
柳风眉既然应下了，且事不宜迟，当即便准备出发。
可江明漾没想到的是，和他们一同上飞船，回海城的，竟然还有一个“熟人”。
苏清月！！
原主勾搭的那个姘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