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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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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一场游戏,随着吕凯将军慷慨就义,跳下了狼牙山落下了帷幕。
我合上了电脑,道:“谢谢你的电脑。”
奈斯:“郑离。”
他轻轻吐出我的名字。
我:“嗯?”
奈斯:“不用谢。”
我笑了笑。
都邮:“夫人,我胜利了。”
吕凯看着都邮胜利的嘴脸,很是郁闷。
来兮:“你这样算是胜利了?”
都邮搬着电脑,让来兮看电脑屏幕上的两个‘胜利’的大字。
来兮:“系统算你胜利了,但是,我知道你胜之不武。”
都邮:“夫人,我怎么胜之不武了?你没有看到我都将他逼的跳崖了!”
来兮:“你将一个男人逼的跳崖还要意思说?”
都邮:“有什么不能说的,他又不是女人,我还要让着他。”
来兮:“你倒是敢将女人逼的跳崖?!”
都邮:“夫人何意?”
女人跳崖?
我:“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来兮用一种就是你懂我的眼神看了我。
我:“……”这样真的是很琼瑶啊!
都邮:“夫人,何意?”
太守的夫人不肯说。
太守挪到了我旁边,问道:“郑离小学妹,我夫人是什么意思?”
我看了来兮,没有应声。
太守都邮拿出了为官的气势,逼问道:“你说还是不说。”
我:“学长,只是玩笑。”
太守都邮:“什么叫只是玩笑,夫人不开心,便不是玩笑。”
来兮笑了笑。
太守都邮摸了摸脑袋。
都邮放软了语气,道:“郑离小学妹,你就告诉我嘛!”
都邮学长拉住了我的防晒衣。
我看了来兮,来兮只是轻笑。
都邮:“求你了,小学妹。”
地主还要求人的一天,游戏中的地主,和现实真的差别够大。
不过,不管在游戏里,还是游戏外,太守都邮都是在意他的夫人的。
我:“若是女的,你与她便是殉情了。”
都邮惊讶:“殉情?”
我:“嗯。”
都邮看向了来兮,道:“来兮,你怎么会想到了要殉情呢?”
来兮笑了笑。
都邮挪到了他夫人身边。
都邮:“夫人都想到了要和我殉情吗?”
来兮:“是你和别的女人。”
都邮:“若这辈子,有我都邮殉情的女人,只有你。”
来兮揪住了都邮的耳朵,训斥道:“你就巴不得我死吗?”
都邮:“我不是这个意思。”
来兮:“那你想让我跳崖,这是什么意思?”
都邮:“我……。”
都邮解释不清了。
我看了一眼手表,道:“现在已经两点了,我们去求真楼领东西吧!”
鲁斑:“都已经两点了。”
鲁斑站了起来。
绿水:“鲁斑,你怎么这么着急啊?”
鲁斑:“我三点要去医院。”
绿水:“去医院?”
鲁斑:“我的妹妹住院了,我要去看她,接她回宿舍。”
绿水:“那我们走吧!”
北川将电脑关上,站了起来。
奈斯:“领东西在求真楼的地下车库,我带你们过去。”
绿水:“奈斯,你不是已经领完东西了吗?”
奈斯:“并没有。”
鲁斑:“那你穿的白大褂?”
奈斯:“是孔明的。”
他穿白大褂是很好看,但是?
我:“奈斯,你为什么要穿白大褂呢?”
都邮:“他为什么要穿白大褂呢?!”
都邮买了个关子。
都邮慢慢悠悠的说道:“当然是制服的诱惑啊!”
我看了身边的奈斯。
他已经站了起来,离我一步之遥。
我仰着头,可以看见他的侧脸,可以很近距离的看他穿白大褂的样子。
他微笑着,很迷人。
来兮:“都邮,你是不是也喜欢制服的诱惑啊!”
都邮:“我……”
来兮:“你既然喜欢,怎么不去找护理学院的呢?”
都邮:“来兮,我只喜欢你,你穿白大褂也很是诱惑的。”
来兮:“……”
都邮:“不过,你想穿护士装,我可以去借一件。”
来兮:“跟小学妹借,你也不嫌丢人。”
都邮:“我可以跟小学弟借的,现在学护士的小学弟,也是很多的。”
来兮:“……”
嫣然:“奈斯是因为好看才穿的吗?不过,奈斯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我看着嫣然学姐,又看了在点头的鲁斑,她的样子就是在说,嫣然学姐说的对。
鲁斑对奈斯还是喜欢的吧!
暗恋挑明了,不代表就能放下喜欢的人的。
奈斯:“孔明觉得这件衣服太紧,便让我试一下,看看合不合身。”
绿水看了孔明,又看了奈斯。
没有言语。
再怎么样,也不能拿别人的身材来比。
虽然说,孔明的身材看起来也不错的。
嫣然:“几位女同学,觉得奈斯穿这件衣服合身吗?”
鲁斑接话接的快,道:“当然合身。”
孔明推了推眼镜。
我:“……”
鲁斑表现的也太明显了些。
聪明如孔明,自然看出来了。
嫣然笑了笑。
绿水:“我们走吧!”
我:“我去三楼叫一下金宝,一会儿便去楼下。”
奈斯:“好,我们在楼下等你们。”
我来到了宿舍,金宝同学在看计算机的书籍。
我:“金宝,我们去求真楼,你没有领凳子和棕垫,一起去吧!”
金宝看了我,并没有言语。
我:“奈斯开车过去,帮我们拉一下东西,他们已经在下面等着了,别让他们等太久了。”
金宝合上了计算机书籍,点了点头。
我和金宝走到了楼下,走到了车前,鲁斑和绿水已经坐在了后座。
鲁斑往绿水那边挪了挪,说道:“我们几个都瘦的,挤一挤吧!”
金宝同学:“我可以走着去的。”
我:“能够坐得开的。”
金宝同学:“太麻烦了。”
我:“我先上车,你坐在旁边。”
我挨着鲁斑坐着,留下了右边的位置。
金宝:“这样可以吗?”
我:“可以的,你上来吧!”
金宝同学终于上了车。
车子开到了求真楼的地下车库,奈斯和北川给我们搬了床上的棕垫,棕垫和两个宿舍的清洁用品放在车里,便已经放不下了。
奈斯:“我先送回去一趟,回来再拿凳子。”
我:“后备箱里放凳子,也是就能放两个的,我们自己可以搬回去的。”
奈斯没有言语。
我:“好多同学都是将东西从这里搬回宿舍楼的,我们也可以的,若是在途中累了,还可以坐着聊聊天。”
奈斯:“聊天吗?”
我:“对啊!我小学的六一儿童节,还有初中新生入学,我们都是自己搬着上课的板凳,去坐在院里看儿童节的节目,还有听入学仪式的。”
绿水:“高中的时候,我们也是在国旗底下的院子里举行入学仪式的。”
我笑着点了点头。
鲁斑:“那里是买白大褂的,几位同学都穿上试了,我们去看看吧!”
我看向那一群白大褂聚集的地方。
临床医学的男女同学试穿着白大褂,脸上都是兴奋的表情。
就好像,这一刻,他们已经成为了一名崇高的医者。
我们走到了摊子前。
鲁斑冲过了人山,从摊子前拿了四件衣服,又冲了出来。
鲁斑:“我们试一下衣服。”
绿水看了鲁斑手中的衣服,道:“鲁斑,你怎么都拿了一样的号?”
鲁斑:“我觉得我们的身材差不多啊!拿一样的号试一下就可以了。”
绿水:“我们高矮胖瘦一样吗?”
鲁斑:“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嘛!一样的,一样的。”
鲁斑将衣服递到了我们手中,鲁班首先穿上了白大褂。
结果,她很不甘心的甩着长长的袖子,抬头瞧着前面的我和绿水。
鲁斑:“为什么?”
绿水:“你应该穿160的号,你却都拿了170的,能够怪谁呢?”
鲁斑:“为什么你们长这么高?”
鲁斑低头甩着衣袖,很是不甘心。
绿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只是笑了笑,没有理睬鲁斑。
鲁斑:“郑离,你为什么这么高?”
我:“因为我父亲和母亲都长得很高。”
鲁斑:“你是说遗传的吗?”
她哼了一声,不理我了。
我:“……”
鲁斑看了身边衣服托了地的金宝,笑了笑,道:“金宝,你像个唱戏的。”
金宝同学挽起了衣袖,看了鲁斑一眼。
绿水:“鲁斑,你自己也是一样。”
鲁斑生气了,她脱下了白大褂,冲进入人群中。
从这里就能听见鲁斑同学说道:“给我拿160的号出来。”
鲁斑同学垂头丧气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绿水:“鲁斑,你怎么了?”
鲁斑:“他竟然对我说小号的已经卖完了。”
绿水笑了笑,道:“供不应求了。”
鲁斑哼了哼。
我:“鲁斑,你可以问一下有没有155的。”
鲁斑:“郑离,你……”
我抿了抿唇,抚了衣袖,我真的觉得鲁斑同学若是脱下脚上的高跟鞋,还不如金宝同学高。
鲁斑揽住了金宝同学,说道:“金宝,没有关系,我们的定做,才不买这摊子上的。”
金宝同学:“定做?”
鲁斑:“送到厂子里,一会儿也就做完了。我让厂子给我们分别做上个十套,然后我们就可以随便穿了。”
金宝:“我去拿155的试一下。”
鲁斑:“金宝,你有些志气好不好?”
金宝默默的将胳膊从鲁斑胳膊中抽出来,进入了人群,拿了两件衣服,便走了出来。
金宝:“鲁斑,你也试试吧!”
鲁斑很是傲娇,道了声:“我才不穿呢!”
我:“金宝,我拿着吧!”
金宝将一件衣服递给了我,然后拆开了包装,将白大褂穿在了身上。
绿水看着金宝,向前走了一步,给她理了理衣领,带上了帽子,道:“其实长得矮,也是不错的,这样很可爱啊!”
鲁斑听了这话,看了眼金宝。
我:“鲁斑,你不穿吗?”
鲁斑:“我不穿了,就这件好了。”
绿水笑了笑。
奈斯拿了两件衣服,北川拿了一件衣服走了出来。
绿水:“奈斯,你怎么拿了两件衣服?”
奈斯:“一件是孔明的,一件是青衣的。”
绿水:“北川,你不需要试一试衣服吗?”
北川拆开了包装,抖了抖衣服,将衣服披在了身上。
我:“北川,你是将这衣服当做战袍吗?”
北川:“军衣才是战袍,那边便是军训的衣服。”
我们又买了军训时穿的衣服,奈斯便开车先回了宿舍,而我们手中搬着板凳,慢慢的走着。
北川头顶着两个板凳,引来不少女同学瞩目。
绿水:“北川,你要低调点。”
北川:“我怎么不低调了?”
绿水:“你这样,别人都在看你。”
北川:“那又怎么了?”
绿水握住了我的胳膊,道:“我们离他远一点。”
北川左手右手分别拿着一个板凳。
绿水:“我们跑远点。”
我们四个彼此拉着手,小跑在青石路上。
我笑着,这样的感觉真好。
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小时候,我们同村的学生排着队,一起回家。
小时候的时光,真好。
有的同学已经成亲生子,有的同学离开了村子,外出打工。
彼此,早已经远离。
“铃铃铃”
手机的铃声打断了我的怀念。
鲁斑松开了我的手,从挎包中拿出了手机。
“喂”
“我……我在xx路上。”
“好。”
鲁斑挂了手机,看了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两点五十分了。
我:“是你家司机的电话?”
鲁斑:“嗯,我爸也在车上,他要来接我去医院了。”
我:“那你先走吧!板凳我搬就好。”
鲁斑:“郑离,你真好,明天我请你吃饭。”
我看着那边开过来的一辆黑色的车子,道:“鲁斑,那是你家的车吧!”
鲁斑抬了头,车已经停在了我们面前。
司机下了车,后面的玻璃摇开。
鲁斑的父亲:“你们这是受体育老师罚了?”
鲁斑:“爸,我们是在车库领了凳子,将凳子搬回宿舍。”
鲁斑的父亲:“叫个车,将凳子拉回去。”
司机应了一声,掏出了手机,要打兄弟的电话。
鲁斑:“爸爸,还是别了。”
鲁斑的父亲:“怎么了?”
鲁斑:“虽然说我们在学校里卖床上用品,但是,就着二十分钟的路程,用货车来拉凳子,还是太声张了些。”
司机:“要不用电三轮来拉?”
鲁斑抚了抚额,道:“老爸,还是别了。”
鲁斑的父亲:“怎么了?想当年……”
鲁斑:“爸,爸,你不要说你的光辉战绩了,在学校里,电三轮是拉垃圾的。”
鲁斑的父亲:“……”
鲁斑的父亲看着鲁斑放在地上的凳子,道:“那你的凳子怎么弄回去?哎?不是两个凳子吗?”
鲁斑:“我的同学人都很好,她们给我搬。”
鲁斑的父亲看了北川,道:“好小伙。”
我看着鲁斑的父亲,她的父亲有种江湖老大的模样。
鲁斑:“……”
鲁斑的父亲:“你是要让他搬三个凳子吗?”
鲁斑:“不是,这个凳子,这个女同学要给我搬。”
鲁斑的父亲看着我,道:“这个小姑娘要给你搬凳子?”
鲁斑的父亲用一种惊讶的表情看着我,我有一种他在看女中豪杰的感觉。
从三国到了水浒。
路见不平一声吼哇,
该出手时就出手哇,
风风火火闯九州哇,
该出手时就出手哇,
风风火火闯九州哇。
哇哇……
鲁斑的父亲这样看我。
我感觉我就是那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女中豪杰。
可是,我就是个种田的娃娃啊!
我没有英雄救美,只是要帮鲁斑搬个凳子而已。
鲁斑拉住了我的胳膊,道:“郑离,我爸爸就是这样,你就当他……当他……。”
鲁斑找不出什么词语来形容他的父亲。
鲁斑的父亲:“小姑娘,不要见怪。”
我摆了摆手,道:“没有关系的。”
鲁斑:“爸爸,我们走吧!”
鲁斑朝我们挥了挥手,道:“明天见。”
她上了车,他的父亲也和我们招了招手。
我一手拎着一个板凳,北川挪到了我的身边,我看了一眼北川,道:“怎么了?”
北川笑了笑,道:“扁担长,板凳宽,扁担没有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
扁担要绑在板凳上。
板凳不让扁担绑在板凳上。
扁担偏要绑在板凳上。
板凳偏不让扁担绑在板凳上。”
我:“……”
这绕口令,他将的很莫名其妙。
北川:“你拿着有些费力,像踩着棉花,需不要我给你找个木棍子?你可以挑着。”
我:“……”
绿水笑了笑。
金宝也笑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