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司]冥の川，彼岸花》虫子の猫

4、第 4 章

　　第四章

　　曲希瑞醒来时，有些茫然的望着四周的摆设，怎么回事？昨天晚上我睡在客厅？
　　坐直身子，曲希瑞揉着有些酸痛的脖子，不经意的看到茶几上放着两杯凉掉了的牛奶后，一连串的问号出现在曲希瑞的头顶上。
　　那个，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梦游了？
　　可是大脑如浆糊般的混沌，曲希瑞暂时放弃思考，摇摇晃晃的去了洗手间。
　　冲了澡后，换了件衣服，曲希瑞走出洗手间，突然像是被点穴般了定在了原地。
　　“宫。。宫崎耀司？！”
　　坐在餐桌旁的白影动了动，对曲希瑞惊讶的反应淡淡的说到：“嗯？你该不会以为昨天晚上是作梦？”
　　昨天晚上？曲希瑞转动蓝眸，大脑快速的翻到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啊啊啊啊~~~~~鬼！！！！！！”
　　“你叫的是不是晚了点？”面对曲希瑞突然的惨叫，宫崎耀司只能无奈的叹气。
　　“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曲希瑞的嘴角微微抽动，望着眼前的白影，若隐若现的透明，椅子的后背能看到，餐桌也能看到。“你真是的死了？”
　　曲希瑞喃喃自语后数秒钟，眼泪毫无预警的涌出来，站在原地任眼泪肆意的流下。
　　看着曲希瑞突然的流泪，宫崎耀司也吓了一跳，一个男人跟个女人似的动不动就哭。于是转过头不去看曲希瑞，突然发现自己竟有些感动，原来有人会为自己死了而哭泣的。
　　感动？！宫崎耀司对于自己突然用的词语感到可笑，一个死了人还会有什么感觉，感觉不到疼，感觉不到累，什么都感觉不到，怎么会有感动？
　　可是看到曲希瑞的眼泪时，宫崎耀司真的有种感动的感觉。。只是不知道这种感动从哪里来？
　　“宫崎君，昨天对不起，问了不该问的事情。”曲希瑞恢复了情绪后说到，“我以为你生气的走了。”
　　“没关系，已经无所谓了。对于死人来说，都不重要了”宫崎耀司淡淡的说到，“我没有离开，是因为你。”
　　“我？”宫崎耀司的话让曲希瑞的心跳漏了一拍。
　　“以你为中心的十米内，就是我的活动范围，昨天我已经确认过了。”宫崎耀司解释。
　　“真的假的？”曲希瑞跌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宫崎耀司，大脑直接当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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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今天有个手术，连累你跟着去。”曲希瑞打开车门，有些歉意的说到。
　　“没关系，反正我什么也做不了。”宫崎耀司钻进汽车后，突然回头说到，“你应该注意一下你的言行。”
　　“什么？”曲希瑞有些疑惑的关上车门，转头发现有个妇人站在身后。“史密斯太太，您怎么站在这里？”
　　“曲医生。你在跟谁说话啊？车门有问题？看你打开又关上的。”史密斯太太用很奇怪的眼光打量着曲希瑞。
　　“我在跟。。。我。。”曲希瑞转头用手比划车内坐着的宫崎耀司，又回头看到史密斯太太更加奇怪的眼光后恍然明白似的打哈哈说到：“哈哈哈。。对对。。我在检查车门。。。。看看是不是牢固。。。呵呵。。”
　　“哦。这样啊。。。不过，曲医生，最近您的睡眠看起来不太好。。昨晚上半夜的时候听到你门外大声说话。。对着空气说话。。。”
　　“啊哈哈。。。不好意思，打扰到您和您的家人休息了。”曲希瑞表情尴尬的抓抓头发说到，“我得去医院了。。下次再跟你聊。”
　　匆忙的钻进汽车里，曲希瑞发动车子。身后传来宫崎耀司的声音：“笨蛋。”
　　唉。。。谁叫只有我才能看到你呢？曲希瑞苦笑。我没办法把你当作鬼来看待。因为你的样子，你的行为，你的说话跟我印象里细细珍藏的那个你一模一样的。
　　不过，我真的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了。不然会被当作神经病的。

　　赶到医院，听了助理的简要说明后，曲希瑞作出了半个小时后手术的决定后，转身看着宫崎耀司说到：“这个手术有些复杂，时间可能会很久，希望你多担待一下。”
　　沙发上的白影动了动，没有回音，倒是正要离去的助理回头说到：“放心吧，主任，手术会成功的。”
　　“啊？哦。。嗯。。”曲希瑞干笑的说到。
　　“我都说了，你不必在意我。你不要分心就好。”宫崎耀司说到，晃到办公桌前，看到一本财经杂志时，直接伸手去翻杂志，手却穿过杂志悬在半空。“切。。”
　　宫崎耀司又晃到电脑前，伸手去按键盘的按键，轻轻的按下去，却发现按键压住了自己的手指似的。
　　愤愤的飘回沙发，宫崎耀司晃动身子，双手渐渐消隐，双腿也渐渐消隐，身体也消隐，只剩颗脑袋还留在沙发上。
　　曲希瑞换了衣服出来时，看到宫崎耀司只剩个头在沙发上待着时，嘴角不由的抽动，暗忖：他已经是鬼了，变成什么样的都行。。。
　　正想着，突然有敲门声，曲希瑞走过去去开门。“爸爸？你怎么来了？”
　　曲文哲晃晃手中的杯子，笑眯眯的说到：“找水喝。”
　　“看来汉娜小姐要下岗了，堂堂院长大人没水喝，要从十七楼跑到六楼来打水喝？”曲希瑞环手抱胸的说到，笑容满面的脸上突然转阴，惊叫：“那个地方不能坐！”
　　径自倒了水的曲文哲刚坐到沙发上，就被曲希瑞的惊叫吓的站起身来，看看空无一物的沙发说到：“咋啦，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没有啊。。不过坐那里，会被太阳晒到，爸爸还是坐这里好了。”曲希瑞表情有些不自在的说到，扶着曲文哲坐到单人沙发上，回头看看已经消失了人头，无奈的摇摇头。
　　“抱歉啦，宫崎君，父亲的屁股竟坐在你的脸上。”曲希瑞吐吐舌头双手合十的对着沙发喃喃。
　　“说什么呢？”曲文哲问到，他这个天才宝贝儿子干嘛拜沙发啊?
　　“没事啦。对了，爸爸，说好啊。。做完这个月我就走人啊。”曲希瑞转头说到，“我有自己的医院，干嘛还要跑你这里当个外科主任。。又没薪水，又累。不干了。”
　　曲文哲刚想说话，敲门声再响，曲希瑞起身说到：“手术时间到了，送客送客。赶紧回去吧，不然汉娜小姐找不到你就要报警了。”
　　根本不给曲文哲反驳的机会，推着曲文哲到了门口，打开门，当着自己助理的面把曲文哲“扔”了出去。
　　“嗯。。。主任。。。可以进手术室了。”年轻的助理有些吓倒。
　　曲希瑞不客气的大笑。

　　进手术室时曲希瑞突然说到：“如果感到不舒服的话，告诉我一声，我可以暂停一下手术。”
　　“主任，我会努力的，不会再发生上次的情况了。请放心吧。”另一外科医生突然插上话来。
　　“哦。好。。加油喔。”回过神的曲希瑞露出笑容说到，眼睛却四处扫描。
　　直到进入手术室，曲希瑞也没有看到宫崎耀司。稳稳情绪，曲希瑞集中精力。手术开始。
　　望着闪烁的红灯，站在手术室外的宫崎耀司叹气，说到：“真是个笨蛋，都让他注意一下自己言行了。再说了鬼怎么会有不舒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