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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小两口穿吉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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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小曾一脚蹬在土匪脸上,踢得他满脸鼻血。
土匪大怒:“他娘的臭和尚,敬酒不吃不吃罚酒!”扯住师小曾的领子一耳光就要抽下去。
忽然间狂风大作,卷得树木狂摆,飞沙走石。
几声巨雷响过,天幕被闪电撕开。一道火红色的身影脚踏巨龙飞了过来。龙尾一扫,身旁树木被连根拨起,四周的土匪被扫得飞到空中又纷纷落地,一时之间四周惨叫连连。
龙身打了个回旋冲回天际,怒声道:“沙摩诃,莫要欺龙太甚!你与佛祖有契约,绝不踏入凡间半步,此时你私入凡间,当心他找你问罪。”
龙背上那红衣男子勾唇冷笑:“我入人间是为拿你这孽畜,何罪之有?”
手中铁链一挥,将那龙角生生抽去一半,巨龙吃痛仰天怒吼,冲着山顶用力撞去。瞬时间山崩地裂,大雨倾盆,乱石飞溅,山匪被砸死砸伤无数,残肢断臂满天飞。
师小曾转身就往山下跑,那土匪反倒不要命地追过来,一把扛起他。
师小曾大叫:“你他娘的把我放下!蠢货!两个人跑不会更快点吗?”
山大王不但不放反把他抱得更紧:“放你?老子可舍不得放你!自打看了你一眼,老子的魂都没了,死也要跟你死一块!”
“可是老子不想跟你死一块……快点躲开,有石头飞过来了!”
一块巨石挟风裹雨扑面而来,山大王吓得一个跟头扎在地上,手还是死死地抱着师小曾不放,眼瞅着那块巨石落下就要把二人砸成肉泥,师小曾叫了一声:“完了!”把眼一闭,静等着受死。
过了半天,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再睁开眼,但见那红衣男子脚踏巨龙,单手举着巨石立在眼前。
刹那间,雨住云歇。
手指微微一拈,巨石顿时化为齑粉,红衣男子低头看向师小曾。
“可曾伤到?”
师小曾:“……”痴苶呆傻,魂未落地。
霸道的神采,明艳的脸,邪魅的目光,不羁的傲慢,眼前这名红衣男子断然太好看。
红衣男子又问:“有被伤到?”
师小曾:“……”依然痴苶呆傻,依然神魂飞荡。
土匪先自回过神来,跪在地上就磕头:“谢天神救我性命,敢问天神尊号?这位是在下妻子,我这就带他下山建造庙宇贡奉神位!”
师小曾恼道:“滚,老子才不是你的妻子!”
土匪伸手扯他:“当着天神莫要乱讲,你这身吉服都穿上了,还敢说不是我的妻子?”
“龌龊!”师小曾照着他的脸上就是一拳,那土匪偏还死扯着他不放。
沙摩诃不动声色将脚尖一点,龙嘴张开“咳”地吐出一团火球,正中那土匪头子胸口,瞬时将他烧成了焦炭。
龙握着喉咙道:“沙摩诃,你不但私入凡间还随便杀人,佛祖这回定然饶你不得。”
沙摩诃冷笑:“火球是你吐的,这个人也是你杀的,佛祖要怪只能怪你。”
脚尖一松,龙就地打了几个滚化为人形,竟是个穿着黑袍的少年,头上的角断了一半,五官却也英俊得很。它恨声道:“沙摩诃,我与部族误入你须弥天界,你便大开杀戒斩我龙族无数,还将它们剖心挖肝布于餐桌之上供尔等享用,这般暴戾,还敢称天帝神尊?”
沙摩诃道:“你与枭凤觊觎我须弥山天界非一日两日,趁我出门引兵伏魔之际,偷开结界私入我天界。纳我灵气,食我仙草,盗我宝物,将我三十三重天搞得乌烟瘴气,本座杀了尔等果腹又有何不可?”
师小曾陡然一省,须弥山?本座?杀龙取肝?原来是他!
少年骂道:“沙摩诃,你暴虐成性,必遭天谴!”
沙摩诃将手一挥,几道蓝光凝成利刃,冲着敖烈的胸口直刺过去。
师小曾失声叫道:“等一下!”
沙摩诃回头:“嗯?”
师小曾道:“天……天神,那天是不是你在问我龙肝怎么做才好吃?”
沙摩诃扬眉:“是。”
果然是他,师小曾松了一口气:“要不然等我把佐料先给配齐了你再动手?免得……免得浪费了它的肝!”
沙摩诃想了一瞬:“倒也有理,那就多留你这条贱命一会儿。”
收了掌心的蓝光利刃,手中铁链将敖烈的脚踝拴住 ,拖起就走。
敖烈被倒拖在地上,瞪着师小曾咬牙骂道:“一个凡人也敢辱我?拿我的肝配佐料?我看你敢!”
师小曾快走几步紧跟在沙摩诃身后,眼前皆是那片火焰般上下翻飞的衣角,一个男人是怎么把红色穿得如此张扬妖异又霸道的好看?
沙摩诃星眸一转,回头问他:“何处有你要的材料?”
师小曾被他这一眼看得乱了神,指着前面结结巴巴地道:“有村子的地方就会有人家,有人家的地方应该会有佐料吧?还有做饭用的锅,灶,柴火什么的……”
越说声音越小,师小曾连脖子根都红了。
沙摩诃将铁链一抖:“走。”
身后传来杀龙般的惨叫:“沙摩诃,你手轻点,老子的腿要被你扯断了!”
荒野之中有间茅舍,师小曾上前敲了敲门,一位老妪过来开了门,打量他几眼,奇怪地问:“这位新娘子,你咋光着脑袋?”
师小曾方才想起来自己还是新娘子的打扮,赶快抬手挡着光头:“大娘,我不是个新娘子,我是被土匪……”
那老太太指着沙摩诃身上的红衣服一拍手:“哟,这位是你家新郎官吧?你说你们这小两口穿着吉服在山里头转个什么啊?”
师小曾脸色红透:“大娘,您误会了……”
老太太又一瞪眼睛:“咦,这后头咋还牵着一个呢?他是人还是牛啊?咋还长着角哩?”
敖烈张口就嚷:“骂谁是牛?老子我是龙!”
老太太笑得直捶胸口:“欺负老太太我眼花呢?龙能长成你这样?唉,我说你们三个这是要干啥啊?”
沙摩诃说:“要佐料,要锅灶,我要吃这畜牲的肝!”
老太太脸色一变,转身“砰”的把门又给拴上了。
沙摩诃眉头一凌:“大胆凡人,这般无礼。”拾起一道蓝光要去劈那茅舍,手在空中顿住,转而卡上了敖烈的脖子:“你给本座烧了这茅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