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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胆敢诱拐我家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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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罗之禁嘶吼着冲来,被沙摩诃手中的铁链迎面缚住脖子,左手一碾放万道神光,怪物当即化为一滩碎肉。
观音菩萨好不容易修好结界,这边沙摩诃也将面前的妖兽杀得七七八八,二人堪堪松下一口气。
观音道:“十万年不见,你的法力倒也精进……”
沙摩诃勾唇一笑,紫色星眸里似有银河飞瀑。观音身子颤了颤,神色似是有些恍惚,忽觉手心一轻,玉净瓶飞到沙摩诃手里。
“谢大士高抬贵手,这三个冤魂我拿走了。”
冲观音一抱拳,沙摩诃降下云头抱起师小曾冲着城外飞去。
观音恼道:“沙摩诃,你竟敢抢本座法宝……”哪里还见他人影?
观音气得一跺脚:“罢了,凡间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是先向佛祖复命去吧。”身形化为一道金光向着西方而去。
京城里被魔怪闹得天翻地覆,几百里外的小山村里却还是一片安宁。
朱悟能回到庙里二话不说先找地方藏金子。
四处转了一圈,貌似就床腿底下最安全,撅着大肥屁股就开始刨床腿下头的砖。
敖烈和枭凤两个人则是一进门就转着四处找跌打酒,话说适才那一番恶战着然凶险,两个人身上挂了不少彩。
一回头,却见沙摩诃也进了门,怀里抱着师小曾。
敖烈登时心里不舒服起来:“小和尚,那么大了还叫人抱着下来自己走。”
师小曾脚落了地,也不看人,转身就往厨房走。
沙摩诃躺回榻上闭目养神。
敖烈斜眼看着他小声嘀咕:“看看那个风骚样儿,有衣服也不好好穿,非得敞着怀,显你好看呢?”
枭凤伸着脖子向外道:“小和尚,粥里头别放醋啊,这里一股酸味儿冲了天了。”
敖烈照着他身上就是一脚,两只兽又追着到院子里打去了。
朱悟能藏好了金锭子,拿着个鸡毛掸子假装来回扫:“老沙,几万年不见,你这日子过得不错啊。那个小和尚……是你刚收的相好?”
沙摩诃闭着眼:“粗鄙!”
朱悟能嘿嘿一笑:“咱们哥俩虽说这么多年没见面,不过我也听说你不少事儿,你一直在找金蝉子转世?十万年了,有线索吗?”
沙摩诃不语。
朱悟能叹了口气:“看来是没找到。话说四十万年前,我还只是南天门一个执戟的郞中,金蝉子随佛祖给玉帝讲经,你呢,由你爹举荐到玉帝旁边给他卷帘子来着?”
沙摩诃闭着眼道:“你果是岁数大了记性不好。我非是卷帘,是每日清晨黄昏,将天幕撕开或合上。”
悟能点头:“对对对,你是撕天幕合天幕来着,在你之前,我还从来未见有人将天幕撕得那般漂亮,合得那般惊艳。
有好长一阵子,那帮天女晚上不肯睡,白天不肯醒,日夜颠倒,就为在瑶台守着看一早一晚你怎么撕天幕来着。
我也随着她们一起去看过,每回瑶台上最好的位置定是叫金蝉子给占了去。
有一回我还问旁边的仙女,那么好的位置你们怎么不上前去抢上一抢?
你猜她们是怎么说的?她们说那个位置是金蝉子特地向王母娘娘求的,寻常在那里打座念经,唯你扯天幕时他便能放下手里的经卷第一眼看到你。”
说到这里,悟能叹了一口气:“你说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自焚了呢?说是替佛祖偿了夙愿。可是自从他走了之后,佛祖他老人家也因为伤心过度不再露面。这些出家人,怎么全都这么死心眼儿?”
沙摩诃闭眼道:“说说你自己吧,五百年前那桩冤案是怎么说?你当真偷窥仙娥沐浴?”
说起这件事来,悟能很是激动,当即把鸡毛掸子一丢,道:“我呸!我能干那龌龊事儿?分明就是他们污蔑我的。”
沙摩诃:“哦?”
“你还真别不信!现在的天庭那叫个乌烟瘴气,吃着俸的不干活,干着活儿的出力不讨好。围在玉帝身边全是耍心眼儿的,真正下力的有几个?
也就是我厚道,玉帝他唤我去做什么我便去做什么。
他叫我去西境镇压妖兽,我去了。
他叫我去北疆打水怪,我也去了。
打了胜仗,他们不说论我的军功,反倒说我偷吃粮饷,合起伙来告我!
我这一生气,请了个病假在家里呆着。这就有人惦记上了我的帅印,想起法子来拱我。
偷看嫦娥洗浴?老沙,你且想想,那老娘们儿仙龄比我还长,按辈份我都得管她叫大姨,我能偷看那种老女人去?”
沙摩诃失笑。
悟能有些急了:“你还真别不信,现在天庭就这样,相互之间拱来拱去的,没有一个干正事儿。要不然就凭猴子那本事,五百年前他凭什么就能把天宫砸成那样?真当那些神仙都是吃白饭的?”
沙摩诃点头道:“那倒也是。”
悟能叹了口气,坐到桌子前头给自己倒了杯水,又自苦笑:“把我打下凡间也好,当个凡人,吃一顿饱一顿,过一天算一天,熬上几个轮回能叫我回仙班我便回,回不去了便罢,免得受他们的腌臜闲气。
话说回来,你跟那小和尚你们俩不会真是……唉,要说也不会,那小子今天是用的童子尿破的红莲阵法,既然他还有这东西,那就是你们两个还没那个啥……”
沙摩诃干咳一声坐起来:“闲话说完了,过来受打吧!”
“老沙你这是……”
话音没落,朱悟能身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两铁链,就地一滚现出原形,竟是一只混身黑毛的大野猪。
野猪倒地哀号:“老沙!本帅哪里惹着你了?怎的说打就打?”
沙摩诃面不改色:“一言不发拐走我家孩子还不该打?”
野猪顶嘴:“哪里是我拐他?分明是他叫我引荐见陈光蕊的!”
“啪啪啪”身上又挨了几记。
沙摩诃道:“我家孩子说要寻人做法事,你便急忙跑来说要帮他,为了让他信你,还将你那豁了齿的钉耙和讨饭用的破碗变成两个跟班和尚来接这活儿。
故意做下这般手段,无非是打探出他是陈光蕊的独子,想要将他卖给陈光蕊,好从中讨笔赏钱,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