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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我的土豪傻子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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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烈吃包子吃渴了,正在鼓着腮帮子对着茶壶喷火烧水,打算泡壶热茶给自己。
抬头看到师小曾进来,敖烈呲着牙就笑了:“怎么了小和尚脸拉得那么长?是不是还在怪我们刚才抢吃包子没有给你留?
唉,这不是饿急了忘了吗?下回,下回你龙三爷铁定记得给你留两个。”
师小曾靠在门框上看他:“你是神兽,肯赏脸吃我买的包子已经是我天大的荣幸,我哪儿敢怪你?就是刚才听到一句话有些奇怪,你说什么叫独角怪物小孽龙啊?”
敖烈眼一瞪:“臭小子,你骂我呢?”
师小曾摸着后脑勺:“这话是在骂你吗?是我刚才听到枭凤在后面咕哝了这么一句……”
敖烈一把扯着他:“是那个破鸟儿说的?他还说我什么了?”
师小曾翻着眼睛想:“它还说你是猪队友,约好了跟他一起打群架,打着打着就不见影了。害得他被沙摩诃追着一通痛扁,交了你这个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他还说……”
“他还说什么了?”
“还说好在你也断了一支角,以后就是独角怪兽小孽龙一个,总算让他心里平衡点儿了。”
“嘿,这只王八鸟儿!一会儿不挨打他就皮痒。看我这就修理他去!”
敖烈把茶壶往桌子上一摔,站起来就往枭凤房里冲。
枭凤吃饱了肚子,正躺在床上巴哒着嘴打呵欠,就听门“哐”的一声响,敖烈冲进来扯着它的领子就骂:“死鸟破鸟臭鸟王八鸟儿,敢笑话我断了一只角?敢说我是猪队友?
是哪个骗我说三十三天最好玩?带我破了结界进去。你倒好,趁着人家不防备就偷人家的东西。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真当观音姐姐是你亲妈啊?全世界人都惯着你当贼?”
枭凤被它给骂得莫名其妙,也就恼了。
“敖烈,老子不是人间的草船,你小子有贱别往我这儿发!
不就是刚才吃包子的时侯我多抢了你一个吗?范得着这么大呼小叫的?
看看你那张贱脸。五官各长各的谁也不服谁,叫沙摩诃打断一根角,看你这张脸才算是平衡点儿。
好歹是个龙王家的三太子,为个包子跟我翻脸还好意思称龙族?我看你就是癞蛤蟆倒插毛!算他么飞禽还是走兽?”
敖烈一声怒喝扯着它就是一阵痛殴,枭凤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就给它挠回去。
两只兽这个揪着那个的头发,那个抠这个的脸,不一会儿龙鳞凤羽掉了一地。
师小曾拿了支扫帚走进屋,不动声色开始扫地。
搓起一堆龙鳞凤羽,拿口袋一装,哼着儿歌又下山了。
待到天色黑透,师小曾再回来,僧袍换了一身新的,僧鞋也换了,整个人清透干净又好看。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伙计,有的挑着食匣,有的背着箱笼。
敖烈和枭凤正在雪地里打架,看到他这架势反倒住了手。
敖烈问:“小和尚,怎么出了一趟门,就看你阔了这么多?”
枭凤问:“小和尚,后面跟的那几个人手里拿的是什么啊?你别是在城里有个什么富人亲戚吧?大堆大堆给你送东西?”
师小曾招呼着一群伙计往屋里送东西,道:“我一个穷和尚哪儿来的富人亲戚,也就是借着两个傻子的手做了点小买卖而已。唉,这么好东西,你们俩不过来看看?”
两只兽伸着脖子蹿过来,几个箱笼里面一通翻,好衣服好被褥他们也用不上,看见那几坛好酒好菜两眼放光,当即抢了抱起来就跑。
师小曾在他们身后笑:“二位不必抢,往后咱们天天就照这么吃喝。只要我那两个傻子朋友在,吃喝花销上断是不必愁的。”
敖烈和枭凤对着他竖大拇指:“小和尚讲义气!这份心意我们两个领了,改天见面替我们好好谢谢你那两个傻子朋友。”
师小曾大度摆手:“自己人,不必客气。”
转眼两个傻子回房,连吃带喝热火朝天。
师小曾则回到房间洗了个澡,换上刚买的新睡袍 ,赤着脚溜进沙摩诃的房间。
沙摩诃正侧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听到门响,闭着眼睛问:“小和尚,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
师小曾踢掉鞋子爬上榻:“外面在下雪,天气实在是太冷了,我想和你挤挤。”
沙摩诃睁开眼,见小和尚已经熄了灯挤进他的被窝里,挨着他的身子舒服得直叹气。
沙摩诃:“……”
过了一会儿,沙摩诃说:“小和尚,你平时睡觉也是穿的这么少吗?”
师小曾象只猫一样向着他怀里拱了拱:“嗯,我们这些当和尚的太穷,只有一身衣服是出门穿的,晚上睡觉就是光着。”
沙摩诃:“……”啧!
过了一会儿,师小曾又轻声道:“沙摩诃,你猜猜我的腰间有什么。”
沙摩诃:“……”唔?
师小曾又说:“给你点提示:它硬梆梆的。”
沙摩诃:“……”嗯?
“再给你点提示,它不但很硬而且还挺多……”
沙摩诃终于忍不住:“小和尚,你是跟谁学的这些虎狼之词?”
师小曾“哧”的笑了。
“嘻,天神你在想什么?我是让你摸我腰里的荷包袋子。我今天故意挑着敖烈和枭凤打架,拣了它们的毛发和鳞片去山下换了好多银子。明天我给你多买些珍贵的草药和补品来调养身子好不好?”
沙摩诃也笑了:“小和尚,你啊你……”
师小曾又往他的怀里偎了偎:“睡吧,沙摩诃。”
沙摩诃干咳一声:“你一定要这么跟我睡吗?”
师小曾心安理得:“嗯,我要贴身保护你。”
沙摩诃:“……”罢了。
敖烈再没想到人间的酒会是这么烈,这一夜他睡得无比沉,早上起来睁开眼,只觉得窗外光芒刺眼。
雪已经停了,太阳升起来照得四周晃眼。
敖烈伸着懒腰打了个呵欠,正要招呼着枭凤起来,抬头只见一个人影踮着脚尖从沙摩诃的房间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系钮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