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萍水相逢 ...
-
“另一位小朋友？蜘蛛侠？”比利歪头，疑惑蜘蛛侠怎么会突然被插入话题。
“对，蜘蛛侠彼得帕克。‘纽约的好邻居’，常驻纽约皇后区。
最近纽约那边出现了一些不太好的魔力反应，圣殿的法师已经受伤三个了。
第一个是被动受到了袭击，另外两个是圣殿派出去探查情况受伤的。他们的伤情比较复杂，说是魔法又有一些化学的痕迹。”
史蒂芬叹气：“本来我是想自己解决的，但我用魔法追溯根源以后，发现事情……
嗯，我去可能把事情搞得更糟。说不定就把蜘蛛侠嘲讽了一顿事情还没解决。
而且最近我想加固一下多玛姆的封印，之前六神的事可能刺激到它了，它的波动比之前剧烈很多。”
“还有就是，为我的身份的隐患打补丁是吗？”比利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比较麻烦，虽然托尼没说，但托尼的各种举动都在说明他在想方设法让比利融入这个世界。
托尼为比利的人类身份给安排了斯塔克家远亲的身份，要求他去上学去交友，生怕他那天又轻生了。超级英雄身份方面也给他找了一个圣殿作为团体的一员，极尽全力让他有归属感。
比利对此心里感动的同时也有些苦笑不得，自己跳太阳的事情就给托尼这么大阴影吗？托尼也做过抗导弹进黑洞的事啊，同样性质的事情吧。
“只能说是尽量打补丁，毕竟你本来就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不可能没有破绽。
虽然现在两个世界的通道已经封闭，但如果弗瑞和其他人知道另一个时空的确实存在，他们不可能不动心思。无论这种心思是好的还是坏的，对你都没有好处。”
史蒂芬拍拍比利的肩膀：“所以你现在就是纽约圣殿的负责人了，准备工作吧，比利法师。”
“……哦，天。”比利笑着摇头，“好吧，但愿我近战法师的风格不会让他们觉得圣殿的法师的画风都和我一样。”
他停顿了一下，问道：“我真的很让你们担心吗？我并不厌世，也没有轻生的念头。为什么你和托尼对我的态度就好像我随时可能去死一样？”
“……”史蒂芬看着比利，确认这个异界神奇队长是真的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担心，他用一只手掐住比利的脸，用夸张的语气说：“well！well！well！看看，你现在是什么？你现在已经变成一个人形能量体了！
你死了！还是主动跳太阳死的。你说你不轻生？”
“不，我说了那是我应该去做的。也是我能做的。和托尼抗导弹进黑洞一样啊。”比利辩解。
“就因为一样，斯塔克才会了解你的心理。何况你还比他更严重，你没有留恋的东西。
斯塔克起码还有着回来的渴望，有心爱的人，留恋这个世界。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史蒂芬嘲讽道：“对自己有点自知自明，比利。如果世界毁灭了要你去死来拯救，你现在估计还是毫不犹豫就去死了。你对自己的过度自我牺牲和自毁倾向根本没有一点数！”
“……”比利无法反驳关于他对他自己不在意这一点。“但超级英雄，本来就是为了拯救才出现的啊。”
“但超级英雄也是人，不是神。就算你现在身体是神明的身体，你看看雷神还有那个邪神，他们可比你任性多了。”
史蒂芬划开一个圆形传送门就把比利推过去：“纽约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还有，我不是带孩子的，但鉴于你对自己什么心理状况根本没有数，我会看着的。我会盯着你的，你老老实实地，不准做任何自毁倾向的事情。”
比利被动地被这个世界的至尊法师推到纽约圣殿，与纽约圣殿里的几位驻守法师面面相觑。然后伸手一个无声魔法，将身份现代的衣服换成款式类似至尊法师但仔细看并不相同的法袍，衣服主体红色和金色交错，背上还有一件白色的烫金边斗篷。
“各位好，我是新任纽约圣殿的负责人，威廉约瑟夫巴特森，称呼我威廉或者约瑟夫都可以。”比利露出了一个作为神奇队长时无往不利的阳光笑容。
然后随手布置了几个对他而言易如反掌，但一般法师并不容易做到的魔法，将纽约圣殿变化（修缮）了一番。
“那么，就先从处理最近的麻烦事开始吧。”
事情说起来复杂也复杂，简单也简单。
大概就是老绿魔（老奥斯本）的实验团队研制血清的过程中机缘巧合加入了一些魔法性质的东西，之后老绿魔使用的血清在他使用后与他身体内的病变细胞发生了二次变异，最终诞生了那种麻烦的东西。
简单在于比利这种等级的法师要销毁这种东西根本没有难度可言，甚至无伤并让现在作为这些思念体宿主的哈利奥斯本毫无所觉也是动动手的事情。
可是，在暗处解决了事情以后，哈利奥斯本会不会以为这个血清是有用的？会不会推广？哈利奥斯本与蜘蛛侠之间的友情和矛盾又该怎么捋清楚，这就让比利放弃了无声解决的方案。
比利找到身为蜘蛛侠，也身为哈利奥斯本挚友的彼得帕克，将选择交给他本人。
就像以前无数次一样，每个人的选择都是自己选的。
他也一样。比利想着。
他不加入正义联盟，也是自己的选择。他是守门人，一己之力守卫着永恒之岩里那联通各界的门，像在守着一个只有他一个狱警的监狱。
他是世间魔法的统领，是最强的人类，他不应该再给其他人带去不幸。他只要守护好他的城，击败他的宿敌，在该牺牲的时候献出自己的生命就好。
他死后，永恒之岩封闭，黑亚当比他还先死了，世界不会因他的死亡有危险。
他死后，其他人会为他哀悼，甚至掉眼泪。然后就会继续前进。因为他们并没有其他更深入的关系了。
感情越深，分离的时候就会越痛苦。亲人和朋友的离去将他割裂，比利不想将这种痛也带给别人。
毕竟他无论查看命运线几次，他都是活不久的，没有必要为了他短暂的生命给其他人带去痛苦。
比利在临时的旅店等，彼得第二天就来找他了。之后他看着彼得与哈利奥斯本坦白、争吵、怒气上头、单方面追打、说好话、和好。
解决了恶性半思念体的问题以后的比利抱着手臂环胸，明明没吃早饭却觉得吃狗粮都吃饱了。
他俊美的脸上是有些冷漠的表情，天蓝色的眼睛看着这对朋友友谊的小船翻了，爱情的巨轮升起。
比利对彼得和哈利的感情由友情变爱情没有感想，他们如何选择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只是……
感情没有破裂，真是太好了。朋友能活下来，也太好了。比利闭上发酸的眼睛。
彼得过来和比利道谢，比利说了几句玩笑话混了过去，就开始道别要离开。彼得以为他有急事，也没有挽留。
比利当然没有急事，他只是看着因为他的帮助，彼得挽留住了自己的朋友，心情有些复杂而已。他说不出心情是喜是怒，只是有些烦躁。
比利想买只冰淇淋用冰淇淋的凉压一压心里的燥意，可入冬的街上哪里有卖冰淇淋的。但他又不想去超市。
他站在路边，看着人来人往，一股从内心翻涌上来的凉意，将比利心里的烦躁抹去。
想什么呢，这已经是另一个世界了啊。奇迹已经降临过第二次了。第一次是他成为神奇队长，第二次就是他在这个世界复活。
比利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迈步回圣殿，突然感受到两道专注的视线。他顺着感应道的方向看去，两双蓝得颜色不同的蓝眼睛的视线撞在一起。
比利眨巴眨巴眼，笑着飞了一个wink。然后没有停顿，转身向纽约圣殿的驻地走去。
史蒂夫AKA美国队长AKA罗杰斯被黑发蓝眼的青年的wink弄得一愣，他不认识对方，对方也没认出他是谁。
刚刚只是人海里，他无意间注意到在来来往往的人流里格格不入的青年而已。
那种相似的孤独感让他的视线在青年身上多停留了一小会儿，没想到被对方感知到了。
萍水相逢，但他能感受到对方的善意。他这是，被安慰了吗？
啊，也对。青年或许只是对生活稍微有些迷茫而已。史蒂夫没有多想，只是无意间的一面而已，他也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萍水相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