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父子相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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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n这两天过得极其顺心，吃喝玩乐样样不少，还都是他没见过的新奇东西（闪光集团友情赞助）。
kon不想找这边的卢瑟，他本来还以为他要穷一阵子了，但没想到这边的神奇队长竟然是个土豪。
不，并不是kon以为比利会没有钱的意思，看出比利和蝙蝠侠有血缘关系的kon，就没想过比利作为布鲁斯韦恩的儿子会没钱。
或许韦恩先生不知道还可能，但就蝙蝠侠那个表现？肯定是知道的嘛，知道的话小队长不可能没钱的。
所以kon才会没有心理负担地要跟着比利一起，不然像他肯特爸爸那样钱不多，要养活自己的同时还要养他，就有点为难人……
虽然他的肯特爸爸并不是没钱，能手捏钻石的氪星人怎么能说没钱呢？只是他的肯特爸爸想当一个普通人而已。
虽然kon不明白普通人和有没有钱有什么关系，难道有钱也能算一项超能力吗？
……等等，好像真的可以。蝙蝠侠是不是曾经说过他的超能力是有钱？
不过这些，都比不过kon见到的比利的大公司让他吃惊。
“嘿，你是说，你自己有一个公司，自己的？白手起家的亿万富翁超级英雄？”kon猛地靠近比利，几乎是鼻子要碰到比利的鼻子那样的距离。
他上看下看他面前变回人类也不过是十五岁，身高比一般的美国十五岁男孩还要矮一点的比利。不敢相信。
“……对，是这样。因为我十岁就得到超能力了，我挺担心我的战损的。那时候我只是个孤儿，咳，算是孤儿。我也是前不久才和bat相认的。所以那时候我找人，建立了一个公司。”比利不得不后仰来避开kon的突然激动，他不明白这哪里让人激动了。
“well，所以，你甚至没有得到一点点韦恩家的帮助？”
“为什么要得到韦恩家的帮助？我五年前建公司的时候根本不认识bat。我建公司，只是因为担心我的战损给福西特的政府部门带来过分的负担而已，我是福西特的英雄，当然要考虑这方面。
正巧艾琳可以帮我，于是闪光集团就建立了。不过后来这个公司除了支付我的战损，已经逐渐变成法师再就业公司了，法师们太穷了。”
比利开了一罐饮料：“唔，这口味不错。等等让艾琳多送点到别墅。”
后方的艾琳从工作里抬了一下头。
“……所以，你还养了一大批法师？”kon更吃惊了，心道蝙蝠侠竟然还放任了？魔法这种东西不是……
啊，对啊，魔法是正联的短板，能将短板加长，蝙蝠侠当然不会不同意。
并且比利作为神奇队长，是正联元老，又性格能力品德都有保障，风险很小。这种情况下养一批法师，不仅可以加强正联魔法方面的短板，还可以减少法师没钱所以搞事的风险。有利无弊啊！不愧是蝙蝠侠！
“嗯……应该算他们养我？”比利思考了一下：“对，算他们养我。公司虽然是我的公司，其实主要是艾琳负责管理运行，我不管事。最多就给一些创意吧。
法师们是技术人员，但也算是防卫人员。不然闪光集团五年升那么快，不会这么平静的。”
“你这算玩游戏开挂吗？”kon惊讶过后反而平静下来了，虽然比利白手起家成为亿万富翁，但是这种事情仔细找一找其实不算少见，世界人口那么多，能人多着呢。
就算比利那时候才十岁，但用来开公司的身份又不是十岁，而且更多的出力者是那位艾琳总经理。
就算这个公司一半是法师，但神奇队长本来就是魔法侧金字塔顶的存在，“世间魔法的统领”可不是白叫的。即使神奇队长喜欢近战，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种至高的魔法。
魔法侧的等级之严苛和强者为尊的信条某种意义上是固有的东西，更别说进闪光公司是做谋生的工作，不是被奴隶压榨。法师们有什么不乐意的。
不是每个法师都买得起水晶、秘银等好的魔法媒介，有时候他们连羊皮卷都要买不起了。
〈我曾经以为学魔法可以拯救我的贫穷，直到我发现学魔法更花钱。〉闪光集团的某个法师曾经这样说过。
“开挂？嗯……算吗？在正义联盟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比利没发现他所谓的正常是和一群超级英雄比，超级英雄们本身就算是开挂的一群人，只是这些挂通常会附赠些灾难之类的副作用而已。
“……行吧。也没错。”kon想了想也不纠结这个问题了，反正这些事情是比利个人的事情不是吗？他只是对此有些惊讶而已。
不过……
“你一直喊Batman，‘bat’吗？”不是已经认亲了吗？
“一开始也不是，一开始都是互相称呼英雄名的。后来熟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喊bat了。”比利回答。
“不，我是说。你们不是已经确认父子血缘关系了吗？你为什么不喊他爸爸呢？”身为科技产物，一见面就喊超人爸爸，并且也当即就得到回应的kon不懂这边的康纳和超人在别扭什么，也不懂比利和蝙蝠侠为什么已经互相承认父子关系了还这样。
“……kon，虽然我和bat有血缘关系。但不是有血缘，关系就……可以立即变成父与子的。虽然我们关系很好，但那是，同伴、队友之间的感情。
作为父子，我们其实，不知道怎么相处。而且因为之前已经作为同事好几年了，这不知道怎么相处里面还有些尴尬的成分。
……最……最关键的原因是。虽然bat是我的生父，血缘上的父亲，但我心里的父亲，一直是我的父亲——C.C
即使他与我其实没有血缘，我也不会称呼他为养父，他就是我的父亲，也会一直都是。”比利捏紧饮料罐。闭上眼睛，深呼吸，才又睁开眼睛。
“我告诉布鲁斯他是我的父亲这件事，是因为他有权知道这个真相。我也会尽力的配合他，如果他希望我以一个儿子的定位来对待他的话。
但说一些冷酷无情的话，他对我而言，并不是父亲，起码现在不是。
他也是一样的，我作为他的儿子，对他来说是陌生且不好对待处理的。他不缺儿子，我也心里有自己的父亲。就需要而言，我们不是必须的。
我们还在相处，在接触，随着时间，在以后，我们会有我们之间的父子感情。即使我不会忘却我的父亲C.C，但这与bat成为我的另一个父亲并不矛盾。
bat也是，他再多一个儿子，多一份亲情，也与其他并不矛盾。
但是，那都不是现在。”
比利过于稚嫩的脸与他过于锐利的眼神、冰冷清醒的话语产生了一种落差，即使他人类少年的身体才是本体，但超级英雄并不是因为超凡的力量才成为超级英雄，是因为灵魂与品格。
kon看着比利，心里突然想，果然是亲生的。虽然表面看起来不像，但换一个方向看的话，父子两人还是像的。
比利外向的傻白甜与内在的冷静甚至冷酷，可不就是布鲁斯与蝙蝠侠嘛。
即使蝙蝠侠总是把布鲁斯那一面当成假面，但哪里有真的假面呢？布鲁斯就是蝙蝠侠的一部分，不可分割，不可分离。
比利的傻白甜并不是假面，甚至可以说傻白甜是大部分的他，可是冷静成熟的那一面才是主导比利各种行为的根本。
或许是因为血缘，或许是因为一样的‘得到过父母真挚的爱，却年幼失去父母’的经历，成长环境不一样，外在表现也不同的两个人，有时候才会突然近乎重合的相似。
“你们打算慢慢相处？”kon听明白了比利的意思，比利热情外向是没错，可比利对他与布鲁斯的父子关系看得很清楚，过分的清楚，无论热情还是冷漠对他们的关系都不好。
因为他们不仅仅是父子，还是正联的两个重要存在，他们关系的变动只能好，不能坏。
何况布鲁斯的性格也……
所以徐徐图之是最好选择。
既然是最好选择，比利就执行。即使比利其实对布鲁斯很别扭，比利也能做到假装没有。这种事情，他早就熟练到只差变成本能了。
“慢慢相处难道不好吗？”比利笑，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完：“所有感情都是要慢慢相处的啊。”
kon也就不再继续这个问题，问起闪光集团的业务都有些什么。
比利根本没有思考就回答了：“负责实现我各种关于吃喝玩乐的想法。嗯……穿，衣服的话……艾琳？有这方面的东西吗？
虽然在一个房间，但埋头办公，几乎和房间里的其他的东西一样，成为两个超人类聊天的背景板的艾琳回答：“有，但是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因为普通的衣服，买衣服更划算。战衣或者其他，你变身以后自带的更好，基本不需要；不变身的时候你又基本除了学校就不出去。所以这方面没什么投入。
而且，虽然我们公司业务很多很杂，但也不要随便概括为吃喝玩乐，武器的钱占我们收入不少份额呢。”
“武器？我们还生产武器吗？”我怎么不知道？比利懵懵地看着他的总经理大人。
“就是你觉得是玩具的那些。”艾琳说。
比利愣住，他缓缓转回头，很慢很轻的说：“那些，就已经算是武器了吗……”
他捂住脸，kon没懂他为什么突然情绪不对了，但乖巧地没出声。
过了几分钟，比利才把手放下，他带着苦恼的神色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人类真的好脆弱，但是也真的好危险。
任何什么，人类都能把它们变成危险品和武器。人类杀人的技巧多到，即使是一片纸都可以杀人，即使是日常最普通的东西都可以成为凶器。
为了治疗而制造的药物可以成为毒／品，成为毒药。为了希望制造的东西可以成为带来绝望的东西。
我知道，我很早就知道了。
但是，我还是难过。
……我真的，是以玩具的想法创作那些东西的，可是别人不是这样想的。
武器，武器，武器。”他重复这个词。像是不能呼吸了一样，捂住胸口，脸上因为心理而引发的身体的疼痛露出痛苦的神色。
“比利！”艾琳连忙跑过来，将十五岁的男孩抱住，抹掉从那双蓝眼睛里流淌出的眼泪，捧着她的英雄的脸：“比利，不是你的错。不是的。从来都不是的！人类一直是这样，你也知道不是吗？”
“可是，我明知道那些东西不是一般的玩具，我应该早意识到它们的危险性，足够可以被当成武器。”比利的眼泪让一旁茫然无措的kon有些发愣。
他没有眼泪，也不明白比利为什么会哭，悲伤这种情绪他甚至没有拥有过。他盯着脆弱的人类形态的超人类英雄，突然感谢自己跟过来。
他意识到，从比利身上，他会逐渐学习到一些不是知识的，而是感情和品德方面的东西。直到有一天，他能够明白他的父亲，为什么身为超人却一直认为自己本质是克拉克肯特。
然后，从超级小子，也成为超人。
艾琳还在安慰比利，她心里怨自己怎么就说了那样的话，表面上还是冷静的对比利说：“我和其他人意识到了，一直把控着这方面的出售，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比利，不要所有事情都怪自己，你不止有你自己。不需要因为一点点的风险就过分的责怪自己。
而且，就算是普通的玩具，也有孩子，甚至大人因为不谨慎而因此死亡的。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危险的东西，喝水都有被呛死的。你也明白这些，不是吗？”
“……我知道，但我还是难过。是不是我已经离普通人太远了，我已经忘记他们的脆弱了……”比利胡乱抹掉脸上的泪水，“抱歉，艾琳。我只是……抱歉，让你担心了。”
“永远不用对我说抱歉，该抱歉的人是我。我没有早告诉你……我不想你的奇思妙想在产生的时候还要顾虑各种东西，我希望你高兴、快乐。你才十五岁，比利。”
艾琳压抑住自己声音的颤抖，“你没有忘记人类的脆弱，你只是淡忘了人类的恶毒。人类一直都在自相残杀。”
比利沉默了，他盯着艾琳，几次想要开口却又停止。
最终，他站起身来，对艾琳露出一个笑容：“我是十五岁，但我已经成为神奇队长五年了。我明白、清楚，甚至一直感受的到人类的恶。
我只是，还是会难过而已。
但是，哭过还是要继续战斗的。我不是为抗争恶而成为英雄的，我一开始是为了保护那些曾经帮助过我的人，为了守护福西特，才决定成为英雄的。现在这个范围扩大了，但本质没变。
我没有多正义，只是做我能做到的。我知道我能力有限，所以从来不奢求拯救世界。我只地球上几十亿人里的一个人而已。”
他叹了一口气：“道理我都懂，可是感性和理性会矛盾，我知道我不能救每一个人，也知道很多很多可以让我不那么……的道理。
可是我仍旧会自责我能救而没有救，会自责直接或间接有人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我甚至知道我的心理疾病或许已经很严重了，也知道如何治疗。但只要我还是超级英雄一天，它就不可能治好。
而我不可能因为它而就不当超级英雄。
抱歉，艾琳。我肯定要和你说抱歉。抱歉让你为我担心，为我伤心。并且，还要一直担心下去。”
艾琳露出一个苦笑：“谁让你不仅仅是我的英雄呢？你是这个世界的，因为你先是世界的英雄，才拯救了我，成为了我的英雄。
幸运的是，你守护着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也有我、有闪光集团、有福西特的人们、有正义联盟他们，守护着你。”
“对，我有你们。”
比利转过头对kon：“抱歉，突然发生这种事情。我最近，可能情绪不太稳定。”
“啊……没事，人类总是多愁善感的嘛。”kon不在意地摆摆手。
“或许我应该和布鲁斯聊一聊。”比利看着kon，突然说。
“？”
“你觉得我和布鲁斯像，对吗？”比利用陈述句的语气问。“嗯……确实。”kon心里嘀咕，就这种读心术一样的观察力也像啊。
“所以我要和布鲁斯谈一谈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父子相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