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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落樱宴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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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司,樱落宴会皇家是可以出席的吧 ”
少女眼神闪烁,充满期待的望向他。
“为何这么问”
“偷翻得叶老头的书册,看到的。”厌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还是没能掩饰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左司直视少女的双眼,轻描淡写道:“对老师尊重些。”
“哎呀,不就偷偷看眼书册,也不是什么秘密。”厌离撇撇嘴“你怎么还这么无趣。”
左司没有回答她,低头把书卷理好,他的手同他人一样生的好看,白皙且骨节分明,厌离看着出神,一个男人,手怎么比女人还细腻。
“殿下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先下去了。”
“我想去落樱宴。”厌离小心翼翼的开口。她想到最差的结局了,无非就是不许她去,但是她还是隐隐期待着。
果然,左司拒绝了她:“落樱宴人多眼杂,恐多生事端,殿下还是在娇兰殿休息吧,我会命虞家的人挑来今年开的最好的樱花树给殿下移植在娇兰殿外。”
厌离有点恼火:“若不是我准令,落樱宴怎么能办的成,你能搬得来花,搬不来人。”
“哦?”左司淡淡看向她:“殿下是想看谁?虞家上奏了落樱宴的名单,明早拿来给殿下过目,想看谁来,点了便是。”
厌离被左司呛的说不出话:“什么事都是左相国做主,这天下,是你的还是我的?”厌离气极,语气也多了几分戾气。
“臣不敢。”左司直了直身子,跪了下去。
厌离抄起桌上的卷轴也没叫他起来:“我去凤家几天,你上你的朝吧,反正我这储君形同虚设,如你傀儡一般,在与不在,并不重要,你说是吧?”
少女不等他回答,张扬的背影渐渐远去。
左司叹了口气,俊眉蹙起,这皇位,多少人觊觎着,他护她这个女辈储君,已然不易,只是他的苦心往往只是在感动自己,而她似永远的小孩心性,从不感同身受,到底是他期盼过了界限罢了。
或许他早该对她不那么冷漠。可是那个丫头,好像一直不怎么开窍。
丞相府内,左司的房内坐着一个人,他一身白衣却满身血迹,头发被高高束起却还是凌乱散下不少,手臂和眼睛像是被打伤了,高贵的模样中带着几分狼狈。
“你是药师,还能把自己弄满身伤?”
他对面一身伤得人,名叫陶盏,是前尘大陆上小有名气的药师,师从药蛊门五代的单传弟子,现如今偷坐在丞相府小少爷家疗伤。
左司在陶盏的药箱里找了些冰凝膏,递给怅然若失的陶盏手中。
“我今天去了易家。”
左司抬眼:“我知晓,易家嫡孙易决然昏迷半月,无有缘由,易老爷子满城寻医。依你的性子,绝对是要去看看的。”
陶盏摇摇头:“我以为是个寻常癔症,没想到,竟会如此严重,昏昏睡去,没有任何征兆。我医术不精,看不出门道,只觉得像是昏迷咒。”
左司嘴角扬起了点弧度:“如此邪门?”
“我不怎么确定,只是开了张活血的方子,下次再去定能瞧出到底是什么癔症,可刚从易家离开后便遭人围堵,我难以以一敌十,要不是殿下下了学从那路过,我可能就不仅仅只有这一身伤了。”
“殿下?你们怎么逃开的”
“哦,好巧不巧,正赶上她去找凤家小姐,身边带了个贴身侍卫,殿下离我们还有段距离的时候,那群人便赶忙逃了。”
左司听着陶盏讲,略微沉吟了一会:“你这几天,便躲在我们府上。莫要出门。”
陶盏轻轻擦拭手臂上的血渍:“怎么?你有什么眉目?”
左司抬手倒了杯茶:“眉目?呵——就差知道真相了。”
陶盏不解道:“此话怎讲?”
“依我看,多半是易家的人,而他们是非要你命不可的。”
陶盏不得其解,“我好心诊治他家嫡孙,怎会如此待我?”说罢便摇了摇头,“没有伤口,没有意识,没有重创,就这般睡去,看不出病状,更别提如何诊治了。”
左司咽下一口茶:“若是有人不让他醒,又怎能让你瞧出什么。”
陶盏惊:“你是说有人蓄意谋害易决然?”
“谈不上谋害,不过你这伤到是不白受。”左司的话让陶盏摸不着头脑:“此话怎讲?”
“易家那样暴虐的性格,嫡孙昏迷无法可医,按理说不该如此消停”。
“你还闲他不消停?我都被伤成这样了。”陶盏有些气急败坏。
“那是为你好,你若真诊治出来因何故易决然得如此病症,想来你都出不了易家的门。”左司道。
“此话怎讲?”
“近来朝堂上易家有些反常,平时肆虐的性子收敛了不少,怕是有人抓住了些把柄,你且等着,他们演什么戏”左司站起身,看了眼狼狈的陶盏:“你好生歇着,这几日也不用去看厌离了。”
“我又不是残废了,给厌离把脉的能力还是有的。”
左司眼神飘向远处,淡淡道:“她这几日住在凤家,不回宫里。
陶盏似乎听出左司意有所指,点点头:“那等她回来我再看她。”
“你歇着吧,这伤,我会为你讨个说法。”
当陶盏想说什么时,一抬头,屋里已然没了那人的踪影。
上古时期,人们尚不能靠一己之力统领神兽,于是,天下归一 万物混沌终结时,将十二年算作一个轮回,每一年都有代表这一年份的祥兽,时至今日,都一直用此法纪年,只不过世人有处想不通,十二生肖中每种动物现今都还存在,除了——龙。那么龙究竟是何物?
“是我们祖先有幸见过此等神兽还是编造出来的族群?”厌离身旁坐着一名少女,青色的长衫,模样清纯,天生异瞳。便是厌离从小到大的玩伴,凤家大小姐,凤清衍。
厌离嗤笑,敲了下凤清衍的脑袋:“当然是存疑了,”厌离看向口若悬河的老者“叶老头,你讲这些玄幻的,不怕御学院调你的职?”
老者哈哈大笑,捋了捋胡子:“殿下爱听,老头讲便是了。”
凤清衍撅嘴道:“我们倒是爱听,只是...要是左相国听见了,又要挨骂。”
“骂?”厌离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可是储君,哪儿轮得到他多嘴?”
叶傅收好自己的书卷,:“那老夫就不打扰殿下和凤小姐了。”说罢,躬身退下。
凤清衍看厌离情绪不对,:“怎么又和相国吵架了?”
“没有,没有和他说话的必要。”厌离语气中带着几分气愤。
“能有什么不懂的啊,左大人,可是天下最明白你的人了。”
“明白我?”厌离眼里满是落寞:“是,就因为明白我,知道我想说什么,回绝的话早就先想出来了”
“这是什么话?”
风清衍为左司抱不平,“他对你,多好啊。”
“我昨日探他口风想着去虞家的樱落宴,慕阳打听着说琦玉姑姑也会出席。想去瞧热闹,可话还没说几句,左司就把我训了一番。”厌离兴致缺缺,不满的皱眉。
“琦玉圣主?”凤清衍惊讶的张大嘴巴。
“是啊,虞家半点风声都不透漏,还是虞笙给慕阳带出来的消息。”厌离想起来什么般,兴奋的目光又暗淡下去“姑姑出关也不告诉我,还是从别人那得来的消息。”
“厌离,别这样,说不定圣主是想给你个惊喜呢,她那么疼你,不会不照顾你情绪的。”凤清衍安慰道。
“即便这样,他还是不愿让我去。自从姑姑闭关,我可是有两年没见她了。”
凤清衍刚想安慰几句,便看到不远处走来的人。神色顿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