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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太久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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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趁着夜色偷偷摸到了国舅府,果不其然在待客的房间屋顶上看到了才姗姗来迟的乌筱兰,她赶紧卧低身子静观其变。乌筱兰也不敲门推门而入,下人们拦都没拦住,屋内坐着俩人仲尼和乌髯。乌筱兰直视“她爹”说“今晚就走,完成你的承诺。”转身离开,乌髯皱眉随即找了老管家去安排。仲尼虽然疑惑但也差不多猜到是和亲一事,恭敬的问道“国舅爷,若有在下能办到的事一定万死不辞。”乌髯拍拍他的肩膀“好孩子,去护送筱儿到翼国,堤防那个林夕必要时,手上比化了个抹脖子动作。” 仲尼领命退下,老管家也安排妥当回来汇报“下了点药,明儿日出时分出发”乌髯背着手,叹了口气,让下人离开,回房休息。
林夕在听到翼国和亲时,右眼皮不经意的跳了两下感觉要出事,这消息怎么一点都没收到?她想了想没去继续追乌筱兰而是寻了仲尼。如果他要保护一定会来个偶遇让乌筱兰放下防备。果不其然,当晚仲尼快马加鞭到边界处,寻了驿站稍作休息,一大早就坐驿站门口,假装吃酒作诗。乌筱兰和随行的人在正午时分到达驿站。林夕在附近的树上默默观察着一切,伸个懒腰,心想:“原来昨日的准备,就是这么一群人啊。”只见下人们在张罗,而马车里的主子却未露面,林夕眼睛转了一下,看准一个负责运送嫁妆的下人,乘他上茅厕之际,偷梁换柱敲晕后塞了银两也算是报答,随后稍作易容术混进了车队。
林夕出来后自然的归到队伍中,没有任何人发现不对。另一边,仲尼看到乌筱兰的和亲队伍到达,但不见本尊出面,心里微微一盘算,主动走到马车前,躬身道,“乌公子,既然同去翼国何不搭个伴呢?”乌筱兰清冷的回了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仲尼听后话不多说,直接登上马车掀开了帘子,下人看到仲尼手中的国舅爷亲授令牌也不敢阻拦。乌筱兰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但没想到会这么坦然相见,“你是听不懂吗滚!”乌筱兰眼睛都没睁开,一手扶额另一手甩出剩余不多的药粉。仲尼立马捂住口鼻退出,接连咳嗽,缓过来时马车已经走了十几米远,自己直接掉到了队伍的末端。
他也不气馁,跟着队伍慢慢前行,这脾气这么倔,不就是拉着林夕去喝了酒,何必生这么大气,林夕那么个好脾气的人怎么受得了和他住一间一年?哎。” 突然,他灵机一动随便拉了个人问“你们这主管是谁?”那个人说是张总管,就在公子的马车旁边领路的那位。”仲尼遥望了一下感觉有点远算了晚上再说。
出发后的第一日,队伍行进速度奇快,好似不希望耽搁任何一分钟,快马加鞭的连着略过两处驿站,直到夜里三刻才得以休憩。乌筱兰心想:“如此逃也似的赶路意欲为何?和亲之事为何自己未收到分毫消息?这都一天过去了,林夕怎么还不现身?”
其实在学院生活期间,林夕与乌筱兰已经暗地里布置了自己的眼线,这些眼线遍布在乞丐和花楼等人多眼杂的地方。经过一年的积累,离欣和离修姐弟二人成为了林夕和乌筱兰的得力干将,姐姐应对各种花楼消息,弟弟负责赌场和乞丐的地界,以往林夕没事去喝花酒的同时也会听取一些离欣收集的情报,回去再去乌筱兰商议。
出发前,乌筱兰留了标记,离修顺着这些标记和手下的情报,在车队进入驿站的同时也悄悄潜入其中,待四下无人之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乌筱兰的屋内。乌筱兰坐在桌子旁,原本灵动的眼眸在看到来人的瞬间刹时清冷,“离修都找来了,林夕你不会真有什么变故?”离修感觉到乌大公子气场不对,一鞠躬立马报告“公子,您这趟出走我们竟然未收到分毫情报,与您这件事最相关的就是国舅爷扶植的皇子最近调动御林军加大巡城防备,并且宰相告假远去西郊养病,这宰相与国舅爷是势不两立,突然离京怕是有所变动,宰相明日离京,昨日天未亮您就被国舅爷请走,怕是乌国要有大事发生。”乌筱兰闭目思考片刻“你就留在京城继续观察,保护好国舅爷有任何变动即时通知我。让离欣想办法混到翼国的花楼,待我去那以后再做下一步计划。”离修领命,乌筱兰咬了一下后槽牙问道“林夕那儿有消息?”离修报告“那日您离开花楼后,林公子先行一步进了国舅府,您走后他才出来并跟踪仲尼先生到了之前的酒肆,后易容混进队伍而后就没了消息。”乌筱兰点头说“下去吧以后如若还有他的消息及时告知。” 离修走后,乌筱兰坐在桌边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除了总管周边多了好几个新面孔,张总管笑笑说“公子昨日那几个小厮体力不行,这给您换了军人出身的下人,身体素质更好。”乌筱兰听完未置可否。
当晚的林夕更是煎熬,从国舅府到追逐仲尼再到赶路,累的眼睛都要没了,晚上刚准备溜出去,就来了一群新人训练有素,把队伍里的人换掉了一半,林夕一看这些人像是行伍出身,不多言动作利索。林夕赶紧也换了自己的业务,微做打扮混到礼乐的队伍中。第二日,仲尼早早起身,匆忙吃完饭就在乌筱兰车架旁候着,乌筱兰远远的就看到有一人站在马车旁东张西望,她袖子一甩,转身问管家要了马匹说“既然大家都训练有素,那便骑马上路,把那马车处理了。”另一边仲尼看着乌郡爷来了嘴角的笑还没展开,就被下人赶走了。他摇一摇头想如此可不行,只能硬碰硬了,于是找了小厮要了马去追乌郡爷就是乌筱兰。林夕跟着礼乐的队伍扛着乐器正准备上路,管家派人送了个马车说郡爷恩准的可以放乐器,这脚程能快很多。这下可把林夕乐坏了,还以为会被当苦力没想到是个美差不错不错。
既然自己不用搬乐器她就贿赂了一下主管,被调到离乌筱兰最近的地方。一天又在晃晃荡荡的行程中度过,晚上林夕放出一只飞鸽,传书询问翼国的情况。并默默观察新来行伍之人。第三天,天一亮,队伍人手又被缩减,原本的礼乐队伍都被驱散。林夕想这架势不对,说是和亲但没有一点消息。而且这情况反而像是轻装上阵的间谍,这乌鬓在想什么?本来准备夜里去会见乌筱兰的打算,也因为这奇怪的操作而暂停。
另一边,夜晚降临,在休息的客栈里仲尼和乌筱兰终于见了面,被凉了三天的仲尼看到乌筱兰就有气但又不敢发,生怕又被凉到一旁。仲尼见到乌筱兰第一面就故弄玄虚的说“君命不可不为,你我皆为生不由己又何必执念于孰是孰非呢?”乌筱兰笑笑说“仲尼我们同窗一年,这三天看来你是没想明白,反正路还漫长,等你学会说话我们再聊?”仲尼赶忙清清嗓子“别别别,您这倔脾气我已经知道了,我来为了你好,聊聊咱们有话好好说。” 乌筱兰嘴角微微上挑,用手拍了拍身边的座位让仲尼靠近说道:“那天,这边刚和林夕喝完酒,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你就成为了国舅府的座上宾?您这份洞察力可真是非比寻常!”仲尼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个小葫芦,乌筱兰一看,这不是林夕的?仲尼随后取了一坛清水将葫芦内的液体滴入水中,酒香四溢。乌筱兰握紧拳头,林夕竟然给他这个我都没有!仲尼笑笑说“你也别吃醋,林夕本来就心大,她随身携带的也就这个小酒了。”乌筱兰心一跳,“为何在你这?”仲尼说“你那日到花楼我顺手拿的,不过现在三天了没他消息也不知道在哪,现在想想,要林夕在,你绝对不是这个不冷静的样子。”乌筱兰抢过坛子猛灌三大口,脸色微红,眉毛上挑说“那你有何指教呢?”仲尼说等到了夜城告诉你。乌筱兰冷哼一声,讲坛子中的水从窗户外竟数倒去,转头对仲尼说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