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现世篇]婚礼 ...
-
推开窗，屋外和煦的阳光照射进来，暖洋洋的拂过脸庞。遥望着远处，那里的片刻宁静或许即将要被打破了。
“呵——”不知不觉地笑了一声。
“呀咧呀咧。”一个声音出现在背后。
转身，看着眼前这个再熟悉不过的面孔，一席黑色的燕尾服还是萌生出了稍稍陌生感。
“没有察觉到我，看来你退步不少啊，夜一。”浦原招牌式略带诡异的边笑边说。
“哪——有——”夜一顿顿地说道，撇过头，却还是让浦原看到了泛红的的脸。是自己太过幻想了吧，亦或是这里给她带来的安全感使她可以完全卸掉戒备。
“时间差不多了哦，我去看看，那边，的情况。”又是诡异一笑，留下一句话，浦原走出了房间。
这次察觉到了身后的人，夜一猛然间一个回身。
“啊，那个，这个……”小雨手上抱着纯白的婚纱，看着夜一。
“好吧好吧，我换上就是了。”夜一接过衣服。
一护家。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来了来了，这是谁啊。”一护一边跑下楼一边抱怨着。
手刚刚拧开把手，轰隆一声，一护险些被挤扁在门后。
“好久不见呀，死神代理！哦咧？人呢”一个高声的女人叫道。
“在…在这里…”一护无奈地从门后出来。
“哈，原来嘛，哈哈哈哈哈~~~”乱菊一身粉色小洋装出现在一护家门口。
“你怎么来了？”一护明显还是一口抱怨地问道。
“哎呀？今天不是大喜的日子吗。”乱菊笑着说道，丝毫没被一护的怨念影响到。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你会来。一护盯着乱菊，没有说话。
“原本应该是我家队长来的，结果他老人家的婚假还没修完，不知道这会儿和桃子在哪儿呢，所以我就，咳咳，代替他出席一下吧。”乱菊倒是没等一护继续问就自己先说明了原因。
“哦。”一护很不屑的回应着。
“不过，他们也来凑热闹了。”像是变魔术一样，乱菊一个拉一个拽的，瞬时间，恋次、吉良、一角、弓亲等人就以各种表情地站在了一护面前。
“啊呃啊呃~~~这么多人~~~”一护顿时惊讶地问道。
“啊拉，不可以吗？”乱菊一副无辜的样子。“怎么说也算是远方来的客人吧，不要一副见鬼的样子了。”
“啊，那个，其实——”一护话刚出口便被乱菊推开。
“啊呀，露琪亚原来你也在呀！”飞奔至刚下楼的露琪亚，乱菊笑呵呵的迎来上来。
“哈啊？！”露琪亚突然看见这么多人平白无故地出现在一护家，第一反应也是吃惊了一下。“难道说你们都是来参加婚礼的？”
“对呀对呀。”乱菊边笑边回应。
“呃…乱菊姐来了，这么说的话——”露琪亚胆战心惊般地微微瞟了瞟门口处。
“不要担心，我可没带银一起来。”乱菊一语让露琪亚很是放心。
“那就…好…呵呵。”露琪亚不被发觉地微舒口气，有些不要意思，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是露琪亚只要见到市丸银还是会浑身难受，莫名地恐惧。
“那家伙被我命令在家看小宝贝呢，放心吧，他没工夫出席这种活动的，哈哈哈哈哈。”乱菊自带骄傲地说着，女王本质显露无遗。
“喂~~我说，你们打算在我家门口呆多长时间啊，我、露琪亚还有白哉本来马上就要出门的。”一护略显没好气地说着。
“什么！？朽木队长也在啊？？？”乱菊的声音足以惊动楼上的白哉了，或者说在前期铺垫的时候，白哉已经缓缓走下楼了。
“队——队长！”恋次见到白哉，精神作用地立刻笔直站好。
众人倒是没有那么夸张的动作，但也是个个都目瞪口呆，目视一身黑色礼服的白哉不慌不忙优雅的从楼上走下。
白哉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下了楼走到露琪亚身边，驻足。
“您，您也在这里啊，哦呵呵，呵呵。”恋次自我解围了一下。
——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白哉心里默应着，然后以其万年不变的低八度反问：“我不认为六番队的工作可以少到能够留给你闲暇跑到现世来，恋次。”
“啊，这个，那个，我不是自己——嗷！”恋次想表达的是他是无辜被乱菊硬拉来的。但是，这话乱菊是不可能留给他机会说出来的。
“啊啦，真是巧啊，居然这里也能碰到朽木队长。倒是难得见您也有兴致来参加婚礼啊，哦呵呵，呵呵。”边说着边把自己的脚从恋次的脚上移开。
“不要误会，我可没有那种恶趣，何况是那妖猫的婚礼。”白哉冷言以对。
“呵呵，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来了，就高高兴兴的参加吧。呐，我觉得恋次到现世来总比留在队里批阅文件的好，起码什么都不做就不会有乱子。”露琪亚出来解围，但是后面的话不知该怎么理解，弄得恋次的脸火热火热的，却也无言以对。
“说来也是。”白哉这话语可以理解为对恋次参加显示婚礼的许可了。
“喂，喂喂，我说，你们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马上就要迟到了诶！！！”一护再次冲出重围。
“哦咧，说来我们还真不知道婚礼在哪里举行诶。”乱菊委屈的音调说着。
“中心花园还有教堂。”一护说着。
“怪不得。”乱菊再次看看他们的打扮，也不觉得那么奇怪了。
“不过，话说回来，露琪亚酱，你们来这儿是干什么的，刚刚朽木队长不是说不参加婚礼的吗？”乱菊总觉得婚礼这事要放露琪亚还说的过去，可是白哉也确实不太可能。
“啊，这个嘛，呵呵，嗯，算是吧。总之，我们先一道过去吧，时间就要来不及了”露琪亚半打幌子遮了过去。终归是不能直接说因为家里孩子被绑架了，所以请假跑到现世来了吧。这理由太难以让人接受了。
呼啦一行人赶往市中心的教堂，那里，一切已经就绪。
教堂并不是很大，矗立在繁花似锦正当中，庄严肃穆却也到处体现着温馨。微风中响起串串风铃的清脆，然后引渡着大钟的闷闷作响，不小心惊起了一片白色的飞鸽。
被当作宾客，此时却也只能静坐在教堂两旁的排椅上静候男女主人公的到来吧。四下打量着，没有过多的话语，这种氛围下很难让人以喧闹嘈杂去打破，那或许是应该留在之后的露天聚餐会上的。
曼妙的音乐响彻教堂的各处，众人抬头向着前方望去。两个人出现在了正前方的主台上，其中一个人上前一步宣布了婚礼的开始。继而那熟悉的音乐想起——婚礼进行曲。
大门渐渐敞开，外面那金灿灿的阳光随着两个人渐渐地洒进教堂那高贵的红地毯上。
黑色的燕尾服衬着雪白的衬衫，脖颈处系着一黑色的领结。这完全一改平日那浪荡不羁的形象，金色半长发下是一张干净而俊朗的面庞。他，新郎——浦原喜助。
洁白的婚纱长拖至地面，仿佛是一朵雪莲绽放在这窈窕的身姿之上。肩上的裙带系成几瓣花朵，腰间的裙带系成蝴蝶结，芬放的裙摆自腰下散开，层层叠叠如同花瓣在层层绽放一般。半透明的缦纱自高高的发髻一垂而下，长长的铺至地面向后而延伸。虽然黝黑的肌肤在纯白的婚纱下显得有些扎眼，但这丝毫挡不住新娘身上散发出的高贵气质，那原本属于贵族的骨子里的气质。她，新娘——四枫院夜一。
夜一带着白色长手套的右臂挽着浦原的左臂，而她的左臂则抱着一束捧花。两个人慢慢的踏上长长的红地毯，步伐轻漫。
众人的目光集聚在那两个人身上，随着他们的前进而缓缓转头。
一切本应是很自然的进行，但是出人意料的小状况还是发生了。
“哈啊！！！父亲大人母亲大人！！！！！！”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的尖叫声甚至盖住了婚礼进行曲。
接下来，转瞬间两个小身影已经来到了旁边的礼宾席。小男儿身着一身黑色小礼服，上身是黑色的小马甲，与红色的领结。小女孩儿则是一身白色的纱织小裙，头上带着一个红色蝴蝶结的发卡。
夜一和浦原突然停在原地，没有人来提长长的缦纱，恐怕再走下去也有些困难。惊讶过后，夜一心里又开始搓火，这两个小家伙不会就这么把他们晒在这儿了吧，怎么说今天的主角应该是他们才对啊。
“啊怎，怎么回事这是？”一护惊诧不已，眼看着这两个孩子已瞬间来到他们这边。
“啊咧，小秋秋今天真是漂亮啊，呐，对吧小遥。”乱菊笑眯眯地迎着他们。
“难道说，他们是乱菊酱的…”一护自言。
“笨蛋！这话要是露琪亚听见非得当场砍了你。”恋次回应。
的确，露琪亚现在什么也听不见，她蹲下身将他们搂在怀里，其他人大概看不见的是她眼睛里微微打转的泪水。
白哉低头看着他们，嘴边的微微一个弧度让周围的人有些目瞪口呆。
“不会吧。这是白哉和露琪亚的孩子？？？！！！”一护如梦初醒。
“长的真是可爱啊。”井上一脸笑容地看着千秋和遥。
在场的其他人也不是随便就能看见朽木府家的少爷和千金的，个个都是仔仔细细的欣赏了一番。
“咳咳——”主席那边，浦原忍不住发出了几声。
“露琪亚——”白哉只是提醒她似乎婚礼还没结束。虽然对方是夜一，虽然这两个是自己的孩子，但是作为经常出入高层贵族各种仪式的他当然会选择顾全大局，尤其在这个不是自己的地盘。
露琪亚当然也是个识大体的人，她冲着两个孩子说了些什么，然后站起了身。两个小孩儿还是有些恋恋不舍地重新回到夜一身边，继续做起来花童。
婚礼进行曲依然响彻教堂，夜一和浦原重新向主台缓慢地迈起了步子。
这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二人一起走过来的路却是那么漫长，以后将要走的道路也会很长的吧。
来到前台，二人驻足。
牧师来到两个人的面前，开始了咏唱和祈祷。
“浦原喜助先生，你愿意娶你面前的这位女士四枫院夜一做你的妻子吗？无论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是贫穷，健康或是疾病，你愿意和她终生相伴，永远不离不弃，爱她，珍惜她，直到天长地久吗？”牧师问浦原。
“我，愿意。”浦原回答。
“四枫院夜一小姐，你愿意嫁给你面前的这位先生浦原喜助做你的丈夫吗？无论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是贫穷，健康或是疾病，你愿意和她终生相伴，永远不离不弃，爱他，珍惜他，直到天长地久吗？”牧师转过来问夜一。
“我，愿意。”夜一回答。
“既然你们都用心灵做出了爱的承诺，那就把你们各自爱情的象征，赠予所爱的人吧！请新郎新娘交换佩戴结婚戒指，当你们把这枚小小的指环套在爱人的手指上，就意味着你们从此把自己的心和一生交到了对方的手中，愿你们互敬互爱美满一生，从现在起你们就正式结为夫妻了。”牧师说道。
众人鼓掌以示对他们的祝福。戒指的光芒因开在他们面容上的笑容而变得更加璀璨。
音乐再次响起，新人步出教堂。
“呀咧呀咧，原来现世的婚礼可以这样的。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和银来现世嘛。”乱菊看得羡慕不已。
“再举行一次不就好了。”吉良在一旁说道。
“婚礼啊，怎么可能再举行一次。我看你是图谋不轨吧。”乱菊反问。
“我看他是想接着队长大婚，再放一次假什么之类的吧。哈哈哈”。一角说道。
“队长婚礼我怎么可能放假吗，不信你问问乱菊现在的感受。”吉良连忙推翻这个结论。
“呃，又提起伤心事。队长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辞职了！”乱菊带着哭腔地说道。
“这么说，我还算命好了，好像队长根本没有休婚假啊。”恋次在一旁说着。
众人怒视的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然后白哉的一个冰冷目光让他彻底地闭了嘴。
结束了教堂的仪式，花园里的餐会便开始了，一改教堂内那庄严肃穆的气氛。几位平日里抱着酒坛子不放的此刻是享受着各种美食，大说大笑着。
换了衣服的夜一和浦原也不用对他们怎么刻意的照顾，倒是特意跑到白哉和露琪亚这边来诉苦。
“人是你自己拐来的，现在反倒怪起我们来了吗？”白哉淡淡地说道，话语听不出来但内心却有几分幸灾乐祸。
“那个，实在是，这个给夜一前辈婚礼上造成的状况，实在是不好意思。”露琪亚连忙给这边道歉。
“不过话说回来，这两孩子真的是你们的吗？”夜一满脸疑惑地问道。
“哎？”露琪亚倒是被这么一问搞得摸不到头脑。
“除了长得有那么几分相像以外，他们哪点都不像是你们的孩子啊……”夜一自然指的是千秋和遥的性格和行事风格。
“如假包换。倒是不经我们的同意把他们带到这边来，这账要怎么算。”白哉丝毫不觉得有什么歉意。
“嘛嘛——我看就算了吧，夜一为此也是吃了不少苦头啊。自打小少爷和千金来了之后，夜一就再也不敢变回猫的样子了。呵呵，而且，他们的才能，比如鬼道已经给我们造成了不能算小的破坏了，所以暂且就先一笔勾销吧。”浦原说道。
“是吗——”白哉说道，想到被他们炸坏的朽木府的围墙，心里倒是对浦原他们有些同情。
“实在是不好意思。”露琪亚一味地给他们道歉。
“没什么没什么，哈哈。”浦原打着马虎。
“瞬步。”白哉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啊？”浦原似听清似没听清地问道。
“他们的的瞬步是你们教的吗？”白哉继续问。
“呀咧呀咧，虽然他们学的乱七八糟的，不过还是被你看出来了啊。”浦原说道。“本来不打算和你们说的，夜一怕你们知道了怪罪。”
“切，谁怕他怪罪，只是怕他看误解为我们教的不好。”夜一突然插入话题。
“理由呢？”白哉没有考虑他们到底教的好于不好，只是没明白为什么他们会教那两孩子瞬步。
“还不是他们争着吵着非要学，不教他们怎么能留得住啊。”夜一说道。“说什么非要非要学到和你一样快。哈哈，我其实很想跟他们说我，本小姐我才是尸魂界的瞬神。不过顾及到你颜面的问题，我可没说白哉小弟你多少次玩捉迷藏被我耍的团团转。哈哈，怎么样，够意思吧。”夜一把这段时间被两孩子整的窝火的脾气这下一股脑地往白哉身上泼。
“……”白哉不语，为什么到这个女人面前自己总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呃…那个，不管怎么说，还是感谢夜一前辈花时间教他们才是，呵呵，呵呵。”露琪亚总要充当着这种解除尴尬的人。
“嗯嗯，算了不说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两个家伙学习这方面的潜能还是和某人的遗传有很大关系啊，贵族果然还是不一样的。”夜一就此打住了和白哉的抬杠。
“呵呵，以后夜一前辈要是有了孩子恐怕也是如此的吧。”露琪亚接过话茬。
“呃…这个…”夜一突然被露琪亚的话搞得很不好意思，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应是好。
“平凡人，只希望是平凡家庭的平凡孩子就行了哦。”浦原说道。
“这个，嗯，有点儿困难吧。”露琪亚说着，对于他们的未来是充满着各种的不确定。
“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两个孩童的声音再次闯进他们的谈话。
“爸爸？妈妈？”露琪亚跟着重复了一遍。
遥和千秋跑了过来，后面还拽着一个橘子头。
“啊，白哉，露琪亚，你们的孩子可比你们好玩多了。”没头脑的一护说着。
“好玩？”露琪亚不解。
“我说，刚才问了他们好多问题。他们左一个‘父亲大人’右一个‘母亲大人’的，好是古板啊。所以我跟他们说叫你们爸爸妈妈就好了。哈哈哈哈。”一护说道。
“……”不仅是白哉，这次连露琪亚也无语了。如何是好。
“呐，爸爸妈妈，这样子行么？”遥和千秋问道。
“不行。”白哉冷冷地回答。
“啊！？”一护惊讶。“连对自己的孩子也是这副态度啊，白哉。”
“为什么？”千秋很平静地提出质疑。
——这孩子果然厉害，从没见过有人敢以这口气反问白哉的。
“不行就是不行。”白哉再次冷冷地回答。
“不要。”千秋两个字又是反驳了白哉。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结，冷冻成冰。哗然好像也立刻停止，众人纷纷看向对峙着的朽木府当家和千金，这场面除了露琪亚和遥，其他人确实难以见到。就连从小看着白哉长大的夜一也从未看见过任何人敢和白哉对峙，问题是白哉看上去很是束手无策的样子。
半晌过去了，不见两个人谁有退一步的意思。
“千秋。”露琪亚念着自己女儿的名字。“如果在现世则可以，回去之后就不能这么称呼了。”
千秋看了看露琪亚，说道：“知道了。”然后又转头看看白哉。
“嗯，就按你们母亲大人说的做吧。”白哉只能允许，自然也知道这是露琪亚给的一个台阶，不下就下不来了。“差不多该回去了。”
时间已是不早了，重要的是如果再不回去，不知道自己的面子还能留有多少。
“女儿是随爹的，哈，白哉小弟这回知道你自己是多么让人搓火了吧。”临了，夜一不忘还要挤兑一下她那‘白哉小弟’。
接回了孩子这比什么都重要，露琪亚那几天忧心忡忡的表情终于淡去了，白哉为此也宽心了。
朽木府又恢复了以往样子，时不时会听到两个孩子的跑来跑去的喧闹声，家仆们为了两个孩子闯下的各种不大不小的祸事而烦恼，也会时不时地就会从白哉或露琪亚脸上看到各种无奈的表情。
所谓天伦之乐，不过如此，幸福就好。
【全文终】
于2009年9月23日·秋分日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现世篇]婚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