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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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待cp？
显而易见，周子梨给出的提纲里没有这种问题，几乎把迟星予打得措手不及。
女主持人递来话筒，神色揶揄带笑，剧组其他人也用打趣的眼神看过来。
只有折霜枝先是没动，目视前方，仿佛反应慢了半拍，然后才微微侧首转向她。
迟星予总觉得，好像从那目光里品出了点复杂的意味。
“雪啾和阿凌，这两个角色之间的确存在深刻的情谊，虽然在剧里与情爱无关，但怎么解读都是观众的自由。”
迟星予说着，恍然想起，折霜枝一向不搞这方面的营销。
虽然不会干涉cp粉磕谁的自由，但只要话题热度高些，她的团队就会出动压一压，毫不在乎这类别家梦寐以求的热度。
所以，折霜枝相关的cp一直不温不热。
这么说来，霜枝大约不会喜欢谈到这种话题……迟星予大脑转得飞快，脸上仍噙着温和诚挚的笑意，继续补充：
“而且，据我所知，剧中主要角色基本都和阿凌‘有一段故事’，都有人磕到了。能让观众从各种角度、各种细节里找糖，正说明大家对《照霜行》的喜爱，我作为饰演者只有乐见其成。”
女主持人：“喔，我们雪啾是这么看的啊，很理智！那阿凌呢，对你和小凤凰的cp有什么想法？”
迟星予忍不住悄悄瞥去。
折霜枝抬手，在迟星予小臂上轻轻一拍，自然而然从她手中拿过话筒。
那双清凌凤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以某种亲昵抱怨似的语气开口。
“这话说的，好官方啊。”
迟星予屏息等着后文，却见折霜枝放下话筒，一副没话说了的模样。
女主持人：“所以，我们阿凌不官方的看法是？”
折霜枝：“就是刚才那句。”
对两人cp的看法，竟然是觉得另一个人的回答太官方，答非所问，又令人浮想联翩。
围观群众立刻意味深长、一波三折地：“哦——”
《戏外的ta们》录制三年，主持人一直没换，也就是现在这位女主持。
她采访过折霜枝两回，还是第一次见折霜枝这么主动配合节目效果，大为感动，便妙语连珠将这个话题圆过去，接着到一边提问饰演反派师尊的女演员。
镜头、话筒和旁人的目光都移开了。
迟星予还在看折霜枝。
对方则眨眨眼，露出个散漫的笑来，若无其事地转过去。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为了节目效果，或者只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迟星予原本也这么想，却又莫名在意。
直到节目录制圆满结束，折霜枝也没显露什么异样，迟星予放下心，才将那点疑问从脑海中挥去。
舒茗在和综艺节目组的人交谈，折霜枝在一旁听了没几秒，便从经纪人这里晃悠开，走到迟星予身边。
“星予，下午回首都吗？”
迟星予点头：“下午三点的航班，我吃个午饭再回酒店拿上行李，就得去机场。”
“那应该是同一班飞机了。”折霜枝笑了，轻轻一合掌，“正好，我们一起走吧。”
盛情难却，再加上确实很想和一段时间没怎么好好见过的朋友聊天，迟星予不假思索地应了。
两人并肩往拍摄场地外走。
身后不远处，文一澜可没折霜枝那么随意先开溜，正乖乖待在经纪人旁边，看着那两人离开的背影，悄悄和经纪人咬耳朵。
“李姐，你说……折老师和星予这是要营业了吗？”
经纪人刚打完电话，闻言一愣，细细思索，不确定道：“没听说有这方面风声，不过很有可能。我听到的消息是，迟星予马上要和寻光解约，签进星云传媒。”
文一澜感叹：“那她俩以后就是同事了，真好啊。”
“怎么啦，你也想进星云？”经纪人好笑道。
“就这么一说，我肯定还是想跟着李姐的。”文一澜连忙说。
经纪人摇头：“星云确实是业内龙头，人往高处走嘛。我听说迟星予以后的经纪人是周子梨，周子梨和舒茗私交不错，真要说她们手下的艺人捆绑cp，也很合理。毕竟折霜枝今天表现是有点明显了。”
文一澜熟练抓重点：“那她俩营业吗？”
经纪人：“嗯……可能吧。”
又若有所思地接着道：“现在这对主宠cp热度持续上升，肯定也会带动真人cp话题，如果到时候星云公关没压，甚至主动带话题，那就是要营业的意思了。怎么突然问这个，你也想找人组个cp？”
“不不不。”文一澜头摇得好像拨浪鼓。
在经纪人转过身和节目组谈话的时候，文一澜点开手机里某粉色小电视APP，看着账号动态里的追剧感言，低声自语：“那我就放心了。”
迟星予对同组女二号的心路历程一无所知。
她和折霜枝一道出了电视台大楼，在附近找一家餐厅，等舒茗谈完过来。
服务员先端上两杯茶，目光好奇地在两张戴口罩的脸上逡巡，也不知有没有认出来，把茶壶放在一边的台子上，就退出包间，把安静的空间留给客人。
折霜枝拉下口罩，抿了口茶，似乎不太喜欢，把茶杯推到一边，给自己倒热水。
“明天，你和寻光的合约就到期了吧，周子梨有没有找你谈签约的事？”
迟星予：“都商量好了，等寻光那边手续办完，拿到文件，第一时间去星云签合同。”
“那就好，估计寻光也不好意思拖。”折霜枝像模像样地帮忙规划，“周子梨大概也在物色好通告，只等你签进来立刻开工。不然中间无作品期一长，《照霜行》带起的人气存不住，有点可惜。”
迟星予小口喝茶，点头。
“子梨姐有看好的本子，是部小成本现代行业剧，那边给的角色是女主，剧本不错，导演导过的作品也都小有口碑。如果后续能谈好，多半就定这个。”
《照霜行》的爆火，再加上被网友翻出的四年前百里空青cut集锦，迟星予这些天坐火箭一样涨粉，已经称得上小爆了。
业内消息灵通的，知道迟星予和寻光解约在即，新东家确定是星云传媒，都会把本子往星云这边递。
数量倒是可观，然而，这些角色要么是雪啾这样的灵宠妖族忠犬下属，要么是百里空青那类仙气飘飘的清冷神女。好本子没几个，出彩的角色更寥寥无几。
经过综合考量。周子梨选了现代行业剧女主，说等过两天剧本基本定稿，就把本子发给她多看看。
而在此前，迟星予依旧空窗，除了配合《照霜行》方面的宣传，可以说是非常闲。
折霜枝听完，轻轻嘀咕：“这都叫上子梨姐了。”
迟星予：“嗯？”
“挺好的，我也相信你经纪人的眼光。”折霜枝说，迅速转移话题，“不过，星予，你只想拍戏吗？考不考虑接综艺？”
“得看是什么综艺了，录得开心也有帮助的综艺谁不想去呢。当然，有戏拍还是更想进剧组。”
说着，迟星予好奇地看折霜枝，她记得折霜枝基本不上综艺，除了今天才录制完毕的《戏外的ta们》。怎么忽然问这个？
折霜枝转着杯子：“如果是和我一起去？”
“乐意之至。”迟星予即答。
折霜枝轻轻一笑：“那就放心了。”
迟星予抿口茶，回甘悄悄在舌底漫开。
两人喝着茶水聊了会儿天，从最近遇到的趣事，一路聊到早上在节目现场的互动，迟星予犹豫再三，还是想问问为什么要那样回应。为了节目效果吗？
恰在此时，包间外有人敲门，折霜枝拉上口罩：“请进。”
服务员领着舒茗进来：“您这桌人齐了，现在开始给您上菜可以吗？”
“嗯，谢谢。”
服务员便去叫菜，走时带上了房间门。
舒茗刚和节目组的人谈完，现在只想赶紧吃东西，刚坐下在那拆碗筷，就听折霜枝问：“舒姐，最近有没有适合我和星予的综艺？”
舒茗闻言，险些摔了筷子：“你想上综艺？”
还要和迟星予一起上？
折霜枝理所当然道：“偶尔也想尝试一点新东西。”
舒茗对手下唯一艺人的秉性深有了解，也没多说，边等餐，边拿起手机看：“你要有剧本的，还是没剧本的？这次要选什么新人设？”
当下真人秀综艺，十中有九都自带人设剧本，谁是游戏黑洞，谁是智力担当，从亲密友爱到冲突互怼，全有专人设计剧情，保证不会尴尬冷场让观众无聊。
舒茗满心以为折霜枝会选有剧本的，或者至少先定个人设。毕竟她在日常生活里也戏精，一个人在家，都喜欢定个人设演给自己看。
没料到，折霜枝自信回答：“不用剧本，本色出演。”
舒茗对着手机文件筛选的手顿住了，抬头，慢慢道：“本色出演？你的本色是什么？”
“就是我啊。”折霜枝说，“之前觉得综艺没意思，今天这么一看，也还不错嘛——我可以。”
舒茗：“……”
舒茗继续找综艺项目：“星予这边，我也可以先帮你问问看，不过最后拍板还要看小周，毕竟她才是你经纪人。”
迟星予有些迟疑。
能上好的综艺，谁不乐意呢，但像这样直接被对方经纪人妥善安排，还只能道谢的感觉，多少有些窘迫。
她不是为了这些资源才和折霜枝成为朋友的啊。
“我和霜枝咖位差太多，应该找不到合适的综艺，还是不用了，我之后和子梨姐商量，一步一步来吧。”
舒茗混圈多年，一眼看出迟星予在担心什么，推了推眼镜，笑道：“你放心，我帮你相看的节目，小周自己也能帮你谈下来，别小看她了。我也只是帮你们省点劲儿，都是一个公司的，互惠互助。”
折霜枝则偏过脸，语调幽幽：“星予不想和我上一个综艺吗？”
二对一，迟星予完败。
事情就差不多定了，只等后续详谈。
之后点的菜上齐，三人吃过一顿还算悠闲的午餐，顺路回各自酒店拿行李，赶赴机场。
舒茗自己坐商务舱，却大手一挥，给迟星予升到头等舱，座位就在折霜枝旁边，说是提前给公司艺人的福利。
折霜枝一开始还想和迟星予聊天，但大概是太累了，说着说着眼皮就往下耷拉，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还想让乘务员送咖啡，支撑她聊到目的地。
迟星予：“霜枝，你还是小睡一会儿吧。”
折霜枝：“我可以从机场回家再睡。”话音未落，先以手掩唇，轻轻打了个哈欠。
两人面面相觑。
“……那我休息一下，不会太久。”折霜枝说，头往椅背上一靠，闭上眼睛。
不过片刻，呼吸节奏就明显变得平和舒缓，浓黑长睫覆着眼睑，极细微地轻轻起伏。折霜枝睡着了。
迟星予静静看着。
忽然想起，霜枝似乎很容易累。
比起几位同样在一线的当红女星，折霜枝的通告应该算少了，可她还是会因此疲倦，如果没有足够的放松或睡眠，人就会显得懒散。
当然，等她要上镜出演精神满满的状态时，这种不太明显的倦容就烟消云散，又是一个完美贴合人设的折霜枝了。
这也是因为身体问题吗？
说起身体，之前听到霜枝和家里人打电话说要复查，复查结果怎样？好像一直没问。
思维发散之际，乘务员小姐姐朝这边走来，看样子是来问需不需要吃的喝的。
迟星予连口型带比划，成功让乘务员意识到这里有人在睡觉，现在不方便发出声音。经历一番灵魂交流之后，又成功拜托对方拿来了一张薄毯。
调低座椅，再把毯子盖在折霜枝身上，她不仅没被惊醒，还睡得更沉了。
“午安，好好休息吧。”
迟星予用耳语的气声低低道，隔空碰碰她的头发，取出手机，继续研究周子梨发来的行业剧女主人物小传。
还想一步一步，离她更近些。
为了这个目标，也得抓紧一切机会努力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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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首都的第二天，迟星予就去寻光娱乐办解约手续，高层一个没来，只有黑着脸还不敢狠话威胁的梁文负责对接。
大概寻光也是怕了她，想让这个变数赶紧走人，不出几天，各种解约的书面材料就都下来了，迟星予彻底恢复自由身。
自由人当天下午就进了星云传媒大门，仔细看过周子梨提供的合同，待遇可以说相当优厚，就算不能与折霜枝这种圈内大牌相较，也比她目前的身价档次高出一大截。
确认没有问题，行云流水签下自己的名字，摁手印。
办完前期手续，周子梨核对一遍，脸上笑容更加灿烂：“那从现在起，我就是你有名有实的经纪人了，以后合作愉快。”
迟星予和她握手：“经纪人，请多指教。”
“好说好说。”周子梨摆手，正色道，“行业剧下周一进组，你准备得怎么样？”
“保持试戏时的状态没问题。”
“那就好。还有你说的综艺……”
迟星予抬头，心里有点紧张。
“其实，我是不建议你现在接综艺的，毕竟你拿得出手的作品不多，还在上升期，应该精挑细选着拍点好戏。不过——”
周子梨话锋一转。
“不过，舒茗姐觉得她家大小姐能上的，你过去也准没错。”
“我的人气可能不够。”
“没事，现在啷个综艺全请大牌，总要来个有潜力的新人制造话题，你报价低，对节目组来说性价比高。真要说有什么问题，就是播出之后热度低点，那我们也赚了。”
周子梨很乐观，笑得露出一颗洁白虎牙：“总之，综艺差不多有目标了，等谈定再具体跟你说。你专心拍戏就行。”
迟星予点头，心也定了大半。
行业剧进组前，签约手续全部到位，迟星予正式成了星云传媒旗下的艺人。
周子梨特意来她家转了圈，领着一位身穿职业装，高高瘦瘦、形容干练的年轻女人。
“乔颂，公司配的助理，明天和你一起进组。”周子梨带着小辣椒一样爽利而讨人喜欢的笑容介绍。
年轻助理则肃着一张脸：“迟姐，叫我乔乔或者小颂都可以。”
……如果只看外表，这两人的职业定位简直应该是反过来的。迟星予心里暗想，点头握手客气问好。
乔颂很认真，拿出手机，表示想了解新雇主的生活习惯，当场抛出连串一看就是提前准备好的问题，诸如生活习惯饮食偏好之类，迟星予感觉自己都没考虑过这么多。
周子梨在旁边笑眯了眼，等迟星予搜肠刮肚答完，才又领着乔颂走人。
临出门前，回头打量一眼迟星予住的小公寓：“这房子是寻光娱乐给租的？”
迟星予：“寻光联系的房源，不过后续房租水电手续都是我办的，解约也不影响。”
“看着还可以，就是安全保障不行，以后就不够用了。这样，还有多久房租到期？或者你考虑一下提前搬家吧，房源星云帮忙找，过渡期想搬进公司艺人宿舍也行。”
“房租还有一年，这次拍完戏回来就好好想想。谢谢子梨姐。”迟星予说。
送走两人，迟星予坐在沙发上，招呼芝士流心来被摸摸头，边逗鸟玩，边陷入思索。
小区安保只在普通水平，目前为止还没出过什么问题，再加上房租没到期，在这里住几年习惯了，在周子梨提出之前，她还真没仔细想过搬家的事。
算了，果然还是拍戏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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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迟星予带着新上任的助理乔颂进组，开始长达三个月的新剧拍摄，忙得脚不沾地。
期间，《照霜行》在热播平台迎来了大结局。
故事开始时孤身出宗历练的凌清秋，到结局时还是孑然一身，和各有归处的重要之人们一一道别，继续红尘炼心的旅途。
至于之后何时再相见，何时飞升，携手同游或渐行渐远，不论剧版还是原作都没有说明，好像这篇故事、这部剧，都只是其中人物漫长仙途中一段波澜，往后诸事只在她们自己的世界续演。
不出所料，《照霜行》的完结将相关话题热度推到又一个高峰，不乏批评的声音，但总体评价都不错。
这些相关讨论里，自然也有经久不衰的cp话题，且不可避免地蔓延到演员本人之间。
“后面呢，有没有谁问问原作和编剧，小凤凰和阿凌重新走到一起了吗？是he还是be啊！”
“很无奈，但是没有办法。阿凌不可能为了小凤凰停留在一个地方，小凤凰也不可能为了阿凌抛下责任不管，正因为她们是她们，才只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修仙不是有传送阵设定嘛，在凤凰族地修一个传送阵，顺利的话还能实现同睡自由！［小凤凰蹲在阿凌肩上眯眼睛.jpg］”
“这边都是主宠党，要不要考虑买入霜予股？前些天《戏外》看过没，没看过的快去看，对cp的回应磕死谁了，星星好官方，枝枝是真的在好好营业——”
“折霜枝根本不需要营业炒cp吧……但是这么一看更好磕了，我入。”
“刷到好东西了，大家来磕！［网页链接］”
点进网页链接，是某粉色小电视网站的视频。
【凌清秋×雪啾】前世今生虐恋情深向：这一次请带我走。
发布时间一天前，up主千顷波光从此起，堪称该站扛把子的拉娘cp视频剪刀手。
剪辑手法相当老道，画面都是剧里的场景，台词也都是原台词，时间线也没有太大变动，只是把雪啾被反派师尊所伤倒在凌清秋怀里那一幕，放在了大结局的分离之后，顿时从主宠情深拐到生死虐恋。
剧情大概是这样的。
凤凰一族少主外出历练，遇险涅槃化作凤凰蛋，破壳失忆，被人族宗门天才捡回家养。
相处过程中两人暗生情愫互表心意私定终身，惨遭反派师尊棒打鸳鸯，小凤凰记忆自此恢复，返回族地继续当少主，却还是在知道阿凌有危险后赶去护持，最终死在阿凌怀里，连涅槃都没能做到。
阿凌不惜献祭功德，换得携带记忆转生，在下一世和雪啾重逢。
转世后的镜头，是从迟星予和折霜枝从前演过的现代影视作品里剪辑出来的，台词竟然也都恰好能对上。
画面处理也很和谐，如果是没看过剧的人，根本猜不到这些场景和人物出自不同影视剧，还有不少弹幕问：“她们以前还合作过现代剧？求剧名！”
up主在评论区放出所使用素材的出处，除此之外半句话也不多说，深藏功与名。
当迟星予在粉色小电视站首页刷到这个视频时，视频播放量已经突破三十万了。
迟星予：“……？”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