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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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艾斯处刑当天，欧珀和斯摩格一起站在马林梵多的广场上等待处刑开始。
他们现在就站在风暴开始的中心，风暴在靠近。沉默无言的广场站着海军十万精英兵力，连空气都仿佛被凝结一样，粘稠的空气让人无法呼吸。
欧珀抬头往四周看，七武海站在湾内的炮台旁边，而处刑台在欧珀身后，月牙型的海湾是攻防兼备的有利地形。
撒……白胡子海贼团，你们要怎么攻进来呢？
欧珀陷入沉思。
高高的围墙旁边，七武海所在的位置——
“没想到你也会来，这次还是要做壁上观吗？”多弗朗明哥侧头看了一眼身侧的鹰眼，“嘛……怎么样都随便……”
鹰眼一言不发，而多弗朗明哥显然是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态度，再度在嘴角挂起一个习惯性的笑容，接着他就看见了在人海里的欧珀。
这个孩子也在这里……呋呋呋呋……
笑容的弧度更大了。想到她曾说过的那些话，多弗朗明哥转回了头，像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还是祈祷可以在这个战场上活下去再说吧……
一旁的波雅汉库克皱着眉头，离其他七武海保持着一定距离，也与其他海军保持着一定距离。
“到处都是臭男人，真让人受不了……”她讨厌男人，“但是那位大人是不同的……希望路飞没事……”
然而，此时此刻的路飞仍在大监狱里与路上遇到的一伙人准备越狱中，这些都是欧珀所不知道的。
她原以为路飞可以如她所愿离这里远远的……
大门被打开，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至那个出口，以及那个成为这次战争导火索的男人。
“铛……铛……铛……”
铁链敲击地面的声音不轻不重，每一声响都敲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底。他低垂着头，被赋予罪名的“恶徒”——“火拳”艾斯被押送至处刑台。
欧珀注视着他，太远了，这是第一次，欧珀感受到距离艾斯真的太远了。远到她看不清他的表情，远到她无法给予他安慰，告诉他没事并带他走。
直到看见艾斯跪下，欧珀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些家伙，终究还是逼着这个温柔的青年向世界下跪了。
细数他这短暂的20年人生，这其中的一切都无法用三言两语概括出来。
就在战国先生大声地公布了波特卡斯D艾斯公开处刑的目的以及他所罗列出来的一系列信息量巨大的话后，战争啊……就已经开始打响。
“以正义之名！”
欧珀紧握手里的刀，看着海军们热血澎湃的呐喊，从未感觉身后的正义两字在她身上有多么刺眼。
正义，欧珀的正义是什么呢？
不知道，但是，无论是什么正义，在深爱之人的性命面前，都可以毫不犹豫地舍弃。
大概她是真的配不上身后这正义的两字吧。
正义，嘛……还真的让人无法言语……
今天，无论成败，历史都将在此迎来巨变，时代的浪潮汹涌而至。新一代又该向何处出发？又或者老一代的人啊，又该怎么谢幕？
来吧……
“水面有动静！”
“快看！那是什么？！”
战国额角划下一滴冷汗，“布错阵了吗……”
“是镀膜船！他们从海底过来的！”
“竟然被入侵到如此近的距离……”鹤中将背着手，眯起了眼睛注视着刚才从月牙湾内中心出现的三艘白胡子海贼团的船，其中就包括主船——莫比迪克号。鹤中将扫了几眼广场上一片慌乱的海兵们，没好气地开口，“不像样，这就开始慌张了……”
“白胡子海贼团旗下附属43个海贼团……以及白胡子海贼团十四位队长全员到齐！”
两方人马入场，好戏即将上演。
刀具砸在木板上的声音传遍整个马林梵多，每一个人都下意识得屏息，大气都不敢出。等待着那个被称为“最强的男人”出场。
白胡子，这个怪物的代名词啊……
新世界有一首童谣，歌词里有一句，“白胡子比恶鬼还可怕”，这就是外界对“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的看法。比恶鬼还可怕的怪物。
没有人敢小看这个男人的能力。
他拥有可以毁灭世界的力量。
但是世界那么美好，还承载着他心爱的儿子们，他怎么可能会舍得毁灭呢？
“艾斯，稍微等我一下吧……马上就把你救出来！”
“等着我们吧！艾斯！”
“艾斯队长！”
是呐喊啊……他们在呐喊着想要艾斯活下去。
“老爹——！”
艾斯哽咽着，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喊出里一句曾经无数次从嘴里叫出的，带着艾斯的希望和救赎的一句——“老爹”。
“明明是我！明明是我一意孤行才造成这种局面，你们为什么要来！为什么……”
他真的不想谁为了他而牺牲什么啊，真的不想，明明是如此罪孽深重的自己，却被不知情的他们这样爱着……
真的是……
太扭曲了……明明所有人都明白，到了这里，就很可能回不去了啊……
“艾斯！是我让你去的。”
白胡子的声音平静，却又毋庸置疑，沉稳的声音准确无误地传到在场的所有人耳里，是那样的令人信服。
“别说傻话了！明明是……”
“是我让你去的！对吧？马尔科……”
是我让你去的，所以我的孩子，这不是你的错。
“啊……我都知道……让你吃尽苦头了啊艾斯……抱歉……”马尔科永远是一副没精神的样子，但是这次他抱着胸，皱起了眉头，声音句句入魂，“在这片大海上！谁都应该知道，对我们的同伴出手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是的，这片大海上的每个人都应该知道。所以别怕，我们马上就来救你。
“等着我们！艾斯！”
“艾斯队长！”
“大家……”艾斯眼里含泪，用力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了。站在一旁的战国撇了他一眼，面色凝重却带着一份漠然。
在元帅的眼里，这些不过都是些借口和海贼的把戏。
萨卡斯基低着头坐在大将的位置上，被帽檐挡住了的脸上是阴沉到无法形容的表情。这些都是“恶”，必须消灭。
欧珀抬头看向处刑台的方向，她看不见艾斯的脸，但是她知道艾斯哭了。心里很不是滋味，白胡子海贼团对于艾斯来说是救赎，还是这种桥段，为了某人而不计较后果的行动……
就像是当年为了罗和她的……
“柯拉松”——罗西南迪。
那是一个多么温柔的男人啊……
柯拉松先生啊……我也被你救赎了啊……
艾斯啊……现在的你应该确认了吧，你被这些并无血缘关系的家人救赎了……
你能活在这个世界上，是最好的事情！！！
“所以算我拜托你了，活下去。这个世界没有你，对我来说就像是失去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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