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团宠是只渣渣猫》沙雕翔集

23、二十三只胖橘

　　“祸津神？”
　　中也一脸懵逼……神明，这个世界上还有神明？

　　“嗯，从污秽中诞生出来的神明。聆听信徒肮脏的愿望，不择手段地实现他们愿望的卑鄙家伙。”
　　穿着运动服的青年手执长刀，湛蓝色的猫眼里是难得的严肃。

　　“他现在高雅的样子，只是浮华的表面而已。就让你们看看他真实的样子是何等的污泞不堪吧。”
　　运动装的男子拭过雪白的刀刃，低声轻念着玄奥晦涩的咒语。他将刀刃往虚空中一滑，似乎斩断了什么无形丝线一般。
　　再看过去，鹤丸的模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洁白似雪的出阵服，金黄的眸子。
　　漆黑如墨的出阵服，猩红的眸子。

　　浑身还有根根骨刺彷如荆棘一般将他缠绕开来，周身缠绕着丝丝不祥的黑气。之前是高岭之巅的白雪，现在就是深渊之下的黑泥。
　　“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可真是被吓到了呢~”
　　一晃眼他又变成了完好的模样，他露出一副害怕的神情，瑟瑟发抖道：“我只喜欢软绵绵的女孩子啊……”

　　中也：……

　　“卧槽，这变脸的速度比我还快！”
　　穿着运动服的男生似乎被吓到了。

　　“嘛……”
　　鹤丸收刀，将那振华美的刀剑别在他的腰间。他摊手无奈道：“彼此彼此。”

　　“……？！”

　　见鹤丸收刀，似乎并没有与他们开战的意思，其余人稍微松了一口气。但是对于鹤丸的话，中也更加紧张起来，只觉得走向越来越迷。

　　“我现在不干那个了。”

　　似乎是怕中也误会，那男子扭过头来，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飞速地自我介绍道：
　　“我就是省钱快速有让人安心的配送神明夜斗！仅需五元，您就可以享受到性价比最高的服务。我的电话号码是：xxxxxxx！期待您的惠顾！”

　　中也：……

　　……什么玩意这是？

　　仿佛感受到了来自中也深深的嫌弃，夜斗正要再抢救一下自己的声誉，就被太宰打断。
　　“五元的神明，好便宜啊~”
　　太宰从风衣掏出几张黑卡，中也看着那熟悉的黑卡满脸黑线，忍住暴揍太宰的冲动。太宰问道：“可以刷卡吗？”
　　“不行，只能是硬币。”
　　夜斗坚决回绝。太宰这才不情不愿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抛给夜斗。
　　夜斗摸着头上那枚硬币，几乎感动到哭泣。

　　“野良神撒嘛，请你把喵川带到横滨。”
　　太宰用信徒般的口吻虔诚道。

　　“你的心愿，我收到了……诶诶诶？”

　　夜斗一脸懵逼：“等等，喵川是谁……我还以为你会让我拦住他，你的愿望我待会再去完成吧。”
　　“也差不多。”
　　太宰意味不明地笑着，夜斗不明所以。

　　“如果你们执意要带走她的话，我可不保证横滨会发生什么哦？”
　　鹤丸脸上依然挂着那玩世不恭的笑容，只是微微透露着丝丝危险的气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呢……”
　　“一整个城市凭空蒸发也不是不可能的。”

　　夜斗的瞳孔微微睁大，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不敢置信道：“你明明只是从付丧神堕落而来的祸津神，为什么身上有时空法则的味道！”

　　“你敢！！！”

　　中也怒吼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其余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就看见一条黑红的弧线划过。伴随着砸地的轰鸣声响起，紧接着他们陷入巨大的气浪和滚滚灰尘里。
　　待尘埃落定，他们只看见中也站在凹陷的中间，鹤丸不见人影。

　　“……谁知道呢？”

　　声音从上方传来。
　　中也仰着头直勾勾地看向某处，其余人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鹤丸玄然立在楼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
　　那高高在上的冷漠姿态，令他无法压抑住内心的怒火。

　　鹤丸讽刺道：“如果不是人类贪婪到妄图掌控神明，他们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是他们自己往头上悬挂了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也怪不得别人。”
　　“嘛，先不谈这个。”
　　他金色的眸子落在某个角落，淡淡道：“我并不喜欢杀戮，但是如果你们决心阻拦我，我也是会动手的。”

　　“你！！”
　　中也纵身，被太宰迅速拉住手腕。中也微微一愣，太宰向他点了点头，示意这里暂时交给他。中也脸色有些难看，压低了帽子。
　　他嘁了一声，拳头轻轻地落在太宰肩膀上，低声道：“那就交给你了。”

　　“我们也并不是想要阻止你。”
　　太宰歪头，鸢色的瞳孔里带着一丝认真：“我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这么维护喵川呢？”

　　“你在横滨引起的骚动，就是为了促使我们赶到雄英来接她回去。可是你发现她并不想回去，于是又特地来威胁我们。”
　　太宰仿佛带着孩子般的好奇探究道：“你和喵川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你为什么要如此维护她呢？”

　　“不过是实现信徒的愿望而已。”
　　鹤丸似笑而非地看着旁边一直装死的夜斗，将话题引到他身上：“他不也是受到信徒委托，来实现你的愿望吗？”

　　“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像你一样当保姆跟着的……”
　　夜斗默默反驳，他看出鹤丸没有开战的意思，稍微放松下来。对于鹤丸他早就有所耳闻。

　　鹤丸的来历不明。
　　平安京时代，它几乎刚刚被锻造出来，就有了神格。鹤丸被源赖光夺走，并成为了他的专属祸津神，后来随同鬼切一起，把整个大江山搅得天翻地覆。
　　最后的决战中，他又和鬼切一到反水，归顺了安倍晴明，杀灭源赖光。
　　在大江山篇章翻页之后，他又忽然消失不见。
　　突兀地来，突兀的去。
　　如果不是整个平安京哀鸿遍野，生灵涂炭，仿佛他的出现只是一个错觉。

　　鹤丸国永成了一振没有灵智的普通刀剑。在后世流传中，它作为皇室御物被供奉在神社里。

　　他是突兀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神明。

　　“我只不过很闲而已，偶尔也会心血来潮地想要扮演一下神灯。不找一点乐子，不然又怎么打发这漫长到没有尽头，而且有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生活呢？”

　　“这个没有惊吓的世界，还真是无趣。”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从他的话里找到了不通过的关键词。

　　神灯？
　　太宰笑了起来，三个愿望？已经实现了几个了呢？

　　没有尽头。
　　夜斗注意到的是这个词——怎么可能没有尽头？要知道神明可是随时都会消陨的存在啊？只要他们失去了信徒，他们就会被抹去存在的痕迹。
　　只有天照大神，月读大神等等那种万世一系，被记载在各类书籍文献上的大神才不会有被人遗忘的可能。而像他这样的野良神，随时都挣扎在消失的边缘。虽然鹤丸国永是皇室御物的付丧神，被人供奉在神社里，也不能够保证自己会一直存在下去。
　　……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只有中也十分愤怒——
　　他只是把喵川当做消遣的乐趣吗？又凭什么干涉喵川的去向呢？

　　“不过神明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厉害嘛，你根本不确定小猫猫内心真正的愿望是什么，徒劳在这做无用功。”
　　“你有什么资格决定她的去向呢？”

　　鹤丸也不生气，他反问道：“那你现在又是凭借什么身份来决定小猫猫的去向呢？”
　　“那在你眼里，喵川是什么？”

　　“织田作之助的遗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