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为时未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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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的沙漠很美，起伏蜿蜒的沙丘如波浪一般。
“风之国这种得天独厚的风貌倒是难得。”旅店房间里远眺完沙海的卡卡西转回身靠在阳台的围栏上看向摘下面具窝在沙发里正看自己的带土：“他们正加大力度开发旅游资源，以此为支点撬活全盘经济。”
“风之国野心不小，砂隐村因为这份野心元气大伤到现在连风影都没选出来，先从边边角角入手确实是个好办法。”带土见卡卡西一副若有所思的摸样问道：“想什么那么入神？”
“你说风影。”卡卡西稍显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他忘了，此时我爱罗还不是风影，砂隐村正在由高层共同管理：“这样更好。”
带土哪里跟得上卡卡西有两辈子记忆的脑回路，不明所以道：“什么更好？”
“没有风影更好，一盘散沙的风之国更好。”
带土好像有点明白了：“砂隐村高层作为目前的既得利益者，想来是不愿轻易打破‘平衡’让新风影这么快就上任的，虽然新风影的诞生是必然的，但他们会拉伸风影产生的时间，在此期间各取所需。”
夕阳的光晕落在卡卡西身上衬得他周身轮廓有些朦胧：“火之国或者其他任何国家，包括我们这样自成一体的势力，不论谁，只要筹码摞得够高都能上桌谈判。”
带土一眯眼支着一侧沙发扶手托着腮：“‘晓’不会闲着，我的意思是我们不会让任何国家和势力太过轻松的累积筹码。”
卡卡西眼珠转了一圈：“过些日子去搅合搅合四代风影的孩子们。”
“四代风影的孩子？”
“我爱罗、勘九郎、手鞠，还有他们那个老师，马基。”
带土没着急继续对话反而朝卡卡西招招手：“你过来。”
卡卡西不明所以，腰腹微一用力从靠着的围栏边直起身走过去，待到带土身边还没站稳就被对方握着腕子用力一拽拉进了怀里，突如其来的接触令他身体一僵，不过很快便放松下来，感觉姿势有点别扭他撑着另一侧沙发扶手在带土腿上调整了一下坐姿并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你是听不清我说话吗？”
带土端端正正的坐着，腿上“横着”一个卡卡西，卡卡西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搭在沙发扶手上自然下垂，整个人靠在另一侧的沙发扶手上。
“就当是吧。”夕阳下轮廓朦胧的卡卡西让带土有一种不真实感，忽然有些想确认对方是真实存在的，这似乎很荒唐，无论是这种想法还是对于拥有写轮眼能力的宇智波一族来说，都很荒唐，但他还是这么做了，感受到卡卡西的体温和呼吸心跳，带土莫名燥郁起来的心瞬间安定下来，一只手搭在对方大腿上指尖一点一点的继续刚才的话题：“说说吧，原因。”
卡卡西因为带土突发的行为脑子有些“宕机”了：“什么原因？”
“为什么去搅合四代风影的孩子，不像是你会做出来的事。”
卡卡西刚想继续话题就察觉到有人了，话到嘴边变了：“你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带土当然也察觉到了，冷然的目光落到刚才卡卡西站过的阳台方向：“真没礼貌阿。”
“是没礼貌。”卡卡西抬起挡眼睛的护额望向与带土所视同样的方向，黑眸变成写轮眼的下一瞬三把苦无顺着卡卡西甩手的动作朝刚刚他站过的阳台急速飞出。
虚影一晃，阳台上出现两名砂隐村的上忍，其中一人手中接住了一把卡卡西扔过来的苦无，另外两把被他们闪开钉在了护栏上。二人眉头紧锁看着沙发上坐在“别人”怀里的卡卡西……这场面简直比对方直接把他俩杀了还刺激，这到底……什么情况？
“写轮眼？”其中一人看清抱着卡卡西的带土的双眸震惊不已，半张着嘴看向自己同伴。
带土捏着阿飞的腔调问道：“你们砂忍平常都是飞贼的做派吗？走窗户？”
卡卡西仍旧坐在带土腿上动也没动，看似懒散随意却说出了一句：“下辈子记得走门。”
“等等等等等等……等一下！”接住苦无那名上忍抬着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他毫不怀疑对方能把己方二人直接碾死的能力，赶忙道：“我们这辈子就能重新走一下门，我们是奉命前来和‘晓’沟通一下的，别别别，别冲动！”
“不行。”带土突然探头吧唧一口亲在卡卡西侧脸上：“阿飞和卡卡西前辈的秘密都被你们看到了呢，门你们只能下辈子再走啦。”他眼中勾玉一转声音沉了下来：“留个遗言吧。”感觉到卡卡西的手轻轻拍了自己两下，带土的声音又变回了阿飞状态：“知道啦知道啦，卡卡西前辈真操心。”
阳台上的两名砂忍听完这句话瞬间变得目光呆滞双眼无神，下一秒白眼一翻原地瘫倒在地。卡卡西他们来风之国有着明确目的，如果抬手就杀了人家两名上忍后面什么都谈不拢了。
见人倒下卡卡西从带土腿上站了起来，被亲过的脸颊热辣辣的，他不自然的清了下嗓子：“总有人出现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刚刚打断的那个话题。”卡卡西站在沙发边上低头看着带土：“是因为未来的五代风影会是四代风影的孩子，把他们搅合得力不从心在别人看来他们就还是不堪重托的孩子，可以更有效的延缓五代风影的诞生时间，于我们有利；至于他们那个老师，按师承地位来看未来一定会成为砂隐村的高层，别让他太舒服了，有危机感的人才知道合作的珍贵和重要性。”
带土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是不是应该问问你怎么知道五代风影会是谁？”
“你那脑子看来是时灵时不灵的。”见带土挑挑眉，卡卡西继续道：“大势所趋，守鹤还在，可约束人柱力的曾经的四代风影不在了，风之国一定会在这方面再想办法，如此强大危险的东西什么人能压制它什么人就会是下一任风影，砂忍里可没有宇智波的写轮眼或是会木遁的忍者。”
带土抱着胳膊想了想：“与其承担更多别的风险不如让人柱力自己成长，肩有所负，使命感叠加，强大信念就是守鹤新的保险。”
卡卡西嗯了一声，他是有上辈子的视角，带土是真动脑子了。
“所以，你想搅合的是一尾人柱力，我爱罗。”
“不必下手太重，让他失去冷静就行，可以先散布点鸣人和佐助的谣言。”
“哈？”
看着带土一脸的不解，脑子里想着上辈子新生代们复杂却又真情实感的友情，卡卡西低头笑了一下：“我的意思是散布一些‘晓’和木叶存在某种合作，九尾与宇智波一族后裔和自来也一路回去的风声，掌握好度不要让木叶太难看，不然他们也会来找我们的麻烦；然后等鸣人再次离开木叶出任务的时候引导他们到风之国附近，伪装成砂忍刺杀或掳劫，风之国自然会去自证，与九尾兽有关的事情牵牵连连早晚会闹到一尾头上。”
“没那么简单吧，火之国和风之国谁都不是傻子。”
“澄清一下当然不难，问题是他们之间刚刚经历过近乎于毁灭性的入侵战，双方信任透支且暂时没有利益共通的地方，我们只需要添油加醋加深他们之间的裂痕即可，不能撕开他们表面的平静，毕竟过犹不及，一只两只的虫子在你眼前乱飞打不到就算了，成群结队的围着你你是一定会想办法消灭它的。”卡卡西往前迈了一步靠坐在沙发扶手上：“还有一点，我们将要说得那些都是真的，不是吗？”
带土微微仰脸看着卡卡西，半晌他笑了使用阿飞的腔调道：“是，卡卡西大人说得对。”
卡卡西欠身从带土腰间摘下面具，双手并用为其戴在脸上：“随便找俩佩恩去吧，小鱼小虾干不了这么大的事。”
“随便找俩佩恩？”
卡卡西嗓子一夹学着阿飞的腔调重复很久以前带土自己说过的话：“那六个都是佩恩大人，因为都叫一个名字所以只能算一个人。”他话音顿了下恢复如常：“所以他到底是几个人。”
带土看着卡卡西的眼睛认真道：“一个人。”
卡卡西对这个答复显然很满意：“影分身？”
“比那个高级。”
“嗯，毕竟是‘首领’厉害点是应该的。”
带土继续使用阿飞的口气一语双关：“卡卡西前辈更厉害，你都敢指使‘首领’办事。”说话间他扭回头看向阳台方向那两个开始有苏醒反应的砂忍，眼看着他们痛苦的扶额坐起身阴阳怪气道：“我说二位，你们砂忍可实在是不怎么样，一点敬业精神都没有，不走门乱翻窗户就算了，怎么还在别人屋子里随地大小睡呢？”
两个砂忍对于自己怎么来的怎么倒下的一概忘了，就记得接到任务要来找旗木卡卡西，至于来找人家干什么都完全不记得了，二人颇为尴尬地站起来和对面二人大眼瞪小眼，半天憋出一句：“对不起……我们下次一定走门。”
带土冷笑一声：“还有下次啊？”
另一名砂忍赶紧道：“没有了没有了。”说罢他自己愣了一下，偏头看向身边同伴，二人对视都觉得自己和对方多少有点奇怪。他们不傻，作为精英他们是不可能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随便在目标眼皮子底下睡觉的，一定是“短兵相接”后发生过什么，他们不记得是因为记忆被洗掉了。
一名砂忍的目光从同伴身上挪到卡卡西身上，是写轮眼的能力么？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能让训练有素的他们变成现在这样……可这不应该阿，在此之前他们针对旗木卡卡西的写轮眼做过很多防御预案和相关练习，清楚的知道如何避免对视避免身中幻术，以及如何从幻术中快速挣脱，不过现在看来所有的练习和努力都白费，本就恐怖如斯的写轮眼卡卡西加入‘晓’之后强大到这种地步了吗？
卡卡西在对方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淡淡道：“你们来干什么我没兴趣知道也不会配合，带句话回去，三天后上午九点，‘晓’会登门拜访，在那之前不要再来打扰我，除非……”
带土抢着接口道：“除非你们活够了，阿飞告诉你们哈，卡卡西前辈脾气很差的，你们一定要相信这一点，火之国知道吧，木叶知道吧，那个根知道吧，你们不是有情报网嘛，自己去查查，看看他们最近换桌子的频率是不是蛮高的，我跟你说，那些桌子都是被卡卡西前辈给拍碎的。”看着面面相觑的两名砂忍，他继续道：“我说，你们怎么还赖着不走？难不成还想蹭饭吗？我劝你们赶紧消失，你们能活着是因为卡卡西前辈懒得走不想自己去说，他要是心血来潮勤快起来你们就要小命不保喽。”
卡卡西此时从沙发扶手上站起身，突然的动作把对面二人吓得不自觉向后退了半步，他全当没看见偏头对带土道：“走了，吃饭。”
“好的前辈——”带土拖着长音站起身：“那边走窗户的，你们有什么美食推荐嘛？”看着越发呆滞的砂忍，他讥笑道：“你们不会真的在想美食吧，走的时候记得关门哈。”说罢小跑着跟上已经开门出去的卡卡西就这么走了。
二人走出旅店天已擦黑，卡卡西朝着不远处隐有灯火的地方走，带土插着兜走在他身侧：“真饿了？”
“不然呢，你吃了四份甜点，我可什么都没吃。”
“你吃了半个草莓团子。”
“哦，齁甜的，难吃。”
“你这个人实在是缺乏品味。”
“那些还是留给你慢慢品味。”卡卡西也把手插进兜里：“前面是个商贸小镇……或者说是个小村子，虽然规模不大但是人流量大，这里是风之国东边境，毗邻川之国、雨之国、鸟之国，往来的客商们落脚存货的第一站就是这里。我们住的地方再往南走不远听说发现了温泉正在开发，完成之后连通商贸村就会形成一个集旅游和商贸一体的地方，拉动经济。”
带土有些若有所思，过一会儿才道：“你想让雨之国怎么参与。”
“等角都来了再说，我不了解雨之国的具体情况。”沉默中两个人又往前走了几步卡卡西脚步顿了一下：“为什么提雨之国。”
带土哼笑一声：“怎么，你想说你不知道‘晓’和雨之国的关系？”
卡卡西这次倒是坦诚得很：“知道，但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知道。”
“重要么？”
“不重要。”
带土踢开脚前一块小石头淡淡道：“记不记得我们一起到过一次雨之国，见到了绝和佩恩接上了佐助。”
“嗯。”
“你对于雨之国接受的太轻松了，我从没刻意说过关于雨之国和‘晓’之间的关联，不过无论是之前在‘晓’里面带你去见佩恩和小南还是回雨之国交接佐助，你问都没问过就直接按照我的逻辑做事了，我想你并不是不好奇而是全都知道。”
卡卡西又嗯了一声，笑问：“当初对于一个不确定因素，已经产生怀疑的情况下为什么不做处理。”
带土偏头看了卡卡西一眼：“为什么？”
二人此时已经走到人潮熙攘处，为躲让周围行人贴得更紧了些。
带土偏过身子闪开一个路人，落后一步走在卡卡西身后，未免走散抬手搭了对方的腰，半个身子护着其继续前行：“因为你不会做出不利于我的事情。”
对上卡卡西看过来的眼睛，带土舔舔下唇，一直以来，他身上太多的情绪和遭遇都与卡卡西相关，对方对自己的影响小到行为举止，大到观点决策，即便不曾相伴的时间里也深深影响着他，后知后觉时他是有些庆幸的，庆幸很多事情为时未晚。
卡卡西收回目光深吸口气，确实，此一世，至此，他就算豁出命也不会做出不利于带土的事情，哪怕真的死了被秽土转生出来碎成渣子也要护其周全的，如同上一世的他们相见的最后，带土实打实曾做出过那样的事来。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为时未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