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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   查看手机乃他所提,挑起争端也是因他而起。他想退缩,可鸭子已上桥,难道让他说,好了好了,我刚刚是开玩笑,手机不看了。可他那句“我不轻易相信任何人”还掷地有声的在回响。他也可以反悔,毕竟身边全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小心驶得万年船,谁也不会置疑他什么。纵使文君深那边置疑,他大不了无赖一点强硬的拒绝:“我不看你的,你也不看我的,我们双方扯平,谁也没损失什么”。

      他也可以完全无视楼安眼中十足的挑衅,文君深那边人的虎视眈眈。

      可文君深不会给他找借口的机会,他的手机今日文君深是势在必得必须察看。

      文君深拔出腰上的手枪,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眉眼一挑,匪气十足:“怎么?辉哥这是打算在我这里搞双标政策”。文君深单吊着眼,不拿正眼看人:“搞也可以,不过得问问我手中的枪,它答不答应”。

      场面一下之间向不可控的方向飞去,文君深浑身气息冷凝,一身肃杀之气。

      他身边的人瞬间整齐划一的站定,手抚腰间,只待一声命令。

      辉哥忽忆起临行时,老缅那边的人对文君深的评价“活阎王,睚眦必报”。

      辉哥扫视完文君深那边的情形,忽然有些怀疑,自己今天如果不交出手机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阿力还站在文君深面前,手里拿着如烫手山芋的手机。看着辉哥,等待着他进一步的指示。

      辉哥收回视线,扫视了圈自己身边的兄弟,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一幅随时准备大开杀戒的样子。心里总算有了一丝安慰。

      许知远静立在那,保持着伸手向辉哥的姿势,脸上带着丝笑意。不具攻击性,但很是膈应人。

      人人都在准备决一死战,就他一派风淡云轻。

      辉哥气恼的打量完许知远,又抬眸扫向文君深那边。文君深已收敛了刚刚那拍枪到桌的嚣张气焰,一身轻松的搂抱着怀里的美人,嘴角噙笑,眼神温和。对着辉哥看过来的眼神,侧了下头,略一挑眉,却不说话。

      辉哥突然有些不敢赌,他来这本身就是要把那件事谈成,不是为了火拼。现下文君深虽一丝杀气也无,却没有丝毫退让。

      弄到现在,好像那件事对他文君谈成与否都不具有重大意义。他表现的就像要争一口气。

      你不是要看我手机吗?好,给你看,但是你的手机我必须也要看。你要毁约不看,那不可能。

      辉哥权衡再三,终决定把手机交到了许知远手里。

      双方阵营刚刚还杀气腾腾的气息瞬间收敛不少。

      文君深见好就收,微笑温和依旧,看着身边的八个彪形大汉:“站着干什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仿佛之前以枪为号,以势压人不是他所为似的。

      见目的已达到,楼安忙收了表情,把脸埋进被褥里,一动不动,全然已无刚才的气势凌人。小小的一团绻在那里,如果不是一头如瀑的金黄长发扑散在榻上,你都不知道这里是躺着一位活色生香的人。

      文君深侧躺在楼安旁边,把手搭在楼安腰间,眸色是从未有过的复杂。

      又过了好一会,楼安动了下身子,侧脸一看,文君深阖眼在旁,像是在沉睡。像以前的每一个清晨与夜晚,两个人如胶似漆的躺在一张床上。

      楼安刹那间又有了一丝恍惚。

      她扭转头,淡笑着看着旁边靠在一边的一个年轻男人,轻声开口道:“殷成,几点了”。

      顾殷成瞬间睁开了眼,低头看向腕间,然后抬头看向.楼安,:“差10分钟就要5点了”。回答完,一脸懵逼,满眼疑惑。

      老大的女朋友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叫自己的感觉,好像与自己熟识了很多年。

      楼安笑着点了下头,轻声道完谢,便转回头接着就想再睡。

      文君深心内的波涛汹涌还未退,一股大浪又迎面直拍而来,他震惊到都忘记了该掩饰自己表情。

      楼安知道他的真名,可以理解为她为了楼氏想接近自己,她会拆卸枪支可以认为是战争民族特色。可她知道他的化名是怎么回事?知道他身边第一保镖又莫名的那么熟悉又是他妈的怎么一回事?

      他的化名、保镖都是机秘,国内除了特定的那一两个人就是身边的这几个人知道。她一身居国外,还是一孩子的学生是怎么知道的?

      楼安就像一座迷宫,让你行一段震惊一回,行一段后怕一回。

      楼安感受到文君深的气息,因为恍惚,脑子有些迟钝。

      她移动了一下身体,偎进文君深怀里,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以唇附耳,声音轻似气流:“人还好吗”?

      文君深僵着身体,感觉自己35年来的脑容量出现了问题。所有的权谋算计不动声色都飘离了自己的身体。

      他想大力推开身边的女孩,想质问:“你他妈的到底是谁”?

      楼安等了半天没有得到回答,以为文君深睡着了。

      可细一感觉,文君深的气息太不对,他好像十分生气,却无从渲泄。

      楼安忽尔清醒过来,她好像叫了顾殷成的名字。如果说叫文君深化名是迫不得已或者是一时间没有多想。脱口而出,那叫顾殷成呢?第一个已经无法解释,那第二个呢?

      以文君深的性子,顾殷成绝对会出事。

      文君深是绝对相信身边的人,可如果这种相信出现了很多让人无法解释的情形,一切又要另当別论。

      这种另当别论可能是丢一条胳膊少一条腿,也可能是一条性命。

      这次事件是最好的让怀疑的人消失的好时机。

      前世顾殷成贴身保护了她两年,曾以性命相救。这一世,她与文君深不会再有过多瓜葛,他也不用再以性命相护,可刚刚她无意识的一声殷成在文君深心里种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在这场性命攸关的较量中,任何纰漏都可能害了一群人,文君深不会冒这个险。她本身在文君深心里已是在将死之人之列,可他不能害了别人。文君深绝对会弃一颗闪着怀疑的车来保卒。这一世,她难道又要害顾殷成一次吗?

      楼安有些急切的又拉低了些文君深的肩头,再次以唇附耳:“我不会害你们,事了我也会告诉你我是谁,你相信我,我就算是死,都不会害你”。

      说完直视着文君深的双眼,湛蓝的双眼溢满泪水,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怕文君深不相信,还是别的什么,浑身颤抖。

      文君深盯住楼安好一会,面上没有丝毫表情泄露。

      楼安不见丝毫闪退,直视文君深双眼。

      她知道,自己不能躲,她死无所谓,她不能害了对文君深忠心耿耿闪着一颗赤子之心的顾殷成。

      又过了好一会,文君深大手抚上楼安后脑,把人按进自己怀里,轻嗯了声,说:“睡吧”。

      楼安眼泪瞬间流出了眼眶,浸湿了文君深胸前的大片衣服。

      之前的楼安多么锋芒毕露,现在的楼安就有多么的柔弱无依。

      文君深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溢满了心疼。

      他轻抚着楼安后背,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半天憋出一句话:“去医院了”。

      楼安顿了一下,接着更深的偎进文君深怀里。文君深只觉胸前的湿意在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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