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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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关进去，以保安全。”Leo Thomas说。
姚雅雯抱著姚诗媛的到家里其中一间卧房把衣柜的门打开，将女儿放进去，关上。
姚诗媛在漆黑窄小局促的小地盘里静静待了会，等待许久，乏人问津。她刚学会说话，正喊著自己的父母，没有人应。
姚诗媛想了想，她决定自己推开门出去，可是门怎么都推不开，好似衣柜门的握把有什么物品卡在那，使她不得而出。
从来没有过，这是第一次…她做错了什么吗？怎么papa和maman要惩罚她？她想出去，她不想待在这里，她想出去。用力拍打门，泪水流了下来，她哭吼著求papa和maman能开门，她不要在这里。
这里好恐怖，黑黑的什么都没有。
流著眼泪，姚诗媛边哭边喊。
片刻，Leo Thomas开了门，神色恍惚，大大的手掌扣住姚诗媛的脖子将她抬起。Leo Thomas用法语说：“你哭什么！你凭什么哭！这点小事就能哭？没用的东西！”语末，他将姚诗媛丢到地上。
姚雅雯见了，情感上没有特别的反应，被扔在地上的小女孩她不认得，淡漠道：“她让你不开心？”
Leo Thomas摊坐在沙发上应了一声。
姚雅雯听了随即对地上的女孩拳打脚踢，直到觉得痛快。
孟然开了灯戴上眼镜望著正在噩梦里的姚诗媛。她知道『睡惊症』是叫不醒的，除非当事者的梦境到达一个边缘，他们才会逐渐慢慢恢复意识。
姚诗媛缩著身子，抓著膝盖，睁著眼睛喃喃自语。
孟然一靠近，猝不及防，姚诗媛手一伸，几个掌挥在孟然脸的周围。被打的人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该是自己出声的时候了。
“诗媛！诗媛！诗媛！姚诗媛！”
噩梦中的人没有停下动作，拍打孟然。
神智不清的她，在梦里正又要被关进衣柜里，她一大叫，冷汗直流的人状态渐渐回到现实。她…现在是在哪里…有个人正抱著她…是maman吗？
身子一缩，姚诗媛退后不让孟然接近。她呼吸急促，冷汗直流…现在…她到底在哪里…
“诗媛，是我，孟然。”
姚诗媛没有理会对方，木然静静坐在床上，浑身瑟索。
孟然下床拿了魔方置在意识还未完全清醒的人身旁。对方一见到魔方立即捞起，手指快速转动了起来。
旋著旋著，她开始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是谁，几岁。
方才的梦，姚诗媛生平第一次梦见。那绝对不是幻觉，是真实的；难道她后来长期被关在衣柜里头是因为爸爸妈妈在保护她吗？这应该是她非常小的时候发生的事…怎么今天突然就梦到了？
喝了一旁的蜂蜜水，绰起毛巾擦掉脸上的汗水，孟然正想抱住她，姚诗媛开口：“我想静静。”
孟然不多说话离开对方。
姚诗媛见自己膝盖处的护膝，她眯了眯眼，有些粗鲁地脱掉丢在床上，人兀自走到楼梯那坐了下来。心烦意乱的她，头发拨了一次又一次，心情怎么都缓和不下来。这么多年了，为什么现在才让她梦见原因，梦见她人生的一开始。到底为什么…
孟然坐在地板不远处静静观察姚诗媛的状态。时间已经清晨，是奶奶过世的第四个月。猜到她的女人今天状态会需要稍加注意些，没想到情况在这个时间点就开始。
姚诗媛再次拨了头发，头一侧，她看见不远处的娃娃屋，于是她起身走了过去。把娃娃屋的门掀开，她替小屋子开了灯。
她双腿并拢，两手交叉于前，沉默不语盯著小屋子里的两个人偶。回头想看看孟然在哪，没想到她的小朋友坐在地板不远处也看著自己。
伸出一只手，姚诗媛凝视孟然，给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孟然旋即起身快步走到自己女人身边，然后从后面抱住她。叠在一起的手，小朋友抚著她的女人手背，不断地给予温暖。
俩人安静不语望著她们的虚拟小家。
与梦境完全脱离的姚诗媛想起自己方才彷似对孟然动手了。她回过身仔细检查她的小朋友脸上的状况，含著歉意说：“痛吗？”
孟然笑著摇头。
“回床上我检查，这里灯太暗。”再大的噩梦姚诗媛都甘愿接受，她唯独心疼小朋友偶而被自己伤害的疼痛。万幸自己力气不大，再怎么伤，都不置于留下瘀青。
孟然牵著姚诗媛的手回到床上。
姚诗媛见了小朋友白晰的脸蛋上有好多红红的指印，她细细碎碎温柔在小朋友脸上落下好几个吻。她很想和孟然说，要自己在做噩梦时离开，因为她能够承受噩梦的纠缠，却不能够接受给予孟然的伤害，那才是她真正的梦魇。
“不要难过。你难过，我会比你更难过。”确定她的女人回到现实，孟然不舍地把姚诗媛揽入怀里，让对方依在自己怀中。
“躺…躺…下…我…们。”
“不套上护膝吗？”孟然问。
姚诗媛摇头。
知道是什么日子，孟然也就不逼对方，她淡淡道：“嗯，我们休息。”
与平常一样，姚诗媛习惯半个身子躺在孟然身上，用左手捏著孟然的右耳垂。姚诗媛习惯睡左侧，孟然从巴黎开始就一直配合著睡在右边。
同样的夜，不一样的日子；姚诗媛没有要求要听故事，可是孟然猜她的女人一时半会没那么容易睡著，索性她捞在置在床头柜的手机，找到一首她背得滚瓜烂熟的歌。
“诗媛，你知道在我们这，红豆代表思念的意思吗？”
姚诗媛摇头。
“我想放一首中文歌给你听。”抚了抚女人的长发，“我觉得歌词…像你也像我。”
“………”
“愿意听听看吗？我唱给你听。”起初这首歌是因为陈妍恩的关系使孟然对《红豆》的歌词感兴趣，但是随著时间，随著遇见姚诗媛，这首歌词…是需要走过人生的什么才能够略微体会。
陈妍恩是她的风景，姚诗媛是她的细水长流。
“我…听…你…唱…”姚诗媛闭上双眼说。
孟然找了钢琴版的伴奏，她将自己的心与姚诗媛的心唱了出来。
有时候，姚诗媛会有想闪躲的时候；有时候，孟然会坚定的抓著她的女人不放，希望她明白她们会有细水长流。
她的女人很多有时候，不相信永垂不朽；自己的有时候，相信有著思念，总有著天长地久。
诗媛，你的孤独我懂，我的爱因为眷恋著你，怎么都不想放手。你的有时候和我的有时候，多么不同。等你准备好了，我会牵著你走向很久很久的以后。
孟然熟悉的轻轻唱著《红豆》的词给姚诗媛。姚诗媛听了一阵鼻酸…她真的有好多的没把握，也有因为伤害孟然想放手的时候。那些夜晚，孟然脸上的印痕是自己给的，一个爱著她却次次挥在她脸上的人给的，可是小朋友从来不介意。
若她会哭，能流泪，姚诗媛好想让孟然知道自己有多感动她的存在。好比今晚，孟然看出自己的信心有所摇摆，她就唱了这首歌给自己。
她们都有很多的有时候…很多怀疑又有很多的坚定。
缠绕彼此至今不就是思念吗。动了心，有了思念，有了眷恋，久了就成了恋恋不舍。
孟然唱了歌曲两遍完，轻声道：“诗媛，相信我，我的有时候能带著你看很远很远的细水长流。”
“小朋友…”
“嗯？”
孟然手机依然播放这首歌的钢琴版，姚诗媛听了，等到副歌时，她轻轻哼唱了一句：“有时候，有时候，我好喜欢你在我左右。”
小朋友感动地亲了姚诗媛的发丝，道：“睡了好不好？我钢琴版就不关，好吗？”
已经有倦意的姚诗媛点点头，她安稳地在孟然怀中熟睡过去。
早上醒来，孟然便仔细观察姚诗媛的心情；目前为止与平日并无两样，从梳洗、穿著打扮到出门上班，脸上的情绪平平，没有特别低落。
前阵子，姚诗媛忙碌于『春』刊的发行，面对每个月的这一天，她选择不去理会也装作没空理会。这次不同，四季首刊『春』发行了，她有了喘息的空间，比起前三个月，她一定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并且没有事情能够让转移她的注意力。
孟然曾想，一个才失去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她怎么轻易就接受自己；难道她需要人陪？一开始孟然心中会有这样的疑问，随著时间，她们的相处，更想到在奶奶没离开前，姚诗媛在本子上给的话，两个人会在一起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生人物近的姚诗媛就算再怎么需要人陪，若她没有喜欢，没有爱，这个女人不可能接受孟然到这种程度。以一般人来说，或许还有可能，但是姚诗媛不是其他人，她设给世界的距离非常遥远；要是她心中对这个人没有爱，孟然根本吻不到她。
孟然相信在姚诗媛说出那句：我是你的女人，她已把自己的全部给了她的小朋友。
从小就顺风顺水的孟然没失去过亲人，遑论是在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所以她无法想像那到底有多痛。她曾试著假设要是今天离开的人是自家慈母的话会如何，结论是她不能够接受，真的做不到。
失去人与失去挚爱不同。姚诗媛这一辈子，活到现在，她的每个行为都是为了奶奶。好好的呼吸，好好的赚钱，好好的生活；她走的每一步都与奶奶有关，如今奶奶不在了，在她心里，世界本就没了意义。
表面上她看似否定这件事，但是潜意识的她是知道奶奶不在了，因此和孟然的谈话，再也没出现过奶奶；只要不提，便能假装，但是假装不代表心不疼。
孟然明白姚诗媛会接受自己，主因就在于她很喜欢小朋友，喜欢到不知该怎么处理，于是干脆认了对方，因为姚诗媛不想再有自己在乎的人离她而去。
没走过的路，孟然便没资格说什么，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姚诗媛每个月的这天能好好的度过。
姚诗媛认爱的时间很巧妙，孟然自然能为姚诗媛多守护一点是一点。她的女人大部分的衣服都是交由外面清洗，除了睡衣以及较私人的衣裤。
同居快三个月，孟然为了要把姚诗媛宠上天，家里的衣服都是她洗的，唯独私人的衣裤外。一是尊重，二是眼不见为净。不到那么一天，孟然会持续这样保护姚诗媛。
小助理的心思大总编不懂，她以为孟然对私人衣裤的坚持是洁癖的一种；实则不然。
孟然好几次瞥见衣物晒在那，她都立即转身飞到别处。世界上最纯净的姚诗媛…孟然的脑子不敢胡思乱想。她弯的彻底，要是见了还能平心静气，她这弯的弧度绝对有问题。
今天上班和平日没两样，姚诗媛就是在公司的Jennifer，很淡定的大总编。
回到家，吃完晚餐，彼此各自忙未完成的工作。
孟然先忙完，她人无聊到自己的玩乐区玩乐高。想去洗澡时，小朋友玩具没收拾干净，脚踩到零件，导致她痛到一个没注意摔跤了。
“啊啊啊！”孟然躺在地板捂住自己的脚。
姚诗媛见了，眉头紧蹙，斥喝道：“就叫你玩具不玩要收好！为什么不听话！”
孟然知道姚诗媛果然与平日不同。这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每次她这么一摔，她的女人都是笑笑说：活该。
大总编走过孟然旁边犹自把乐高收拾好，接著面无表情双手交叉于前盯著在地底的孟然，大声道：“你是多想把自己摔伤？怎么这么不懂得保护自己！我再看见你摔一次，你就给我搬回家，不要住我这！”
小助理忍痛站了起来想抱大总编，首次，大总编甩开，淡道：“离我远点。”
“小朋友痛…”孟然说。
“………”
靠近姚诗媛，孟然用无辜的眼神说：“小朋友不敢了。我的女人不要生气…我脚还疼著呢。”
睨视孟然，姚诗媛抿嘴，她回过身大力抱紧孟然，两手从后扣住孟然的肩，语气里含带不安道：“你…能不…能…不…受…伤…”
孟然下巴抵著姚诗媛的肩，说：“知道了，以后我会小心小心再小心。不敢了。”
“你…不…能…有…事…”姚诗媛紧闭双眼，抓紧孟然肩上的衣料，害怕道。
“对不起！对不起！诗媛，我以后真的会很小心。你别怕，我想陪你很久很久，不敢有事。”
姚诗媛加大力道抱紧孟然。
“不敢了！不敢了！”
放开孟然，姚诗媛不舍道：“哪…疼…？”
孟然摇头笑笑说：“不痛了。”
“身体…哪…摔…疼…了…？”姚诗媛手指发抖不稳碰了碰孟然。
“真的没事。你忙完了吗？”
姚诗媛点头。
“去洗澡吧。”
“我—”姚诗媛正想说先收拾桌子，孟然不等她开口，硬生生将对方轻推到浴室前。
指著二楼，大总编又想说话，孟然截断，说：“我拿。我错了，今天这些都我来。”语末，小助理拿了睡衣，闭眼随手挑了一套私人衣裤下来。
“洗澡吧。”孟然说。
姚诗媛点点头，去洗漫长的澡去。
孟然趁此加紧把自己准备超级久的东西放到茶几上。
望著自己制作的惊喜，孟然满意的笑了。无论今天的姚诗媛内心究竟怎么想，她都要想办法为她的女人分担不好的情绪。
两个小时后大总编出来，小助理抱紧睡衣快快进了浴室关门，洗香香。
本以为餐桌上的文件孟然会收，岂料她这小朋友理都没理会桌上的物品。心情有些郁闷，大总编一个人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接著走到客厅。
偏头，姚诗媛看见茶几上摆了个不明物品。
蹙眉，大总编走到不明物品面前垂眸一看，这大大的本子上贴了个便利贴，写：我的女人，请打开。
姚诗媛好奇地坐下把相册置在自己腿上翻开来。
第一页，上面放了一张照片，是当初姚诗媛觉得碍眼的法箍的单照，下面文字写：诗媛的第一步，她会记得人了。当初教了好久喔。
欣赏的人想起过去，嘴唇有了弧度。摸了照片，某女人食指屈起翻至另一面。
第二页，一支银色的钢笔映入眼帘，是姚诗媛给孟然的钢笔，文字：诗媛学会送人东西了。她是一个懂得分享的人。心地很善良。
第三页，照片是小朋友之前的表，文字：哎呀！原来诗媛有幽默感！好可爱！
第四、五页，上面满满是姚诗媛在巴黎的各种模样；照片里有姚诗媛一开始接受的独特的牵手法，也有姚诗媛在阳光底下微笑的模样，还有孟然的小提包；有的，太多太多。
独特的牵手法，下面文字：诗媛会牵手了。能被她牵的人很幸运。
走在巴黎街头姚诗媛微笑的照片，文字：诗媛开始懂得笑了。自己心情好也会微笑，真好。
小提包配的文字：唉～诗媛容易受伤，得好好照顾。幸好她肯乖乖上药。
马卡龙配的文字：这是好吃的食物，不过太甜，好险诗媛只吃一口。
其中有一个地方放了空白照，文字：诗媛坐摩天轮忘了照下来，好遗憾。她还学会什么叫心意，不过没能把蜂蜜记录下来，好可惜。
还有一张照片是姚诗媛发的短信，文字：诗媛说快乐，她那天很快乐。她开始学习快乐了。
在第五页的最后，有一行文字：去巴黎的几天，诗媛学会很多。她是一个很温暖的人。
第六、七页，上面全是本子曾写过的内容以及日期。文字：她开始学会表达，还越说越好。真棒！
一页一页翻开，照片全是姚诗媛。她的各种笑容以及各种姚诗媛在生活时的模样。
翻到姚诗媛生日那页，除了牵手与娃娃屋，还有蛋糕等。文字：这天是诗媛30岁的生日，她长大不少，话也说了许多，还会亲人了，就是心地太善良，不肯许愿。小小遗憾。还有，她很喜欢自己的第一个玩具。
生日这页的下一页全是娃娃屋的制作过程与每日娃娃屋的进度。每张照片旁都配有文字并写下这个零件是娃娃屋里的哪个物品，每样都细细的被记录下来。最后的文字：这是世界仅有的娃娃屋，它是诗媛的。第一个生日，配第一个礼物。独一无二的人和独一无二的娃娃屋。
某一页是姚诗媛还在睡觉的照片，文字：今天诗媛睡得很好，不知道她梦到什么，有笑呢。
翻到最后一页，照片还是法箍，不过法箍上的字是小朋友，文字：唉～有点舍不得诗媛长大，糟糕，她谈恋爱了。还好诗媛选的人很爱她。文字旁还贴了一张乐高人偶孟然，配上几个字：瞧瞧诗媛选的人，看起来不太聪明。担心啊！
孟然洗完澡出来，她笑得像太阳，头顶上闪闪发光三个字：小朋友。
姚诗媛凝视孟然，感动得不得了。
小朋友不疾不徐缓步走过去说：“谁说你没有童年的！”下巴指了指相册，“呐！这不就有了！”
姚诗媛将相册轻放在一旁，两手臂展开，微笑幸福道：“小…朋友…抱抱！”
孟然把法箍取下置在上茶几，抱紧她的女人，嗓音低沉温柔道：“以后，我都会为你准备各种相本。”
姚诗媛点头。
“你发现了吗？我们诗媛学会好多事；你学会笑，学会牵手，学会拥抱，学会沟通，学会快乐，学会爱。”
放开孟然，姚诗媛琥珀色的眸子温润，说：“没…没…没…有…有…你…”
“那当然！这是你的童年，怎么可以有我，不过以后的每一本，我答应你，小朋友绝不缺席。”
姚诗媛感动亲了孟然一下，道：“不…不…能…少…”
太难以置信，本以为孟然给她的生日已经是最大的惊喜，没想到小朋友老早就在规划这本相册。说自己没有童年时，那个时候…她们什么关系也不是…孟然却放在心上。
她姚诗媛…有自己的相本…是自己的！有另一个人因为爱为她拍下每个瞬间…她有了除了奶奶以外的人爱著。这样的她有人肯爱…真的有人愿意爱她了。
“喜欢吗？喜欢这礼物吗？”虽然这次没能放游乐园的相关照片，但是总有一天…总有那么一天，她的女人会接受的。之后…她要把跳跳虎要过来！
姚诗媛点头，一字一字道：“…你…是…我…的…礼…物…”
“你也是我的礼物。世上不会再有像你这么好的女人能忍受我的幼稚。”让她大胆做自己，让她肆无忌惮玩乐高还不笑她。
姚诗媛一手捧著孟然的脸，她一点一点靠近，献上她的亲吻。
上次她什么也不敢，这次，她要试著主动。
姚诗媛的樱桃小嘴缓缓启唇，文静的它这回主动找到活泼的它。有些害羞，总是靠近一点又退缩，每次主动，活泼的它都很有耐心等待。
来到孟然的领地，文静的它对活泼的它绕一了圈又一圈；偶尔的贴近，偶尔临摹活泼的孩子的模样。轻轻慢慢，文静的它想与对方熟悉。
孟然反客为主，她要文静的它陪自己嬉戏。活泼孩子的邀请，文静的它有些犹豫，最后，它给予更多自己的心。
活泼的孩子很有耐心，它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引领文静的孩子怎么和自己一起玩。
心里甜，什么都甜。孟然吃糖吃的乐呵呵。
渐渐，姚诗媛开始适应，而她的适应使孟然赶紧停下。
孟然不想一下子转变太多，姚诗媛还在可爱的笨拙阶段，她不想破坏。
俩人额头相抵，絮乱的呼吸贴近双方的心。
搔搔脖子，孟然道：“我…我…很…会…接吻…”
姚诗媛调整呼吸，没作声。
“你…不讨厌吧？”这比上次多了些，她方才没耐住性子主动了。
“………”姚诗媛圈紧孟然的脖子，顺著呼吸。
“要…喜欢喔！你…不喜欢…也不要讨厌…”
姚诗媛一手按住自己的心口调整乱掉的呼吸。
“不要讨厌喔…”
扇扇羽睫，姚诗媛长舒一口气后，她目光牢牢拴住孟然。
“诗媛…你…不讨厌吧？”
“………”
“讨厌也没关系，大不了以后不这样。”
“………”
“我们以后都不这样了。”
姚诗媛凝视孟然的双眼，认真道：“小朋友。”
“嗯？”
“我…喜欢…”
“真的？”
“你…的…吻…我…喜欢…”
小朋友圆滚滚的眸子睁大，始终难以相信。
姚诗媛见了，她圈紧孟然的脖子，嗓音干净缭绕在对方耳畔说：“你的女人，喜欢…与你…接吻…”
孟然一听，心脏功能障碍漏了一拍。
要命了！她的女人说话怎么会…勾魂！
脑子顿掉的人，瞬间背起了王维的《相思》。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靠！昨晚没事听啥红豆…
算了，总比蛙跳好。
＊
小朋友——
有时候，有时候，有些礼物没有尽头，如遥远的诗，美的永远停留。
小朋友的女人——
有时候，有时候，有些礼物的背后，如梦般处之泰然，幸福感受，微笑接受。
小朋友＆她的女人——
有时候，有时候，我们过去也曾有的那时候；回味无穷。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5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