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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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姚诗媛穿的是短裤，此刻她全身瑟缩在床的一角，双腿曲起，两手借着指甲刮划自己的膝盖，道道伤痕裂出缝细渗透出鲜红色的血，几滴沿着曲线往下滑到小腿。
惨叫的人猛晃着头，双眼睁开眼说着一句又一句的法文，她披头散发，眉心皱在一块，额头冒着汗，双唇泛白，正被噩梦狠很纠缠。琥珀色硫璃般的眸底尽是虚无飘渺好似刹那间硫璃就会破碎，彷若一个不小心阖上眼就再也睁不开。
这景象，唯有一种可能…
呓语不断的姚诗媛正在梦里逃亡。
梦里的姚诗媛很想拔足狂奔，不过前方永远是死角，后方跟过来的是化着浓妆的姚雅雯；她嘴上艳红色的口红被涂满外，连外边也涂了一圈，姚雅雯眼睛周围有著比烟熏妆还深的黑眼圈。她眼神恍惚追着姚诗媛。
姚雅雯手里拈着细细一小支.针.筒寻找逃跑的女儿。像是在玩游戏，她死寂的语气里有一股戏谑的味道，含着气音语调没有灵魂道：“Jenny在哪里啊？妈妈帮你好不好？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黑暗中，姚诗媛漆黑摸索着能有逃生的路口，她清楚知道，要是被抓到，自己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结局。她不想，不想和妈妈一样。她不要！
每个转弯都是一次让姚雅雯更加容易抓到自己女儿的机会，每次的机会就是姚诗媛更加接近地狱的可能。
跑在前头的姚诗媛听见自己母亲的呼唤。
姚雅雯哄声道：“Jenny～你在哪里呀？妈妈找你找的好辛苦。”
“Jenny～？”仓皇而逃的姚诗媛能感受到母亲与自己越来越近。声音的回响在四壁里拍打给出线索，告诉姚诗媛得快点找个地方藏起来，否则就晚了。
迷宫里不时会有门，不过次次试着想把门打开的姚诗媛屡屡失败。次次握着门用尽全力想扭开，结果始终不尽人意。她纠缠门把一次就会转头看往有母亲声音的方向确认自己的安全性。
最后，姚诗媛在迷宫里察觉到一间门缝底下渗着光的房，她匆匆打开跑了进去慌张往里头一望，她发现里面有一个衣柜；姚雅雯的声音在后头逼近追赶。刻不容缓，她迅速打开来躲了进去。
姚诗媛在暗漆漆的小空间里暂时得到一丝安慰，她心里想着，只要躲过今晚，只要得以躲过今晚就行；下次的事先暂时不要想。
“Jenny！你在哪里！给我出来！”姚诗媛听见母亲的声音已经由戏谑转化为愤怒，她浑身瑟瑟发抖，人不自觉地把指甲掐进自己的膝盖，磨出伤痕好几回。
惶恐的心逐渐安定下来，倏忽，如一道闪电，在窄小的安全范围里，一个脸孔瞬间亮起。眼前和自己一样在衣柜的人是她的父亲Leo Thomas。
Leo Thomas手里有着和姚雅雯相同的物品；姚诗媛察觉不对劲立即打开衣柜的门，她一只脚才踏出，不料另一脚被自己的父亲抓住脚踝一手拽到他身边。
Leo Thomas眼底没有水波如玻璃，眼球不会动，像个人雕。他僵硬地对女儿开口：“陪我。”
姚诗媛用力挣脱开来，旋即逃离，而不远处的姚雅雯早已走到她面前疵牙列嘴地笑着。姚雅雯丢掉手里的东西不说一句话，她揪起女儿的衣领开始姿意对待小小身躯的姚诗媛。
姚雅雯愤怒对不听话的女儿大吼：“这都是你自找的！谁叫你不乖！是你不乖！都是你不乖！”她前脚几个动作，上手几次挥拍，视姚诗媛如泄愤的道具，哪怕眼前的人有温度，有声音，有血液，有全部活着的人该有的条件，姚雅雯不以为然。
姚诗媛望向自己的父亲无助地不断papa papa地喊着，甚至求救，不过papa依旧无动于衷，毫无知觉，动也不动倚在衣柜里。
姚诗媛被母亲狠很教训过后，姚雅雯把姚诗媛丢到有Leo Thomas在的衣柜，接而关上锁起。姚诗媛全身又痛又害怕地盯着眼前早已不是papa的躯壳。papa已经走了一两天了，他不是papa，不是papa。
猝然，一直不动的papa倏戾掐着姚诗媛细小的脖子使她发不出声音。小女孩死命地拍打衣柜的门扇。外头的姚雅雯声音清冷，没有情感道：“你就陪着他。”
Leo Thomas大大的手掌一手紧扣住姚诗媛纤细的脖子，另一手抓住女儿的双手不给她机会敲打。别无它法的情，发出的声响毫无作用。
姚诗媛难受到眼泪快掉下来，可是她知道如果出现泪水下场更惨。姚诗媛出不去，哭不得，papa的邀请她也抗拒不了，越挣扎显得越没意义。
既然怎么跑都只有一条路，不如就陪着papa…不如陪着papa去宁静的地方好了…那里应该很安静，不再吵杂，不再挨打。papa是在保护她，papa打的少，笑得多，就是不让自己哭而已，还是听话吧。跟着papa比maman好。
小女孩正想放弃时，一个声音从天上降下传来：“诗媛！姚诗媛！”
再仔细听，是小女孩的名字，是maman给小女孩起的中文名字：姚诗媛。
“诗媛！诗媛！诗媛！”孟然坐到床沿用力摇晃眼前的人。要不是孟然把门打开，她不知道姚诗媛的膝盖会成什么样子。这个女人作梦期间不时还会主动用自己的后脑杓撞墙壁…
“姚诗媛！姚诗媛！”
是奶奶！是奶奶来救她了！对！还有奶奶！
“诗媛！诗媛！快醒醒！”
对，醒过来！这是梦！唯有梦才会有奶奶！她在作梦，快醒来！
梦境里的人隐约清醒，她发现衣柜打得开了，她可以从这个世界里出去，只消她醒来。
小女孩在心里默念：姚诗媛，快点醒过来！你成为姚诗媛就能醒来，你不是Jennifer！
“姚诗媛！姚诗媛！姚诗媛！”
眨眼几回后的姚诗媛眼前不再是Leo Thomas，忽地她胃里的恶心感涌现翻滚，呼吸极度不顺畅；控制不住的她，难受地干呕了起来。孟然见状赶紧放开她，不去打扰。
从噩梦中醒来不久的人用手按住自己的咽喉处，像是在检查，又好似在提醒自己什么。她抖着手拿了早前准备好置在一旁的矿泉水大大饮了一口顺顺气。方才的干呕，食道间相互摩擦导致现在姚诗媛嗓子内发疼。
把水杯放回去，姚诗媛先是呈现呆滞状，俄顷她绰起备着的毛巾擦掉脸上的汗水，接着把它拉平遮挡住伤痕累累的膝髁。
姚诗媛依旧在半梦半醒中，蓦地，她瞥见到孟然的身影，使得梦与醒的天秤因那人的身影而略微倾斜在真实面。趁此，姚诗媛想开口对孟然说自己没事，嘴唇翕动着试图出声，却事与愿违，她发不出半点声音。姚诗媛感觉自己颈部周围是肿起的，并且食道干涩到难以吞咽，彷佛刚刚真的被papa掐过。这件事情太过熟悉，熟悉到身体都被梦境影响产生幻觉。
孟然见姚诗媛又轻抚自己的脖子，她立即再退后坐离对方远一点，给她多一点空间。姚诗媛面色苍白，呼吸不稳，冷汗直流，看起来好似不久前才从死里逃生出来的人。
见孟然脸上的表情，姚诗媛再次喝了水，然后把双眼闭上，要自己吞下时去感觉沁凉的液体通过喉咙的通场，她要告知自己的身体表明她的颈部没有伤口。
缓了缓，身体接收到讯号，被脑袋欺骗的身子给了姚诗媛能说话的机会。虽然身体知道自己没事，不过内心始终敌不过畏惧感，导致姚诗媛自己也害怕出声。她还记得那种状况下说话是多么不舒服。再次喝了口水，姚诗媛面上表情略微挣扎，发白的双唇颤抖，喑哑道：“我…没事…”她后悔下午思绪不该想到老家…要是不想，今晚不会发生这个梦。
孟然眼神定定看着对方，语气肯定道：“嗯，你没事。”她在给这个女人安慰。
望着姚诗媛，孟然脸上不敢有太多情绪，她仅仅是不明白究竟这个女人是梦到了什么…居然能让姚诗媛的声音变得这般低沉沙哑，近乎是没有声音。她方才的惨叫是很大声，但也不是持续不断，不久就变成呓语，这不足以把姚诗媛干净的嗓音变得如此。
姚诗媛缩著身子，全身捉颤，双手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前寻求安全感。她琥珀色的双眼时不时环顾四周在确认著什么。
孟然注意到在姚诗媛挡住伤口的毛巾被血吸收而产生的鲜红色，她快速跑出去，姚诗媛想开口要对方不要走，却害怕嗓子的疼痛感。
一阵子，孟然拿著一个小提包和一杯温好的矿泉水坐到床沿，与姚诗媛距离不远。她给了对方暖暖的微笑，说：“来，喝口温水。”说话的人小心翼翼把水杯递到对方面前。
犹豫了一会，姚诗媛双手怯懦懦接过水浅抿一口。
小助理轻轻把白色毛巾掀开，接著她把带来的小提包打开。孟然开始帮心上人止血，消毒，擦药。期间她温暖笑著开口：“诗媛，我跟你说，我中学的同桌他弟有一天晚上梦游自己要去解放，结果呢，也不知道在梦里他的地形长怎样，反正最后他在家里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解放了。你猜他尿哪啦？”
姚诗媛抓著杯子在胸口摇摇头。
“不想猜？”孟然见伤口的情况，虽然看似恐怖，幸好没有大碍，上点药就可以。
姚诗媛摇头。
孟然望著自己的心上人，笑道：“他尿在自己爸妈的床上！”
听的人眼眸微微睁大。她有在听，只是暂时不想说话。
见心上人有反应，孟然赶紧道：“很难相信吧！不过千真万确！”给了个露齿的笑容，“还好那时是冬天，大家被子盖的厚，那小伙子解放掉的全由棉被吸收了，哈哈！”
姚诗媛点点头表示听到了。
从孟然帮姚诗媛开始处理抓痕时，对方就没吭声过。痛的时候她会咬住下唇或是大力握紧手中的玻璃杯。小助理本来是打算问大总编明天出席时尚周怎么办，可是鉴于状况，她换方式问：“诗媛，明天伤口会不会影响你？”
姚诗媛摇头。
“那就好。”小助理贴好纱布覆盖在伤口上，“先这样子吧，不然等会盖被子，上的药恐怕也会由被子帮忙吸收掉。”
对方点头，伸手扯扯孟然的衣角再指指小提包。
孟然看懂意思，解答：“这出国在外，语言又不通，要是需要个什么临时没有的话就麻烦了。”
姚诗媛点头。
“好啦…我出去，不打扰你了。”孟然收拾好提包里的物品走出去。正当她要关上门时，姚诗媛使劲拍打床头柜。
孟然一顿，目光紧盯著心上人。
对方赶紧喝一口温水，颤抖的双唇，细声细语：“不要关。”声音一出，姚诗媛可以感觉自己状态正在恢复。
小助理听了，赧然搔搔脖子，尴尬道：“我…本来想把门关上在门外守著你…你不想关…那…容许我坐在门边可以吗？”
姚诗媛听了一愣。眨眨眼，她吸一口气摇头把水杯置在床头柜，然后手指著自己旁边的空位。
本能要拒绝，但是姚诗媛的状态…孟然不放心。
小助理想了想，怯步走过去；她瞟一眼左边的沙发躺椅再瞟一眼右边的床…最后她还是选择沙发。趁人之危不是她的作风。
这一幕姚诗媛看在心里，也让她浅浅笑了，并且更加安心道：“上来，好吗？”姚诗媛可以确定她与梦境完全脱离，声带不痛了。
小助理怕冷，听话爬上空位躲进被子里，顺道摘下眼镜放在一旁。躺下的她对姚诗媛说：“诗媛，再睡会。”
才刚从梦境中出来的姚诗媛摇头，她不敢睡。
“至少躺下。”
姚诗媛摇头，随后打开床头柜，取出自己带来的魔方犹自玩了起来。
小助理张大嘴死死盯著眼前的状况。她…她…她的心上人居然会玩魔方，而且已经整理好完整面三次又打算再来一遍。
孟然坐起来，难以置信道：“诗媛…你会玩这个？”
才刚又整理干净六面颜色，姚诗媛赶紧打乱，她伸手到小朋友面前，含著笑意说：“你试试。”
“不用不用。”她小时候玩过，难死人了。
大总编索性把魔方丢在孟然腿上；她把头发勾到耳后，很期待小朋友笨拙的样子。
小助理不甘心认份玩起这鬼东西。她弯呀绕呀扭呀，这魔方摆明跟自己有仇，怎么自己总是失败。实在不行，孟然幽怨可怜兮兮望著始作俑者，带著藉口说：“困了，脑子动不了。”
掌摊开，姚诗媛莞尔一笑，道：“还我吧。”
孟然把魔方回给主人躺下，平躺后的她快速拉起棉被遮住自己的脸。窝在被子里的人，闷闷声音传出：“诗媛，明天还要工作，快休息。”
姚诗媛想了一下，她知道自己是疲惫的，外加明天需要用到大量的脑力，闭上眼休息也好。把魔方回归原位，姚诗媛躺了下来。
孟然探出牛奶皮肤的脸蛋，对于姚诗媛的选择很是满意。
与孟然面对面的姚诗媛，有些难为情道：“你…”咬著下唇，垂眸，“能转另一面…吗？”
孟然给姚诗媛一个暖笑，尔后转身背对她。
凝望著孟然的背影，姚诗媛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她盯著孟然的背，内心感觉很踏实，甚至温暖，这个小朋友是第二个把自己从梦中解救出来的人，要是今天没有孟然，她不知道自己会在那个梦里多久，也许真的会吼到嗓子沙哑才醒得过来。
这小朋友没有多问她梦到什么，大概也猜到自己为何不想与她同住一间套房了。不过即便如此，她…
“孟然。”
“嗯？”
姚诗媛对于接下来要说的话有点抵触，这种感觉很陌生，真的好陌生。紧紧闭上眼，她想著方才孟然温暖对自己微笑的样子，开口：“谢谢…你…在…”
小助理听了很是心疼，她不用看都能够想像此刻身后人她脸上的表情该有多艰难。
孟然想缓解姚诗媛的不安，开玩笑道：“谢谢饭店的错吧！我没功。”她语气伪装得很好，让眼底真正的不舍感觉不出来。知道是噩梦，不过噩梦也有分等级…姚诗媛方才会撞头，使她想起自己上次在她办公室的那颗小凸包…那时，姚诗媛很熟悉知道要怎么冰敷，代表她时常这么对待自己。
姚诗媛静静望著眼前的小朋友…她不禁伸手捏著对方的衣服。这一抓，她内心所有的负面情绪随著此举动消散不少，深怕再度入眠的人，不知不觉，缓缓睡著了。
后来，她做了不同的梦；梦境里，姚诗媛每天上班，她都能见到有个人戴著碍眼的法箍笑著对自己说早安。这个人走到哪，那四个字就跟著摇晃；模样很可笑。
梦里的姚诗媛每天都能在公司让自己发自内心露出笑容。
因为，她的生命里出现了一个小朋友，叫孟然。
孟然这个名字…很好听。
小朋友这个昵称…唯獨适用在孟然身上。
梦里，姚诗媛和孟然偶尔交谈，偶尔相视而笑。更偶尔，小朋友会一腿坐到梦境主人的办公桌沿，说：诗媛，做我的女人吧；每次问题一出，姚诗媛总是坐在位子上，手里握著笔，抬眸笑著回：你当我的小朋友，我就答应你。但是孟然次次都摇头，她会嘟著嘴说：当小朋友要怎么照顾你。不要啦。
那个梦，孟然每回的拒绝姚诗媛都笑而不语。
那个梦，她的沉默，实际上内心是回：别人不可以，你可以。
现实，更晚的时间，孟然有转过身。她戴著眼镜面色深沉，眸子森寒，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姚诗媛的双手；她的指甲里有凝固的血渍，孟然很想立即起身把心上人的指甲擦干净，不过她清楚，要是自己执意这么做会吵醒姚诗媛，所以她眯眼盯著有点涣散的血渍，无力。
天色渐亮，孟然取下眼镜赶紧背对心上人，疲倦也终于把她哄进梦乡。
再度睁开眼，天亮了。
孟然回过头一看，发现姚诗媛不在，并且门是关著的。
小助理下床开门探头瞧了瞧；放眼望去，外头兵慌马乱，姚诗媛正坐在梳妆台任由一堆法国人在帮她化妆弄头发，还有一排排衣服被送进来。可能在选等会姚诗媛要穿时么吧。
孟然戴著眼镜回到自己房间梳洗。
换好衣服，小助理出来，外头一下子多出好多食物，以及…牛奶。
“孟然，把早餐吃了再出门。”大总编透过镜子和小助理说。语毕她不忘浅抿一口手上端著黑咖啡。
吹风机轰轰的声音吵的孟然皱起眉，大声道：“你吃了吗？”
姚诗媛点头。
小助理见大总编是穿长裤，忍不住走到姚诗媛面前，请求大总编给小助理一分钟没有吹飞机声音的时间。
大总编一声令下，几位法国男子走到远方轻声轻语聊天。
琥珀色的眸子含笑望著小助理，柔声道：“怎么了？”
“脚能走吗？”小助理去找大总编时，没能耐下性子，她还是把那杯白牛奶一并和人到大总编面前。
“能。”姚诗媛瞥见小助理手上的牛奶，内心忍不住想：果然是个小朋友。
爽快大大饮一口牛奶，小助理问：“晚餐我是自己在外解决还是你会回来？”
放下咖啡杯，大总编绰起钢笔与记事本，淡道：“会回来。”
“我差不多该几点回到饭店？”
“想回来就回来，不用刻意在外面逗留。” 本来脸上轻松有笑意的姚诗媛，倏然严肃，“不过玩得太开心也不可以超过八点回来。”以孟然这张娃娃脸，就算身高不矮，她在外头还是有危险。巴黎看似治安好，但若走错地方，世上没有完善的法治能不出问题。
小助理点头：“好！那我走啦！”她穿著轻松，一脸就像是观光客。
走了几步，见那群法国人正要往姚诗媛这边过来，孟然赶紧说：“诗媛，晚餐我们一起吃吧。”
姚诗媛正在记事本上写工作重点，面上没什么情绪点头答应。
“晚上我要吃好吃的唷！”小助理说。
大总编听到话后，笔尖一顿，揶揄道：“我还会帮你点喝牛奶。”说完她摆摆手，示意自己真的要忙了。
孟然脸皮加厚微笑点头。
有了约定，小助理蹦蹦跳跳去找巴黎了。
喔～香榭丽舍～喔～香榭丽舍～
孟然哼著歌出门。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