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火影]暖晴天》森鸥

9、009

　　“血族真的是不老不死的吗？”放下卷轴，佐助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当然不是了，血族的天敌是阳光，只要让他们置身于阳光之下，很快他们就会死去了。”奥尔没想到昨晚给他讲的睡前故事给他留下了这么深刻的印象，他合上书，认真地和佐助聊着天。

　　“那精灵呢，如果不是失去了母树，精灵是不是也会长存呢？”对那个已经从史书中消失了的种族好奇的佐助盯着奥尔的耳朵看，奥尔的尖耳特别显眼，因为和人类的耳朵比起来它确实太长了，不过他每次想碰奥尔耳朵的时候奥尔都会躲开。

　　“不会，普通精灵的寿命大概有六七百年，高级精灵的寿命约有一千五百年，不过高级精灵的数量十分少。”奥尔歪头避开了佐助盯着他耳朵的视线，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强大的代价就是不论是精灵还是龙族生育率都十分低下，精灵还能依靠母树，龙族幼崽的出生完全看天意。”

　　“天意？为什么这么说呢？”今天的佐助就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不断地问着问题。

　　“龙族成年后每一只都拥有相当强大的天赋和□□，他们曾经一度是世界的主宰，但独自强大总会迎来世界的警惕。”奥尔揉了揉佐助的头发，“你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啊。”

　　“因为奥尔昨天讲的故事太吸引人了啊。”佐助靠在他身上，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昨晚没睡好吧，要不要在车上休息会儿？我听说要去的村子这两天正在准备丰收庆典，晚上可以多去转转。”奥尔看着他困倦的样子，十分怀疑他昨晚不睡觉都干嘛去了。

　　“昨天梦到了一些很奇怪的东西，没怎么睡好。”佐助揉了揉眼睛，把卷轴塞给奥尔，枕在他的大腿上准备再睡会儿。

　　奥尔有些无奈，他拉上车帘，放下书也准备休息休息。

　　今天他们要去的城镇并不远，走大半天就能到，那是火之国重要的粮食产地，每年八月的时候他们都会举行一场盛大的庆典以庆祝一年的丰收。

　　奥尔只是浅眠，虽然随着战争的结束忍界和平了不少，但处于多方监视中的他们并不适合在白天如此放松警惕。

　　好在，这一路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因为庆典的缘故整座城市都沸腾了起来，短时间内这里汇聚了大量游客，奥尔转了好几家旅馆才订到房，他想着自己从街上挤进来的场景就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凑热闹。

　　“为什么人对于这种大型聚会总是这么有热情呢？”奥尔坐在窗边看着楼下无奈地说到。

　　“因为大家都像你一样喜欢凑热闹吧。”佐助在一旁毫不客气地补刀。

　　“说话还真是不客气啊佐助。”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奥尔为自己添了一杯茶。

　　“看着这样的场面不觉得很幸福吗，大家都笑着，为了丰收而喜悦，为了明天而努力生存着。”轻轻地抿了一口茶，奥尔笑着说到。

　　“嗯……”从窗户中看着下面人们的笑颜，佐助点了点头。

　　“嗯，今晚要去吃好吃的！”奥尔开心地说到，“庆典就是这点好，不仅有很多有趣的游戏，还有很多好吃的。”

　　“总觉得奥尔你似乎很喜欢热闹啊。”佐助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奥尔。

　　“大概是因为以前的生活太寂寞太清净了吧，现在就总想更热闹些。”奥尔说到，“也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吗，人生嘛，就是来人间走一遭罢了。”

　　庆典的氛围确实很好，奥尔买了两个狐狸面具给佐助戴上，而自己则直接戴上遮住了脸。

　　庆典上的东西花样百出，不仅有种类丰富的小游戏，还有各种玩具首饰等等，这一整条街都是这样的小铺子。

　　“佐助会捞金鱼吗？我想去试试看。”跃跃欲试的奥尔拉着佐助走到了其中一家捞金鱼的摊位前，一口气付了十几次的前蹲在那里那些网思考怎么捞。

　　“我也不太会，你可以先试试看。”佐助蹲在他旁边，也拿起了一个网试了试，然而金鱼还没捞起来，网就破了。

　　“唔，好像很难的样子。”看着他尝试过后的奥尔皱起眉头有些纠结，最后还是决定以快取胜，可惜的是他也没能捞起来。

　　事实证明他们一个忍者一个法师在捞金鱼这方面没有一点用处，买了二十个网直到最后一个才被佐助捞了起来。

　　“这条鱼好丑啊……”看着被装在塑料袋里游来游去的金鱼，佐助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怎么能这么说呢，不论它看起来是怎么样的，但生命本身都是美丽的。”奥尔拍了拍佐助的头，严肃地纠正他，“或许有内里混浊污秽的事物，但那也只是个体，不论是人也好，动物也罢，生命本身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是美丽而值得尊敬的。”

　　“即便他是个恶人？”佐助拎着金鱼，抬头直直地看着奥尔。

　　“对，即便他是个恶人。”奥尔摸了摸他的头发，对他轻轻笑了起来，“善与恶本身是没有绝对的界限的，仅以善恶去评价一个人也是不准确的。”

　　“……”佐助低着头沉默地思考着他这番话，“那要如何去评价一个人呢？”

　　“我也不知道啊，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呢，连这些都没有明确的分界，更何况是评价一个人呢。”奥尔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他走到了章鱼小丸子的摊位前，“要一份章鱼小丸子，多加一点番茄酱。”

　　“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的。”不满地撇了撇嘴，佐助低头看着在塑料袋里游动的金鱼说到。

　　“没有人是全知全能的，人性的美妙之处就在于你永远不知道一个人为了利益可以舍弃什么，又或者一个人为了守护的东西可以舍弃什么。”接过章鱼小丸子，奥尔戳了一个递到佐助嘴边。

　　“不明白。”吃着小丸子的佐助含含糊糊地说到。

　　“嘛，不着急的，这些道理我也是很多年后才知道的，人不就是在一件事一件事中不断成长的吗？”笑眯眯地吃着章鱼小丸子，奥尔语气轻快地说到。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佐助微弱地反驳他。

　　“以精灵族的年纪来看你现在不过是个幼崽。”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奥尔说到，“人还是不要成长得太快比较好，这条路急不得的，还是要慢慢走。”

　　“奥尔今天似乎很喜欢说这种看似很有哲理的话啊。”佐助躲开的他手小声嘟囔着。

　　“是吗？大概是因为我从你身上看到了过去那个我的影子吧。无所畏惧，跌跌撞撞地向前，孤身一人活在世界上。”

　　“不过没关系，现在我们还有彼此啊。这样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