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嫦娥之蝴蝶效应》猫玖

5、第 5 章

　　杨戬刚领悟了腾云驾雾之术，一下冲向了天际，他还没学会如何落地，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在他尝试不同方式腾云的时候，不知不觉偏离了他原本的位置，然后他发现自己迷路了。在天上迷路是件很危险的事。何况他现在还是天庭的逃犯。
　　杨戬看着在云端深处硕大的月亮，明亮、祥和，是着黑夜中唯一不灭的光。仿佛在指引着他前行。杨戬向着月亮飞去。
　　离的近了，他看到了一个月下独舞的窈窕身姿，舞姿空灵飘逸，两道白绫上下翻飞，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无限凄美感人。杨戬被她超尘脱俗的美震撼到了。转而又被她舞蹈中的情感感染，他想到母亲当时也是这样挥舞着白绫，妄图用自己的生命护着家人。他的眼眶湿润了，然后他感到孤寂，仿佛天地间与他有关系的人都不在了，只他一个人。曾经的欢声笑语都化作一场虚幻的泡影。
　　嫦娥跳的很投入，她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中，没有发现在不远处的云端，还有另一个人在与她一起共情。舞毕，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嫦娥脸庞上滴落。与此同时，沉溺在悲痛中的杨戬热泪盈眶。两个人泪水从空中滴落交汇在一起，碰撞出水花……
　　嫦娥终于发现还有人在，收起自己哀伤的神色。换上一贯的高贵孤傲，然后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这阵子充斥她生活的杨戬。他穿着布衣，相貌清俊，气质也沉稳了许多。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嫦娥安静的等着杨戬自己脱离出来。
　　杨戬在嫦娥看向他的时候，再次被嫦娥的美貌、高贵和孤傲震撼了，加之伤痛的情绪还在，他仍痴痴的望着嫦娥。待他平静下来，发现嫦娥正含笑的看着他。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杨戬连忙撤回直视嫦娥的目光，但心底有一种喜悦之情莫名的油然而生。
　　“杨戬？”嫦娥开口唤道。杨戬吃惊的转过头看着嫦娥，不明白这位美丽的仙子是怎么认识自己的，或者自己天庭钦犯的身份相貌已经人尽皆知？杨戬本能的升起警惕，但看到嫦娥温柔而包容的眼睛，升起的警惕又散了。
　　他试探的问道：“仙子怎知我是杨戬？”“我也算是是你母亲的朋友。”嫦娥柔声道。声音清凌凌的，有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功效。
　　嫦娥转而问道：“你能看懂我的舞蹈？”“在下虽然不知道仙子舞蹈中讲了什么故事，但我能体会到仙子舞蹈中的离别之苦，相思之情。”嫦娥怔了一下：“数千年来，能看懂我舞蹈的大有人在，但陪嫦娥一起流泪的，你是第一个。”杨戬闻此言，莫名地激动：“在下只是在仙子地舞蹈中，想起了过去，想起了亲人。”“是啊，每一个人都会有一段难忘地过去，但还在生存的人，向前看，才能走得更远。”嫦娥柔和的注视着杨戬:“你母亲，得知你平安，也很高兴 。”
　　杨戬激动的看着嫦娥：“我母亲她…”话未说完，嫦娥纤细白嫩的手指抵在他唇边，微凉的指腹压在他的唇瓣上，同时忙柔声道“别说这个。”杨戬一愣，唇瓣感触到嫦娥指尖的凉意，心跟着颤动起来，鼻间嗅到一股冷香，沁人心脾，迷人心魄。
　　嫦娥刚想与他说清止住他的缘由，却见杨戬正呆呆地看着自己抵在他唇间的手指，心中有些异样，忙将手放下。颔首道：“失礼了。”杨戬这时也反应过来，羞红了脸。
　　嫦娥不想在此处和杨戬说瑶姬的事，毕竟这里并不安全，为了避免出现麻烦，还是谨慎一些好。也许说起杨戬有的神仙不知是谁，但谈到瑶姬，就没有人不知道了。因此情急之下下意识的止住杨戬的话，动作做出去了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妥，尽管嫦娥早就知道杨戬，但这是杨戬第一次见她，这举止过于亲密，已是失礼了。
　　嫦娥本是无意之举，但不知为何看到杨戬的样子也略有几分不自然，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怎么会来这？”按道理来讲，此时杨戬最不该的就是到天上来。提到这个，杨戬的俊脸好似又红了几分，“我刚学会了腾云驾雾之术，迷失了方向，”
　　嫦娥听此正色道：“刚学会腾云你就敢上天，你胆子也太大了。”看杨戬乖乖听训的样子，嫦娥微笑了一下，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跟我来。”话音刚落就放出一道白绫，两人踏上白绫，杨戬看着嫦娥的洁白无暇的侧脸，放松身体由着嫦娥带着他飞向下界。杨戬心底的防备已经彻底放下了，他对这位漂亮的仙子有一种超乎寻常的亲近感，因此心生可以交付生命的信任。
　　嫦娥带着他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到达了凡间的一处茂密无际的森林。步入密林深处，四周弥漫着浓浓的雾气，杨戬离嫦娥极近，却也看不清她的脸，嫦娥广袖一抚，前方的雾气散出了一条道路，又往前走了几步，嫦娥放开一直握住杨戬的手，双手结印，凝成一道月白色的符咒打向前方。
　　眼前出现了一道水幕屏障，嫦娥再次握住杨戬的手腕，引着他走向水幕，水幕上泛起层层涟漪，两人消失在原地。进了水幕，周围的一切又是另一番天地了。眼前小桥流水，青草鸟鸣，格外平静而祥和。再往里走，一座竹屋出现在杨戬眼前，清雅宜人，竹屋周围种满了不知名的花蕊，其中最显眼的是屋前大片大片的金星雪浪。
　　手腕上的温度消失了，嫦娥放开了他。他听到嫦娥柔声说，走吧。杨戬跟在嫦娥的身后，用手指忍不住摩擦自己方才被握住的手腕，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几分冷香。嫦娥轻轻的推开竹门，步到屋中的檀木桌子前“坐。“杨戬坐在右边的木凳上，正对着他的是一面山水屏风，屏风后就是嫦娥的床榻了，意识到这点，杨戬忙将目光收回，正襟危坐，不再”乱看“。
　　嫦娥为杨戬沏壶茶水，将一杯八分热的茶水递给杨戬，接着对他解释说此处密林名叫迷雾森林，一天的大部分时间深处都满是迷雾，人迹罕见。嫦娥在此布了一个幻阵，在其中开辟了一个独立的空间，加入了一点时间的法则，空间内外时间流速不同。嫦娥为其取名为婉居，对于这里，嫦娥有着绝对的控制权。
　　又向他说了瑶姬的情况，将瑶姬不想让兄妹二人救她，嘱咐他们好好活着的心愿告诉杨戬。然而对现阶段的杨戬兄妹而言，救出母亲，一家团聚。是兄妹二人活下去的意义。眼见杨戬是说不通了，嫦娥想了想：“我可以助你灵魂出窍去见瑶姬。”杨戬听此激动起来，开口欲言。转而冷静下来，“这会对仙子有损伤吗？如果见母亲的面要伤害仙子，杨戬选择不见，能得知母亲现在还安全，杨戬已经心满意足了。”他想见到瑶姬，他思念他的母亲，但是如果以伤害他人为代价，来达成自己的私欲，那他宁可自己继续忍着煎熬。
　　“不会的。”嫦娥对他的好感又添了一层，“只是如今你自身法力不高，维持的状态时间有限。”杨戬放心下来，但还是迟疑的问：“仙子，为什么要帮我？”虽说嫦娥与瑶姬相识，嫦娥也说瑶姬是她的朋友，但事实上她们算不上是多么深厚的朋友，不过是冰冷的天庭里有些同病相怜的意思。嫦娥帮瑶姬可以理解，可她为什么帮助一个才见一次面的故人之子呢？
　　嫦娥怔了一下，认真想了想，轻轻的摇头，“我也不知，只是感觉，第一次见你，便觉得是熟悉的很，恰如旧友重逢。”美目一垂，看向杨戬手中的茶水，“就像刚刚，直觉告诉我，你会喜欢八分热的茶。”何止啊，杨戬顺着嫦娥的目光看向手中透明晶莹的杯子，淡绿色的茶水透出来，像是一个精致的工艺品，杯子质地罕见，杨戬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制成，但他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还有初见她时，心底的喜悦。
　　嫦娥想不通也不再纠结，轻笑道：“许是我们前世有缘呢。“这本是一句调侃的话，杨戬却当了真，他想，也许真的是前世见过呢。”你随我来。“嫦娥起身绕过屏风，步向床榻。两人面对面在床上打坐，双掌相抵，陷入了冥想。
　　微风从窗子飘向室内，带着床幔层层飘散，掩住了两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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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mmmm我真的文笔太渣了
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