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太宰又是你》浮生长梦

14、鲸落

　　“将吾这风之力，铭记在心吧!”率先出手的是背生双翼的大天狗，飓风形成大型羽刃漩涡攻击向两人袭来，飓风带着强大的吸力仿佛要将前方的一切都席卷，然而最可怕的还是羽刃风暴中的黑羽，原本柔顺的黑羽化为刀锋一般的锐利。
　　即使太宰早有防备的顺势一滚，依旧在躲避时被锋锐的羽刃划破外衣，奇怪的是如刀剑的黑羽在接触她皮肤的一瞬间就如同冰雪在太阳下一般消融，没有伤她分毫。本想去救她的中也也不由得一愣，奇怪的看着太宰。
　　太宰看着被划破的衣衫，突然嗤笑一声，“人间失格呀。”她自言自语。
　　没有理会吃惊的大天狗，太宰将目光锁定于费奥多尔身上，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身上因躲避羽刃而不小心沾染的尘土，一步步向其走去。周围的风暴卷起，亦或是羽刃飞舞，但都无法伤她分毫。
　　她的身后是全力以赴状态下的重力操控使（当然没用污浊），碎石与黑羽漫天飞舞，刚开始时中也与大天狗之间还能做到势均力敌，然而在被中也寻到一个岔子后便成了大天狗单方面的被压制。中也作为横滨的体术大师，面对只擅长远程攻击的大天狗简直不要太轻松。锋锐的黑羽在触碰到中也的一瞬间就被重力遣返，化为对大天狗的武器，剧烈的风暴面对改变了自身重力的中也时无法撼动其分毫，身为远程被近战近身的情况下大天狗也只有饮恨战败。
　　费奥多尔早在大天狗动手时便转身欲走，然而比起一个柔弱的俄罗斯人，身体至少还算是健康状态的太宰自然更有优势，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追上了他，随即一个肘击加上脚下一绊就将这个柔弱的俄罗斯人摔倒在地。
　　费奥多尔的异能力罪与罚，可以直接杀死触碰到他的人，但面对异能无效化的太宰时基本相当于没有。
　　“费奥多尔阁下，可以告诉我白鲸的控制器在哪吗，否则——我可不确定能让你完好呦~。”单手拽住被她压制住的费奥多尔的长发，迫使其仰起头。太宰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嘴角
　　勾出恶劣的笑，漂亮的鸢色眸子满含着冰冷。
　　白鲸在天空上已然不稳，摇摇欲坠，如果根据原本剧情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此刻应该正在白鲸中战斗，但他们无法做到改变白鲸的坠落方向。如果坠落到横滨中心那失去的不止是区区金钱失更是会导致人们生命的逝去，这种时刻已经由不得太宰更加细致耐心的去进行拷问。
　　意料之中的，这种程度的逼问不可能让费奥多尔吐露真相，“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费奥多尔，我想你应该有所了解——在拷问方面我可以做到怎样。”时间流逝，太宰的耐心也在流逝，在天空上的威胁越来越大后，果断的，太宰放下了不必要的仁慈。这句话既是对费奥多尔的威胁亦是在陈诉事实。
　　面对太宰的威胁费奥多尔似乎也有了些紧张，他的呼吸一窒，就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然而太宰敏锐的感到了些许不妙，以费奥多尔的心理素质根本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她果断将其以更大的力度按在地上，粗糙的地面甚至磨破了费奥多尔的皮肤，细密的血珠从他的皮肤下渗出。
　　“呵呵——但前提是你有足够的时间。”被这样粗暴的对待，费奥多尔甚至还笑得出来，俊美的面容上不带一丝惶恐或是慌张。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鬼使神差的，太宰抬头望向了天空中的白鲸——它是在变大吗？
　　不，不是白鲸变大，而是它——在坠落。
　　太宰的瞳孔猛地收缩成针状，她的耳边响起来费奥多尔如魔鬼般的低语，“太宰小姐，你知道吗，我的伏笔之一。当我的呼吸有了一段时间的停顿，白鲸的动能就会停止而后自天空落下，想看看鲸落的景象吗？我知道你想杀了我，不妨想一想，杀掉我你或是横滨会付出什么代价，比这个更大哦。”
　　太宰看着费奥多尔的眼神愈加冷漠，杀意在周身弥漫，几乎下一刻就会动手杀掉他。但太宰不想赌，也不敢赌，她不能杀了他。
　　“另一位重力使与人间失格还在与洛夫克拉夫特交战，没有时间插手白鲸的坠落。”
　　“普通的状态无法拯救白鲸，但现在让你身边的这为重力使赶过去使用‘污浊’或许可以挽救白鲸坠落的命运哦。可你是无法及时赶过去制止他的污浊状态的，所以选他还是选横滨，你的选择是什么。”费奥多尔的眼中满含戏谑，仿佛眼前正在上演一起有趣的戏剧。
　　中也以重力减轻自身，再用重力加速的确可以以最快速度赶到，但太宰的人间失格拥有者无效化的力量，这意味着他们无法同行。如果太宰无法及时赶到，被污浊控制了的中也将会无法承受这股力量以至死去，这是她不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不远处的中也早已压制住了大天狗，他也听到了费奥多尔对太宰的话，故作轻松的向太宰走来，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
　　“别去。”太宰伸手拉住中也的衣袖，制止了他即将说出的话语，她低垂着眉眼。“横滨什么的对我们而言无所谓的不是吗？所以别去，中也，不要去。”她像是在说服中也又或是在说服自己。
　　“相信我，我不会......”中也钴蓝色的眼中倒映着太宰的身影，柔和了神色，他试图让太宰相信自己，然而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我赶不过去的，你会死的，别去，不要去。”抓着中也衣袖的手指愈加用力，节骨甚至已经发白。
　　“好歹相信我一下吧，我会等到你的。”看着远方天空中已经开始坠落的白鲸，中也从太宰手中挣脱，他留恋的看了她一眼，向白鲸坠落的方向急速赶去。
　　太宰怔怔的看了一眼中也快速离去的方向，她无法阻止中也的行动，死死地咬住牙齿，回头深深的看了费奥多尔一眼，似乎要将他刻在脑海中，现在不是对他动手的时候。
　　太宰先是疾步而后是小跑，速度越来越快，穿出小巷终于来到大道上后，随手便在街上翘了一辆车便向中也所在的地方赶过去。
　　上车没多久，太宰就看见天空上巨大的白鲸被染上黑红的光芒，中也已经到了。
　　太宰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鲜血从嘴角留下，但她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只顾猛踩油门，汽车如离弦之箭一般的飞速前进，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撞飞了多少障碍。
　　“中也.......织田作。”脑海中太宰治拥有的关于织田作为了孩子们去与安德烈·纪德决一死战的情景与刚才中也挣脱她的手离去的情景交织，两者之间不停交替，太宰不禁眼前一阵晕眩。她的感情似乎与当初太宰治看见织田作离去的情景一样，惶恐，担忧，悲伤......这一系列的情感在她心中翻涌。
　　‘我会失去他吗，不会的，不会的。’
　　远处正在和洛夫克拉夫特交战的太宰治也不由得胸口一痛，脑海中浮现与太宰此刻一般无二的画面，作为同一个时空中两个不同的太宰，他们的记忆与思想在此时共通。太宰治对于织田作赴死无法阻止的悲哀与太宰面对中也离去却无法阻拦的悲伤在此刻同调。
　　“快一点，再快一点。”太宰竭尽全力的想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前方，然而汽车的速度再快也有极限，更别说在城市中这些曲折的道路行驶，以及面对数不胜数的车辆。
　　终于，太宰赶到了目的地，踉跄着从车上下来，冲向前方。
　　但，已经迟了，她没有赶上，映入眼帘的是——中也惨白着脸躺在地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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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中也不领便当，第十四就是第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