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世而亡》自刀笔

5、第4章

　　13：00
　　CC和撞羽是同桌，一天便熟悉了起来。中午也一起去吃饭，吃完饭两个人买了柚子水，有说有笑的聊着。
　　“小羽脸上的伤，没有试过治疗吗？”CC小心翼翼地问。撞羽沉默了一下，笑着摇摇头，“治疗需要很多费用，也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平时遮点就行了。”CC摸了摸她缠绕着半边脸的绷带，“以后我们一定能遇到会治疗的人，我相信你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谢谢你，CC。”撞羽没有绷带的半边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虽然怪异，可绝不难看。
　　“嗯！我们现在去哪呢？下午的课14：00才开始。”“去训练场吧，不知道D班的训练场有没有什么不同。”
　　“小羽，你害怕吗？”CC抬头看了看太阳，把手中的杯子漂移到远处的垃圾箱。
　　“害怕什么？”撞羽手中的柚子水还有半杯，到训练场前应该喝不完。
　　“害怕被别人看不起，受到各种敌意和嘲讽，被父母亲朋说的一无是处，总之，就是处在D班这个事实，会使你感到害怕吗？”CC偏头看向撞羽，眼神很认真。
　　“害怕的。可是没有用啊，我就是这个水平，确实进不了AB班，D班总要有人在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不甘心。”CC大步向前走，“我害怕的不是D班，是在D班而被迫受到的敌视。”
　　“我不明白，能力差怎么了？有些人生下来就有强大的能力，我们这些人，拼死拼活想变得强大，到最后只能给别人当笑料的吗？”
　　“可是那些有能力的人，就是舍不得把自己锻炼到极致，消灭潘多拉，甚至他们现在连潘多拉在哪都不知道，像将军组那样的人为什么不再多点，真正消灭潘多拉呢？”
　　“而这些未来的战斗者！领导者！还在这里取笑着努力奋斗的人，这些算什么呢？”
　　——
　　“CC，如果你有强大的能力，你会怎么做？”
　　“处理不作为的强大能力者。”CC义无反顾地说，“他们不知道因为他们的不作为，害了多少生命。”
　　“……我相信你，CC，你一定能成为很伟大的人。”撞羽认真地说。
　　“那当然……”
　　“这里有空地为什么不让我们班用？”
　　“我们班训练强度大需要场地多。”
　　“规定就是一个班一片的，从来没有说一个班两份场地的。”
　　“那边不也有吗？你去那边。”
　　“那边的设施不行，这边的好为什么不给我用？”
　　CC和撞羽来的太早，撞上菲尼老师和别人抢场地了。
　　“唉……菲尼老师总感觉不靠谱啊。”
　　“可是我好喜欢她啊，感觉她很亲切。”
　　“唔……确实，奇怪的眯眯眼总是让人情不自禁想微笑的样子。”
　　“要不我们去帮菲尼老师吧，她好像争不过那个老师。”
　　“等等吧，我觉得菲尼老师能处理好。”
　　墙后的两个人伸出头，继续暗中观察。
　　“哎呀你好烦啊，哪个班的？让你们老师过来找场地！”
　　“我就是老师，我就要这块地！”
　　“哪个班的？从来没见过！”
　　“二年D班新任班主任菲尼克斯，请赐教？”
　　“D班？算了，没门。”
　　“我跟你讲道理……”菲尼老师急了。
　　那个老师毫不理睬，转身准备把器材搬过来。
　　“真不给？”
　　“D班没资格。”那个老师还是无视菲尼老师。
　　“那现在我有没有资格？”她从后面压制住他，一瞬间就把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训练场上本就没多少人，菲尼老师的动作又极小，这一幕只有四个人看到。
　　那个老师动都不敢动。
　　“好，可以……都给你，放了我。”他颤着声音，冷汗直冒。
　　菲尼老师微笑着收回刀，那把刀好像收到了袖子里。
　　眼底有微微的金光。
　　“小……小羽……”CC难以置信地说，“我们的老师有这么强的吗？”
　　撞羽死死地盯着菲尼，一句话也不说。
　　“老师原来这么强的……可是为什么不给夭洛教训……小羽？”
　　撞羽还是死盯着微笑着的菲尼老师，那个老师像看到怪物一样落荒而逃，菲尼老师伸了个懒腰，去旁边搬了个椅子过来。
　　“那把刀……那把刀……那把刀！”撞羽咬紧牙关，整个身子都在抖，咬牙切齿地盯着老师。
　　“小羽！”CC赶紧把她拉回来，“醒醒！怎么了？”
　　“……”撞羽看了一眼CC，抬头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颤抖着笑着，说，“CC，菲尼老师用的那把刀，上面有我的家族标志。”
　　“我家被灭族了。”

　　“好了同学们，都到了吗？现在我要点名了。”
　　14：00，所有人陆续到场，菲尼老师还是懒洋洋的调子，声音拖的长长的。旁边站着那天出现的礼帽男人，今天穿着运动服，显得很是精神。
　　“……好麻烦不点了。”菲尼老师打开文件夹看了几秒，“啪”的合上了，“反正夭洛同学都到了。”“喂！你什么意思？！”夭洛立马炸毛。“你说呢？”菲尼老师用文件夹打了下他的头，“这节课表现不好的话，你就等着我报仇吧。”
　　菲尼老师说的是踢讲台的事。CC看向那个男人，听迪卡同学说，他当时像是为了替菲尼老师出气，这两个人，果然有什么交集？
　　“小羽，别盯的太紧了。”她小声提醒撞羽。撞羽的情绪已经稳定许多，可是CC还是不知道撞羽现在是怎么想的，大概，会直接问老师吧？
　　撞羽点了点头。
　　“这位是我选的实践课老师，将由他来任实践课，你们好好跟着他学，A班也不是你们的对手，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极光，你看着办吧，我去拿点零食，待会就回来。”
　　菲尼老师……到底要有多不认真啊！那抢场地的意义何在？！
　　“等下，飞鸟……菲尼老师，待会有件事要麻烦一下你。”极光老师一下子就拉住了她。
　　“噫——”揶揄声四起。
　　果然是情侣吧老师们！
　　“好吧。”菲尼老师抽回手，插到了校服口袋里。
　　“我是沈极光，以后由我教授大家实战技巧，请多多指教。”极光老师的介绍意料之中的简短，这两个人真的能让我们打得过A班？CC本来就没太相信。他们的天赋都太差劲了。CC自己可以意念控物，可是她真的已经很努力了，能控制的物体最多也只有一辆自行车的重量，连人也无法控制。这样……又怎么可能让让那些人刮目相看。
　　“我们的课程将非常累，基本全都是超出常人所能训练的强度，我允许你们抱怨叫累，可决不允许停止训练。不管我给你们的目标是什么，都必须完成，听见了吗？”
　　“……”以前所有的老师都说过会非常刻薄的要求他们，可是也只能坚持几天，之后就松松散散蒙混过关了。这个老师不一样。CC明显感觉到所有人的犹豫，不管是菲尼老师还是极光老师，完全不能用常理来解释，正是因为这种不确定性，他们说的所有话，都可能是认真的。
　　“这样，真的能帮我们超过A班吗？”阿灯认真地说。阿灯从来不怕当众说话，她想到什么都会去问。
　　“你们远不止A班。”极光老师也很认真的回答。
　　信了。就当信了老师们的鬼话吧。
　　“老师，我们愿意！”“同意！”“一定要坚持到底啊老师！”
　　“很好。”极光老师微笑着点头，“接下来就让菲尼老师和我一起示范下我们以后的课程吧。”
　　“……我？”菲尼老师似乎快要睡着了。
　　“对，给他们示范下，实战技巧，稍微战斗下。”老师眼里映出幽蓝的光。

　　“看好了啊同学们，我说教你们的实战技巧，都是真的要你们用到战场上的，不管对手是国家军队，还是潘多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