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朕起来做五三[古穿今]》星河洗剑

13、13.石子

　　纪水和戚长天两人说的小声，但周围人早就燃起一颗浓浓的八卦之心，状似无意地观察着他们两。
　　只言片语落入吃瓜群众的耳中，经过青春期那满溢的荷尔蒙作祟，登时各种脑补，各家有各家编排的剧情。

　　纪水自己也觉得怪，轻咳了一声，没再继续说话。
　　戚长天笑呵呵的，抬手掂量掂量纪水的背包，惊叹道：“你这是背了多少东西，挺重的啊。”
　　“就一点零食，也不重。”纪水这么说的，戚长天却半信半疑，最后他也只拍了拍纪水的肩，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别后悔哦”。
　　纪水心想，昨天不还说有你不用怕么。
　　但想归想，纪水肯定是不会主动开这种玩笑的。他就怕戚长天顺着杆子往上爬，到时候又成了搬起石头砸他自己的脚了。

　　冗长的动员大会后，大部队9点准时出发，从高一（1）班开始，等纪水在的高二（4）班出发时已经过了一会儿了。
　　一个班分成两列，两人结对走，纪水自然而然地就和戚长天走在了一起。
　　刚出校门大家还很老实，走得规规矩矩。
　　但没过多久，4班学生走上学校前面不远的过河的桥，分明是上下学必经的路，却因为是秋游的关系，变得新鲜了不少。
　　有不少人在河边垂钓，看到叽叽喳喳经过的学生，也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有的学生也没大没小的，和领导视察工作似的，大摇大摆晃着手的模样惹笑了众人。

　　纪水嘴角也噙着淡淡的笑，他曾经也这样声势浩大地出行过一次。他没当过几年皇帝，那次出行也是唯一的一次，他从北方到了花香鸟语的江南，他透过御轿的窗，瞧见的是柔柔斜雨中跪在路边迎圣的百姓。
　　那时候纪水就心想，他一定要做一个好皇帝，才能守护好这样的风景和这些百姓。
　　只可惜造化弄人，他来不及。

　　计划的路线是要通过市区，今天多了不少交警在帮忙指挥交通，很多来往的车辆也主动停下让学生先过马路，学生经过时笑着道谢。
　　纪水如今不再是皇帝，但看到这景象依旧会觉得很欣慰。

　　高二年级前四个班都是文科班，彼此之间比较熟悉。纪水所在的4班由于是默认的尖子生中的尖子班，在其他三个班眼中还比较高冷，所以3班趁着这次秋游的机会很是想搞一搞事情。
　　走在前面的3班不知道谁带头唱了一句“妹妹你坐船头”，接着3班其他人纷纷跟着唱，也不再唱“哥哥妹妹”了，直接把歌词改成了“3班4班”。
　　随行的两个班的班主任也笑得厉害，这样3班就更“猖狂”了，为数不多的男生直接嚎起来了。
　　3班先带头搞坏事，隔了老远的1班和2班也不甘示弱，势必要来争争宠，也用歌曲调侃起4班来了。
　　就连后面的5班一理科班也不嫌事大地说什么“文理不分家”“胜似一家人”。

　　被众班调戏的4班也不甘示弱，在戏精语文课代表何小平的牵头下唱起了《对面的123班看过来》。
　　5班没被唱到觉得委屈，纷纷唱起了《你好毒》。

　　纪水没怎么接触过现代歌曲，就听着班上同学唱，自己也觉得乐呵。
　　戚长天也没怎么跟着唱，就偶尔哼唱两句，纪水心想还挺好听的。

　　出了市区，仿佛空气都不一样了，大家猛地用鼻子吸气，结果吸到了路过一辆装满肉猪的车的尾气。
　　“靠！我差点升天了！”
　　不知谁骂了一句，那些吃了瘪的也觉得自己很好笑，嘻嘻哈哈笑作一团。

　　“心情挺不错啊。”一路上戚长天和纪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所以听到戚长天的话，纪水也就随口嗯了一声。
　　戚长天便又问道：“累了吗？”
　　纪水摇了摇头，“还好，小意思。”
　　戚长天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纪水刚才注意力一直在周围人身上，戚长天刚才的问话倒让他反应过来了，从半小时前他就觉得哪里不舒服，原来是脚传来的感觉。

　　纪水和班主任说了声，离队到路边去脱鞋子，戚长天也跟了过去。
　　鞋子一脱下，纪水抖了抖，从里面掉出两颗很小的石子。
　　“可能是经过工地时掉进去的，你脱下袜子看看，有没有磨出泡？”
　　纪水乖乖地按照戚长天说的把袜子脱了，在他脚前掌果然躺着两个泡，也不是特别大，但戚长天就觉得挺碍眼，“你这不疼？”
　　纪水微微蹙眉，“之前没觉得，现在看到了觉得疼了。”
　　脚磨出泡他曾经上沙场也是经常遇到，撑着撑着就习惯了。
　　但戚长天是不会让他撑着，“你这不能再走了，我陪你等学校的车吧。”

　　秋游不是打仗，纪水自然不会硬撑。
　　但他想到等下坐车直接到中学，不能亲自走过去，就有点惋惜。
　　戚长天抬手又揉起纪水的头，语气很是温柔，“以后还有机会，我陪你一起坐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戚长天的话，纪水突然又觉得不是那么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