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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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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抹了把脸上的水,我努力压制下高昂的激动。低咒着一定要给那四个混球一顿排骨。掏出手机看看,时间似乎不早了,想想那两个难缠的女人,心中莫名的又一股烦躁,算了,不想再呆下去了,还是给她们些钱把她们打发走好了。低头匆匆拧开门把掏出钱包:“这些钱给你们,你们……”这什么情况?
拉开门不是应该看到一排沙发,沙发上坐着那两个令我头疼不已的两个陪唱女郎——可我现在看到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树林?!
我的表情在抽筋了一秒后迅速恢复正常,扭头又走进洗手间,并重重地关上了门。
我靠!又耍我那!
混蛋华经纪,你果然又一次地把我不知不觉的卖了,还有那四个无良的损友!居然合伙制造整盅游戏来混我?!话说上次我正在公司录节目的时候突然传出来一声巨响,正在所有人都惊疑不定的时候一个人突然慌慌张张跑出来说有人警告说在这里安置了定时炸弹还有五分钟这就要爆炸了,刚才的爆炸那颗只是个小前戏,而等下来这颗才是正主,威力足够我们整栋公司大楼夷为平地,要大家赶紧疏散。
当时我就已经在心里哭爹喊娘了,因为我们当时正在16层,电梯在早晨就贴了故障的牌子不能使用,也就是说我们要在五分钟内靠两条腿跑下去并且离楼越远越好。听完这句话摄影师嗷的一声扔下机器就跑了,大家也都跟着他一起疯狂地往外冲。慌乱中我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坐在地上大哭,上前一看原来是道具组的一个女孩。她坐在那表情痛苦难以站立,腿上一道狰狞的开放性伤口正哗哗淌血,周围的人尖叫着狂奔而过谁也无暇理会,到这个时候我才深刻意识到人在生死时刻是多么的冷漠自私。根本来不及犹豫我就很伟大地推开人群跑了过去,撕了自己的衬衣下摆给她扎紧止血,随后迅速背起她往外冲。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觉得非常惭愧,因为我的演技简直不及那女孩的百分之一,她演得太真了,真到她自己下了地以后走路还下意识的一瘸一瘸的。抱着人最后一个冲下楼的我在众人的鼓掌声中明白了一切,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以如此戏剧性的形式体验了人生的大生大死大喜大悲,令我神情复杂到差点哭出来,现在想想真是有些丢脸,最令人气愤的是大家都合着伙设计我,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什么炸弹,什么腿受伤,都是假的!不过是娱乐频道的整盅专家设计的一场戏!
我当即心疼起那个摔的四分五裂的摄象机来,另外几乎是恶狠狠的对那个一级演员说:“给我好好走路!”她的腿当场就不瘸了,并且飞快解下膝盖上方我系的那充当止血带的衬衣下摆,一边抱怨我系得紧了一边皱着眉头揉起来,并小心翼翼地擦掉挤破一个血袋弄在腿上的血迹。看着自己残缺的衬衣,天知道当时我真的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再话说上上次,还有上上上次……我就那么好欺负吗?!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好,你们想玩,老子奉陪。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回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在镜中理顺一头略长的头发,我抬头挺胸情绪激昂地走出门去。
有布谷鸟的叫声。
有蝉的叫声。
有蛐蛐的叫声。
就是没有人声。
打算演鬼片吗?我可不是吓大的。回头看了那个在空旷地带矗立的怪异的洗手间门一眼,心下还真是有点奇怪,我怎么从那家KTV到这里的?看来他们为了作弄我还真是费劲心机。老在这附近溜达也不是个事儿。仔细思考了一下,既然一直没有人来就可能是要让我去找人,这样的话我也不好拂了他们的好意不是?打定主意,我随便找了一个方向度了开来。
今天的空气真挺清新的,还是因为这片树林的缘故啊?话说回来,我怎么不知道我居住的城市有这样“原始”的一个树林?一点人工的痕迹都没能找到,不会是还未经开垦的□□吧……天色已经有点暗了,班驳的树影投射在地上的颜色慢慢加深,一阵风吹过,居然令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感觉真的十分不好。被监视也就罢了,连个人权都没啦?“喂!冻死啦?这什么鬼地方?”
没人理我。
“我的忍耐力要到极限了,不要再试图沉默冒充没有人,给我出来。”装死?这套老子不吃。
还是没有人理我。
“你他妈的到底要做什么!”形象不要了,这么在精神上受折磨谁要是还能装出性感青春乖宝宝样我就不叫公仲闻。
“你……”
哈!终于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你看看你看看,所以说粗话发明出来不是没有用的,有的人他就是欠这个,你不用粗口招呼他他就不开心。“终于肯出声了?这样不声不响的监视我你到底想做什么?麻烦给我说清楚,然后我再考虑要不要配合一下。”转过身,一脸嘲弄地面向来者我表情又是一僵,然后又慢慢恢复正常而后又变得无奈,怎么这回是古装戏么?面前的男子剑眉微簇,星目滟涟,略薄的唇紧抿着。身穿蓝色儒衫,下身着一条白色长裤,头发高高挽起——这个造型是书生髻。看来对方要扮演书生的角色。那我呢?他们不是要让我扮演狐狸精吧?虽然我长相中性亦可以勉强做女性装扮,但我没一级演员那么好的演技和敬业的素质。要我扮女人?这个我做不来,我要大牌的拒拍。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我的?”那男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仿佛被我发觉了他在耍我是一件多么令他难堪愤怒的事情,有没有搞错,被耍的团团转的是我,我才应该难堪愤怒好不好?
“从我站在这姑且可以叫做树林的地方开始!”牙咬的咯咯响。这个人可没有看起来的那么老实,那表情简直欠扁到海底两万里。我眼睛开始在他脸上搜寻,希望看出些蛛丝马迹。咦等一下,他脸旁边没有贴膜,那头挽起的长发……不会是真的吧?!这个大发现让我惊讶不已,想凑近些去观察一下,没想到刚向前跨出一步手还没有来得及伸出,面前的人却也动了起来。只觉得胸前一阵巨痛,我闷闷地哼了一声,感觉有风从耳边呼呼吹过,一股腥甜的气息溺的鼻里口里粘滑得无法言语,两眼一黑,投入大地母亲的怀抱。身体与地面接触的刹那,疼到麻木的我竟有点幸灾乐祸,这下好了,要玩出人命来我看你们怎么赔偿我。到时候我一定会毫不吝啬的好好“款待”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