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兄弟（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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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地球人还有个儿子吗？”
赫尔南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对。本来想跟你说一句的，但是没来得及。”
佐德将军点点头——到底是没来得及，还是因为防备自己就说不准了。不过其实他也能理解，毕竟一开始只是一条信息。就算是心心念念想要见到自己的父亲，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把儿子也带过去。
“需要派人接他过来吗？如果是混血的话，可能会接受不了氪星的空气。”佐德将军假装是一个体贴的祖父。“他的母亲是外面那个绿灯侠还是地球人？”
“他的母亲……”赫尔南像是想到了什么，疯狂笑起来。这在佐德将军看来实在是有点奇怪，他并不是一个过于注重感情的人，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赫尔南会笑得这么厉害。
“不用在意。”赫尔南好不容易止住了自己的笑声，嘴角的弧度却收不回来。“他是个足够聪明的孩子，不过我有点奇怪了，我应该没有对外说过他的存在，你们为什么会知道？”
佐德将军顿了一下，理直气壮：“我听说你是被一个地球人非要长大的，我当然要去请这个地球人过来，当面感谢。”
“那你醒过来了吗？”
“对方不知好歹，当然要付出代价。”
赫尔南的动作慢下来。他抬眼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皮笑肉不笑：“我大概是听错了，您刚刚说什么？”
不等佐德将军回答，赫尔南对着自己手腕的通讯器来了一句：“蛋蛋，动手。”
“你是要因为一个低贱的地球人而对你的父亲动手吗？”
“恕我直言，我亲爱的父亲。您以为您算个什么玩意儿？如果不是我想要拿到最新的数据，不想动手，杀了我们仅存的这几个族人。你以为我会对你虚与委蛇吗？”赫尔南歪了歪脖子，然后伸手拍下操作台上的一个按钮，舱门打开，在气压的作用下，佐德将军瞬间被冲了出去。
赫尔南关闭了内一层的舱门，然后自己从开着的舱门出去。
佐德将军还穿着防护服，所以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但是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出来，不仅没有穿宇航服，甚至连空气面罩都没有带。
只是这一瞬间，他就被赫尔南打了出去。
年轻的氪星人在太空中任意飞行，似乎并没有受到太空的低温和真空影响。
而一交手，佐德将军就知道自己不是儿子的对手。
不多久，飞船的舱门再度打开。那个绿灯侠踢出来一具尸体，是弗奥拉。
赫尔南半个小时之后才回来，他跟自己的生父做了最后的告别：“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你。其实有一点你想错了，地球的存在与否和我关系并不大，只不过是我的兄长在意而已。不过很明显，你只是找到了我的姐姐，还没来得及找到我的兄长。说真的，你要是能找到对方，我倒是觉得你还有点脑子。”
赫尔南的手指划过那张和自己十分相似的脸，最后停在对方的脖子上：“我哥哥，卡尔·艾尔。你好像觉得自己过于聪明，却忽略了我的母亲从来都不比你差。我很奇怪，为什么你们总是会忽略女性的存在和作用——比如你看不起站在飞船舱口的那个绿灯侠，但是她一个人就能毁掉你的飞船。”
“你很像我。”
“对啊。”赫尔南的手指用力，“所以呢？”
蛋蛋按照赫尔南的吩咐，用绿灯戒制造出一个圆球，然后把绿色的氪石放进去和两具尸体一起放进去。
之后点燃了尸体。
她回到飞船上的时候，赫尔南已经坐上了佐德将军的位置。虽然相貌相似，但是合作的将军比起来，赫尔南的坐姿懒洋洋的，实在不像是个将军。
“我从来不是个领导者，所以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驾驶飞船离开地球，离开太阳系，离开银河系，永远也不要再回来。”他顿了一下，说出第二个选择，“要么，老老实实听我的话，我会带着你们寻找另外一颗适宜居住的星球，然后把氪星重新发展壮大。没有别的选择。”
看看蛋蛋过来，他冲蛋蛋挥挥手，让她坐在自己旁边：“我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考虑。都回去休息吧。”
剩下的人不敢说话，按照他的吩咐三三两两离开。
赫尔南这才活动了一下肩膀，龇牙咧嘴：“我还是第一次受伤，感觉挺新奇的。”
蛋蛋不解风/情且发出嘲讽：“这证明了你肯定没我厉害，我在斗兽场的时候可是一直挨打，然后学会的战斗技巧。”
“没你厉害就没你厉害吧，我们两个又打不起来。”说着，赫尔南冲她伸出手，“把你的人工智能给我。”
“告诉过你了，她叫艾雅。”蛋蛋瞪了赫尔南一眼，自己手上的终端扔给赫尔南。
赫尔南一把接住，然后开口：“你应该还没有传送消息给You-Know-Who吧？”
来自OA的人工智能投射出来一个缩小的女孩子的影子，声音很好听，本来应该是那种无机质的声音，但是赫尔南听说过这个人工智能已经有了感情。所以大概是心理作用，他在这个声音里面听出了一丝犹豫：“没有。需要我传送吗？”
“不需要。”赫尔南打了个呵欠，“我需要你告诉他另一则信息：赫尔南改名为洛尔·佐德，他会是这群氪星人的下一任领袖。”
“这会导致……”
“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赫尔南冷笑，“还是他以为他在你身上做的手脚我不知道？氪星科技领先地球数千年，他通过孤独城堡知道的外围技术……就以为是氪星科技的核心了吗？也许他到现在还在嘲讽氪星夸大其词。”
但实际上……
母亲固然心软给自己留下了AI，但克拉克才是她和挚爱生下的孩子。她从一开始就防备着佐德将军，所以也一定会防备着佐德将军的儿子。孤独城堡的人工智能绝对绝对不会把核心技术展示给除了卡尔·艾尔之外的任何人。只不过克拉克应该以为自己所展示出来的就是核心技术了。
也许有这么一个世界，佐德将军早早被流放，氪星毁灭之前母亲不需要考虑佐德将军的问题，克拉克的孤独城堡得以全面开放。
但绝对不是这个世界。
即便是赫尔南的AI，都绝对不会比孤独城堡的人工智能先进。
公平吗？
当然不公平。
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
赫尔南从一开始就知道。
如果是个世界存在着公平，那么他的姐姐就不会从树上坠下，从此再也站不起来；如果这个世界存在着公平，就不会存在那么多移民被资本家迫害生病和死亡；如果这个世界存在着公平，那么卢瑟又何必费尽心思克隆出来一个氪星人针对自己？
蛋蛋有点懵。
她本能觉得赫尔南心情不太好，但是又实在不理解为什么。他们已经解决掉了，这次的危机，现在完全可以回到地球继续之前的任务。
但是赫尔南多此一举……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赫尔南笑了。
蛋蛋只觉得他很疲惫，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在我知道真相的时候，曾经一度很嫉妒克拉克。他的诞生充满着爱意……他的父亲和母亲都爱着他，他的养父和养母也爱着他。凭什么我的父亲不爱我，我的母亲也不爱我，连带着我的存在，都是我的父母相互算计的结果。”他笑着揉了揉蛋蛋的头发。
也只有蛋蛋这种什么都听不懂的，自己才能告诉她。
“克拉克太过于善良，以至于在我真正面对他的时候，产生不了任何的嫉妒之情，我知道他如果知道真相，只会对我充满着同情和怜悯。我不需要这样的同情和怜悯。”
“但是他的同情和怜悯从来不只针对着我一个人。他是这个宇宙间最接近十全十美的圣人。”如果我在中间做一个恶人，能让他学会防备别人，那也不是不行。
更何况这也是一个测试，如果克拉克不相信自己的话，也许自己真的没有必要继续……维持兄弟关系了。
而且……也许自己可以跟蛋蛋学学往好处想？他一点都不相信路西法有多在意蛋蛋这个女儿那可是路西法！
之所以不得不帮助蛋蛋达成交易，不过是因为他并不懂魔法，无法与路西法抗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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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关系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康纳咬了一口龙虾，看着面前有着一头红色头发却穿着绿色紧身衣的女人对瓦伦蒂娜吐槽。“根本不敢想如果我父亲以后生二胎了，我该怎么办。”
亚瑟抓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这么一比较的话，好像我和我弟弟的关系还不算复杂。”
夜已经深了。
汤姆也已经睡了。
瓦伦蒂娜和罗莎也在亚瑟的房间睡下。
剩下的这两个超级英雄没有房间也没有床氪睡，于是只能无畏风霜，在海滩上生火继续吃烧烤。
太阳还没升起来，康纳得守着瓦伦蒂娜和罗莎，也不能飞到东半球去晒太阳疗伤。
已经复原的皮肤下覆盖着还没完全复原的骨头，随着他的动作会变得生疼。
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结果吃到半夜跟亚瑟胡吹的时候，海里走出来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红色头发却穿着绿色紧身衣的漂亮姐姐要求亚瑟回国继承王位。
康纳：？？？
不是。
托尼继承了一个商业帝国。
克拉克继承了一个孤独城堡。
赫尔南有一支军队等着他继承。
亚瑟你怎么还有个王位要继承？
你们超级英雄的生活这么朴实无华吗？
然后康纳就听说了一个夹杂着狗血与玄幻的故事：传说中的亚特兰蒂斯真的存在，而亚瑟那个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不得不离开的妈妈——说真的，当时自己刚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还以为是东方某个神话传说改编的哄孩子的版本。主要这个故事实在是有点太像月亮上的辉夜姬，和老动画片宝莲灯。
而这个自称湄拉的公主补充了亚特兰蒂斯的背景故事：亚特兰娜女王和亚特兰蒂斯护卫队队长奥瓦克斯存在着婚约。但是女王和对方在陆地问题上持有相反的观点，女王为了摆脱婚约逃到了岸上和灯塔看守人生下了亚瑟。但是很快，她被发现了，为了保护亚瑟而不得不回到海洋，和奥瓦克斯成婚，生下了奥姆·马里乌斯。但是她本人被献祭了。奥瓦克斯王死后，奥姆王想要继续攻打陆地。而唯一能够阻止他的办法就是亚瑟回去继承王位。
听上去好像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是很明显，亚瑟对亚特兰蒂斯的王位不感兴趣。
康纳则有别的问题：“等一下，护卫队队长和女王成婚之后……献祭了女王？然后现在因为亚瑟是头生子，所以按照你们的法律而言，他的继承权比他弟弟要靠前对吗？”
湄拉不太想和小孩子理论，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那么也就是说，现在奥姆·马里乌斯的继承权应该是来自于母亲。我就奇了怪了，他父亲的继承权是怎么得到的？”
“通过和女王的婚姻，他窃取了王位！”
“那么他凭什么能够献祭女王？要么是女王在你们亚特兰蒂斯没有任何的威望，以至于从她手里拿到继承权的丈夫，居然能够轻而易举的把她给献祭了……那么就算亚瑟回去也没什么用。因为亚特兰蒂斯已经不承认女王了，即便是他们口口声声还承认着女王的继承权如何如何，但是他们在心底里面已经不再承认这个女王，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
“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在开玩笑，一个生在亚特兰蒂斯，活在亚特兰蒂斯，熟知亚特兰蒂斯所有风俗习惯的女王根本无法服众，那么你凭什么认为一个在陆地长大的混血儿能够得到亚特兰蒂斯的承认？你说是因为女王的观念问题，那么是否也就意味着其实你们的政治高层并没有任何人同意女王的观点，否则的话，女王也不可能没有一战之力。”
“奥瓦克斯王宣称女王背叛了亚特兰蒂斯！”
“那么亚瑟就是背叛的产物。你凭什么觉得亚特兰蒂斯能够承认他的存在？”康纳笑了一下，“泽贝尔的湄拉公主，你和奥姆王有婚约吧？那么我来猜测一下你的打算，第一，奥姆王是一个非常难以控制的男人，你无法通过和他的婚姻争取到太多的东西。当然，你可以通过婚姻得到亚特兰蒂斯的继承权，但是拥有世袭继承权的女王都无法控制亚特兰蒂斯，你一个外人……第二，亚瑟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亚特兰蒂斯，他或许知道他母亲是谁。但除此之外，他对亚特兰蒂斯一无所知。假如他真的能够通过你们所谓的试炼打败他弟弟——我就不吐槽王位的继承用决斗来决定有多可怕了——你在路上和亚瑟随便发生一点荷尔蒙火花，通过嫁给亚瑟来控制亚特兰蒂斯要简单的多，对吗？”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兄弟（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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