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那个女孩（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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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肯特，AKA超人，此时想打死自己的亲儿子。
他在报社接到电话，说是两个小孩子都没有去上学。他确认了今天无事发生，也就是用不着有超级小子的地方。
两个小孩子都有特殊的躲避超级听力检验心跳的办法，而一般情况下，超级小子都不会刻意规避。
他想了想，又给罗宾打了电话，确认康纳并没有去队伍。
之后，他十分不情愿拨通了莱克斯·卢瑟的电话，在电话里忍受了自己死敌的一通冷嘲热讽之后才得到了两个小孩子的离开路线。
“有个好笑的事情，超人。”克拉克能够读出来对方声音里的一丝疑惑，即便是这种情绪已经被隐藏得很深了。“那辆公共汽车上有两个想要抢劫的男人声称自己受到了魔鬼的蛊惑。”
克拉克手抖了一下，听见细微的手机被捏坏的声音。
对面的莱克斯·卢瑟丝毫没有体谅钢铁之躯的心情，继续说道：“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克拉克·肯特就是超人，这是个再简单不过的等式。不过莱克斯本人并不想作弄克拉克——偶尔给对方施加截稿日压力不算，毕竟一个社畜总是会面临点生存上的压力。
他想搞死的是超人，不是克拉克·肯特。在他眼里这两个称呼是不划等号的。
而最了解他的也许正好是克拉克本人。
“和超人没关系。”克拉克斩钉截铁，“我养个孩子还得经过你的允许了？”
莱克斯冷笑一声，没说话。
那个叫蛋蛋的女孩子女孩子有一份完整的记录，记录上面显示她是玛莎那边的亲戚，父母双亡之后寄住到克拉克这里，在大都会上学。
记录完美到了乍一眼看上去和仔细看上去都没有任何问题。
而……如果不是对方正好和克拉克长得这么像——一眼看上去比康纳都来得相似。而且他正好知道克拉克和玛莎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能就要被骗了。
氪星毁灭多日，绝不可能再突然出现一个像蛋蛋那么大年纪的女孩子，所以蛋蛋的来历就值得深究了。
不过也不着急。
莱克斯挂了电话之后，手指无意识地敲击面前的桌子。
一点都不用着急。
在超人那个圣人面前，无论这个女孩子是什么来历，都可以慢慢去查。
而得到了两个人出行路线的克拉克在自己的小公寓里转了好几圈。狭小的公寓不够一个一米九多的大个子来回磨蹭，还差点让他不小心踢飞茶几。
果然还是得换个大一点的公寓来着。他现在的存款要养两个孩子有点吃力，但是等普利策奖的奖金一到就能暂时缓和一下，换个大公寓绰绰有余。到时候工资会往上涨一点，也就差不多够两个小孩子的日常开销了。
大人紧张一点没关系，再穷不能穷孩子，再苦不能苦教育。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果然还是应该先把两个孩子抓回来，小小年纪不学好，跟着罗宾学逃学。
#罗宾：？？？？#
瓦伦蒂娜对于家里突然多了个人并没有任何的意外。有一个拥有神奇力量的弟弟，而这个弟弟又有一个拥有同样神奇力量的兄长之后，你就得学会对生命中出现的任何特别的事情泰然处之。
像是家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彬彬有礼的戴着眼镜的记者难道还能比家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传说中的吸血鬼更让人心惊胆战的吗？
她可是实打实见过吸血鬼的女人！虽然说那个吸血鬼看着比她弟弟有礼貌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养弟弟的水平确实不行。
瓦伦蒂娜收回思绪，微笑着看着面前扒着树死活不撒手还大喊大叫的康纳。
对方手脚并用，像是树袋熊一样扒着比他还要粗一圈的树干，左右手勉强扣在一起，双腿也环住树干，努力给自己的行为增加可信度：“我不要回家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不要回家上学呜呜呜呜呜！”
克拉克扯着对方的后衣领，明显没用什么力道。
而正在喝可乐的蛋蛋把可乐瓶放到一边，明明没有人叫她，她自己跑到康纳旁边的那棵树前面，蹦了一下，和康纳保持一模一样的姿势抱住了那棵树：“我不要回家呜呜呜呜呜呜呜！我不要回家上学呜呜呜呜呜呜！”
别说，双重奏，没带哭腔的干嚎因为两个小孩子音色好，搞得还挺好听的。
克拉克觉得有点头疼，真的。蛋蛋也就算了，可是康纳到底有什么资格觉得上学很难的？不算地精给他输入的知识，也不算莱克斯的部分记忆，单纯超级大脑就够他让高三学子孔克南馋哭了。
但是他又不能用力。
用力的结果肯定是康纳捏碎那棵树，造成的损失就大了些。
所以他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你可以的克拉克，想一想玛莎在你小时候也要面对这些！——做出温和的父亲模样：“那你说，为什么不想去学校？”
康纳停止了干嚎。
他停止的时候蛋蛋也停止了。可见关于#一个孩子哭起来整个婴儿室的孩子也会哭起来#的理论十分正确。
然后他非常认真：“我不想上学。”
“那你为什么不想上学？”
那一刻康纳想了很多，包括“学校太垃圾了我实在不想和那些知识储备还不如我的老师学习”，“我觉得我作为一个超级英雄还要为了学习而苦恼太掉价”，“隐藏自己的超能力实在是太难了”等等等等……等等？
他选定了结果：“凡是表现太过于突出的天才型学生在学校里面容易受到排挤。你知道的，隐藏超能力已经很难了，我很难再隐藏超级大脑和知识储备。可是受到排挤的时候，我又很难控制住自己老老实实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克拉克也不是没报道过校园暴力的新闻。实际上，不知道是教育问题还是思维问题，小孩子排挤别人是不讲道理的。
比如他小时候因为不爱说话唯唯诺诺——当然实际上是因为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能力，所以只能想办法报了个大病躲了体育课，不能参加任何体育运动——所以对这种小学生式的嘲讽还是挺有经验的。
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孤身一人，觉得所有人都无法理解他，乃至于他看到人类骨骼时的恐惧都没有办法告诉别人。
而此时此刻，他本不应该让康纳体会到这些的。
他和自己甚至有更多的不一样。即便是超人本人也得承认，在创造力这方面他确实不如莱克斯。所以所谓的能够体会到对方的想法，完全就是自以为是无稽之谈。
莱克斯曾经说过，他在上学的时候体会到的孤独与恐惧。他因为太聪明而跳级，整个年级中他的年纪最小。他父亲又和自己的父母不一样，他父亲总是严格的要求他，各种打击他，让他时常怀疑自我的价值。
而也许康纳还体会着他们当时二者叠加的孤独。
所以，克拉克叹了一口气：“你完全可以展现出来自己的天分，然后让老师给他们加作业。我相信这个时候，他们就没有任何的时间去刁难你了。你玩游戏的时候还会举报罗宾开挂，上学的时候就不会举报了吗？”
康纳：？？？？
这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你不是应该相当心疼，然后让我辍学回家吗？或者替我打点一下，让我能够去考大学——说真的，难道以我的智商和我的知识储备不足以让我去读大学吗？
康纳想起来之前复仇者们的邀请函，写在最上面的第一行就是钢铁侠本人的话：嘿，伙计，你要是加入我们复仇者，我可以让你提前去读大学。
你知道我当时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有答应下来吗？结果我现在都这么委屈跟你说话了，你还是没有意识到我想要表达什么。
康纳委屈，而且康纳要说。
他愤怒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说吧，我到底是怎么来的？”
小孩子总是会在童年时期对自己的来历感到兴趣。一般这个时候父母都会告诉他，你是上帝赐予我们的。而等到孩子年纪更大一点，开始对有神论产生怀疑的时候，会再次对自己的来历感到兴趣。
这个时候孩子一般也就可以接触最基本的/性/教育了。
可是，这是正常孩子所接受的“我从哪里来”的答案。
你在抚养一个与众不同的孩子的时候，即便是你本身再多么与众不同，你也会体会到作为父亲的无力感。
所以克拉克在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确认这个问题没有下套之后，回答：“你的知识储备里面应该已经告诉过你普通的小孩子是怎么来的，而你作为一个DNA融合到一起的孩子又是怎么来的。”
“是这样的，我的知识储备告诉我，我有一半DNA来自于超人，一半DNA来自于人类。而且我已经知道了我来自于人类的那一部分DNA的主人是谁，甚至还自己去验证过，所以这并不重要。重点是来自于氪星人的那一半DNA。我们两个之间没有任何的默契，所以我现在怀疑我的另外一半DNA是来自于赫尔南叔叔，而不是来自于你。”
克拉克·肯特，AKA超人，此时想打死自己的亲儿子。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那个女孩（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