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超人私生女（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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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是无解的。
克拉克试图安慰蛋蛋，但是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入手。偏偏一旁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和莱克斯接触太多的康纳还在喋喋不休：“人类就是这样，就像是很多时候他们明明说着是喜欢超级英雄的，但是在遇见麻烦的时候还是会第一时间赖在超级英雄身上。实际上，不单单是人类，就算是超级英雄也会犯这种错误。”
他拽了拽自己身上的夹克，推了推鼻梁上的小圆墨镜，看起来真的是过于像他另一个父亲。
连说出来的话也像。
“这个时候就会凸显出来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了。”他耸耸肩，刚刚整理好的衣服就又出现了多次折叠生出来的衣褶。“实际上……需要我帮你转移视线吗？”
他相信，如果他现在对外公布自己没有母亲而是拥有两个父亲，会瞬间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
克拉克提出反对：“我们不能用新闻去掩盖另一个新闻。”
“但是谁都不能否认这是转移注意力的最好方法。”钢铁之子的另一个父亲是个超级反派，做新闻业的克拉克都能想象这个新闻会导致的狂热了。
“实际上……”蛋蛋往前推了一下自己的手机，“我和赫尔南讨论过了，不需要。我没错，所以不需要。”
她看上去就像是康纳冷起脸，让来自不那么正义的那个父亲的基因显现出来时候的模样：“实际上，并不需要。”
她又重复了一遍。
克拉克隐约觉得有什么脱离了控制。
“以后我会遇见更多，所以这只是个开始。”蛋蛋站起身，此时使用的另一个外貌让她看上去很危险，特别是眼角的那一道疤痕，让她比之前多了一丝狼性。
“我只是……”
“实际上我和人有约。”蛋蛋打断了克拉克的话，“需要报备吗？”
康纳愣了一下，立刻举手：“和谁有约？我也想去？我跟你讲一直待在这里，实在是太难了，我一定要出去走一走。”
蛋蛋咧嘴笑了：“应该不适合未成年人。不过我想你应该有别的办法吧。”
康纳来劲了：“我当然有别的办法，不就是需要一张……”
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在莱克斯集团的大厦，而是在他另一个父亲的小公寓里面。瞬间就怂了：“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看上去格外委屈巴巴。
克拉克也没指望一个“未成年人禁止入内”能够阻止他。实际上谁在未成年的时候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呢？
所以他也只是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说：“这样吧，我联系一下朗斯通先生，让他陪着你们。”
“我和别人有约。不是朗斯通先生。”蛋蛋强调了一下，然后皱了皱眉，“他说如果你不同意的话，可以告诉你他是谁。托尼。”
“你说托尼·斯塔克？”克拉克挑起一根眉毛。不可否认，托尼斯塔克确实是一个非常靠谱的超级英雄，但是他往往在不做超级英雄的时候不那么靠谱。
特别是关于带孩子这块儿。
所以克拉克第一反应是想要否认的，实在不行你想要出去玩儿的话，我可以带你出去玩儿。
但是他仔细想了想，在蛋蛋刚刚经历这么多之后，他确实不应该阻止对方交朋友。
所以他说：“当然可以。康纳你也去吧。”
所以去天使之城就加上了一个人。
托尼本人倒是不怎么在意，反正带一个也是带，带两个也是带。
实在不行的话，他还有可能在这次去天使之城的旅途当中把超级小子本人拐到复仇者联盟。
所以他在飞机上冲两个人打了个招呼，然后问康纳：“酒还是饮料？”
“不不不，我还没到法律饮酒年龄，现在如果喝的话，你觉得多大可能性我两个爸会过来把你的飞机给炸了？”
托尼：……
行吧，没出大都会就这么放肆，确实有点过分了。
蛋蛋举手：“我想要喝酒，我过法定饮酒年龄了。”
“不不不。在我们完全不知道，像你这样一个外星人的法定饮酒年龄是多大的前提下，我们不能确认你是否已经过了这个年纪。”康纳立刻拒绝。
蛋蛋皱眉，点了点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我按照人类换算的话，现在是不是已经过了十八岁？”
艾雅严格保证自己作为一个来自OA的高等AI的严谨态度：“按照地球上的人类换算的话，你现在应该是三岁到四岁。”
蛋蛋：？？？？
旁边两个人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
蛋蛋觉得自己被欺负了：“不对，阿宾·苏不是说我已经上千岁了吗？”
“种族特性，目前我们还没有收录过关于你的种族的死亡年纪。但是如果按照其他活着的例子来进行计算的话，你应该是人类年纪的，三岁到四岁。甚至有可能更小。”
康纳·真的只有两岁·超级小子：笑不出来.JPG
托尼·钢铁侠：笑不出来.JPG
也就是这么说的话，蛋蛋本身的寿命可能比阿斯加德的那群人还要长。
毕竟就算是托尔的话，换算成人类年纪也已经成年了。
“可是我觉得这不公平。”可喜可贺，跟着一个严谨的新闻工作者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蛋蛋终于学会辩论了。“我的种族既然可以活那么久的话，没必要非得按照人类的标准来说。更何况……什么情况？”
蛋蛋一瞬间抓住了旁边的扶手，飞机起飞的轰鸣声让她下意识左右看看，并且用力抓住了康纳的手。
托尼：“？？？你不是会飞吗？为什么会恐高？”
“我会飞和我恐高有什么关系？”蛋蛋觉得奇怪——这个时候她已经整个人都扒住了康纳的身体，好像一个两岁的小孩子能够给她比钢铁侠还要多的安全感。
“你们外星人是有什么毛病？”托尼迷惑，“你恐高是怎么飞起来的？”
“克拉克小时候也恐高，现在你见他哪天不飞了吗？”蛋蛋理直气壮反驳。
托尼一时间语塞，下意识看向旁边的超级小子。年仅两岁的小朋友实在是不想背着自己的父亲说自己父亲坏话的。
但是说句实话，谁能不想在超人身上找点小毛病呢？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是真的。据我父亲说，他当年一直没飞起来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自己恐高。他小时候睡觉的时候会突然飘起来。然后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整个人都飘在半空中之后，就会突然惊叫一声，砸下去把床给砸塌。”
托尼：噗。
为什么他已经想象到了那个场景？
而开了个话头的康纳并不想停下：“后来某一天有人发射了卫星炸弹。他为了拆除掉炸弹，不得已趴在火箭上面，跟随着火箭第一次深入太空。然后拆除了火箭之后，他一个人蹲在——考虑到太空失重的情况，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所描述的蹲着是个什么状态——然后看着蓝色地球，突然就不害怕了。”
行吧，这很超人。
然后飞机轰鸣，真的飞起来了。
蛋蛋也真的飞起来了。
她整个人已经飘了起来，委委屈屈地抱着康纳。
说真的，如果不是半氪星人只需要极少的氧气，恐怕现在超级小子已经被勒死了。
而对方从头到尾都没什么表情，甚至还兴致勃勃地用TTK给自己拿饮料，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模样，可见是真的已经习惯了。
这个“习惯了”还真是相当心酸。
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需要背负如此大的压力，也不知道隔壁的正义联盟是干什么吃的。
“你可以想象……”被迫兼职心理医生的钢铁侠努力组织语言，“你可以想象现在是自己在飞，而不是借助于飞机在飞。或者你想象自己现在在太空。”
蛋蛋：“我试过，想象不出来。”
“那就闭上眼睛好好想。”
“我也试过，想不出来。”
“……”
“真要是不行。”喝了半杯可乐的康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现在可以打开舱门让你出去飞。你跟在飞机旁边不要走错就行。”
托尼：……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诓她呢。
而蛋蛋想了想，同意了。
是真的同意了，并且迫不及待想要让操作员打开舱门把她放出去。
而康纳非常迅速把她从打开的舱门扔了出去。飞机引擎巨大的轰鸣声险些要盖住他警告的声音：“不许接触飞机，不许弄乱气流，不许乱飞。跟在飞机旁边。”
蛋蛋双手堵住耳朵：“我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
“你不想让我现在飞出去抓住你吧？”
“我听见了。”
小姑娘老老实实的放下手，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绕着飞机来回飞。确实没有弄乱气流，而是像是找到了什么新玩具，借着飞机的气流来回的飞。
康纳关上舱门。
托尼：“你们家都这么带孩子？”
“放假了，闲着也是闲着，打孩子又不费事。”康纳端起来自己用TTK护住的，完全没有洒掉一滴的可乐，“上次我掉进火山里面，发消息让她给我带衣服，结果她死活不带，装模作样说是自己要上课。结果没办法，我只能给自己另一个父亲打电话。结果导致我俩爸闹起来了。”
“就是上次他们两个闹起来，非要争取抚养权那次？”
“对啊。”
“……”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超人私生女（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