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超人私生女（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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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纳愣了一下。
继承自超人的超级大脑和来自于父父双方的记忆让他理解了这句话是什么是意思。
但是理解了并不代表他明白了。这就像他上个月被毒藤女的花粉糊了一脸，然后觉得难受的反应就是把自己泡在北极的冰水里，还觉得难受就绕着太阳系飞，直到黄太阳让他把身体里的花粉代谢干净才算结束。
回去之后队友表示这操作学不来，而且完全没想过毒藤的花粉还有“忍忍就过去了”这个骚操作。
最后还是闪电小子一锤定音：“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是猪？”
队友们纷纷表示赞同。
康纳觉得自己受到了歧视。/处/男/怎么了？/处/男/吃你家大米了？你们知不知道在我面前提这个都是犯法？
而此时，他并不明白为什么道森会有这种误会，但是他知道这是“/荡/妇/羞辱”。最常见的例子应该是“衣着/性/感/从而违反了公认的着装守则”。
但是蛋蛋穿的是超人制服，虽然是仿制的，可是那也是超人制服。如果真的应该羞辱，那么也应该针对超人。
不过很不幸，现在和正义联盟有关的“/荡/妇/羞辱”大多是针对女性超级英雄。
所以，康纳缓了一口气：“道歉。”
“什么？”道森掏了掏耳朵，觉得自己可能没听清楚，“你刚刚说什么？”
“道歉。”康纳重复了一遍，“无论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你都不可以对对方进行侮辱。这违反了法律。如果这个……这个女孩子现在出现，由我作证，完全可以断定你的侮辱和诽谤罪对你进行拘留。”
道森被吓到了，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很快反应过来，冷笑：“你在这里装什么正义使者？你以为你是超人还是超级小子？就算是超人和超级小子也不能阻止言论自由。而我就是认定了，一个在漫展上面穿着紧身衣还要因为自己长得像超人就cos超人的bitch，就是个bitch。她现在就不是想做网红出名么？我只是给了她一个捷径，她应该感谢……”
康纳地拳头落在了道森身侧的铁皮柜门上。按照正常的力学原理，此时铁皮柜门应该被打飞才对。但如果你足够快，且有足够的短时冲击力，就可以直接穿过铁皮柜门而不破坏它和铁皮柜的咬合。
道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一瞬间想到那么多的物理学知识，明明自己对物理学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当康纳地拳头穿过铁皮柜门的时候，他发誓他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被动静吓着了的蛋蛋立刻跑过去撞开道森。她知道康纳不能受伤，但是也知道康纳曾经给她展示过的“一个普通中学生最多能达到的力量上限”。
康纳刚刚使用的力量绝对超过了上限。
蛋蛋扯掉自己脖子上的方巾包裹住康纳的手——这是克拉克教给她的。人在受到巨大冲击的时候往往会对当时的记忆产生偏差，所以你必须立刻装作受伤让他确认这个偏差。
道森呆愣在原地，看着蛋蛋扯着康纳去医务室，猛然意识到铁皮柜门上没有血。
大概是血都在方巾和康纳的手上？
克拉克接到电话的时候以为是蛋蛋闯了祸，结果还没等他继续下一句，就听见康纳闷闷的声音：“我可以给我爸打电话吗？”
这个“爸”肯定指的不是克拉克。
所以不是蛋蛋闯的祸？这点他还是信任康纳的——康纳不可能随随便便把蛋蛋暴露在莱克斯面前。
这个时候作为一个合格的超级英雄，他应该追问原因。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父亲，你不能让孩子不接触另一个父亲，也不能强行让他和另一个父亲断绝往来。
更何况，康纳甚至打了电话询问。
所以克拉克松口了：“当然可以。”
康纳挂了电话，薄绿色的眼睛看着和对面和自己有着一模一样眼睛的男人，然后推了蛋蛋一把：“自己去玩儿吧。”
蛋蛋警觉地挡在康纳和光头男人之间：“他是个坏人！”
光头男人并不生气。即便是他过于苍白的手腕或许还不能让蛋蛋用力一握。可是他往前凑一步的时候相当有压迫力：“克拉克教你的？”
“不是。”蛋蛋斩钉截铁。克拉克才不会在背后说别人坏话。
“那就是乔丹教的。”光头男人声音平稳，“不介绍一下我么？”
康纳扯了扯嘴角：“他是我爸。”
蛋蛋：？？？？
“地球人不是要男女生孩子吗？”
“可是氪星人不是。”莱克斯接了一句。
蛋蛋：！！！！
等等？她是不是突然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
康纳扶额——他父亲立志于给他另一个父亲找麻烦，而且他现在根本不敢想通过蛋蛋的这几分钟表现莱克斯已经得到了多少机密信息。
所以他只能强调：“出去玩儿，等会儿我就出去。”
蛋蛋这才出去。
莱克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然后才开口：“因为这个，叫蛋蛋的绿灯侠？”
“不是。因为我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这是他在听见莱克斯心跳接近时就想好的借口。
“你是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我？”莱克斯敲敲桌子，“我再给你个机会，重新说一遍。”
“那你是低估了自己还是高估了我？”康纳冷笑，“他最后一句说的什么你不是没有听到。我承认，当我打开超级听力的时候，大部分的秘密在我面前无所遁藏。”
少年托起下巴。他的手上还缠着蛋蛋的丝质方巾，娜塔莎选的，柔软多情。
“我可以接受，他们把我当成/性/幻/想/对象。但是并不意味着我能够接受面对面的侮辱。”
超级英雄也好，公众人物也好，甚至于各种的超级反派，都有可能成为人类的幻想对象。康纳开启超级听力的第一天就知道不可避免。
人类会看到超级英雄的光鲜亮丽，但是看不见他们背后的伤痛。而超级英雄也无法对同伴感同身受，就像是，除了超人不会有人知道他第一次听见这种……幻想之后的惊诧。
那不是一个声音。
而是很多个声音汇聚在一起。
年轻的超级英雄此时更像是他的那个反派父亲。
莱克斯笑了。
他了解自己的儿子，也许少年也是了解自己的，但是那还远远不够。
此时的康纳就像是当年年少的自己，挣扎求生，想要在父亲面前张牙舞爪掩饰心虚，试图把父亲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方面。
但是太过稚嫩。
不过……还好。至少没像他另一个父亲一样傻乎乎的。也是他的失误，以为超人会给予康纳正确的/性/教育。
“这并不可耻。谈论性并不可耻。”莱克斯，“我希望你能够……”
康纳的脸颊染上一抹绯红。他胡乱地挥挥手：“你的公司不够你忙的吗？给一个两岁的孩子讲/性/教育……以及，我说的很清楚了。我只是……”
“只是什么？”
“好吧，只是不能容忍他的语气，仿佛我是个什么……你懂的，/荡/妇/侮辱本来就不仅仅针对女性。”康纳用空着的手绕了一下丝质方巾，“当然了，你大概是体会不到的。拥有超级听力会让我听到很多不想听到的东西。而且……”
“就像是在你耳朵边。”
“就像是在我耳朵边。”康纳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应该已经成功转移对方的视线了，“所以，当有人真的胆敢面对面侮辱我的时候，我觉得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是正常的——当然了，我并不是给自己的行为找理由。实际上，我自认为我的/性/知识应该……还不错。”
“你的'已知'并不是你的。'未知'才是属于你自己。你拥有人类可能终其一生也不能得到的知识储备，但是并不意味着你就能理解。就像是你会为电视剧中的人沉思，但是那终究不是你自己的人生。”
其实应该是有一部分因素的。
莱克斯心想——也许康纳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表现出来的愤怒并不仅仅是因为那个名叫蛋蛋的绿灯侠，也有他自己的情绪在里面。
只不过属于他自己的情绪太过于细微，以至于他还没有意识到。
也还好。
这点不像他另一个父亲。
“既然这样。”莱克斯想了一下，“那个男孩……”
“教育的问题，并不是他的错。”康纳抢答，“实际上，我觉得这个问题应该从你来下手。”
“哦？”莱克斯挑眉。
“well，社会文化。”康纳吐气，“社会就是这样，你处理了一个人，并不能改变。而我能听到的还是不会改变。——当然我不是说这种……/荡/妇/侮辱无伤大雅，只是，要想改变并不是处理掉一个人就够了。”
他很清楚，和道森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只不过道森运气不好正好撞在了他前面。
“你才是做政治家的那个。”年少的人超级英雄总结，“所以你的影响力，比超人还要高。”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超人私生女（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