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国录》皮毛

5、姐弟团聚，清源阿婆

　　“归家姐姐！归家姐姐！”一位十三四岁的面容清秀的少年趴在将军府客厅门口小声朝里面喊着归家。

　　归家看到来人，走到门口微微行礼说：“小公子来了怎么不进去？”

　　“归家姐姐，我阿姐可是在里面？”

　　“自然！”

　　“那我姐夫呢？他可在？”

　　归家看着盛宴一副惧怕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将军进宫了，主子早已备好了小公子爱吃的饭菜，在此等候多时了，小公子快进去吧。”

　　“归家姐姐，你以后可不许叫我小公子了，我已经长大了，都已经跟将军姐夫上过战场了。”盛宴一本正经的对归家说。

　　语罢盛宴便故作镇定的走了进去，一坐下就给盛乐倒了一杯茶水，讨好的说：“阿姐，许久不见，你可还好呀。”

　　“一切都好，就成亲这件事忘记通知你了。”盛乐为他盛了点他爱吃的鱼，“不过你倒是自觉，自己去找将军认亲戚了。”

　　“阿姐你如何知道的，难道是姐夫跟你说的？”盛宴朝盛乐坐近了一些，说：“阿姐，我可不是故意离开终南山的，我那个酒鬼师傅和终南山实在是太无聊了，跟着姐夫在战场上我学会了很多，阿姐你应该支持我呀。”

　　“阿宴，你的嘴皮子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阿姐，我说的是真的。姐夫从一位小小副将到统帅全军的大将军，可真是厉害呀！阿姐你可真是嫁了一位好人呀。但是阿姐你可听过三年前年满城楼的事？”

　　盛宴吃了几口面前的鱼，兴致勃勃的继续说：“齐军本是一路势如破竹，攻下年满城也不在话下，据说越皇不知从哪请来了一位神秘人，本来危矣的年满城硬是在齐军主力攻击下坚持了三个月，这三个月越皇回到长岐关加强防守，这才让越军有了回旋之力。可是姐夫找人调查这位神秘人的身份，至今未果，只有战场上那神秘人才会出现在年满城楼指挥作战。阿姐你可知道那神秘人的身份？”

　　“我一直在禹城将军府我怎么知道这事儿？”

　　盛乐说完这句话后，归家瞅了瞅盛乐担心着，她知道盛乐就是那神秘人，盛宴又是如此熟悉盛乐，一旦盛宴知道了此事，那么盛乐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都毁了。

　　盛宴胸有成竹的说：“要是说平常的女子，我自然相信不知此事，可阿姐你自小喜欢权谋兵法，广集天下军政大事，此事又怎么可能不知呢？”

　　“广集天下军政大事？阿宴，你可不要胡说，这话可是会给我带来杀身之祸的。”盛乐说着又给盛宴夹了一块鱼，有所暗示的看着他。

　　盛宴吐了吐舌头，老实吃饭不敢再多嘴了。

　　“你如何看待越皇进攻虞城一事？”盛乐问盛宴。

　　“姐夫说越皇看似是拆东墙补西墙，是愚蠢之事。但是似乎另有所图。”

　　盛乐用筷子使劲敲了一下盛乐说：“我是问你的看法!”

　　“我有能有什么想法，我觉得越国内忧不止，越皇有又如此急于进攻我齐国，实在不是明智之举。”盛宴大口扒拉着饭，又喝了点酒水，起身说：“阿姐我要回去了!”

　　“等等。你如今虽是拓平王府是主人，但从小不在王府，有很多事你不了解，若有什么事可以找林管家，这么多年王府一直都是他在照顾。另外不要去爹娘生前居住的庭桦院，那里住着娘的贴身婢女清源，自爹娘离世后她一直负责照看庭桦院，她胆小怕生人，我怕你吓着她。”

　　“哦，好。”盛宴乖乖点头。

　　“再有，这段时间在虞城，我不会像以前那么约束你，你可以去听小曲，逛花楼，吃酒赌钱什么的都可以。”

　　“阿姐，此话当真？”

　　“自然，你回去吧！”

　　语罢盛宴便蹦哒着回了拓平王府。

　　回到拓平王府，林管家带着盛宴去了盛乐以前居住的惊蛰居。

　　盛宴简单收拾一下，夜色便已降临。

　　盛宴心想：阿姐说不让我去庭桦院，我能听阿姐的话吗？自然不能。

　　毕竟庭桦院可是他父母生前居所，自然要去看看的。

　　于是盛宴在自家院里换上了府中下人的衣服，悄悄潜入的庭桦院。

　　庭桦院是王府最大的院子，却也是最冷清的。

　　从进入庭桦院便未见一人，这时他突然看见一位年迈的女人，猜想她一定知道父母生前往事，反正也是身着下人衣服，盛宴便壮着胆子前去交谈。

　　“婆婆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呀？”

　　年迈的女人笑容慈祥的说，“习惯了子时休息，睡不着便在园中走走，你又怎么会在庭桦院，可是跟阿婆一样睡不着了？”

　　“是啊是啊!”盛宴笑着应和说：“正好巧遇阿婆也是缘分，就想跟阿婆聊几句，阿婆你在王府待多久了？”

　　“应该有一二十年了吧，老了老了，记不清了。”

　　“我自从来到府中就没有看见过府里的主人，阿婆可知道为何？”

　　“唉，王爷王妃离世的早，只撇下了一双儿女，长女盛乐虽被封为长宁公主，却只在府中待了四年，之后便被寄养于乡野，次子盛宴从出生就没有在王府里，我想着应该跟公主在一起。一家子都是可怜人，不过幸好公主自小懂事，如今嫁给了齐皇的亲弟弟，近几年也常来王府小住。”

　　盛宴觉得他从这位婆婆口中并得不到什么有用东西，总觉得这婆婆什么都知道又故意什么都不说。

　　于是告辞离去了。

　　盛宴离去后，一直在暗处保护他的喜鹊儿现身，向盛宴偶遇的年迈女人恭敬的行礼说：“清源阿婆，这就是小公子。”

　　清源阿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我看出来了，这孩子当真跟他爹相似的很呀！”

　　喜鹊儿不语，清源阿婆说像就像呗，反正他又没见过小公子的爹。

　　“阿乐这么苦心谋划，到底是好是坏呢？唉。也罢也罢，无论结局如何我再尽力帮阿乐一把吧！你也回去好好照顾这孩子吧！”清源阿婆面色凝重的说：“阿乐的计划一旦完成，这孩子也就不能再像如今这么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