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呼神护卫》月之万里

74、格兰芬多的宝剑

　　小天狼星偏了下头：“它不像可以打开抽屉的样子。”他顿了顿，一道无声魔咒打开了抽屉，异常消失了。挂坠盒静静的躺在抽屉里，像鸡蛋那么大，中央是由多颗小绿宝石嵌成的一个华丽的S，还有两扇金灿灿的小门。

　　小天狼星很感兴趣地笑了，他大步走上前，昭彰还没来得及让他小心，挂坠盒就被小天狼星拿了起来，金色的链子猛地向青年的脖子缠去，看得出链子里凭空灌注的力量极大，但小天狼星还是单手就把挂坠盒扯远，而后无需昭彰协助，就用另一只手一挥魔杖，把挂坠盒包裹在了一团水球里。

　　小天狼星轻轻喘了口气，回头对昭彰露出笑容：“看来伏地魔的东西也没那么厉害嘛。”

　　昭彰紧张地盯着水球里蛇一样扭动地挂坠盒：“我们快点把它带给邓布利多。”

　　小天狼星没得到夸奖，装作没有失望地说：“好吧。”

　　回到二楼客厅的一路没出什么意外，邓布利多在挂坠盒想要逃跑的第一时间就控制住了它，随即向两个巫师展示了他带来的行李箱——里面放着一把熠熠闪光的宝剑，剑柄上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红宝石——是格兰芬多的宝剑。

　　小天狼星发出了一声渴望的赞叹，他和詹姆上学的时候一直想把这把剑偷出来，没想到这次能近距离看到。

　　与在上学时被捉到不同，这次，邓布利多说：“西里斯，我想最好还是由你来拿起这把剑。”

　　邓布利多在小天狼星惊讶的目光中沉吟了一下，好像很难开口。

　　“这个挂坠盒，是斯莱特林的遗物，同时，也是一个魂器。”

　　“魂器？”小天狼星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

　　“是的，魂器。”邓布利多慢慢说：“一种最邪恶的巫术，通过分裂自己的灵魂，将一部分藏在身体外的某个物体中，来保证即使身体毁灭也不会死亡，因为还有一部分灵魂留在世间，而以这种形式存在……会比游魂还不如。你有想到什么吗？”

　　小天狼星面色凝重起来：“伏地魔。哈利反弹了伏地魔的杀戮咒之后，伏地魔消失了，他喝独角兽的血来延续生命，而直到这个暑假，他复活前，哈利说他都十分虚弱……”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西里斯，你一直都非常聪明……是的，哈利曾说，在伏地魔还魂的那个夜里，他对食死徒说了一句最令人警醒的话：‘我，在长生的路上比谁走得都远。’他是在指他的魂器，种种迹象都很吻合：这些年来伏地魔似乎变得越来越不像人，我想那种变形只能解释为，他的灵魂受到的破坏超出了我们所说的一般邪恶的范围……”

　　“三年前，哈利还给了我一个证据，表明伏地魔分裂了他的灵魂。那本日记，里德尔的日记。日记有自己的行动和思想，那是一片灵魂。”邓布利多又看向半空中悬浮的挂坠盒：“它也一样。当昭和我提起时我就有所怀疑了，今天看到它，我可以完全确定，这里面也有伏地魔的一片灵魂。”

　　小天狼星顺着邓布利多的视线看过去，邓布利多接着说：“我给这间客厅施了抗干扰咒。西里斯，昭彰，以上的对话，除了莱姆斯，我不希望有任何其他人知道，就算是哈利也不行。伏地魔近期紧盯着他，我有证据表明伏地魔在某些时候可以入侵哈利的大脑，一旦伏地魔知道我们发现了魂器，我们将再也没有消灭伏地魔的可能，你们可以保证吗？”

　　在这种事情上，小天狼星值得信赖，他面色沉重地说：“我保证，邓布利多。”

　　“西里斯，我说希望由你来毁掉魂器，是因为我在调查中得知，这个魂器之所以出现在这栋别墅里，很可能是因为你的弟弟，雷古勒斯·布莱克。他在死前，恐怕背叛了伏地魔。”

　　小天狼星灰色的眼睛瞪大了，他一时说不出话来。邓布利多神情悲伤地看着这个曾经的学生：“把克利切叫来吧。”

　　小天狼星瞪着邓布利多，“克利切！”他叫道，声音有些颤抖。

　　啪的一声，克利切出现了。他瘦瘦小小，只有半人高，苍白的皮肤打着褶垂下来，蝙蝠般的耳朵里冒出大量白毛。他仍穿着肮脏的抹布，但当他看到空中的挂坠盒，他充满敌视的眼神一下子变了。

　　他大口喘气，干瘪的胸脯急剧起伏，发出一声令人血液凝固的尖叫。“挂坠盒，雷古勒斯少爷的挂坠盒，克利切犯了错误，克利切没能执行少爷的命令！”

　　克利切大喊着撞向墙壁，小天狼星本能地做出反应，命令他不许动，在一片寂静中，克利切直挺挺地躺在冰冷的石板地上，泪水从凹陷的眼窝里哗哗涌出。

　　小天狼星大步走上前，粗暴地把克利切抓了起来：“你说那挂坠盒是雷古勒斯的？雷古勒斯跟它有什么关系？克利切，坐起来，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

　　克利切坐了起来，蜷成一团，把潮湿的面孔夹在膝盖之间，开始前后摇晃。

　　“和西里斯少爷不一样，西里斯少爷让女主人伤透了心，但雷古勒斯少爷知道布莱克这个姓氏和他纯正的血统意味着什么。许多年里他经常谈到黑魔王，黑魔王要让巫师不必再躲躲藏藏，而能出来统治麻瓜和麻瓜的后代……雷古勒斯少爷十六岁时，加入了黑魔王的组织，他那么自豪，那么自豪，那么快乐，能够效力于……

　　“一年之后，有一天，雷古勒斯少爷到厨房里来看望克利切。雷古勒斯少爷一直都喜欢克利切。雷古勒斯少爷说……他说……”

　　年迈的小精灵摇晃得更快了。

　　“……他说黑魔王要一个小精灵。”

　　“伏地魔要一个小精灵？”

　　“哦，是的，”克利切痛苦地说，“雷古勒斯少爷贡献了克利切。这是一种荣耀，雷古勒斯少爷说，是他本人和克利切的荣耀。克利切必须去做黑魔王要他做的一切事情……然后回——回家。”

　　克利切摇晃得更快了，呼吸变成了抽泣。

　　“于是克利切到了黑魔王那里。黑魔王没有告诉克利切要干什么，而是把克利切带到海边的一个山洞里。那是个大岩洞，洞中有一片黑色的大湖……”

　　“……有一条船……岛上有一个石——石盆，盛满魔药。黑——黑魔王让克利切喝……”

　　小精灵浑身发抖。

　　“克利切喝了，喝的时候看到好多恐怖的景象……克利切的五脏六腑都着火了……克利切喊雷古勒斯少爷救救他，喊女主人，可是黑魔王只是大笑……他逼克利切喝光了魔药……他把一个挂坠盒丢进空盆中……又在盆里加满魔药。然后黑魔王上船走了，把克利切留在岛上……”

　　昭彰露出不忍的神色。

　　“克利切需要水，他爬到小岛边缘，去喝黑湖里的水……许多手，死人的手，从水里伸出来把克利切拖了下去……可雷古勒斯少爷说过要克利切回家。”克利切唱歌般地说。

　　“家养小精灵的最高法律就是主人的命令，”“主人叫克利切回家，克利切就回家了……”

　　“之后呢？”小天狼星问：“你回家之后，雷古勒斯怎么说？”

　　“雷古勒斯少爷非常担心，非常担心。”克利切嘶声叫道，“雷古勒斯叫克利切躲起来，不要离开家门。然后……过了一阵子……一天夜里，雷古勒斯少爷到碗柜来找到了克利切。雷古勒斯少爷显得怪怪的，不像平常的样子，克利切看得出他心里很乱……少爷叫克利切带他到岩洞去，就是克利切跟黑魔王去过的那个岩洞……”

　　克利切痛哭失声。“雷——雷古勒斯少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挂坠盒，跟黑魔王的那个一样，”克利切说，泪水顺着他的长鼻子两边哗哗地流淌，“他叫克利切拿着它，等石盆干了之后，把挂坠盒掉换一下……”

　　小天狼星眉心的纹路更深了，克利切的抽泣变得粗重刺耳。

　　“他命令——克利切离开——不要管他。他叫克利切——回家——不许对女主人说——他做的事——但是必须摧毁——第一个挂坠盒。然后他就喝了——喝干了魔药——克利切掉换了挂坠盒——眼睁睁看着……雷古勒斯少爷……被拖到水下……然后……”

　　小天狼星攥紧了拳，说不出话来。

　　“雷古勒斯不会白死。”昭彰蓦地说。她指着挂坠盒：“这就是那个挂坠盒，我们会摧毁它。现在告诉我们，还有其他人知道它吗？”

　　克利切听到她说可以摧毁挂坠盒，没有拒绝回答，“没人知道，女主人悲伤得发了疯，因为雷古勒斯少爷失踪了，克利切不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不能，因为雷古勒斯少爷禁——禁止他对家——家里人说岩——岩洞里的事……”

　　一时巫师们都陷入了沉默，房间里只能听到小精灵哭泣的声音，小天狼星突然拿起宝剑，递给克利切：“这就是可以摧毁挂坠盒的宝剑。既然是雷古勒斯的命令，就由你来执行吧。”

　　所有人都惊诧地看着他，克利切不敢置信地颤抖着：“给克利切？小天狼星少爷让克利切来摧毁挂坠盒？”

　　“是雷古勒斯让你摧毁挂坠盒。”小天狼星黑着脸，把宝剑强硬地塞在克利切手里，克利切眨了眨灯泡似的眼睛，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他尽管浑身颤抖，依然站了起来。

　　邓布利多轻声说：“挂坠盒上有强大的黑魔法，务必要小心。”

　　“我在看着。”小天狼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