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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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珍妮被口水呛到，猛的抬头看他。
“你说什么？”
“我们交往吧。”蓝斯平静中带着笑意。
珍妮呆呆地看着他，最后小声地说了一句：”好。”
除了这个单字，其他都显得无力和多馀。
自从蓝斯去集团上班，齐格萨先生就给他派了一个司机，不是林肯加长礼车，只是一般的轿车。
车子开到珍妮公寓楼下，她拉开车门就跑，连一点时间都没留给蓝斯，他摇头笑了笑就让司机开去公司。
刚回到家，珍妮就收到花边教主的推送：看来女孩们要心碎了，昨天珍妮在蓝斯家过夜，看来设计师情侣要成真了。
内文还附上一张，蓝斯和珍妮一同从公寓出来的照片。
穿上鹅黄色的及膝洋装，珍妮带着愉快的心情开车上班，走入二楼办公室时，开朗的和其他人道早。
“老闆今天心情很好耶！”其中一人惊奇地说。
一般珍妮都是直接上楼，没有和员工打招呼的习惯，几个人围在一起：”我早上看花边教主，他们好像真的在一起了，今天老闆从蓝斯家出来的。”
“有时间閒聊不如把方案改出来。”珍妮身边的助理踩着高跟鞋踏入办公室，扫了一眼八卦的员工就自动的分开。
助理拿着资料到珍妮的办公室，蓝斯的办公室现在空了下来，但没有人敢移进去，珍妮决定空着，当一个精神象徵，至少再过一会她才能决定要让谁进入那间办公室。
“请进。”
助理走进办公室：”今年的名单下来了，我们没有得到许可。”
时装週前几个月，各家品牌会将申请书送到时装週委员会，再由委员会挑选可以出场的品牌，JENZIE从建立品牌的第一年就开始送，至今还没有通过。
“我知道了，帮我约普莱先生一起用餐，顺便订好餐厅，你也去。”珍妮的神色凝重。
已经2012了，JENZIE的商业价值还在持续增长，在美国已经有五百家分店，基本每个州都有他们的品牌，法国也有增加店铺的打算，前景一片看好，却仍被拒绝。
“我会准备好给普莱先生看的报告。”助理明白她的意思，珍妮打算在时装週完全确定之前再争取看看。
助理约好时间，他们的午餐约会在后天，也就是说还有两天时间准备让普莱先生留下好印象，连当天的造型都严格把关，普莱先生喜欢典雅的造型，珍妮就选了一条小V领一字肩的黑色高低裙洋装，搭配珍珠项鍊和耳环。
作为有求于人的那一方，珍妮自然是提早到了包厢，事前还打听了普莱先生的喜好，听说他最喜欢来这家餐厅用餐，每次都是叫一样的菜色。
她等的客人走进包厢，珍妮立刻起身微笑：”普莱先生，你好，我是珍妮韩弗瑞。”
普莱先生一头棕发梳成油头，发丝一丝不苟的贴在脑袋上，他戴着方框眼镜，给人一种儒雅的气质：”很高兴我们见面了。”
“我对你在罗浮宫那次的设计很有兴趣，那简直是太美了。”普莱先生不吝啬赞美，他笑容得体，即使在微笑的时候不难发现他的皱纹。
从资料上来看，普莱先生已经五十多岁，担任过纽约时装周五届的主席。
“谢谢，那次的体验给了我非常多的灵感，直到现在。”珍妮甜甜地笑了。
服务生将菜单送上，普莱先生挥手拒绝：”就照我平常那样上。”
珍妮和助理点完，服务生再次退出去，拿了一瓶红酒进来，那是普莱先生喜欢的法国廊酒，珍妮提前在餐厅预订才买下。
“看来你们做了小调查。”普莱先生的笑意更盛，拿起酒杯凑在鼻子前嗅了嗅美酒的香气。
“我们听说你很喜欢廊酒，令夫人和我在莉莉的派对上提过。”莉莉的派对总是邀请许多富太太圈子，虽然莉莉曾经因为涉嫌伪造文书和做假証遭到判刑，富太太圈子也有意将她驱逐在外。
珍妮也不知道提起莉莉会有什么效果，表面微笑内心却担心。
普莱先生没有太大的反应，但也没提起莉莉：”我妻子也有买过一两条你们的裙子给女儿，她们说你的设计在高中生和大学生之间很流行。”
“这是我的荣幸。”珍妮松了一口气，决定尽量闭口不提莉莉。
从普莱先生的态度看来，富太太的圈子还没准备接纳莉莉，罗德的影响力已经葬送在她手上。
普莱先生又和她聊了近年的设计和元素，两人相谈的还算愉快，见气氛也差不多，珍妮开口看似无意地问：”JENZIE这几年也发展得很快，我们也有送资料给时装周委员会，真是可惜今年不能参加。”
“我们是不是还欠缺了什么条件？”珍妮继续问道。
普莱先生的笑意更深：”JENZIE作为新品牌我们还在评估它的潜力，要是继续保持，明年的时装周应该能看到你们的身影。”
“我有一个朋友和你认识，他也觉得你是个很棒的设计师。”普莱先生继续说。
“普莱先生的朋友很有眼光，这位朋友是？”珍妮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笑容得体，她认识的人也认识普莱先生？
“我那个朋友现在在布鲁克林卖小洋装，他都是用你们工厂剩下的布料。”
普莱先生一讲，珍妮就想起来几年前，她曾经和一个路边卖洋装的老爷爷结缘，将剩下的碎布料无条件寄给他，让他可以设计儿童穿的小洋装。
简单一句话就给了珍妮答案，珍妮继续笑着：”我们不会让您失望的。”
吃完甜点，普莱先生站起来：”我很期待明年能看到你们。”
珍妮也站起来和他握手：”谢谢您给的建议，让我们受益良多。”
随着普莱先生走出包厢，珍妮并没有过度盲目，他虽然说明年，却也不能保证明年就能顺利加入时装週，临走前也没有收下她们的报告。
不过听起来，那个捡布料的老人和普莱先生颇有交情，动用了私家侦探去查清楚，她在没明确之前可不想轻举妄动。
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太久，她们还有一年的时间，珍妮回到工作室继续工作。
直到下班前，助理进来提醒她要和鲁福斯吃饭，她才愿意离开办公室，走到停车场的路途查看了一下手机，一通讯息也没有。
想起早上的情景，和现在毫无动静的手机，她怀疑早晨的一切或许是她宿醉的幻想也说不定。
父女俩的用餐时光很和平，直到鲁福斯先开口说让艾薇住在布鲁克林的房子，重生前她就知道艾薇会勾搭上自己爸爸，但亲口听到还是很震撼的。
艾薇和瑟琳娜差不多年纪，自己父亲和大自己几岁的女人住在一起，接着发展成恋人关係。她知道鲁福斯是个帅爸，但从没有想过会有这个年纪的女人喜欢他。
“她住在丹的房间。”鲁福斯补充，他不想让女儿误会什么。
“爸，你人真的很好。”珍妮犹豫了一下说。
这不是鲁福斯预想的反应，他显得很犹豫：”你不生气？”
“爸，那是你的房子，你有权利让任何人住进去，我只是希望你做好事的同时，自己也不会受伤。”
“哦—”鲁福斯也渐渐释怀，毕竟自己是出于善意，也没有和这个年轻女孩有任何暧昧。
“我也要跟你说一件事情，我和蓝斯交往了。”
“这太好了珍！怎么发生的？”鲁福斯的音量提高，他兴致勃勃地问。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怎么回事，我喝醉跑到他家，隔天早上他就问我要不要交往。”珍妮的表情有一些困惑和甜蜜。
鲁福斯说：”哇，听起来失恋的只剩下你老爸了。”
“你可是个帅老爸，在中年市场很吃香的。”珍妮取笑他。
“嘿，不准取笑你爸。”鲁福斯摇摇手指，让她打住。
珍妮自己开车回家，路上的车辆不多，就连路人也没几个，开过的街道显得特别空旷，这在纽约简直是奇蹟。
搭电梯的时候她又再次查看手机，仍然没有讯息，连一通简讯或未接来电都没有，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等他主动。
珍妮也想知道，是不是她不找他，他就不会有任何反应？
直到深夜，也是没有任何动静，她索性睡了，平常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和从前依样每天早上去帝国饭店吃早餐、遛狗。
“早安。”奈特穿着西装，自从他知道珍妮会来吃早餐，他早上洗完澡就会直接穿戴整齐。
“早。”珍妮的秀发曼丽，连走路时发丝些微的晃荡都迷人。
“这周有没有时间？我想做一个你的专访。”
“专访要多久？两个小时够吗？”
“两个小时够了，就你吃早餐的时候顺便访？”奈特提议。
“也可以，到时候你和我的助理约个时间。”珍妮现在的行程都是助理掌控。
“你的嘴巴上沾到奶油了。”奈特突然靠近，用手指擦掉她嘴边的奶油。
下一刻，他倾身吻了她，珍妮迟疑了一会，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反应过来才把奈特推开。
“我有男朋友了。”奈特的吻技很好，她却没有丝毫沉醉的感觉。
“什么时候？”奈特本来以为珍妮也和他有一样的感觉，听到她说的话立刻问。
“前几天开始。”她放下叉子，喝了一口柳橙汁压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你没有和我说……”他还以为珍妮喜欢的那个人是自己。
“因为我不想太早和别人说。”她侷促不安的回应。
“那很好，我会和你的助理联络的。”他突然站起来，匆匆起身拿着公事包离开。
奈特根本没有给珍妮说话的机会，夹着尾巴逃开了，电梯抵达楼下后，他打了一通电话给查克：”我亲了珍妮。”
电话那头的人吹了一声口哨：”干的好，亚奇伯德。”
“不，你不明白，她把我推开说有男朋友了。”奈特的手撑着额头，难为情的说。
“真不幸，她有说是谁吗？”
“没有，我真想知道那是谁。”奈特叹了一口气。
“你需要我的私家侦探吗？”查克提议。
“不用，这样太夸张了。”奈特拒绝他便挂掉电话。
奈特的吻没有干扰她太久，将猴子带去公园散步，到工作室上班，生活平静无一丝波澜，若不是奈特的吻，她都忘记自己有男朋友，这个男朋友似乎也忘记她的存在。
就算是异地恋情侣也会传简讯或电话，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珍妮一开始以为他忙，但也没有忙成一通电话都不能打吧？后来她自己也有工作就忘记这件事。
三天，整整三天都没有联络，就像从人间蒸发一样。
普莱先生的派对办在晚上，时装周名单确认后，普莱先生就会邀请受邀品牌和观察品牌的设计师去他家聚聚，现场都是时装界的大腕，也有不少新秀，除了受邀者，其他人想参加只能成为受邀者的携伴。
由于其他设计师都没有带助理，珍妮自然也让助理提早下班。
门口的侍者检查了她的邀请函，指引她到右侧的大厅，这里的牆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奖状和照片，有几张是和普莱先生年轻时和奥黛丽赫本的合照，宾客们都是站着，珍妮一眼就看到人群里的普莱先生。
他穿着暗红色的西装，正与几个大品牌的设计师谈笑风生。
珍妮过去打招呼，普莱先生也简单的引荐双方认识，简单的说几句后，珍妮就到一旁的酒水桌拿饮料。
过去出席这种场合蓝斯都会在自己身边，如今没有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设计师的圈子同个时期的会和同时期的人来往，除非有特别例外，否则都是如此。珍妮没有太多同期的朋友，她同期的都还在学校。
“你不觉得JENZIE今年的服装质量大幅下降吗？”令人不快的言语飘进她的耳朵。
另一人回道：”没有了齐格萨，韩弗瑞的设计一文不值。”
“我听说她的设计全是抄袭，真令人不齿。”
声音不大，却正好传进她的耳朵里，其它聊天的宾客似乎没注意到角落的小动静。
抬眼看了一圈，为首的设计师她认识，是决战时装伸展台的季军，他的品牌也在争取时装周的名额，可惜这次仍然没有入选。
左右两旁的都是同期，没有入选的设计师，珍妮懒得理她们，这个场合先走也不是太好，忍着脾气和委屈和其他宾客交谈，还拿到不少设计师的联络方式。时间也差不多，见宾客陆陆续续离开，她和普莱先生道别。
她的车停在一条街外的路旁，顺着人行道走，情绪糟糕透顶，即使委屈她没有在现场露出受伤的神色，职场就是这样，要是委屈了，别人更清楚怎么样攻击你。
垂着头，派对上的气势一下子减弱，那些话还是让她很难受。
“珍妮。”
她抬起头，蓝斯就站在几步外的路灯下，挺拔的身姿在橘黄的灯光下格外温暖。
什么都不重要了，她扑进他的怀里，躲进自己的避风港里，即使脆弱也没有关係。
“我来接你回家。”蓝斯的手搭在她的背上。
简单一句话，却被他说的很温暖，让人放心的依靠。
作者有话说第44章 第 4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