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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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儿的婚前派对几乎邀请了所有人，除了查克和丹。珍妮原以为自己也会在那个拒绝行列上，收到邀请函的时候还小小讶异了一把，转念将邀请函压在一旁，她也没什么动机要去，更别提布莱儿看到她就会想起她没邀请的那两个人。
她不去。
和往常一样，珍妮去上课前都会经过学校走廊的布告栏，上面贴着一张海报吸引了她，是决战时装伸展台的海选，帕森学院也会派就读学生去参加，学校会先内部徵选。
“你也要参加徵选吗？”同样站在布告栏前的栗发男人问，他注意到珍妮盯着海报。
“不，这个机会应该给其他人。”她微笑。
“汤姆霍顿。”男人伸出了手。
“珍妮韩弗瑞。”珍妮礼貌性的和他握手。
“你就是珍妮韩弗瑞，你在这届新生很有名。”汤姆微笑着拨动他微卷的头发。
“希望是好的那种。”她平常不太关注学校的言论，不知道大家对她是什么看法，如果太尖锐她可能会受不了。
“就我听到的没有太糟。”汤姆露齿笑道。
珍妮看了眼手錶，率先从布告栏前离开，去上她十点的课，经过两小时的课程，下课时众人以最快的速度去学校餐厅，珍妮和克萝伊有说有笑地走入电梯，正要关门时，有一隻手伸出来挡住电梯门关上。
“抱歉。”汤姆快步走进电梯，电梯门才关上。
“嘿，又见面了。”他注意到电梯里的珍妮，转过头来打招呼。
“真巧。”珍妮朝他礼貌一笑。
“这傢伙是谁啊？”克萝伊看着穿蓝色帽T的汤姆，小声问。
“只是刚认识的人。”珍妮也小声地回答。
电梯停在某个楼层，汤姆回头说了一声：”掰。”
“掰。”珍妮善意的回应他。
电梯门再度关上，只剩下珍妮和克萝伊，克萝伊八卦的说：”他长得满可爱的，但年龄看起来像高中生。”
克萝伊没说错，汤姆长着一张娃娃脸，身材也不是特别高大，只比珍妮高十公分，珍妮穿上高跟鞋几乎就和他一样高。
“他喜欢你。”克萝伊肯定的说。
“才没有。”珍妮笑着摇头，将克萝伊拉进餐厅。
下午克萝伊没有课，就直接回宿舍，而她选修了高年级的课，因此还要回到教室上设计行销。
课程上到最后二十分钟，教授决定要让他们抽签分组，每个人各抽一支签，并找到有相同数字的伙伴，回去作小组报告，下周上台报告。
珍妮抽到数字六，每个人都张开纸条，让数字能被清楚的看到，看了几个人的数字都不符合，终于看到数字六时，她抬头，是下午的汤姆。
“这也太巧了。”一天遇到同一个人三次，虽然说他们的校区就只有一栋大楼，活动范围本身就很小，但这种机率还是让她吃惊。
“我同意。我们要去哪里讨论作业？学校餐厅？”汤姆顺势坐下。
“学校餐厅是不错的选择，但来我家写怎么样？”珍妮回答，她通常下午的课上完后会去工作室处理一会工作，接着才回到家。
学校餐厅只有白天可以让学生在里面，晚上的话不太方便珍妮回家。
“今晚可以吗？我只有今天有空。”汤姆问。
“那我们就快速的写完它。”
珍妮回家后先整理了客厅桌上的文件，将它们放到书房，再简单的打扫了一下。没过多久汤姆就来了。
“我带了西班牙香肠披萨，希望你会喜欢。”汤姆站在门外，手里抱着一盒披萨。
“我最喜欢吃披萨了。”珍妮惊喜的说，她本来要叫个外卖之类的。
她低头一看，发现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穿球鞋。珍妮自从重生后就没有那么执着于高跟鞋，除了正式场合之外，其他时间她更喜欢穿球鞋。
汤姆将披萨盒放在桌上，两人各自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一边吃一边讨论，珍妮已经找好资料，只要看完讨论方向就可以动工。
“那我们开始吧。”披萨吃掉了大半，资料他们也全数看完。
去厨房洗过手，他们各自製作报告的负责部份不超过两个小时就完成了，他们坐在地毯上，看着珍妮电脑上的完整报告，仔细确认过才宣告完成。
“你很有效率。”汤姆将笔记本电脑阖起来，准备回家。
“当你必须一边上学一边工作，你就知道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做最多的事。”珍妮笑了，因为她这样的生活模式，基本上学校只是去上学，也没有和其他人相处的时间。
“也许我们有空可以一起出去喝一杯？”汤姆提议。
“我很想，但时间不够，谢谢你的邀约。”珍妮婉拒。
“这个提议永远有效。”汤姆笑了，背起背包走向门口。
“掰。”
“掰。”珍妮关上门。
由于丹在布鲁克林，查克离她更近，也更需要关心，珍妮在顶楼和他一起共度早餐后，就陪他一起去公园遛狗。
“你应该答应他的，喝个酒会花多少时间？”查克握着猴子的牵绳说。
珍妮把和汤姆认识的过程都告诉查克，他显然对他们只是做作业，没有任何感情发展感到无趣，比起自己珍妮至少有一个发展对象。
“至少给人家一个机会了解你。”查克善意的说。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现在就是时候。”
迎面而来的是两个女孩，看起来就是上东区的人。
“一条杂种狗，你认真的吗？怪不得布莱儿甩了你选择路易。”戴着桃红色小礼帽的女孩批评。
“实在是明智之举，因为你跟皇族是天壤之别。”走在他身边的金发女孩继续说。
查克本来要直接越过女孩的挑衅，却因为后一句停了下来，珍妮也停下，回头看了女孩们一眼。
“你怎么原谅他？蓝斯和查克，没有瞎的都知道要选谁。”女孩们转头看向珍妮，继续评论。
查克的表情看起来很不爽，眉头微蹙，嘴唇微抿，他转过身：”女孩们，我已经很能忍了。但如果我现在放狗咬人，一点也不会觉得愧疚，而且我应该提醒你们，牠受过追咬普拉达假货的专业训练。”
查克鬆开牵绳，女孩们就害怕的转头就跑。
猴子站在原地，一脸搞不清楚状况，查克蹲下捡起牵绳：”好样的，猴子。”
“哇—威胁女高中生？这也太不绅士了。”珍妮笑着看两个女孩落荒而逃。
“她们逼我的。”查克耸肩，无奈的说。
“放狗咬人这招很经典。”珍妮停顿了一下。”我不会去布莱儿的婚前派对，我还有工作。”
“你去我也不介意。”查克如实回答，反正还有丹也没被邀请。
“你放下了。”这句话不是问句，但珍妮也不十分肯定。
查克和布莱儿他们之间的关係就像地心引力，无法抗拒。
华灯初上，纽约被领土内的光源点缀，珍妮歪着脑袋抵着玻璃车窗，蓝斯和她一起下班，开车送她回家，车上放着广播的情歌。
好像每个人都有归属，她却不知道她的。
“我会不会孤独终老啊？”珍妮淡淡地问。
“我不介意和你同一个疗养院。”蓝斯的手放在方向盘上，快速的看了她一眼。
“我只是在想查克和布莱儿的事，他们爱对方爱的很深。”
珍妮以前总觉得布莱儿已经有了王子还跟查克藕断丝连是不明智的选择，但换个角度看，布莱儿的心理一直将查克视为共度一生的人，那是谁都不能取代的位置。
他们是一生的挚爱。
这也让珍妮开始思考，自己的几段感情都是可以放下的，都是可以取代的。
她没有经历那种非他不可的深爱。
“所以他们也将对方伤的很深，这种爱一旦失去会毁灭一个人。”蓝斯看着纽约的车阵，又像透过眼前的景象看着别的东西。
“你说得对。”查克之前失去感觉的事情是个警钟，她不想和他一样凄惨。
车内两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他们拒绝被爱情伤害，所以自己拒绝了爱情。或是选择不让自己毫无保留的付出真心。
真心的代价太昂贵，他们都付不起。
蓝斯打了方向灯，等着在下一个路口左转：”对了，决战时装伸展台节目组邀请我们去当其中一期的嘉宾评委，公关觉得这是很好的宣传，希望我们能一起去，你觉得呢？”
决战时装伸展台是美国当红的设计类节目，网罗未出名的设计师，在舞台上展示自己的设计，赢家可以获得十万美金。
拍摄地就在帕森学院，所以珍妮也略有耳闻，上学期她就有收到通知上课的教室被摄影团队借去拍摄，因此要换地点上课。
珍妮一扫刚才的黯淡：”真的吗？哇——我超喜欢他们的节目。”
车内的气氛从谷底拔起，蓝斯露出淡淡的笑容：”到时候我们要负责给他们意见，最好有心理准备。”
“感觉好紧张，你紧张吗？”珍妮问他，身子也从斜倚车窗到坐直。
“还好吧。”
“今晚你没事吧？我们可以一起看一期你觉得怎么样？”珍妮提议，本来蓝斯送她回家后，她就要看电视打发时间，拉着他一起应该会挺有趣的。
蓝斯思考了一下，唇角一挑：”我想我有时间。”
车子开进公寓的车库，珍妮叫的晚餐外卖也来了，他们一起拿上楼，从厨房拿出碗盘刀叉，将羔羊肉菠菜咖哩佐印度麦饼放进盘子，用电脑连接电视播放《决战时装伸展台》。
蓝斯和珍妮坐在地毯上，身后就是沙发，他们自在地享用晚餐，就像家人一样。
和蓝斯在一起，就像冬日落雪；春日发芽；夏日开花；秋日落叶。自然且理所当然。
吃完饭后，他们讨论着会怎么做，哪件衣服最好看，哪件裙子可以怎么改。互相交流关于时装的意见，直到深夜。
“我应该回家了。”蓝斯站起来，拿着盘子走到厨房。
珍妮也拿着餐具一起放到厨房水槽，蓝斯自动的刷起碗，珍妮也没有阻止，拿出马克杯倒了汽水，站在一旁等他洗完。
将碗盘收进柜子，蓝斯用绑在一边的毛巾擦手，忽然回过头：”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什么声音？”珍妮茫然地反问，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我发誓我听到了。”蓝斯喃喃的说，在厨房绕了一圈，终于找到声音的来源。
是马克杯里的汽水，他微微倾身，凑在马克杯旁，确认就是这个声音：”你过来听听看。”
珍妮虽然觉得这样很傻，但还是过去了，将耳朵凑近，她听到的声音像水晶互相撞击，清脆而明亮，无数水汽从杯底冒上来，纷纷扬扬的发出清爽的乐章。
珍妮抬起眼正想讲话，就对上蓝斯的目光，搭配这个向上冒的声音，珍妮觉得似乎有东西从心底冒出来发芽。
蓝斯盯着她失神，过一会才说：”我们这样太傻了。”
“对，但我从来没发现汽水是这个声音。”珍妮直起身子，笑容淡然，还有惊奇。
“我应该回家，晚安。”蓝斯步出厨房，拿起自己的外套，走了几步就到门口。
珍妮到门口送他：”晚安。”
作者有话说第37章 第 3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