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下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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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今昔的泪已经哭光了，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一条极繁华的街道上。
她从来没有自己生活过，可是从今天起，她就要学会习惯一个人了。
从云霄门走到城里已经耗费了她大量的体力，之前一直沉浸在悲伤中，也不觉得饿。现在正是中午，街上的酒家生意正旺，饭菜的香味儿不断的从店里面飘出来。被香味儿一引诱，她想不饿都难。
可她身上没带银子，谁会让她吃霸王餐，今昔只好压下欲望继续往前走。
“姑娘，饿了吧，来我这里吃一顿饭吧，免费的。”
一个中年妇女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她看出来今昔的窘境，又相中了她的姿色，便开始把她往店里拉。
这么多年来，她在无涯的保护下活在一个美好的世界里，自是不知人心险恶，楞楞地就要跟老鸨进去。
“等一下，她不属于你这里。”
方扬州突然出现，她拉住了今昔的手，将老鸨的手挪开。
老鸨一见他气度不凡，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担心惹出事儿，缩了缩脖子就独自进她的花喽里了。
“你跟踪我？”
今昔不想见云霄山的任何人，更包括这个亲手捣毁她原本美好的生活的人。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下山。”方扬州说。
今昔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又哭了。
“你不放心？如果不是你，我还是那个简单快乐的今昔！他还是我最爱的师傅！你现在又来缠着我，究竟是有什么居心！！”
今昔人生的美，早就吸引了街上很多人的目光，现在她这么一喊，几乎全街上人都在盯着她看。
方扬州却不在乎，他一把将今昔搂在怀里，“我爱你，不希望你被蒙蔽了双眼。如果你不喜欢曾经的生活，我给你未来，好吗？”
“未来？我还有什么未来？”
“你有我就有未来，我父亲位居丞相，你如果想报仇，我必能助你。”
他说的话正中了今昔的心意，对，报仇，报仇才是她要做的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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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这小玩意儿你喜欢吗？”
方扬州又给她买了一只小鸟儿，五颜六色的，在笼子里叽叽喳喳地叫着。住进丞相府的几日来，方扬州每天都在变着花样地哄她开心，只是不管他多努力，她就是不肯笑一下。
若说以前的她是高冷，现在却似成了一个没有情绪的人。本就不胖的她已经快瘦成一根棍子了。
“你不是说会去帮我查是谁杀了我一家吗？有线索了吗？”
三天了，今昔终于肯跟他说一句话了。方扬州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笑着说：“查着呢，只是因为当时参与的人比较多，全部查出来还需要些时日，再等等。”
今昔对他说的话自是不信的，他能那么快就查出来她的出身，连无涯当时在场都能知道，查出他们的安身之处却需要如此长的时间？恐怕他只是怕他一说出来后她就离开吧。
丞相府里养了很多门客，这些门客里文人武士都有，既然方扬州不肯真心帮她，她就要靠自己的力量找到仇家报仇了！
“你家的武士能打吗？”今昔问方扬州。
方扬州愣了愣，瞬间就明白今昔的意思了，说：“能，你要是有需要，我现在就召他们过来。”
不一会儿，府里精心挑选出来的七名武士就被叫到了今昔的院子里。
“一起上吧。”今昔拔剑，已经准备好了。
方扬州知道她功夫好，只是毕竟一下面对的是在江湖排行榜上排的上名号的高手，还是有些不放心，还没来得及劝阻她，她就已经出手了。
刚开始七人还在对今昔手下留情，在过了几招之后，几人发现此女招招杀气腾腾，根本就是不要命的打法，他们也就不敢懈怠，不求能赢，但求留命。
今昔原以为自己也是需要苦战一番才能赢过他们，没想到四招不过，七人全部倒地。
方扬州看着倒在地上七扭八歪的门客，知道丞相府已经留不住她了。凤凰终是要展翅高飞，区区一个他又怎么能困得住她。
今昔收起剑，越过地上的人，走到了方扬州面前，从面上仍看不出她的任何情绪，但是他从她的声音里听出来了歉意。
“对不起，不要在我身上浪费心思了，我不值得。”
“我要走了。谢谢你。”
今昔就这样就走了，对方扬州来说就像一场梦，他没有让无涯得到她，而他自己也没能得到她。
女孩儿身上还是青草香，和他们初遇时一样，那香味儿随着她的离去也越来越淡，直到丞相府中再没了她的身影。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下山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