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一切的开始（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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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0日是爆豪的生日，知道的人不多，绿谷是其中之一，每年固定的礼物是当年的欧尔麦特周边，或是手办或是T恤，总之不变的主题是欧尔麦特，并且从不期待爆豪的回礼。
……会回礼才有鬼了。
水树幸给爆豪准备的礼物要用心很多。
前年他们还在读小学，礼物简单点，是欧尔麦特的历年装备模型，附带解说；去年绿谷记得是一套定时爆|炸装置的可装卸模型，装好后能喷出金色彩带礼花，为了买这套模型水树幸把攒了两年的压岁钱都花完了。
今年的礼物水树幸跟绿谷透露过，是欧尔麦特代言的一款训练专用鞋，黑底金红色勾边，无论用途还是气质都非常适合爆豪。
为了攒钱水树幸又去打工了，还偷偷让绿谷帮忙转移爆豪的视线，虽然没成功。
想到这里，绿谷看了眼边上属于水树幸的座位，桌椅空荡荡的，已经十几天没人使用过了。
那天在水树宅里，他们都得出了同样的结论：水树幸的痕迹还在，来人还翻修了整栋楼，加装书房，新换的用品还是水树幸喜欢的，可以说明这一切都是为了水树幸能在这里生活得更舒服。也就是说，他一定会回来，至于是什么时候……
同样的，来人既然能在周围住户都没发觉的情况下，两三天内把小楼内部翻修个遍，已经说明他们能量有多大，绝不是他们两个国中生能惹得起的。
绿谷不敢继续想下去，他在心底祈祷：幸酱赶紧打个电话回来或者短讯也好，我们知道你没事课这样等下去压力太大了！
不同于绿谷的紧张，坐在教室前方的爆豪撑着下巴，侧头望向窗外。
他保持这状态已经半个月了，从开始的一点就炸，到现在沉默不语。爆豪的两个跟班都敏锐地嗅出危险，这十几天都绕着他走。
已经下午了……还有一堂课就要放学，爆豪就这样发呆了一整天。
绿谷缩在位子上深深叹了口气，除去两个幼驯染超出朋友关系的部分，他其实很能理解爆豪现在的想法。
——咔酱大概会觉得自己很逊吧，要是他真的是强大的职业英雄就好了，面对这种情况他就有资格追查，而不是警察被一句话就能打发。
对于自尊心强的人来说，着急却什么都做不到才是最难受的吧。
放学后，两个没有参加任何社团的人在教室里一直坐到太阳下沉。爆豪一言不发地拎起书包起身走人，绿谷小跑着跟在后面，惊心胆颤地往回走。
两个发小不知何时忽然改了个关系后，咔酱的性格其实安定了很多呢，至少被幸酱拉着就不容易主动找社会人干架……绿谷在心中胡乱想到，而现在咔酱看似安定，实际已经处在爆炸的边缘，离把身边人炸飞只差一个契机……
他们沉默地走了一路，直到经过水树宅时爆豪停下脚步，脸色阴郁地望了眼外形破旧的小楼，数秒后才继续向前。
契机来得既突然又让人感觉是计划好的。
他们远远的看到有个身影站在爆豪家的院子前，两人同时愣住了，然后爆豪忽然冲了过去。
消失了半个月的水树幸正抱着个大礼盒，用橙色丝带扎好的礼盒外包着欧尔麦特的大头包装纸，水树幸则偏着头正和身边的少年说话。
他们俩身后停着辆银色敞篷宾利，与爆豪上次见到的同款形。水树幸身边的少年也是，脖子上的护目镜表明了他就是那天用个性袭击爆豪的人。
两人有说有笑，陌生少年比水树幸大一点也高一些，还摸了摸水树幸的头，很宠溺似的。
爆豪跑着跑着停下脚步，眼睛定定地看着水树幸，一步一步走向两人，直到后者终于察觉他的到来。
十几天过去，失踪得毫无音讯的人终于出现在他面前。
水树幸很开心似的，石榴红的眼睛都亮了，挥手道：“胜己——”
绿谷庆幸他没事的同时感到不对，面前爆豪的背影散发出一种即将爆发的凶兽的危险感。
绿谷伸手想拦爆豪，让他冷静，却被爆豪一手挥开。
“别碍事啊……废久……”
***
闹钟的滴滴声救了水树幸一命，昏昏沉沉地摁掉闹钟后，他翻身爬起，对着眼前的酒店电视墙迷糊了一会儿。
哦，对哦。他回到东京了。
不知道是不是近乡情怯，这几天总梦到国中的事，一会儿是爆豪把他摁在巷子里、路边墙角、爆豪家的单人床、自己的一点五米大床……等等一系列地方啃，一会儿就是刚才那一幕。
为什么消失？为什么离开这么多天？既然没事那为什么不能打个电话说明一下？
那绝对是水树幸这辈子经历过的最不堪回首时刻前十，也是水树幸第一次不愿意面对爆豪的愤怒。
水树幸用被子糊住脸，深深叹气。
……
水树幸靠着街边的电线杆站着，一身深色的牛仔裤和白色短袖，外罩件淡蓝的运动外套，脚上是一双帆布鞋。说实话，好看的人光站在那就是一道风景，勾得路过的国中高中少女们挨挨挤挤，小声尖叫。
水树幸抿唇轻笑，完全没有二十岁的人的自觉，烂漫的样子胜过千万男高中生。
在女孩子们推出代表来搭讪前，他等的人终于来了。
心操从步行街另一头缓步走来，紫色海草头蓄了几年终于长成半长发，用一根皮筋简单束在脑后。
心操一如既往地慵懒：“哟，水树。”
“心操~”水树上前与他半拥抱了下，笑道：“好久不见啊。”
心操的到来没有让周围的思春少女变少，反而有越聚越多的趋势，不少人都认出来了，一个是养眼的素人少年，另一个是近年来人气不错的新人英雄心操人使！
“啊啊啊啊！！！我的心操桑啊啊啊啊！！！！”终于有粉丝激动地上前，拿出笔记本要签名：“心操桑！我是你的粉丝！！从一年级的体育祭就开始喜欢你了！！！”
“谢谢你啊。”心操接过笔记本，熟练地签上花体字，还写上考试顺利。
“我！我也要签名！！！”
“还有我！！！”
“大家别急，一个一个来。”心操不紧不慢地在笔记本/签名版/衬衫/校服裙等等材质上签名，顺便满足粉丝的合照要求。
有女孩鼓起勇气道：“心操桑，请问这位是……”她指向旁边站着的水树幸，后者受宠若惊。
“啊~这位……”心操一手揽过水树幸的肩膀，懒洋洋道：“大家不记得了吗？我高一那年体育祭的亚军呢~”
“亚军……？”女孩们都陷入回忆中，还是最开始的古早粉记起来了，大声说出答案：“啊！就是那个个性很工口很好玩的！”
“很……工口？”水树幸额上有冷汗滑下，果然自己给大众的形象一点都不靠谱啊！
不过幸好这些女孩们不是所有人都清楚他的黑历史，大家还是关注水树幸的外貌多些，很快开始问他是不是也成为英雄了？是不是在跟心操合作？
水树幸一一回答道：“是的，刚拿到执照不久，目前在13号事务所活动……是，事务所之间有合作……不，没有对象……个性？是让对视的人感到开心……额……喜欢的类型？无，无可奉告……”
心操上前解围道：“大家太热情啦，吓到新人就不好了呢，还是让我们期待他接下来的表现吧，怎么样？”
女孩们星星眼道：“好的~心操桑~~”
终于能跟女孩们道别，水树幸很是松了口气，心操反而一副游刃有余似的。
水树幸忍不住道：“你之前不是挺讨厌过度热情的么？”
心操叹气道：“嘛……这个等你再出名些就习惯了，事务所还会要求你主动营业。现在的职业英雄可没以前那么容易干，麻烦可多了。”
心操和水树走向附近的住宅区，刚好心操今天下午休假，有时间出来帮水树幸找合适的房子落脚。
“你的目标房子是怎么样的？”
“只要不太小就好，离事务所近，然后装修的话……”水树幸哼道：“不要和式装修！”
心操挑眉：“那么讨厌榻榻米？”
水树幸：“是啊，住烦了。”宇智波大宅都是纸门和榻榻米，只因某位老爷子不习惯西式建筑。
他们先在附近看了几间洋房公寓，中介把房子夸出花来，但被养叼了的水树幸看过厨房和客厅相通的狭小单间后，没忍住对心操说：“还是要一户建吧。”
心操无语道：“……房租贵哦。”
水树幸财大气粗：“没问题！”
心操哼了一声，心想一户建的话还有个问题等着呢，别到时候吓得跑回来住公寓。
两人又去不远的住宅区看出租的一户建小楼，这次水树幸很快看中几家，虽然还是嫌弃这嫌弃那但至少还是看上了。
“这栋的浴室装修不好看！”
“这栋太老旧啦。”
“欸这栋不错，从外面看就很大气嘛！啊？这栋不出租？真可惜……”
“这间卧室朝向不对！”
“这栋的厨房有股霉味！”
心操额上崩出十字：“你又不做饭！”
水树幸理直气壮：“可我会煮泡面啊！”
“…………”心操静了下，道：“说起来，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
“……什么事？”水树幸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心操嘴角扯出个不甚真诚的笑：“听说，NO.4英雄也住在这附近呢。”
“NO……NO.4？！”水树幸下巴掉下来，眸子瞪大，今年的NO.4的话那就是……
心操慵懒道：“啊~好像就住在两条街外？刚才经过时你还夸NO.4英雄的房子大气呢。”
水树幸：“……”
今年上半年的英雄排行榜刚出不久，英雄爆心地以破竹之势拿到了NO.4的高位。
顺带一提，英雄人偶是NO.3，英雄焦冻NO.5。如果不是支持率忽高忽低，评论员都说爆心地还能再上一层楼。
心操继续道：“毕竟潮爆牛王事务所就在邻县，这里又靠近车站，坐车去邻县市中心才20分钟不到，NO.4会住在这里也是理所当然。他可是刚出道就踏入高额纳税者榜单的英雄呢，区区房产税当然不在话下。”
水树幸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先吐槽哪句好，既然是高额纳税者那就给我开车啊！坐私家车啊！为什么要跟平民抢电车！还有难怪这边房价贵！都是邻县有钱人来这边买房抬高的！
水树幸委委屈屈，迫于英雄爆心地的淫威，只能开口道：“我看刚才那几套公寓似乎还不错……”
心操无奈：“就这么不愿意见爆豪吗？你们两年？不对，是四年没见面了吧？”
水树幸：“是的……”准确来说是四年零八个月……天知道为什么自己算得那么清楚。
他含糊道：“哎其实文化祭A班表演那次见了啦，只不过爆豪没看见我。”
“那就不叫见啊……唉算了。”
心操多少也知道点这两人间的复杂过往，叹气道：“你决定吧，如果不满意，明天我还能陪你去城西看看，不过房子质量肯定不如这里。”
时间不早，天色渐暗，中介还等着下班。
水树幸咬咬牙，心想干脆去住市里的公寓好了，不得不说住在爆豪附近什么的听起来很诱人，但就怕万一遇上……
就算自己愿意见到他，他也不愿意见自己吧。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一切的开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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