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非自然死亡08 ...
-
换个场景，拍摄仍在继续。
虽然后来言格非说是逗他玩的，但李言旭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又实在不像逗趣，尽管他对性取向没什么偏见，还是觉得引狼入室不是个好的决定。
好在他是那种没心没肺的性格，倒也没在这件事上放太多心神。
两人一罐啤酒还没喝完，张全一通电话，他们就得马不停蹄的赶往警局。
“言哥，之前你说人物侧写，有什么发现吗？”言格非正低头看尸检报告，小李警官觉得车厢里太安静了，忍不住出声询问。
“嗯。”将档案袋整理好，言格非说，“之前我跟你说过，犯罪现场异常整洁。我本来还怀疑是不是有预谋的杀人案件，但尸检报告证实了我的猜想——这是一场激情杀人。”
“激情杀人？”
“嗯，就是事先没有预案，凶手和被害人之间因为某种冲突，导致的杀人事件。”
“喏，这个我知道，你怎么看出来的啊？”
“脖颈的切割痕迹。”言格非本想将档案袋里的照片拿出来给他看，刚有动作，不知想起什么，随即作罢，于是他接着说，“尸检报告表明，死者是窒息而死，而从切割口的痕迹也可以看出，凶手是在死者死后才用刀将她的头割下。凶器是一把终端厚度为3mm的刀，应该是一把餐刀。凶手并不是直接砍下死者的头，第一次动手的时候，他很紧张，切割口有一些不顺的划痕，后面几次，下手就痛快得多，一共割了四次，才将死者头部完整割下。”
“卧槽！”李言旭听他说完，狠狠地敲了一下方向盘，“这他妈有什么深仇大恨，凶手是个神经病吗？”
“不是。”
“什么？”
“不是神经病。”
李言旭：“...”
“想一想，你在什么情况下会杀了人之后还把头割下来。”
“我...不想死者被人认出来？”说完，李言旭摇摇头，“C城就这么大点地儿，总会有人报案的啊。”
“嗯，还有呢？”
“要不...仇恨？”
“嗯，还有吗？”
“不知道了，这人绝对是变态。”
“呵呵。”言格非笑了，笑声引得李言旭侧目。这还是认识这两天，第一次看他笑，很好看，李言旭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他快速把头转过去，神经病啊真是的。
“恐惧。”
“咳，什..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小李警官有些脸红。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他完全没听清言格非在说什么。
“还可能是恐惧。”
“怎么可能，恐惧不是应该逃跑吗，害怕就要把人家头砍下来！？”
“害怕的可能不是死者本身。”
“哈？”
“现在还不清楚，张所不是说另一个嫌疑人在局里吗，看了再说。”
“哦，会是她吗？”
“不会。”
李言旭：“...”
“为什么？”
“凶手是男性，身高183左右，体重130上下。看上去应该是个好先生的做派，事业算是有成，有点轻微洁癖，有严重的强迫症，而且，性无能。”
“哈？”天知道，刚才言格非的那一通形容，小李警官几乎要以为是他的自我介绍了。
事业有成，轻微洁癖，有强迫症，那不就是他本人嘛，可性无能是个什么鬼？
“死者大腿根部有青紫的痕迹，却没有性侵迹象，是不想，还是不能。”说完，言格非看了小李警官一眼。
“看，看我干吗，我不知道啊。”
“你刚才应该左转的。”
“啊？我去我去，开过了。”
“嗯。”
到达警局，两人刚一靠近审讯室，就听见女人的叫嚷声从里面传来，“警察了不起啊，大半夜把人叫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关起来，干什么！瞪什么瞪，那么凶，要吃了我吗！”
叫嚷声仍在继续，李言旭走到张全身边有些莫名，她那么吵没人管吗？
“师父，这女人什么情况？”
“哼，就那个被死者捉奸的女人，从酒吧带来的。”不知想到什么，张全将手里杯子狠狠一摔，“没个正行，还毫不讲理！”
看师父生气的样子，李言旭想也能想出个大概，“师父，你消消气，要不我去审审她？”
“呵，你小子进去不被她骂哭，我就敬你是条汉子。”瞥了他一眼，张全对小李警官的建议十分不屑。
“别啊师父，我一大老爷们儿，还能被一个女人骂哭。”
“好意思说，先去把死者照片给我看个十遍再来说话，我说你到底看过没有？”张全正了正色，当警察不看现场，不看记录，那还当个屁的警察！
“看了一点。”在车上，匆匆一瞥，差点出车祸。当然了，给李言旭十个胆，他也不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滚去看，别在这烦我。”
“可那个..”
“没事，等她骂累了再审。”
“要不让言哥去，他长得好看，那女人说不定态度会好点。”
“你小子什么时候跟言教授这么熟了。”没给李言旭解释的时间，张全接着说，“话是这么说，但言教授从来不进审讯室。”
“啊？”顿了一下，“那我没办法了，我去看照片了。”
“嗯，去吧。”
血淋淋，还是血淋淋。
除了生理上的恶心和心理上的惊恐，李言旭实在不能分出什么精力来分析案情。想到这，对言格非的敬佩不由得又多了一分。
另一边，不得不说，对付这种油腔滑调又出口成脏的小姑娘，张全还是有一套的，不一会就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女人是酒吧里的舞女郎，虽然她再三强调，他们酒吧没有黄色交易，但是是非非张全一眼就看穿了，可眼下重点不是这个，便顺着她的话，继续听她坦白。
女人对自己勾引死者男友的事供认不讳，脸上胜利的表情，活像得了一项大奖。
颠三倒四的说了半天，只说两人关系不好，她活该去死，有用的信息一点没有，张全有些愤然的走出审讯室，就被言格非叫住了。
“张所，审一审酒吧老板。”
“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说的就是张全现在的反应。
“刚才她维护酒吧的样子，实在不像一个员工对工作单位的维护，而且她提到酒吧时的温柔目光，也很可疑。查一下酒吧老板吧。”
“哦，行。”实话说，张全是有些疑惑的，眼前这位大神，是如何在那泼皮无赖的脸上看到温柔深情的。
“言教授，太晚了，你先回去休息，明儿一早再说。”
闻言，言格非本想拒绝，但想到酒吧的营业时间便同意了，“也行，现在酒吧正忙，你把老板叫来，难免引起他的抵抗心理，明天下午是最好的提审时间，这之前可以对他做一番调查。”
“行，好。”
言格非走了，带着李言旭。
这事儿说来好笑，张全本意是想让他那个小徒弟陪他熬个通宵，可言教授一句，“李警官，回家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让人把小徒弟领走了。
“嘿嘿，言哥，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今晚肯定回不来。”
“没事，我没开车。”
“额，好吧。”尴尬的笑了两声，小李警官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失落悄悄探出头。
不管对哪个世界来说，今天都太晚了。所以李言旭载着言格非回家之后，肖战也凭借自己练就的“厚颜无耻”坐上了王一博的车。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非自然死亡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