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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 ...

  •   “学雷,是不是你拿了你秀儿姐的东西”,江静问道。

      她虽然不怎么多管继子继女的事,但好歹嫁过来五年,张学雷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所以她是有资格管这种事的。

      而且偷东西是原则问题,真要是放任不管,长大了估计也是个人品败坏的,传出去说到底她总要占几分管教不严的责任。

      张学雷忽然吓了一大跳,梗着脖子退后了一步,嚷道:“我才没偷她钱。”

      “那你今天哪来的钱在外面请客?”江静又严厉了几分。

      “你又不是我妈,关你什么事?”张学雷瞪了她一眼。

      此时屋里的张秀儿听到外面的声音后,直接冲了出来,抓住张学雷就在他身上翻找。然后在他衣兜里翻出了八毛钱,他哪来那么多钱,他奶奶就算再宠他,一次最多也就给他几分钱。

      “我的镯子呢!”

      张秀儿目眦欲裂,晃若女鬼,她这副模样直接把张学雷给吓哭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问你我镯子呢”,张秀儿扯着他的衣襟大吼道。

      张学雷平时就是仗着他奶奶的宠爱在家里窝里横,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他被张秀儿这副模样吓得直哭,嘴里念叨着:“我不知道…哇…我不知道,”

      张季山出来,看到撒了一地的钱,脸色更难看了。

      女儿不懂事给他惹事就算了,儿子还染上了偷东西的毛病,传出去,他老张家还要不要脸了。

      因此张季山的棍子从挥向张秀儿,改成挥向了张学雷。

      “我让你偷东西,我让你偷东西”,张季山气急大棒子往张学雷下半身重重抽去。

      嚎哭声响彻了整个院子,连住隔壁的刘连英都被凄惨地哭嚎声惊动,赶了过来,张季山打的可是她眼珠子,宝贝蛋子,她老张家唯一的男丁,她能不着急吗?

      刘连英总共两子一女,女儿是老大早就嫁出去了,老二家那个是个下不了蛋的母鸡,连生三个都是女儿,老三就是张季山,也只有张学雷这一个儿子。

      如今两个儿子分家过了,刘连英现在跟着大儿子住在一起,就在隔壁。

      她往小儿子家跑的时候,张秀儿在她赶过来之前直接把大门一关,死死地抵着门口,眼神却还在恶狠狠地看着张学雷。

      “我让你偷东西,以后还偷不偷?”

      “不偷了,我不偷了......哇......”

      ……

      “说,你把你姐姐镯子弄哪去了?”张季山拿着棒子喝道。

      张学雷一边哭一边道:“我不......嗝......不知道。”

      他早上拿着钱出门,那破镯子他出门随手一扔,根本忘了扔到哪去。

      张季山面色铁青,张秀儿脸色难看,江静神情复杂,于胧面上担忧。

      不算宽敞的院子里,却充斥着各种情绪。

      于是整个张家都开始出动去外面帮张秀儿找镯子,此时的天色已经不早,整片天灰蒙蒙的,于胧紧紧跟在她妈身后,把张学雷今天去过的地方都去一遍,结果可想而知,只有无功而返。

      夜里,房间被张秀儿整个翻过来一遍,枕套被套全被拆开,甚至还发神经的往于胧身上扒拉了会。

      八十年代的晚上没有任何的娱乐,以前的于胧为了睡美容觉,并不是个夜猫子,但一般也是十点钟以后才会睡觉,哪像现在七八点就已经上床了。

      躺在床铺的最里端,于胧把自己的声音放到最轻,不久就沉入了睡梦中。

      第二天早上,天还是蒙蒙亮的时候,于胧被尿憋醒了,她小心地起身,当然以她的体重,动静不到哪里去,床被她压地嘎吱作响,被她吵醒的张秀儿狠狠剜了她一眼。

      于胧从床头下床,捂着胀得不行的肚子,跑去了厕所。

      茅厕外面,于胧脸色犹疑不定,因为厕所就是简单地把两块木板架在屎坑上,里面臭气熏天,蚊子满天飞,脚踩的木板上还爬满了蛆虫,隔夜饭估计都要被恶心出来。而且进了茅厕浑身都要臭半天,

      这是于胧穿越的这半个月最无法接受的事,挣扎半天后,于胧选择出了后院。

      张家后面是个土包,不算太高的山,清晨里山间虫鸣鸟叫,植物上还带着露水,于胧走过不高的草丛,小腿被露水打湿,沾了泥和草叶子。她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就在旷野解决了生理问题。

      于胧虽然脸皮厚,但也不免觉得羞耻,什么时候能结束这难堪的生活啊!

      ——

      周家,周邦国手里提着一只猪脚出了门,他对屋里喊了一声,“妈,我去趟张家,马上就回来。”

      “不许去”,屋里的中年妇人面有不喜。

      她儿子这么优秀,配城里姑娘都是绰绰有余的,早先让她儿子和张家定亲她是不同意的,可他爸非说早先和张家有过约定在先,他就看重那点皮面,非要把那不知道哪门子玩笑话当真。

      她一妇道人家自然做不了家里的主,后来看那张秀儿勉强还有几分相貌,这才勉强同意了。

      可是张秀儿这两天传出的事可是把她仅剩不多的那点好感都败光了,先是顶撞长辈,后又是把她周家送的传家镯子都给丢了。

      那玉镯子当年可是当年她定亲的时候婆婆传给她的,让她好生保管,她这一辈子,不管日子多难过,都没打过那镯子的主意。

      可张秀儿倒好,前一刻还叮嘱她一定要好生保管,隔天她就把镯子给弄丢了,根本就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最关键的是她还闹得全村人都知道,不止她张家丢了脸,连带着她周家脸上都无光。要是让这种媳妇进门了,以后她周家还不要鸡犬不宁。

      “妈,我马上就回来。”

      “我说不准去,她张家把咱家传家宝都给弄丢了,这媳妇咱们要不起,回头让你爸把这门婚事给退了,妈再帮你相户好人家。”

      “妈,定下的婚事怎么能随意退,你这让人家女方面子往哪搁”,周邦国无奈地笑道。

      周邦国是个很有见地的人,心里有自己的成算。他是孝顺,但也不会愚孝,这种大事大非上的问题从来不会含糊的。

      他倒不是多喜欢张秀儿,毕竟两人说起来就见了一面,没那么深的感情。

      只是如今既然已经定亲,那他对张秀儿是有责任的。真要退婚的话,姑娘说不定这辈子就毁了。哪怕她丢了周家祖传的镯子,但这东西终究是死物,哪有活生生的人重要。

      看着周邦国没听她的话,还是出了门,女人脸色并不好看。

      这时屋里走出一中年老汉,骂了女人一声,说她拎不清事情,定下的婚事那是说反悔就能反悔的?

      周家和张家是一个村子的,所以距离不远,以周邦国的脚程十几分钟就到了。

      于胧抬起头就看到周邦国在门口,这或许是她开启空间的关键人物,于胧忍不住多打量了他两眼。

      周邦国浓眉大眼,五官方正,眼神里透着几分正气和威严,是如今最受人欢迎的长相,不过却不太符合于脓的审美。

      前世,她从初中就开始谈恋爱,前男友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因为她本身长得好看,所以交往的每一任男友都是外表及其出色的花美男,长相普通的也入不了她得眼。

      当然每一任男友也都是渣男中的战斗机,她享受和渣男斗智斗勇最后让他们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再把他们一脚踹开的成就感,这极大的满足了她得虚荣心。

      前世因为战绩卓著,鲜有失手,所以别人给她送了外号叫“渣男粉碎机”。

      不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于胧前世之所以出车祸断了双腿,就是和最后一任男友分手后,对方一直纠缠不休,求复合无果后开车撞了她。

      虽然对方也为此进了监狱,但她也断了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双腿。

      成为残废的那两年,于胧心底也在反思,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估计会安分一点,虽然她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按她前世的习惯,像周邦国这类人,她连挨都不会挨的,感情游戏是不适合和这类人玩的。

      “姐夫”,于胧喊了一声。

      周邦国刚想要不要招呼一声,他跟张家人也不是很熟,对于胧他倒是有几分印象。这年月,骨瘦如柴的倒是常见,这么胖的倒是头一遭。只是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他还真没有多少跟姑娘打交道的经验。

      好在于胧先开口叫人了,周邦国也就顺着她的话说,“张叔他们在家吗?”

      “我爸和我妈他们都下地去了,我姐在房里,要我帮你叫她吗?”于胧道。

      其实不用于胧叫,因为张秀儿已经听到周邦国的声音并从屋里跑出来了,看到周邦国和于胧单独在一起,她心里的危机感更为强烈了。

      “邦国。”张秀儿亲近地喊道,像是在于胧面前宣示主动权一般。

      于胧暗自翻了个白眼,她就是不识趣要在这里膈应张秀儿。

      周邦国和张秀儿说了两句话,把猪脚放下就离开了,毕竟现在张家没有大人在家,他待在这里太久也不太合适。

      张秀儿看周邦国离开,追了出去,好一会都没回来。

  • 作者有话要说:  心机胧虽然前男友众多,但是都没发生过关系的。
    盖章一朵纯洁的白莲花[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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