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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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吉尔没继续看电影，到湖边散了圈步就打算上楼休息。
走到楼梯边时管家叫住了他，请他帮忙送解酒汤给贝尔维尤。维吉尔接过托盘上楼，贝尔维尤没有关门，可以看见他坐在躺椅上左手抱着酒杯，右手拿着张照片低头在看。他似乎醉得眼花，头垂得很低，真的显出了点老态。
维吉尔走过去把托盘放到他面前，没离开，也没说话。
贝尔维尤如梦初醒地看了看维吉尔，把手里的照片给维吉尔看：“这是我初恋。”维吉尔看了一眼，上面是个清丽少女，蓝眼睛，神情冷傲。
“她非常缺乏常识，但跟她相处的时光非常快乐，直到我发现她是个恶魔。”贝尔维尤困惑地放下手，“于是她离开了我，再也没有消息。”
“我见过很多恶魔屠杀人类的场景，作为恶魔猎人我也实实在在憎恨着恶魔。”贝尔维尤看向维吉尔，神情有些可怜，“但我也听说过魔剑士斯巴达的传说，见过那样可爱的少女……我有时候忍不住会想，恶魔究竟是什么呢……会不会有恶魔像我们一样，想过人类又究竟是什么呢……”
维吉尔依然没说话。
贝尔维尤道：“维吉尔，对不起，我……不，我好像真的有点醉了。”贝尔维尤把酒杯放下，端起汤碗一饮而尽，“回去休息吧，谢谢你。快回去吧。”
维吉尔道：“晚安。”便离开了。
那晚的对话像从没发生过一样，维吉尔风雨无阻去书库看书，资料很快就翻得差不多了。贝尔维尤因为下周的聚餐一直显得很高兴，周末又带着维吉尔去马场骑马。
维吉尔对骑马挺有兴趣，换上骑装之后在贝尔维尤的指导下很快骑得有模有样，贝尔维尤不远不近缀在他身后，面带微笑看着他。
今天难得没有下雨。远山是淡淡的绿，草坪散发着清新的味道。忽然维吉尔注意到什么，凝视着远处。山林里飘起黑色烟雾，骏马受惊似的不肯再往前。
舍沙：“来抓你的恶魔到了。”
维吉尔脸色平静。而贝尔维尤来到他身边，厉声道：“快回去，是恶魔……怎么会有这么大规模的恶魔出现？”他情不自禁喃喃，眼神有些焦虑。
这个马场是贝尔维尤私人的，但工作人员是普通人，贝尔维尤让他们躲进地下仓库并通知了猎人公会。然而恶魔们来得太快，太突然，很多人来不及撤离就被包围了。
贝尔维尤拉过维吉尔，嘱咐他也去地下仓库等待救援，还顺便取出自己的伞中剑砍翻两个冲过来的布袋魔。
维吉尔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贝尔维尤又要说什么，就有恶魔扑过来，他只能揽住维吉尔的跳开，手中细剑不断抵挡。四周时不时发出惊叫，已经有人遇害。血腥味越来越浓。
贝尔维尤脸色越来越难看，最终从怀里取出一只玻璃瓶，里面装着散发着不详光芒的血液。
维吉尔：“这是什么？”
贝尔维尤道：“恶魔之血。经过炼金让我能暂时使用恶魔之力，就是有点副作用……维吉尔，去地下吧。我一会就去找你。”
维吉尔按住他的手，眼睛亮起虹光。幻影剑如雨一般从天上投下，溅起无数烟尘。但维吉尔感受到了更强的恶魔气息正在接近，于是牵了匹马骑上去。
烟尘里，维吉尔看了看贝尔维尤，贝尔维尤灰蓝眼眸静静的，忽然背过身去：“传承书库还有两座，在莫里斯岛和杜马利岛，我听说弗杜那的魔剑教团也有很多秘册……”说完，他朝维吉尔摆了摆手，“你走吧……”
维吉尔一抖缰绳，策马而去，很快消失在了远处。
维吉尔并没有完全恢复，又硬是投影了大量幻影剑，魔力几乎干涸，代步的马也早在路上死了，一路上险象环生。维吉尔风餐露宿好几天才勉强摆脱了追捕，看上去像只努力使自己保持体面的流浪猫。
舍沙：“我们找个地方放帐篷歇歇吧？我也是累了，真想骂一句蒙德斯大傻哔——”
维吉尔拿出地图看了看，之前为了甩掉恶魔东奔西跑，此时距离他的下一站莫里斯岛远得很，于是找了个地方扎帐篷。
帐篷里面折叠了空间，五脏俱全，维吉尔好好泡了个澡，开火煮了一锅汤，还突发奇想往里面加了魔药。舍沙很有尊严地拒绝食用，干吃了两条面包。
维吉尔勉强吃完饭看了会儿书，听到帐子外面开始下雨，雨水打在帐顶发出闷闷的声响。维吉尔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熄灯裹上被子睡觉。
这回运气不好，他又做梦了。在巨塔显形之前，维吉尔和舍沙打算跳向血源梦界看看那边情况。
梦境穿梭之间，维吉尔忽然听到一阵奇异的呼唤，像是哭泣，又像是哀求。维吉尔心思一动，对舍沙道：“等等，我们去那个梦。”
舍沙懒洋洋道：“你确定吗？这种梦搞不好会吸引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维吉尔：“你怕了吗。”
舍沙道：“好的，我们这就拐弯。”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