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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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吉尔醒来，跟舍沙商量接下来的安排。
首先按照剧情，大概两三年后化名托尼的但丁应该遇上名为“吉尔维”的人。这个吉尔维究竟是谁剧情模模糊糊的，有可能是维吉尔，也有可能是蒙德斯制作的复制人。
维吉尔：“真没用。”
舍沙抗议：“拜托我就是个鳞片，能提供这么多服务已经很给力了好吧，质量就不要要求太高啦。”
舍沙想了想又道：“也就是说如果你想走第二种可能，你至少得跟蒙德斯见一面吧。”
维吉尔皱眉：“这个不急，还有时间。”
舍沙甩甩尾巴：“哦，你不急那我也不急。除了这个还有剧情可以同时进行，那就是寻找斯巴达的行踪。顺便在岛屿都市佛杜那留下你的传说和你的种，最后找到特米尼格塔正式开启主线……不错，身前身后事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维吉尔：“……”
舍沙微笑道：“别沉默嘛，我们来聊聊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怎么样？”
维吉尔默不作声把舍沙盘成一团塞进口袋里，稍微做了点准备，便踏上了游历人间魔界的旅途。
维吉尔确实很想知道，斯巴达究竟是生是死，如果活着，为什么没有回来救伊娃。如果死了，又有谁能杀掉他呢？而有了舍沙的帮助，他能否从特米尼格之塔中找到更多线索？
维吉尔打扮得像一个暑假独立旅行的普通男孩，T恤，短裤，加上运动鞋，皮肤在夏日的烈阳下白得反光。路过一个摊子时卖草帽的妇女看太阳这么辣，维吉尔单薄又漂亮，就热情地送了他一顶。维吉尔看着金黄的草帽，轻声道谢，把帽子戴在头上。离开的时候悄悄把钱放进了妇人的口袋。
帽檐十分宽，右侧扎了一束蓝紫小花。舍沙看了看维吉尔的样子，哈哈一笑：“挺可爱的。”
只要舍沙不毁灭世界，维吉尔完全可以当他不存在。他拿出地图看了看，决定往南方走，那里有个很古老的图书馆，而且还有一些琐碎的剧情要他完成。
维吉尔用了魔咒之后走得很快，很快就出了城，来到了郊野。这就是他曾经和斯巴达砍树，交手的地方。他扶着一颗冷杉，遥看红墓市，还有他家的位置。
“这是个很美的城市。”
维吉尔霍然回头，只见他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壮年男子。他打扮得跟狮鹫很像，不，或许应该说是狮鹫模仿了他。他说完那句话就双手拄着手杖静静伫立在那里。
维吉尔打量他。五官极其锐利深刻，骨白长发披在身后，顾盼自雄，如同鹰隼。下巴蓄着修理整齐的短须，唇角微抿。他毫无疑问是个上位者，一个惯于发号施令的人。
舍沙：“哇哦，巧了不是。”
维吉尔警惕地看着他。
“别怕。”男人慢慢走到维吉尔身边，与他并肩看着这座城市，“我感到抱歉。”
“什么？”维吉尔抬头看向他。男人已经不年轻了，脸上有着岁月的痕迹，但他的眼睛依然很亮。
男人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我曾听你们人类牧师说过一个故事。一本神圣之书上的，关于神的故事。”
维吉尔心底冷笑一声，倒有了几分好奇。
“大概是说，从前有一座罪恶之城索多玛。神不能忍受索多玛的罪业，派天使去索多玛，若能找出十个义人，就使索多玛免于毁灭。天使降临的时候，义人罗得正坐在门口。天使告诉他，天明时分，神将要毁灭这里，你们逃吧，切记不可回头。罗得便将此事告知妻儿和朋友。天明时罗得带着妻儿逃命，但是朋友摇了摇头，没有跟他一起走。之后天火降临，将一切摧毁。而妻子顾念索多玛，终究回头一望，就此化为盐柱。”
男人露出困惑的表情，即便如此，眼眸依然锐利明亮得惊人：“我不能懂。”
一阵风吹来，掀起维吉尔的帽檐。还有一片树叶落在他的帽子上。男人抬手捡起一片叶子捻动着：“每个人生来便有罪，那天罚之火高悬在所有人的头顶。假如我有着和神一样的力量，动念间便屠城。但同样是凭着自己的喜恶生杀予夺，为什么你们称颂神，却不称颂我？我与神，又有什么不同呢？”
舍沙哈哈一笑：“他可算问对人了。不就是屠城吗，你未来可是熟练工。”
维吉尔道：“我不在乎屠城，也不关心人类。但我好奇另一个问题。”
男人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什么问题？”
“朋友为什么不和罗得一起走？”维吉尔抬头看着他，“为什么？”
他们对视片刻，男人冷峻的唇角纹丝不动，仿佛被冰冻般无比严酷：“是啊，他为什么不走呢。”
男人松开手，任叶子打着旋往下飘：“现在，你愿意跟我走吗，维吉尔？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我想要的一切？”维吉尔喃喃，“斯巴达在哪里？”
男人终于笑了，冷若冰霜：“你永远不会选择我……但我给你机会，在这片叶子落地之前，逃吧。”
他叹息。
但丁变卖了家里一些值钱的东西，在贫民窟租了一间小屋子，暂且有了落脚的地方。有时候一整天都不出门，盯着活点地图一看就是一天。睡觉的时候也抱着叛逆，裹着隐身衣。
后来钱快花完了，他就出去帮人找猫找狗，或者打零工，干点体力活。他都干得不错。
但丁有一次干完活，买了海鲜披萨和草莓圣代，提着往出租屋走。路上看到一枝牵牛从斑驳的墙角探出来，意识到夏天终究一如既往地来了。
但丁又掏钱买了一罐啤酒，卖他的人并不关心他成不成年，这里没人在乎这个。他回去时圣代快化了，看着有点恶心，披萨也冷了，又软又腥。
但丁心想以后还是在外面吃，反正也没人等着他。他把啤酒喝了一干二净，裹着隐身衣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一抹光斑从窗口照在他眼角，闪闪发光。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