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总是被迫营业》晓生拭之

17、第 17 章

　　很快就到了赵煦生日那一天，一大早上，赵熙就来叫醒赵煦，看着赵煦吃了长寿面，带着他往外城走了。

　　当赵煦看着手里被赵熙塞上的风筝时，一脸懵逼。

　　赵熙：我弟弟都高兴傻了，我送的生日礼物真好。

　　“小的时候你跟我说，特别想自己去放一回风筝。”赵熙用特别慈祥，特别欣慰的表情看着赵煦，目光中流露出鼓舞和赞许，像家长送别孩子去远航：“去吧。”

　　赵旭看着手中造型别致的燕子风筝，是最常见的款式，不寻常的是，风筝正中有一行小字：“赵煦寿辰安康，长命百岁。”再一看，这个风筝和寻常燕子风筝也不一样，虽然做风筝的手艺人再技艺熟能生巧，每个风筝也会有细微的差别，这个风筝，差别有点大，也有点明显。有好几处，是起笔画的不好，后续又接着加工，显得那几处笔触尤为粗黑明显。

　　赵煦看看赵熙，赵熙带着笑朝他挥挥手。

　　那盏燕子风筝最后由赵煦亲自放飞，看着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的风筝，赵煦觉得，放飞的不仅仅是风筝，而是现代的赵煦和古代的赵煦的遗憾。现在的赵煦，是古代的赵煦也是现代的赵煦，现代的赵煦在古代有了归属感，古代的赵煦实现了身体健康，能调能跑的愿望，他们成为一个全新的赵煦。

　　回到内城后，赵煦又去赴了小伙伴们的约。卢大个子送了一门功法，据说是外门功法，没有基础的人也可以练，有强身健体的功效。胡荣先送了一块上品芙蓉玉佩，用他的话说：“自古名将配宝剑，五皇子这样品行高洁的君子合该配洁白无瑕的美玉”。柳一诺发挥他的奸商本质，将一品楼摆的一桌贺寿席面算作贺礼，其它一毛不拔。

　　酒过三巡，柳一诺醉了，四人中，属柳一诺喝的最多，也醉的最快。

　　他抱着赵煦号啕大哭，“我爹终于松了口，可以让我继续经商，五皇子，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你是我一辈子的兄弟。”柳一诺鼻涕眼泪都抹在赵煦身上，赵煦嫌弃的不行，跟醉酒的人又没有办法计较。

　　五皇子眉头一动，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他问道：“你在钱庄存了多少钱？”

　　柳一诺：“那不老少。”三人身子一震，都紧盯着柳一诺。

　　“想知道吗？你们？”柳一诺问三人。

　　三人一齐点头，柳一诺：“就不告诉你们，嘻嘻，谁我也不告诉。”平时柳一诺还会委婉一点，醉酒的柳一诺如此让人厌恶。

　　“你有喜欢的姑娘吗？”都说酒后吐真言，赵煦不死心又问。

　　“我……我有。”柳一诺含糊道。

　　三人竖起耳朵。

　　“钱是我最喜欢的姑娘，我这一辈子，要和好多好多钱过，钱钱钱钱钱。”柳一诺张开怀抱，抱了一怀的空气钱，睡着了。

　　赵煦和胡荣先对视一眼，总觉得是误交损友，上了贼船。

　　卢大个子总结性发言：“一诺爱钱是真的。”

　　胡荣先：“君子应当视钱财如粪土，怎地一诺如此爱钱，不过爱钱也不算什么坏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只要是正经挣来的钱，我们就不可以嘲笑他，话说孔圣人座下弟子端木赐也极擅经商……”

　　赵煦：“行吧。”

　　下午，宴会还没开始，各家公子小姐到了不少，赵煦和大个子跑出去躲清闲，这种场合，是胡荣先的王者局，相当游刃有余的他在交际的海洋徜徉。

　　两人来到御花园，发现御花园已经被各家小姐公子占领，找了半天，终于在永寿宫荷花池旁寻了块空地，这是三月，池中连残荷都没有，景致不算好，只怕会影响吟诗作赋的兴致，怪不得各家小姐公子都不来，对于赵煦，卢远信两个大俗人来说，倒是难得的世外桃源了。二人躺在池子不远的空地上，假山石的阴影刚好挡住二人。

　　不一会儿，河对面传来争吵声，似乎是一对姐妹。

　　这个说：“姐姐，我对你处处忍让，你为何要步步紧逼。”

　　那个回：“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思跟你吵好吗？我忙着呢。”

　　这个又问：“姐姐是发现是上次差点撞了姐姐马的那位公子吗？”

　　那个警惕：“你干什么，你想抢吗？”

　　接着就听到一声惊叫“姐姐，啊！”

　　然后是落水的扑通声，卢大个子立马跳起来，要冲去救人。

　　赵煦：“你等等，小心有诈。”

　　卢远信：“诈什么，救人要紧。”立刻冲去下水救人。

　　赵煦：主要是宫斗剧看多了，这种有目击证人的落水戏很多自导自演。赵煦又想了想，决定顺从自己的本心，往后退几步，离河边远远的，确保有人推也不会把他推到河里。

　　秦雨蝶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直到卢远信救秦雨柔上来，才张口喊人。

　　卢远信忙着救人，顾不上男女大防，“得罪了，这位小姐。”

　　卢远信按压几次，秦雨柔咳出了口腔里的水，赵煦也来到河对岸，赶紧让太监带卢远信去换身衣服，又找宫女把秦雨柔搬到屋里，天气乍暖还寒，温度还是很低。

　　秦雨柔醒来，目露迷茫，泫然欲泣，开口道：“不是姐姐推的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

　　秦雨蝶忙道：“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秦雨柔看着秦雨蝶，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眼泪落了下来。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本来就是你自己掉下去的。”秦雨蝶觉得莫名其妙。

　　秦雨柔哭得更伤心了，“是我自己掉下去的。”

　　众人看着秦雨蝶的目光越发一言难尽。

　　秦雨柔目光转向赵煦：“五皇子殿下，是您救了我么，谢谢……”

　　赵煦连忙打断：“不是，不是，救你的另有其人。”

　　秦雨柔脸上的表情停滞了一瞬，她想过，就算五皇子不亲自救她，让身边的太监救，她也有办法嫁给五皇子。
　　“那是您身边的……”公公吗？（未尽之语）

　　“是的，是的。”赵煦憨厚一笑。

　　“那请五皇子替我问问那位公公有什么愿望，如果能做到，雨柔当尽力报答。”秦雨柔拿她那浸了雾似的眸子认真地看着赵煦。

　　赵煦并没有被撩到，反而有一种果然来了的感觉，今天这个局，只怕是针对他的。

　　赵煦：“不着急，他是卢老元帅的孙子，换个衣服就来，你可以当面向他道谢。”

　　秦雨柔一愣，马上道：“原来是他，真的谢谢他了。”

　　卢远信见了秦雨柔，明显呆住了，救人的时候只顾着救人，没顾得上看姑娘的长相，没想到，是这么好看的姑娘。

　　大个子不好意思了，整个人僵在那里，手足无措地。

　　赵煦过来推一推他，拉他到秦雨柔面前。

　　救人过程中，难免肌肤相亲，一般若是谁家的儿郎救了谁家落水的姑娘，两家若有意，便顺理成章结下亲事，儿郎也负了责任，若是不结亲，儿郎倒是还好，姑娘倒是会被指指点点。

　　一般来说亲事男方主动，众人见卢远信走到秦雨柔床前，纷纷投以期待的目光，做好了见证一段良缘的诞生的准备。

　　秦雨柔：“多谢卢公子相救，他日家中长辈上门道谢。”绝口不提可能存在的婚事。

　　卢远信的脑子使他没有想到后续的一些事情，只是沉浸在自己救了一个姑娘以及姑娘很美的快乐里，他呆呆地回道：“不用谢，不用谢，不值当什么。”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众人看着意思，好像两个人都不太想负责的意思。

　　卢远信则偷偷看秦雨柔一眼，再看一眼，再偷偷看一眼，脸红透了。

　　卢大个子自以为小心的动作，被他人看在眼里，众人正好整以坐，以待后续，实际上就是吃瓜。

　　秦雨柔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反映迟钝的卢大个子这回却秒懂，“咱们先走吧，不要打扰秦小姐休息了。”

　　吃瓜群众和卢大个子一起离开。

　　储秀宫，英妃一掌拍裂了桌子，“你说什么，救她的是卢远信？”

　　“赵煦不是路边拦他的民女都会帮助申冤吗？怎么救人反倒让别人去了？”

　　“这……也可能是五皇子动作不如卢公子快。”底下人无奈回到。

　　英妃早就苦心打算，赵煦的媳妇，一定要家世一般，不管清流，还是贵族，最好两边都说不上话。当年孝懿仁皇后越过她上位，处处压她一头，她的儿子，也要处处压赵煦一头。

　　正好秦雨柔母家与英家是远亲，其实京城之中各家，往上数几代都是有渊源的，这种远亲，和陌生人也没有太大区别。

　　那边求的是能不能嫁入太晨宫，花了不小一笔银子，说了无数恭维的话，话里话外，都是说英妃才德远胜后宫众人。

　　英妃难得有机会显示自己的能力，所以这件事，不仅要办，还要办得好，便放出话去，除了二皇子要进哪个皇子府都可以。

　　当得知是五皇子时，英妃兴味廖廖，怎么都这么没有眼光，后转念一想，这样的儿媳对于赵煦来讲毫无助力，也是很好的选择了。

　　于是派人把赵煦宫中的行踪透露，谁知秦雨柔还是没能抓住机会。她堂姐秦雨蝶的名声倒是被她祸祸地更差了。

　　与别人有了肌肤之亲，再难嫁入皇家，秦雨柔这颗棋子，算是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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