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你媳妇儿到了请签收》孙王二毛

10、祝你永远十九岁

　　我和他，对坐在餐桌两边。
　　火锅已经咕嘟咕嘟煮起来了。
　　他端起一罐啤酒，“生日快乐！”
　　生日？
　　他的？
　　我刚塞了一嘴的金针菇，烫的不能说话。只是端起苹果汁，笑着跟他碰杯，口齿不清挤出一句话。
　　“祝你生日快乐啊，太突然了，没给你准备生日礼物，回头给你补上。”
　　“是祝你生日快乐。”
　　祝我生日快乐？
　　我的生日又到了吗？
　　嗡……
　　他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打开免提，把手机递给我。
　　原来是净书的视频。
　　净书和宿舍其她四个女孩，正在摄像头前，暖暖的笑着。
　　林见深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生日蛋糕，关上厨房的灯，捧过来，放在我面前。
　　点一支红色蜡烛。
　　净书和舍友在那头唱起生日快乐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小鱼，祝你生日快乐！永远十九岁！”
　　我把嘴里滚烫的金针菇咽下去，烫出眼泪来。
　　我揉揉眼睛。
　　“那个，这个太烫了，哈哈哈。”
　　我笑着吹熄蜡烛。
　　“谢谢大家记得我的生日，来，干杯。”
　　“小鱼，我们的生日礼物一天前就已经寄出了，今天或明天就能收到啦。”净书说。
　　“谢谢大家。”
　　我鼻头酸酸。
　　很多年了，我从来都记不得自己的生日。
　　去年，也是净书在宿舍为我过的。
　　“好了，你和我哥替我们把生日蛋糕吃掉。哥，小鱼就拜托你了，我不在家的时候，她就是你亲老妹啊。小鱼，把那里当成你家就成。只要不把房顶拆了，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因为净书还要去参加一个校园社团的活动。
　　其她几个，有的要去图书馆上自习课，有的要去约会散步，有的要听情感电台。
　　所以，告别之后，净书挂掉了视频电话。
　　这边，就剩了我和林见深两个人。
　　除了火锅煮沸的声音，咀嚼的声音，以及碗筷碰撞的声音。
　　两个人都不说话。
　　气氛忽然就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苹果汁是给我榨的，他的前面放着三罐啤酒。
　　“你榨的苹果汁真好喝。”我说。
　　他即使这种欢聚时刻，也是一张冷脸。
　　我怀疑，他是不是根本就不会笑。
　　虽说，现在听他说话多了起来，甚至有可能是个隐藏话痨。
　　但，他脸上始终一个表情。
　　傲慢且冷峻的表情。
　　我不明白，他这个人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完全看不透。
　　“好喝多喝点。”他说。
　　“以前小书过生日的时候，只要我在家，都会给她榨苹果汁喝。她最爱喝我榨的苹果汁。”
　　说起净书，他的眼神明显温暖了许多。
　　接下来，他给我讲了一些净书小时候的事。
　　我也给他讲了一些我和我弟弟的事。
　　完全有一种，长兄和长姐互相吐槽的感觉。
　　还有很多捧腹大笑的事。
　　有时候，笑的我差点喷饭。
　　他是直接把啤酒喷到地上。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也会笑的那么灿烂。
　　说到后来，他还会站起来配合动作，又有点像大小孩。
　　直到吃到肚子圆滚滚，也笑到肚子疼。
　　我和他，才一起去收拾锅碗瓢盆，拖地，擦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