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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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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影闪过,案台上烛光摇曳。
“公子。”身穿黑袍之人单跪在文潮身后说道。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文潮背向他反问道。
“关于庄临希能查到的所有消息皆在这信封里。”说完黑袍人从怀里拿出了信封。
文潮不紧不慢的接过信封,又道:“你先下去吧!”
“是!公子”
文潮话语刚落…
一阵微风带过,黑袍人便离开了。
他拆开信封,随即将纸摊开在案台上,借着烛光看着上面的字。
庄临希,神武国国公之子,从小痴傻嘴笨,却异常喜爱习武,十六岁武艺就已登峰造极。后得先皇引荐为将,不通世事,却在战场次次冲锋陷阵,屡屡战败北狄骑兵。三年前镇守边关大病一场后,整个人脱胎换骨,文识大有长劲。庄临希还有个双胞胎的妹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在三年前就此陨落…
案台上燃烧着刚才文潮手中的信封,火光的印像照在文潮的脸上。
看来这俩兄妹必然有什么联系啊,一个人三年前怎会改变如此之大,除非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庄临希,而是…
文潮也只是根据这信封里的信息推断,还需要更多的证据让这件事板上钉钉啊!
………
两年时间弹指一挥间…
丐帮的势力扩大至了千人,乱世百姓可能过得不如自在的乞丐。
“父老乡亲,都过来瞧一瞧,看一看嘞,今天我两兄弟为大家表演胸口碎大石。”一个皮肤黑黑的娃子在人群中大声的吆喝着。
黑娃赤/裸着脚,敲着锣鼓,她旁边躺着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儿,男孩儿胸口上有一块看起来有些沉重的石头。
“阿满,你快点啊!你哥哥我受不住了,这玩意儿还是挺沉的。”水唐文杰双手护住胸口上的石头害怕它掉落。
“行嘞!糖水哥”阿满浅浅笑道。
这块风水宝地,已经成为了俩兄弟赚钱的好地方,每次玩得把戏也不一样。
“小兄弟,你哥哥撑得住吗?这石头看着还挺大呀!”人群中依然有人半信半疑…
“对呀,别弄出人命来,就不值当了。”有个妇女劝道。
“大家就瞧好了吧!别眨眼!”阿满自信满满。
阿满走过去,给躺在地上的水唐文杰使了个眼神。水唐文杰立马会意…
他躺在地上扯着嗓子喊道:“各位大爷们,求你们多赏些铜板。”
“哎,知道了,你们快开始啊!爷等着看呐~”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喊道。
阿满双手提起铁锤,表情要多丰富有多丰富,她尽量把重量都表现在脸上。
她快速扬起铁锤,便往水唐文杰胸口出砸。还没得众人反应过来,石头就裂开来,掉落在地上。
人群里有一个眼尖的人看出了端倪,随即指着他俩大吼道。
“那块石头是假的”
两人心想不好,脸色大变。
其他的人纷纷反应过来,大喊着还钱。
“骗子,还钱”
“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别人骗钱”
“对,绑了报官”
水唐文杰:“傻愣着干嘛,快跑”
水唐文杰随即反应过来,一手拿着装铜板的破碗,一手拉着阿满冲出了人群。
有些人死死追赶,有着不抓住他俩决不罢休的势头。
水唐文杰边跑边说:“哎呦,我的祖宗叫你少糊点米浆你偏不听,这下露馅了吧!”
阿满满脸歉意:“糖水哥,我看着剩下的米浆有点浪费,我就忍不住全涂了。”
水唐文杰生无可恋。
“我去,怪不得石头裂开的时候,都拉丝了!”
阿满看着水唐文杰抓住她跑的狼狈样,居然有些想笑。
“糖水哥,我下次不敢了。”
水唐文杰扭过头来看她,“还等下次,我们就得被人送去衙门“喝茶”去了。”
两人跑到一个树林里,见刚才追赶的众人没有了影子,这才停住了了脚步。
两人喘着大气,相视一笑。
“糖水哥,看你那狼狈样”阿满指着他,笑着说道。
“诶,阿满,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姓水唐。”水唐文杰边喘边说道。
“我觉得水唐绕口啊,还是糖水好听。”阿满浅浅的笑着。
“行吧!你愿意咋叫咋叫。”水唐文杰也无心管她怎样连自己,在他心里阿满已经成为了他的弟弟。
阿满对着水唐文杰傻傻的笑着。
嘿嘿嘿…
“糖水哥,我们去打野味如何。”阿满充满期待的看着他。
水唐文杰有些抵不过阿满炙热的目光,低下头看了看她。
“哎,好了好了,反正今天我们也收获了不少铜板,去就去吧!”水唐文杰还是妥协了。
阿满吐了吐舌头,心里正是得意。
打野味可以给院子里其他孩子补补身子,还可以给老人们打打牙祭。一举两得,主要是阿满自己也馋得不行。
“小子,敢不敢跟我比赛,看谁在太阳落山之前收获的猎物最多!”水唐文杰瞟了她一眼。
阿满磨了磨自己的脚丫子,顺带扣了扣油脑袋上的头皮屑。
水唐文杰一脸嫌弃,“咦~你多久没去河塘洗澡了!”
“要你管,我等会儿自己去洗。”
水唐文杰道:“敢不敢跟我赌点什么。”
阿满满脸不屑的盯着他。
“切,你说赌什么?”
昨天晚上,阿满思念自己的父王母后,借着月光将父王生辰时送给她的玉摸了出来。
父王,儿臣一刻都不敢忘掉那日的事,今天是女儿十岁的生辰,却永远成为了你们的祭日。
她失魂的目光落在玉上,滚滚泪珠划过眼角滴落在玉石上。
这一幕被睡在旁边的水唐文杰看在眼底,他其实一直都没睡着,心中想着那年妹妹走丢的事。
水唐文杰:看来这小屁孩儿心事也挺重的…
“赌你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你敢吗?”水唐文杰故意用激将法。
“好,要是我赢了,你也必须一样拿出你身上最值钱的东西。”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啧啧啧~,你还知道这句名言呐。”
水唐文杰脸被说得一阵红一阵白的。
“臭小子,你就等着输吧!”水唐文杰放完狠话便离开了。
阿满双手抱拳,冷哼一声。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自大狂。”
即便过了申时,太阳还是一样的毒辣,晒得人眼睛都有些眩晕。
阿满枕着双手,躲在树荫下蔽凉,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狗尾巴草,时不时还抱怨两句。
“没想到我这些年风吹日晒的练武功,把自己弄成这样。”
说完阿满还无比嫌弃的抬起自己的手臂,“得嘞,和脸一样黑。”
距离她十米处有一个捉野兔的笼子,笼子下面散落着诱饵。
阿满趴着身子,脸着地,腿蜷缩成一团。
她的小心翼翼的等待着,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兔子跑了。因为有一只兔子在她布置的陷井周围狡猾的探寻着。
阿满小声道:“你到是进去啊!”
…………
一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往阿满这个方向驶来。
因为动静太大,刚要入圈套的兔子受到惊吓,便仓惶的跑开了。
阿满感受到了动静,往后面一看,这阵仗也太吓人了吧!
“父王,辰儿有些饿了。”墨堂星辰看着坐在对面自己的老爹。
“辰儿,为何不吃这些”墨堂离嵩指着一桌的零嘴。
“诶,辰儿想吃肉。近日跟着父王游走乡间,很少碰荤腥。”
墨堂离嵩笑道:“原来辰儿是吃荤食啊!”
墨堂星辰点了点小脑袋。
这是青离国境内,想必野味还是挺多的。
墨堂离嵩将头探出马车,一旁的士兵连忙上前作揖。
“国主,有何吩咐!”
“停车,寡人看见前面有一个什么东西。想必是什么野味。”
“必要时,射杀!”
“是!”说完士兵往阿满的那个方向跑去…
墨堂离嵩也许久没狩猎,对于这些还是感兴趣的。于是和墨堂星辰一起下了马车。
阿满依旧在树下乘着凉,闭着眼睛享受着阳光的沐浴。等待着自己的陷井里,能有猎物上钩。就连士兵靠近她都懒得管。
过了一小会儿,士兵回来复命。
墨堂离嵩问道:“那团黑漆漆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回国主!一个孩童。”
“哦~是死是活?”
“好像是死的。”
墨堂离嵩又道:“那就把她埋了,安息吧!”
这个距离不是太远也不是太近,刚好能让阿满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
阿满猛的跳起来。
“喂,老头我还没死呐。”
墨堂离嵩今天没有戴上自己的爱戴,所以有些看不清,自觉的那团黑漆漆的东西动了起来。
墨堂星辰惊讶的指着阿满那处说道:“啊~父王那个人活过来了。”
墨堂离嵩撇了刚才回来的士兵一眼:“不是说死的吗?
墨堂离嵩牵着小星辰的手缓缓走了过来,意在察看情况。
阿满满脸不屑,又躺在地上闭着眼睛等待着猎物。
“父王,这黑娃真有趣,她的皮肤跟我梦里的那个孩童是一样的。可将她带回去陪辰儿玩。”
墨堂离嵩仰天大笑“辰儿若是喜欢,父王做这人贩子又如何。”
阿满听了,猛的睁开眼。
自己没听错吧!把她带走…
阿满立马跪在地上求饶,他们人多势众要带走自己别提有多容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阿满要被带走了。
仇人从天降,可是wuli阿满不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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