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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神出鬼殁 真相难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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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鞘仙城中第四战悄无声息的展开了,神枪苏轼VS鬼笛李贺。
战场中的李贺有着决然不同的心绪:师尊,请保佑徒儿在此战中获取胜利。上次胜之不武,这次吾一定要用自己的本事来夺取胜利,不枉师傅的教诲。还有…师尊的不甘与冤屈徒儿一定重新彻查当年的案件!
李贺掏出怀中的短剑收敛心神,凝神以对:“吹龙笛,击鼍鼓。”战场上只听得见战鼓震动,笛音绕耳。忽高忽低的声乐在此时显得更加的诡异莫测。空间内天地动荡,笛音鼓动全数化音为刃处处攻击苏轼的要害。
苏轼寸步未移,试探之招凌势迭出:“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只见苏轼一身胆气霸枪横扫,宛如大山般的巨石从空而降。轰掣一响,巨石炸开,枪劲与速度像流星一样射向李贺。与此同时,霸枪的冲击力似海岸边的巨浪惊涛拍岸。天鞘峰中石破天惊,狂霸深沈的枪法令观战之人为之赞叹。
李贺首开防御抛鼓奏笛,以鼓挡石音消巨浪。只见战场电光石火,势震寰宇。在招来式往中,二人的第一招已经点到为止。
李贺很快就从第一招恢复心境转守为攻:“剑匣破,舞蛟龙。”剑从鞘中出,招似蛟龙游,恢宏之力风卷尘扬,天鞘峰中的黄沙漫天,配合超逸绝尘的剑法来势汹汹疾袭而至,玄黄都为之震撼。
苏轼眼神锐变处处留心:“问云何处最花多。画楼南畔夕阳和”这次苏轼防守了起来,只见战场化作一潭碧湖,苏轼的枪变成满湖的荷花随着剑风摇曳。荷花的花瓣,瓣瓣绽开汇聚成一朵千瓣荷花。每一瓣自动化消李贺的凶猛攻击之后消散于风中。
剑如蛟龙游云,枪如百花摇曳,一者刚,一者柔。极招更迭威动山河。本以为刚柔之间相互交错化消,怎料二人都有后招。
苏轼:“夕光返射”只见荷花最后一圈在夕阳的照耀下全数吸收李贺的蛟龙剑气,此时荷花的花心重新变回霸枪分成无数枪只逆行攻向李贺。李贺不及防备,承受万枪的气劲,经脉重创,仰天喷血,朱红遍溅。
同一时间李贺背后的剑鞘冲上云霄,无人奏曲却声乐响彻方圆。声声如厉鬼索命笼罩在苏轼的周身,慢慢侵入苏轼的皮肤溶于血液之中最后汇于丹田。虽说早有戒备却仍不敌这无形的音波剑气入体,顿时苏轼痛苦难安,连退数步,最后嘴角滴血。看似苏轼好像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心口的气血受阻却影响着此战的关键…
李贺捉准空隙,豁尽全力奋力一搏:“秦王骑虎游八极,剑光照空天自碧。” 只见空中风云涌幻,战场上方的天空尽染一片银白色,一把碧天极光剑初现尘寰,锋光乍现剑气自发,气震百岳大地隆动不已,战氛凝肃。
李贺高声一喝:“极光照空”剑指之处如摧枯拉朽之势步步进逼。
苏轼:“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苏轼凌快应招,化影纷纷。身影瞬动,尤似草原上的一股风,快的让人抓不到摸不着留不住。苏轼边防边攻:“孤鸿枪影”
双招冲击,大地颤动不已,耳边只剩下锵锵铛铛兵器碰撞时产生的声音。
李贺心知自己经脉重创久战不利,于是倾尽元功极招倏提,惊世武学猛然爆发,再袭孤影。
苏轼脑中浮现一名偶像,曾经自己的偶像在眼前被斩杀,那时候的自己无能为力改变现状至今留有遗憾。如今…我与您的学生正发生激烈的战斗,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伤害他。苏轼心有顾忌再加上心口气血越来越不稳定渐显下风 。
顶峰观战的天鞘仙城等人屏息以待。王维心怀担忧不由得握拳静等。
苏轼满怀愁绪心想:吾…到底要怎样做…吾明明知道李剑主这样拼命是因为想再现文道学院和调查偶像叛变的真正原因。吾该让他胜利吗?可是吾此刻的心中为何深深的刻着好友的脸庞?吾也曾承诺过好友,七剑夺席一定要毫无留手,若有机会,我们二人来一场真正的决战。哎~左右为难啊…边战斗边想思考这个答案。
李贺:“苏剑主,一味的防守可不像你的作风。”李贺绵密攻击,尽展绝学。
就在此时苏轼心口的气血上冲至喉边仰天喷血,身影一滞。碧天极光剑的剑气威劲卷袭,苏轼手中的神枪脱手而出。
苏轼心想:“也许这就是吾的答案了吧…”
李贺剑光急扫,向苏轼袭来。胜利之歌即将唱响…
天鞘峰观战的王维思绪重重:“好友…这就是汝的选择吗?吾…不怪你,谁还没有过曾经…如果他曾是你心中的愧疚,此时此刻…你一定得到解脱了吧!如此幸好,如果你心中的愧疚一直存在,对吾而言也很不利,因为…汝的未来中只准有吾…无论是好友汝的眼中,还是心中…”
苏轼脑海中有着复杂的思想:“好友…对不起,吾…要违背诺言了…这样就好了吗?”
就在李贺的剑离苏轼尚差一段距离的时候。只听得见背后一声
“千里快哉风”
苏轼的影分身握枪觑准时机快先一步直袭李贺,直指李贺背后。
苏轼:“吾原以为自己的选择是帮助李剑主,脑海中是这样想的…怎料自己的心却偏离了吾的思想。吾…答应过好友无论对谁都竭尽全力,吾,还是…不想失约啊~”原来脑中只是所想,终究不敌心中所恋…人永远都无法忽视自己真正的内心。李剑主,若有机会吾一定协助你调查当年的真相。
神枪、鬼笛最后都化成了剑的形状。
平生暮寒唯君随:“此战剑神胜利!!!”
观战的画不成思维越来越混乱,历经天鞘仙城的几场夺席之战中。自己对天鞘仙城觉得越来越熟悉,这里一切的武学剑法招式好似自己全部都会,仿佛自己曾经在此生活过很多年…“穷奇~到底是谁???”
王维疾步踏上战场,扶住苏轼。
苏轼心中欣喜:“好友…吾守住了我们之间的承诺”
王维的眼中一丝光芒闪耀:“好友…汝的选择原来是吾…”
此时白居易也怀中抱着气空力尽的李贺。白居易本想抚音帮李贺疗伤,却发现原来好友只是气空力尽而已,身体里并未有严重的伤。
白居易看向苏轼点头答谢:“苏剑主,白某人感谢你的手下留情。”
苏轼:“客气了~”
静夜之中,床上昏迷之人呢喃不停。一人的背影越来越远,李贺着急的奔跑着:“师尊~师尊~不要抛弃我”李贺跟随师尊的背影,师尊手向后牵住了李贺带着他一起漫无目的的跑着。
白居易握着李贺的手,心中默默的决定了一件事情…
李贺十分开心睁眼看到的却是白居易,只是那只温暖自己的手由师尊变成了好友的…
李贺:“好友,吾,又…失态了吗?”
白居易:“无妨~”
李贺:“好友,吾想回去”
白居易:“吾送你”
李贺:“不用,吾想…独自静静。”
这般的场景,相同的话语已经说了数次。而人,也即将做着相同的事情…
李贺从白府出来脑中一片空白…不知不觉间自己又走到了昔日的文道学院旧址。从前的辉煌快乐不复以往。留下的只有一片废墟…
李贺跪在地上,徒手扒地,手中鲜血淋漓却仍不肯停止动作。“吾…到底怎样才能进去天鞘密阁?吾到底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了解师尊的心情吾,到底…”
悄悄跟在李贺后面的白居易只能在远处默默的陪伴着,也不忍心去打扰他。只是每次看到好友这种模样时就会心如刀绞,疼痛不止。七剑夺席永远只能是这种结局吗?吾不曾想当什么剑会主席,吾只想胜利之后解开好友这种无尽的痛苦。多少年了…仍然无法改变吗?是不是只要…
地下的鲜血对于李贺来说也来越清晰,也离师尊越来越近。不由得又想起了以前的往事…
年少时的自己才思敏捷出口成诗,但是自幼家道中落,贫困潦倒。那时吃都吃不饱,怎会有人会欣赏自己的才华?有的千里马跑到死去都不曾遇到自己的伯乐。再说吾的身份又非常的微妙,就算遇见了自己的伯乐,吾…又期待些什么呢?
有一次听说朝廷中的文学官员来我们县游玩,听村民说连知府大人都亲自迎接。哼~到底肚子中有多少墨水呢?当时年少轻狂,既然这些村民都不是我的伯乐,那朝廷来的文学官员会是我的伯乐吗?自己决定去卖弄卖弄自己的才能。
李贺在县城中观察了好几天,终于知道哪一位是朝廷来的韩大人。有一次,趁着韩大人在街头欣赏字画的时候,故意走到离他近一些的地方大声的读出我自己的作诗。
李贺:“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韩大人听到了之后就马上回头笑着看向我:“年轻人,你家在何处?吾能否去你家看看呢?”
李贺紧张不已:“我…我家很远,要走很长时间。”
韩大人慈祥的看着我说:“没关系,我用马车送你回去。”
李贺脸一红,说:“不了,不了…我会弄脏您的马车”
韩大人用手牵住李贺说:“上来吧,孩子!”
李贺甩开韩大人的手,把双手往褴褛的衣衫上擦,说:“对不起韩大人,我弄脏了你的手”
韩大人重新将自己温暖的双手合住李贺的手擦了擦说:“无妨…现在吾的手和你一样了。年轻人,请问你师承何处?”
李贺:“吾…没有师傅。”
韩大人:“噢!那你是如何会作诗的?还如此优秀~”
李贺:“我自学的。”
韩大人:“无师自通,年级轻轻竟有这般有文学修养。年轻人,你是个可塑之才。你是否愿意随我回京深造?”
李贺:“这…我要先问问母亲”
韩大人:“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启程去你的家中问问你的家母。来吧!”
李贺:“我不习惯坐马车。”
韩大人:“是这样的吗?我们就走去吧…”
一路上,韩大人像亲人一样照顾我,教导我。母亲也同意我追随韩先生,因为他就像父亲一样疼爱我。比伯乐对千里马还要好。后来我和韩先生一起来到了他的居所:“文道学院”这里面每个人都受到韩先生的照顾。我们在一起谈论诗词歌赋,快乐无比。我也终于知道了韩先生真正的名字:“韩愈”。后来他成了我的师尊,手把手的教我剑法招式,乐器曲谱。他说不仅要回诗词歌赋,还要学会保命之术。师尊不仅传道受业解惑,而且积极推荐我们去朝廷当官,让能人异士发挥自己应有的才学。
当时的君王是北雨鷇梦崎,我们在文道学院度过一生中最幸福的光阴。师尊的最后一首诗词“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阳路八千。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
最后师尊将我们文道学院的弟子全部送出了京城并且谁都不许再回京城。等我们再知悉师尊的消息时听到的却是他成为了叛乱之人已经被肃清。我们清楚师尊的为人,他绝对不会成为叛乱之人。师尊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有什么冤屈?后来我们都无从知晓。所以之后我奋发图强,成为天鞘仙城的护城剑主。我的愿望只有一个,了解当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