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非人类聊天群》九歌黎洛

33、非人类聊天群33

　　他们这次也就是顺路过来看看这座天门山，倒也不强求挖出点什么飞升隐秘。只是，登山很耗费体力，先坚持不住的就是棠棠。

　　同行的棠棠见他爹和父皇心情还好，又开始耍赖：“爹，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嘛。”

　　昭昭翻了个白眼，挤兑他弟：“棠棠太懒了，你这个不懂事的臭弟弟。你要是不那么作，我们这一路上就有小妹妹了。”

　　棠棠立刻反咬一口：“我要告诉燕婉大姐，你嫌弃她不是小妹妹！”

　　昭昭望天：“不，我只是嫌弃你！要不是大姐病了，根本不会带你玩。五岁还尿床，回头就嫁祸给你哥，我没有你这么丢人的臭弟弟。”

　　“才不是！哥你赖皮！说好了骑射我帮你作弊，你就承认是你尿床的！”棠棠气得跳脚。

　　绯世笑眯眯看着两个小崽子：“作弊啊？朕的藤条呢？你奶奶说了，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昭昭气哭了：“棠棠说谎，我没作弊！他的功课都是抄我的！”

　　然而，绯世还是徒手摘树枝，各打五十。绯世一边打一边教训：“知道错哪儿了吗？回去把兄友弟恭四个字抄十遍。”

　　昭昭不服，觉得自己明明就没错，倔脾气一上来，赌气不理他父皇了。他被抽了还是一声不吭，咬着牙不哼哼。

　　棠棠还没开打的时候，他就开始干嚎。不过，他聪明地往金木身后躲，绯世就打不着他了，也不敢追着打。

　　金木很头疼，大儿子有些小聪明，吃软不吃硬。小儿子也不知道和谁学的，会装傻会躲还喜欢打小报告。

　　正当金木头疼的时候，棠棠自己主动去给他哥认错了。

　　“哥，我错了，别生气了，我最爱的糖球都给你！”棠棠还试图贿*赂他哥。

　　昭昭哼哼着，倒没有拍开他弟弟伸过来挽胳膊的手。过了半天，昭昭才别别扭扭地道：“那我们和好吧，爹说说谎会变成长鼻子大象，你快把鼻子捂好，不要让它长出来。”

　　棠棠惊恐地捂住鼻子哭：“棠棠不要长成大象，它好胖！”

　　金木还没做什么，两个小孩又和好了。

　　这次天门山之行，绯世说他看到了模模糊糊的天门，还看到了天梯。也许因为这里正好是嫦娥飞升的地方，而他和□□丸有缘吧。

　　又是一个十年过去，金木和绯世的孩子们长大了，却好似迎来了他们的叛逆期。

　　嘉平公主赵燕婉美貌多才，端庄大气，却在婚事上屡屡受挫，京城便有好事的人疯传公主命硬，是天煞孤星。

　　皇太子赵昭温雅持重，只是一遇上他姐嘉平公主的事就会很不淡定。这不，赵昭把聚众嘴碎的翰林院大学士之子胡伟和他那帮狐朋狗友套麻袋打了一顿。

　　虽然赵昭套麻袋打人没露脸也没留痕迹，但众人都怀疑是他做的。

　　然而金木却把赵棠叫到面前谈话，第一句就开门见山：“胡伟的事是你做的吧？每次犯错都推给你哥，能不能有点出息？”

　　赵棠天不怕地不怕，只有面对金木的时候会怂。

　　赵棠小声回嘴：“我哥他愿意！”

　　金木忍不住扶额：“婉婉小时候多可爱，长大了越来越矜持了。”

　　赵棠立刻附和：“对，她小时候就是个疯婆子！还不会看脸色！每次你和父皇恩爱的时候，她就一定要挤到你们中间，看着你哭就给你呼呼，你还说她是小天使，明明是魔鬼！”

　　金木老脸一红：“好了，别想转移话题！胡伟残废了吗？”

　　赵棠立刻把腿并拢，把扶着腰的手规规矩矩放好才回道：“这个绝对没有！我只是照脸揍！”

　　金木狐疑地看着赵棠问：“你腰怎么了？”赵棠眼神飘忽：“咳，我哥罚我去工部搬砖，然后他自己去刑部认了打胡伟的事。”

　　金木无话可说：“……”就知道会是这样！

　　此事到这里原本应该就此了结，但胡伟突然暴毙，导致皇太子赵昭的风评一时间变得极差。

　　甚至有投机的人开始计划来一场储位博弈，以求获利。

　　一时间局势变得剑拔弩张。而令绯世和金木没想到的是，嘉平公主为了稳固赵昭的太子之位，竟是主动请缨与西南的小国息国和亲。

　　为什么说息国重要呢？因为虽然它国土面积不大，但出产盐铁金矿。原本粮食都要靠进口的息国，因为这些变得非常阔绰。

　　可以说，息国的国库收入等于国朝东南两省收入的总和翻两倍。而这两省收入占国朝国库收入的四成。

　　这就等于拿下息国，那么太子就有一个独立的小金库，养一只军队都不成问题。

　　嘉平公主这么自信息国会答应和亲是因为：第一，息国的自保能力不足，虽然息国有钱。第二，息国的老王刚刚驾崩，正是新旧交替之时，新王对于获得国朝支持是万分情愿的。第三，照新任息国国主穆赳的说法，他曾经与嘉平公主有一面之缘，对她一见钟情。

　　嘉平选择息国还因为，这个墙头草以往总是在国朝和西南那些时不时叛乱的土司之间摇摆，它的位置还处在国朝西进的要害处。

　　绯世和金木一样，对于这个闺女是舍不得她吃苦的，然而嘉平公主直接上表请求和亲，把事情摆到了明面上，作为皇帝的绯世就不得不把这件事作为国事处理。

　　这天，金木因为太后哭天抹泪的请求，只好把嘉平找来单独谈谈。

　　金木这个做爹的没想到，闺女一来就堵了他的嘴。

　　“爹，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须眉自古丹青眷，我却想做平阳公主那样的女子！越十年生聚，那我便也用十年替国朝拿下这个息国。我不甘心做后宅妇人！爹，你的女儿没有称王的资质吗？”嘉平公主一席话把金木原本酝酿许久的劝说都怼了回去。

　　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金木觉得孩子们一长大，他自己仿佛就老了。

　　嘉平说完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瞬间被贴心小棉袄治愈的金木把什么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嘉平俏皮地眨了眨眼那双极富灵气的杏眼，提着海棠色的裙摆给金木行了个大礼，才坚决道：“爹，女儿远行，你保重。儿此去他国，千山万水，不破楼兰终不还！”

　　金木叹了口气，也许他和绯世把嘉平养得太心高气傲了。这孩子要不干出点大事，她真可能死要面子不肯联络，只报喜不报忧。

　　这一年，绯世和金木为嘉平准备了丰厚的嫁妆，由皇太子亲自送亲，前往息国和亲。

　　别的公主和亲是因为不想开战，嘉平和亲却是为了搞事。

　　也许正因为嘉平这样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让她真的在以后掌握了息国实权，不称帝不称王却有摄政之权。

　　这都是后话，送亲以后的皇太子赵昭这天拉着他爹喝酒，边喝边哭：“姐说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我的后盾，她愿意做我手里的利剑。如果我再有用一点，姐就不用自请和亲。”

　　金木没说话，却把户部上报的账册摆到了赵昭面前并说：“比起棠棠擅骑射，爹知道你更擅长内政。这些年又是修河道又是建吉地又是赈灾的，你一个人要把国库里的钱掰成三分用，我和你父皇都知道你的艰难。别说这些自怨自艾的话，婉婉去息国也不全是为了你，她有自己的考虑。你姐姐赵燕婉不是甘于人下的女子。”

　　金木补充道：“我很清楚，若是你坐在太子位上，婉婉和棠棠都能安分。若是你不在，他们两谁也服不了谁。上次西进大宛的战事，棠棠偷偷摸摸去了神机营投效以为我们不知道，他甚至给自己买了一口棺材带上，你弟弟也是个狠人。”

　　太子赵昭也不哭了，三两下抹了脸上的眼泪，郑重其事道：“爹，你放心，这个位子儿子一定坐得稳如泰山！”

　　金木把石桌上早就凉透的贡酒汾水大曲一口灌下道：“行路难，你需要步步为营。”

　　到了至正四十三年，绯世和金木的小孙子都成亲了以后，绯世打算和金木一道去天门山再看看，狐王白辞和赤鸟这次留在了京都，因为教出棠棠那样皮糙肉厚，耐打耐摔的徒弟后，他两又想把爪子伸向稚嫩的皇曾孙。

　　这年除夕，纪太后在雪夜轰逝，她走的那天还看着满天烟花笑得开怀。

　　料理完太后的丧礼，绯世和金木两个人又去了天门。他们甩开侍从，登上山顶后，他们看到了久违的巫山神女瑶姬。

　　看起来，他们升仙的时辰大概是到了。

　　金木从荷包里取出月兔送的□□丸递给绯世服下，瑶姬朝他们微微一笑，挥挥手便是一道天门出现在眼前。

　　这座天门朴实得更像城门。

　　绯世咂咂嘴，念叨：“遗诏是早就写好了。神女，天上能吃烤鸭吗？我要是馋了能下凡吗？”

　　瑶姬一脸黑线地送他们上路。
　　——题外话——
　　平阳是历史上一位用军礼下葬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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